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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亦!”
白江宜从来不叫自己全名,每次叫的时候都会有些难办的事情。因此余亦一听到娘子叫自己全名他就有些后背发凉,就算如此他还是强装镇定‘嗯?’了一声。
而王妃就慢慢放下筷子,起身去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呈半仰视的状态眯着双眼盯着余亦。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多有钱?”
余亦闻言一愣,随机为难的地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才说道:“你还记得见国山吗?”
小白点了点头。余亦接着说道:“那山是我的。”
白江宜双眼慢慢瞪大,家里有座山!还不等白江宜惊呼出口,余亦就继续说:“若是单单算土地的话,那我应该有五六座见国山。”
王妃微微凸起的喉头滚动,舌尖轻轻抚过唇心。说不震惊是假的,按面积算的话,五六座见国山的面积应该有半个帝都那么大了。白江宜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不能表现得太兴奋,不然容易被余将军误以为是掉进钱眼里的贪财小人。只是他转念一想也是正常,余建业余老将军是跟着安帝打天下的将军,庆阳建国之后按照他的战功最低也是个三州之主才对。白江宜了解余亦,他不在乎什么异姓王,也不在乎功勋有多少,往大了说他想天下太平,往小了说他也仅仅只是想还他爹一个真相。而余老将军为什么不是本朝第一个异姓王呢?多半也是和余亦一样的想法吧。
看她面上的震惊慢慢消失,余亦也提起了唇角。自家娘子百看不厌,那双美极了的桃花眼天生带着些弧度,导致她只要微微一笑眼睛就会弯成两道月牙,加上眼睛里映出的世间百态,真的很容易让余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轻声道:“所以,你在商礼院还是要多学一些,不然我怎么养你?”
白江宜笑得开心:“养我?我爹说我花起钱来像是饿了一月的大虫,你养得起吗?”
余亦很认真很认真地算了算,郑重说道:“本王有这么多山,养一只大虫,应该不是问题。”
“那日后有小大虫了呢?”
王妃有时候说话容易不经过脑袋,就像现在,这话一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毕竟太容易让面前男子引起不必要的猜想。
说真,余亦笑容消失,微微皱眉反问了一句:“小大虫?”
“额...”
白江宜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下一瞬就又被摁到了床榻之上。余亦一整日都待在墨鳞卫的军营,身上难免有些汗味,但他自带的那股清冷香气又将其完美掩盖。不等王妃反应,余亦清凉的薄唇已经印了上来。
许久后唇分,余亦心里还是紧张,喘着粗气喉结凶狠滚动,他的嗓音缱绻至极:“本王五座山,还能养四只大虫。”
“余亦...你....压到我头发了......”
王妃声音撩人,又愈来愈小,最后一起融进这美妙月色里。
“快点儿,明日商礼院的膳房就要开始给学子做午膳了,食材若是不新鲜将军怪罪下来,那顿军训谁都逃不了!”
牛俊逸洪亮嗓门传遍整个运输食材的队伍,商礼院附近都是些学堂和沙场,没什么人居住,也不怕扰了民。
为了加重对学子的学识、身体的全面发展,安帝还是决定在商礼院里加个膳房,一来这学子日日午时出院用膳多有不便,二来就是院中还有女子,她们用膳不是家中派人送来就是结伴出去用膳。家中送来多是马车,一停就是半个时辰甚至一个时辰,将街道堵得严严实实;而结伴出去用膳,对于女子来说,这都城还是有很多持着儒生之名行歹窃之实的人。开设膳房就能将所有问题解决,至于这些个预算,庆阳老奸巨猾第一人的安帝绝不可能让自己一人但着,所以就只能让余将军在私账上划些到公账。余将军财大气粗,更何况用膳的学子里还有自己娘子,花些钱,也算是心甘情愿。
本就是起床困难的王妃,折腾小半夜之后就更是起不来了。余亦看着自己娘子颈间的红印有些心虚,这要是去了商礼院可不得了。余将军没叫醒她,而是自己悄悄起床让阿阮跑一趟商礼院给白江宜请了休沐。
沈家一也早早的在军营帐篷里醒来,揉着自己算账的腰既抱怨自己年纪大了,又埋怨余亦身为将军小气得都不愿意在营中造木屋。他刚起身穿好墨鳞卫军中的作训服,营帐就被人掀开,人还没进来香喷喷的肉包子味道就挤满了整个营帐。
“你是猪吗?辰时了才起,将士们都已经自己练了一个时辰了。”
温雅公主赵可儿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沈家一先是一愣随即展出一抹惬意笑容:“公主殿下难得起这么早,逮到机会说教我一顿。在下是该替你高兴还是替自己难过呢?”
