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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你的妖血的确可以用于直接制符。真是怪事!”司空姗宁叹道。
符墨是锤炼过的妖血。一般说来,用没有经过炼制的妖血制符,会因为能量不均匀,而导致符法失败。纵使成功,威能也有限。
豆子这份没有经过任何锤炼的妖血却能量精纯均匀,爆发出来的力量,比经过锤炼的符墨还要强大。
“我的血很厉害吧。姑姑,我这辈子第一次使用我自己的力量,就是用我的血制作了一个符术。我自己琢磨着弄的,一次就成功了。”豆子得意地笑,笑过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就是耗费的血多了点。”
司空姗宁会心一笑。“曦儿,只要你的符术精奥,你想怎么省妖血都行。无非就是线条勾勒得细一些点轻一点……”
豆子撇嘴道:“姑姑,你说得轻巧。细了轻了,很容易失败的。”
司空姗宁说:“熟能生巧。”
于是,豆子就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画生长符,用月灵露画,尽可能把整个符术符文写得细小。小了细了,自然就省妖血了。
不知画了多久,豆子面前已堆了一大堆画好的生长符符纸。
“殿下,这些生长符竟然是你自己做的!你以前还说是陛下在上古遗迹中发现的……”凤华的声音突然响起。
豆子停下笔,回头循声望去,大吃一惊。“凤华姑姑,你怎么了?”
凤华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整个儿的变成了一道虚影。这分明是魂体,而且是没有修炼成功的魂体。
司空珊宁惊诧道:“凤华大人,您这是……”
“我们化身阵灵了!”凤涂突兀地出现在凤华身侧。他的身影也变成了一道虚影。
“不——”豆子哀嚎一声,扑过去,张开双臂去拥抱凤华,却抱了个空。
“不——”泪水大颗大颗地从豆子脸上滚落下来。
凤晔、凤逍走了进来,还好,他俩依旧是实体,是真人,没有变成虚影。不然,豆子一定会崩溃。
“殿下,这是大喜之事,你为何哭了?”凤逍惊诧道。
豆子提起拳头就给凤逍打去。“你胡说什么!”
司空姗宁站起身,走到凤华、凤涂面前,盈盈下拜,“恭喜凤华大人、凤涂大人摆脱轮回之苦,得尝所愿!”
豆子呆住了。
凤华扶起司空姗宁,转身面向豆子,“殿下,你应该祝福我们。我与凤涂年事已高,前进之路已经断绝,若是选择涅槃,必定不会成功。一旦涅槃失败,我和他的灵魂极有可能当场崩碎,纵然侥幸保全,也只能转世重生。来生,一定做不成凤凰了。也不一定能记起今生之事……”
凤涂接着说:“如今,我与凤华化身阵灵,得以永世长存,实乃万幸。”
凤华道:“殿下,凤凰星和龙星由我和凤涂守护,你再也不担心它们遭到异族偷袭了。”
豆子依旧还是哭,她难过到了极点。凤华、凤涂这其实等于是死了吧?
凤涂又安慰道:“殿下不是一直喜欢凤凰羽毛吗?我们凤凰族以往先辈到最后时刻,无论如何,都会搏上一搏,拼死去涅槃,争那一丝复活的机会。所以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我与凤华的身躯却完整的保留下来了。以后,你有许许多多凤凰羽毛做毽子了。”
豆子哭得更凶了。
司空姗宁上前,搂着豆子,抬手为她擦拭着泪水,说道:“曦儿,事情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看,凤华大人和凤涂大人很快乐,能够一直守护凤凰宫,是他们最大的心愿。若是他们的灵体在别的器物上,你的确应该担心,但是在凤凰星和龙星的大阵上,你有何担心的?是你会折磨他们的灵魂,还是将来凤帝陛下会欺负他们?”
好不容易,豆子才止了哭。
豆子养父母、陈婉玉、豆文栋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豆正南和陈玉华反应很平淡。陈玉华说:“如果我将来也能变成一道鬼魂守着紫馨,我就满足了。紫馨,我是鬼了,你会害怕吗?”
豆子扑入养母怀里,抱着养母撒娇。“妈妈,我不要你死!你要活到永永远远!”
陈婉玉说:“殿下,让你父母跟我回盘古宇宙,我保证他们活得比你还长。”
陈玉华立即把眼瞪过去,“你咒我女儿?”
陈婉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不吭声了。
四凤凰还需要去凤离的后宫,把凤华、凤涂转为灵体的事向后宫的嫔妃们通告。豆子自然也得陪着去。
和司空姗宁的反应一样,众后宫妃子都恭贺凤华、凤涂。只有豆子始终耿耿于怀,难以接受。
后宫妃子们甚至提议搞一场盛会,好好为凤华、凤涂庆祝。凤华、凤涂都没拒绝。豆子知道这些妃子们寂寞得紧,她们想借此机会热闹一下,便说道:“好啊,集会的菜肴灵果我赞助。”说完又想到凤涂、凤华无法再享受这些,不由伤感。
后宫妃子们也都没接豆子的话,倒是凤华笑道:“准备些也好,我和凤涂虽吃不上了,但看着过过眼瘾也好。殿下,把你前几天弄的三千年荷叶烤肉弄点给大家尝尝。”
豆子应了,吩咐四猛女去准备。
大家准备的功夫,豆子去了一趟凤凰祖星,摘了不少菜蔬和香料回来。
云江被破例叫进了后宫,让他召唤了个地狱火躺地上后,豆子就打算把他给遣送出去。
凤华说:“留下吧,一会儿阿布拉大人回来,总得有个人陪他喝酒。殿下,去把楚公子他们也请来。”
豆子走出后宫,穿过少帝殿中堂,就看到阿布拉立在走廊上。榕在他旁边悬浮着。
“阿布拉,你回来啦?”豆子好诧异。
阿布拉没反应。他觉得豆子再说废话,所以没有搭理。
榕说:“凤凰星、龙星、华岩星、临洛星、精灵主星都弄好了。宸羊星和地钻星的议会代表们要开会选出圣灵,云江殿下的黄海星阵灵也正在挑选之中。豆包楼那边,平安正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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