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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冰艳的左手缓缓的从脖子上拿下下来,白色的血肉直接翻了来,鲜血飞快的渗出,然后顺着衣领流下。
然而在顷刻之间,鲜血已经停止了渗出。
一层白色的霜气出现在闻冰艳的脖子上,彻底的封住了伤口。
「你的剑很快!」闻冰艳左右手倒握短剑,冷冽的眼神看向李绚手里的软剑,无声的闪过一抹痛恨。
随即便是深深的忌惮,只差一点,她的咽喉就会被彻底撕开……
「那可是样也没能帮助前辈你解脱这尘世间的苦痛。」李绚一脸的惋惜,手腕一抖,手里的软剑立刻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
「这尘世间的痛苦如同醇酒,越喝越有滋味,不如我等放下利刃,同携一杯如何。」闻冰艳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带着一丝求饶之意,看向李绚的目光之中,满是妩媚。
配上她脖子上的鲜血,竟然有一股格外的美感。
「前辈你知道吗,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家圣女的时候,她真的给我一种很惊艳的感觉,如同仙子一样,当时,是毒蝎仙子。」李绚上下打量着闻冰艳,似笑非笑的说道:「而你,你也一样。」
穿着绿色齐胸襦裙的闻冰艳,一番动作之下,虽不至于香汗淋漓,但是风姿绰约,春光隐现。
鲜血流到了裙衣之上,浸湿了衣裳,衣裳在一瞬间竟有点透明起来。
「是吧,那么公子,要不要尝尝毒蝎仙子的味道。」闻冰艳整个人一时间变得无比的柔弱可怜,站在那里就像是没有骨头,一副要摔倒的模样,甚至就连手里的短剑也差一点要掉落在地。
「不,我怕死。」李绚鼻子嗅了嗅,说道:「这应该是桃花五毒障的味道,色彩斑斓,毒性剧烈,相互对冲之下,应该无影无形才对,但前辈你这个似乎做了点改良,让它更加的迷人,还带着一丝甜味,可惜,毒性弱了很多。」Z.br>
李绚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拼毒,也不问问,谁才是真正的行家。
无影无形都做不到,还杀什么人。
「我到是忘了,南昌王是药王韦玄藏的弟子,这点小手段倒有些贻笑大方了。」闻冰艳一下子站直了身体,手里的双剑再度紧握,眼睛死死的盯着李绚。
之前的柔弱妩媚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辈你其实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止如此,你家圣女应该只有二九年华,她管叫你师叔,啧啧……」李绚话没有说完,一对冷剑已经当胸刺来。
李绚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寒光转眼已从腰间飞起,直接穿过了两把短剑,直射闻冰艳前胸。
闻冰艳两把短剑用力的斩向了李绚手里的软剑,但在这一时间,李绚手里的软剑却变得无比坚硬。
转眼,两把短剑已经被绞飞了出去。
这一刹那间,李绚突然变了脸色。
两把短剑上竟然一点力道都没有,直接就被弹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抹青光突然从闻冰艳的袖中直飞而出,转眼已经死死的缠在了李绚的软剑之上,一圈圈的纠缠了起来,那竟然又是一柄软剑。
李绚的剑被缠住了,就在这一霎那间,李绚却感到一股沉重的危机忽的出现脑后。
他想也不想,直接前冲,右手同时猛地用力想要甩开束缚,夺回软剑。
但眼前的闻冰艳脸上却露出了残酷怨毒的冷笑,左手一掌,狠狠的朝李绚胸前直斩而来。
「啪」的一声,赫然是两只双手直接对斩了一起。
下一刻,闻冰艳的脸上露出无比的愕然。
「呃!」剧烈的疼痛传来,闻冰艳瞬间后退,右手倒握软剑,同时死死的按住了自己几欲断裂的左手手腕。
李绚并没有追杀闻冰艳,而是右手剑瞬间向后一甩,寒光立刻向后飞去,凌厉无比。
「呲啦」一声,随即,一道身影迅速暴退,转眼已经退到了十余米开外的角落里。
李绚没有回头,而是直直的看着面前只有不到五米距离的闻冰艳,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前辈,你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可悲角色,不管是对我身后的那位来讲,还是对我来讲都是一样。」
「原来是早就知道了。」闻冰艳死死的盯着李绚,她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个局,竟然早就被李绚看破。