赵可儿嘁了一声,将手中食盘放在矮桌上,没好气道:“被说教一顿,换本公主给你端茶倒水,你觉得你亏了?还要难过?”
“不亏不亏,还赚了许多。”沈家一谄笑着坐到桌案旁,一口咬掉半个包子。
对于沈太尉来说,这赚得是面前这几个大包子,而不是端来包子的人是公主。
赵可儿极为罕见地没去呛沈家一的敷衍,而是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早膳留下的豆浆和骨汤都被训练完的将士吃干抹净了,你就就着水吃吧。”
沈家一一边点头一边接过白水,这军中大厨抠搜得很,肉包子里的肉都掐着量往里放,一口下去半数多都是白面,属实有些噎,就着水顺下口中吃食后沈太尉畅爽地长舒了口气,说道:“这些饿死鬼,都不知道给我留些,等下就让他们加练。”
赵可儿笑哼一声,嘲讽道:“沈太尉,若想育人,先正自身。”
“切...”
沈家一不服气,但也没有什么话好去反驳她,也就不再反抗,吃饱最要紧。可能是多日没有参训,作息饮食有所改变。现在又突然地这样爆发式训练带来的后果就是食量大增,不过一盏茶功夫,面前五个包子已经全部入了沈家一的肚皮,赵可儿跳着眼皮问道:“饱了没?要不我再给你拿两个?”
听到这话,沈太尉咀嚼的动作顿住,鼓囊的嘴像是囤积粮食的松鼠,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起身准便去拿包子的赵可儿,吃惊又含糊不清说道:“你吃错药了?突然对我这么好。”
赵可儿似乎是没有听清楚,蹙眉啊了一声。沈家一干脆又一大口白水将嘴里东西送进肚子,再次复述了一边:“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突然对我这么好。”
公主殿下听到这话缓慢回身,双手环抱,嘴角慢慢提起
沈家一一怔,他感觉到了杀气,独属于温雅公主赵可儿的杀气。
惨叫声传遍军营。
一顿单方面的碾压之后,沈太尉同在华临宫一般惨败。吃了鳖的他一脸不忿地做回到凳子上,带着仇恨盯着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赵可儿。
公主殿下象征性的拍了拍手上灰尘,不带丝毫感情说道:“还放不放屁?不放能不能说正事儿。”
沈家一捂着刚挨了一巴掌的脸,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点点头。赵可儿豪迈地坐在凳子上,说道:“明日,陪我进宫见父皇。”
“不就见陛下吗,为何要等到明日,下午就能去。”沈家一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去想赵可儿为什么会让他陪着。
赵可儿挑着单边眉毛,试探性问道:“讲真?”
沈家一无邪颔首,公主殿下也不多废话,当即拍案道:“那边依你,午后我来接你。”
赵可儿起身就走,沈家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上前挡在她面前:“为什么让我陪你进宫见陛下?你见你爹还要人陪着?”
赵可儿魅惑一笑,手指轻轻落在他 的脸上,沈家一为之一颤。公主殿下凑上前呢喃软语:“你说呢,沈郎。”
沈家一反应极快,瞬间打掉了赵可儿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惊慌失措喊道:“你疯了赵可儿,你让我假装你郎君去见陛下,这...这...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欺君!我虽然和你有些过节,但...但祸不及家人吗。”
说到这儿还双手合十语气满是哀求:“公主殿下,算我求你了,高抬贵手。”
听他和连弩一般的说话赵可儿耳朵都难受,反手揪住他的耳朵,凶狠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就这么定了,下午未时,我要是看不到你,你猜猜你会怎么样!”
说罢又嫌弃地松开了手,冷哼了一声后快步离去,不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
营帐内再次恢复安静,沈家一一脸苦笑地跌坐在地上,笑容转瞬变成哭脸,抬头望着帐顶许久,才苦恼道:“爹,弟,妹,哥对不起你们...”
......
商礼院不远处的小弄堂里,有个算命的摊子,摊主有个全包裹的木笼子,将自己关在里面和外面来算命的客人隔开,对话都要隔着一帘子薄纱。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弄堂,在笼前凳子上坐下。才刚落座,笼内就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事情办好了吗?”
外头颔首嗯了一声,继而问道:“何时能放了我家人?”
“莫急,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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