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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让我去顺河街123号，去找一个老太太拿信封，里面是董刚这些年来的违法证据？
你怎么能拿到他的这些证据？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座机号码？
你是谁——
以上这些问题刚从古玉的心中浮起，话筒里就传来了嘟的一声响。
给他打电话的那个神秘女人，结束了通话。
古玉眉头紧皱。
半晌后，他才慢慢地抬脚下地，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向了外面。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有层薄薄的轻雾，在家属院的半空中，缓缓地弥漫。
早上七点。
穿戴整齐的古玉，在客厅内把神秘女人来电的事，给下榻在他家的贺兰小朵，仔细讲解了一遍。
“这个神秘的女人，肯定和省里的某高官有关。要不然，她不可能知道你家的座机号。”
一袭白色练功服的贺兰小朵，漆黑秀发高高挽起，被一根白丝带随意束在脑后，看上去格外的脱尘。
她倒背着双手，脚踩的白色锦缎布鞋，在案几前来回走动着。
轻声说：“她应该，真拿到了董刚的违法证据。能拿到这些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董刚身边的人，一种是能左右董刚的人。这个女人绝不是董刚的人，因为董刚没资格知道你家的座机号。那么，谁能真正的左右董刚呢？”
“刚退下去的董仁勇。”
古玉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
这也是唯一的答案！
地球人都知道，董仁勇是董刚的亲大伯，更是唯一的靠山。
“董仁勇为什么在刚退下去后，就要把亲侄子毁掉呢？”
贺兰小朵停止了走动，看着古玉。
接连问：“暂且不管他为什么要毁掉董刚，他既然下了这个决心，为什么不亲自给您打电话呢？又是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而不是在工作时间，或者晚上呢？据我们暗中调查所知，董仁勇的老伴早就去世，身边只有一个相貌普通、年约五旬的家政。”
一连串的问题，让古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董刚的违法记录，只有董仁勇身边最亲近的人可看。”
贺兰小朵垂首，皱眉：“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应该就是儿媳妇，那个被离婚的付莲洁。付莲洁被逐出董家后，可能会因不满，报复董家。但那个女人，应该不敢！就凭她找茬苑婉芝的愚蠢行为，老董也能看得出那就是个花瓶。不可能把核心机密，让她得知。因此我基本断定，这个给您打电话的女人。”
她抬头。
再次看着古玉，缓缓地说：“只能是，董仁勇的情人。”
嗯？
古玉愣了下，拿起案几上的香烟。
问：“朵儿，如果你分析无误。老董的情人，为什么要出卖董刚呢？是老董的意思，还是她的个人行为？如果是后者的话，难道她就不怕老董找她算账？还有！她为什么，偏偏给我打电话？”
“可以肯定的是，老董绝不会出卖董刚。”
贺兰小朵抬头看向了客厅门外，说：“既然他攥有董刚的违法记录，就证明俩人在某些事情上，早就同流合污。董刚出事，老董也跑不了。这个电话，是女人的个人行为。”
古玉点头。
“她不怕事发后，老董会找她算账，只能有三种可能。”
贺兰小朵说：“第一种，是她出卖董刚后，马上潜逃。第二种，是她要和老董同归于尽。”
嗯。
古玉问：“最后一种呢？”
贺兰小朵语气淡淡：“老董，死了。”
啊！？
古玉吓了一跳。
别看董仁勇已经退下去了，但他终究是部副。
他真要是意外死亡，肯定会引起各方的高度关注。
“我个人倾向于第三种，也就是老董在昨晚，已经死了。”
贺兰小朵说：“给您打电话的这个女人，八成是老董的情人，更是暗算他的凶手！她敢暗算老董，只能说她背后还站着个，能真正左右她命运的人。”
古玉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人能把女人，悄悄送到老董的身边。足够证明，他和老董的关系，相当地亲密。”
贺兰小朵的眸光，一闪：“如此亲密的关系，却依旧暗算老董！只能说，退下去对他没什么用处、却知道他很多秘密的老董，被他当作了一枚棋子！他走这步棋，就是为了对付一个人。”
“谁？”
脑子有些乱的古玉，下意识的问。
“崔，向东。”
贺兰小朵在说出这个名字时，下意识的咬牙。
真想一口给他咔嚓掉啊！
古玉却茫然问：“为什么是崔向东？”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崔向东在谋夺董刚的位子。”
贺兰小朵耐心的解释道：“极力打造苑婉芝在青山‘武有张元岳、财有方临瑜’的格局，来力压贺天亮！这个人不希望崔向东的计划成功，这才暗算老董，让女人出卖董刚！这个人把董刚卖给您，就是希望您拿到董刚的证据后，抢先夺走青山市财政的位子！从而有效，阻击了崔向东的计划。”
古玉懵了。
是彻底的懵了。
他能站在当前的高度，智商肯定会很高。
但还是无法和贺兰小朵相比，做不到她这样的抽丝剥茧。
咳。
古玉干咳一声，问：“朵儿，如果你分析的没错，那么这个敢杀老董，利用我们来阻击崔向东的人，会是谁呢？”
“这个和老董保持绝对亲密的关系，利益和崔向东产生冲突！关键是有能力，有狠心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老董提拔起来、在我们的计划中也要拉拢他、前段时间开始暗中调查他的。”
贺兰小朵轻声说：“盘龙县，卢玉秉。”
古玉呆呆地看着贺兰小朵，双眼渐渐地没有焦距。
“如果我分析的一切，都能站得住脚。这个敢对老董下手，出卖董刚来利用我们，阻击崔向东的人，确实是卢玉秉的话。”
贺兰小朵又说：“那么在老董的死亡现场，应该会留下矛头指向崔向东的线索！当然，这个线索似是而非，只为给崔向东添堵而已。”
叮铃铃。
案几上的外线座机，忽然叫响。
古玉下意识的伸手，拿起了话筒：“我是古玉。”
“老板，我是小孟。”
古玉的秘书小孟，声音有些低，却很急促：“我刚得到内部消息！刚退下去的董副省，昨晚在青山南郊的度假酒店内暴卒。”
啊！？
古玉虎躯一颤——
下意识看向贺兰小朵时，脑海中蓦地浮上了“妖孽”二字。
“火速赶去的警员，在他的暴卒现场，发现了一个线索。”
小孟继续说：“是董副省用手指，在墙上艰难抠出来的两个字。第一个字模糊看不出，猜测有可能是个‘萧’字。第二个字，则是个比较清晰的‘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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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秉也是个高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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