「不,我不知道。」李绚一直没有回头,他身后那人也一直没有动作,。
李绚只是看着闻冰艳说道:「我原本是想在杀了你之后,再去追杀你家圣女,你们身后的那一位,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个全都死在我手上吧,没想到我低估了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当然也或许是圣女对他更重要一些,所以他出手了。」
闻冰艳的脸色瞬间抽搐了起来,但在转眼间就已经没了任何表情。
「圣女对我们所有人来讲,是最重要的,我们都可以死,但圣女不行。」闻冰艳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腕,目光越过李绚,看向李绚身后那人:「师兄,你要小心,他的力量很强,他不仅修行了道门真炁,同时还练有兵家武道。」
法门双修,历来是修行大忌。
因为这么做会极度的消耗时间、精力和修行资源,很难有所成就,不过也并非完全必然不行。
若是当自己主修的法门遇到了瓶颈之时,兼修其他宗派的武道,也不失为突破之法。
但从来没人想到李绚这样的小家伙竟然也敢这么干,他才凝结真种多久,就敢分神去修行兵家武道,不要前途了。
不过话虽如此,法门双修虽然历来为修行大忌,但多年以来,如此做法的人,从来就不止一个。
就是因为这种法门双修,虽然会极大的影响修行前途,但是却能极大的提升个人战力。
「其实小子也不想如此,但此行东南,风险重重,不得已之下只能如此,还请前辈见谅。」李绚缓缓的转身,看向依旧站在那里的安荣祥,软剑紧握,双手微拱:「来扬州数日,能够见到前辈,实乃晚辈之幸,久闻盛名,安长老。」
「早有听闻,南昌王是宗室俊才,今日得见,果然不俗。」安荣祥缓缓的向前走出,他全身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锦衣,越显宽大,完全遮住了他有些肥胖的身躯,
安荣祥的个子并不高,声音略带沙哑,语气急促间又带着一丝软糯,典型的南方人特征。
「前辈客气,当初在对于漕帮动手时,晚辈就猜到了可能会与前辈照面,只是未曾想到如此快而已。」李绚神色略微感慨,他原本已经难行,眼看就要抵达润州地界,却没想到被一封圣旨叫了回来,
「漕帮,你在对漕帮动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天?」安荣祥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眯着看着李绚。
李绚右手缓缓垂下,看着安荣祥,眼神平淡的说道:「前辈无需惊讶,这并无多少可值得惊奇之处。」
稍作停顿,李绚说道:「历来行事,无非就是内外勾连,相互窜通,以前辈的手段,想必在都督府,扬州四大世家,四大折冲府和漕帮都有布置,而且如果小王估计的不错的话,贵教真正的人手并不在此,而是散落在整个扬州四处,一旦有变,内有混乱,外有漕帮策应,最后再由贵教精锐直接突袭都督府,一举拿下整个扬州。」
「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计划的?」安荣祥看着李绚,眼神瞬间变得无
比的阴狠。
「前辈读史的时候不用心吗,史书之上已经写的很明了了,只要通读史书,自然一切皆明,何用知道?」李绚侧着头,满脸不解的看着安荣祥,但这一瞬间,安荣祥却感觉李绚的眼中带着无尽的不屑和嘲讽。
安荣祥甚至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顿火辣辣的,他的双手顿时紧握,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去。
虽然千辛万苦才谋定的计划被人一言说透,甚至说的一钱不值,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辱,但安荣祥心中仍有一丝侥幸:「这么说来,我们在漕帮的布置你都知晓了?」
「不只是晚辈,大都督府的窦长史,刺史府的陆司马,全都洞若观火,之所以不做,就是希望贵教能将更多的力量投入扬州,这样吴越之地才能更轻松一些,尤其如今更是如此,当两位同时死在这里之后。」
李绚话音刚落,他的右手猛的向后一甩,冷烈的剑光已经化作一道寒箭闪电般向后射去。
「夺」的一声,一道人影已被死死钉在墙上。
鲜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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