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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顶经》说金刚拳是“一切如为身语心金刚缚智印。” 不空的《般若理趣释》则说:“身、口、意金刚合成名为拳。”两者都认为金刚拳是表示一切如来身、语、意之三密活动的总持。
胜格尔丹身躯挺直,两臂自然下垂,两掌五指并拢,掌心向内。金刚伏魔神通外功和金刚波若内劲一起缓缓提聚起来,他的身上“噼啪”响个不停,身周尘土飞扬。
少林寺众僧人见了胜格尔丹的气势,一片忧色。
“方丈,这胜格尔丹不仅金刚伏魔神通外功登峰造极,一呼一吸之间,内劲至少也到了第九重中期!”真慧大师神色凝重道。
悟因方丈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当年金刚门从藏经阁得了什么机缘,胜格尔丹的内功隐隐有我佛门功法的博大刚正。金刚门外功本来就不在少林寺之下,金刚门弟子得了这上乘内功心法,真是如虎添翼。”
独孤笑天见胜格尔丹声势惊人,不敢怠慢,他两脚并步站立,身胸挺直,两臂自然下垂,两掌附于大腿外侧,掌心向里。然后他左脚向左开半步,两掌由下向上、向外、往内划弧,然后变拳抱于腰间,提聚鸿蒙真劲,摆出了罗汉拳的起手式。
胜格尔丹见独孤笑天的罗汉拳起手式娴熟自然,动静相合,心中暗赞。“这独孤笑天年纪轻轻,罗汉拳已经臻至化境,常人要练到这个程度,非下三十年苦功不可。此子的武学天赋确实极高,不在天下五神通之下。”
“看招!”胜格尔丹踏前一步,一招金刚拳的“独龙出洞”,拳头猛然击向独孤笑天的前心要害。
这金刚拳讲究发力猛重、疾稳、沉实、整透,招势简洁、短促迅疾、拳腿互用、攻防并施、避实击虚、刚柔相济。
独孤笑天面容平静,向左落了一步,两腿屈膝半蹲,使两腿成马步。同时两手由内向两侧展臂摆掌,两掌心向外,一招罗汉拳的“马步单鞭”,迎了上去。
“啪!”,两拳相交,尘土飞扬,独孤笑天飘身退后了一丈,胜格尔丹身子一晃,站立不稳,也退后了一步。
“居然可以硬接我一拳,痛快!”胜格尔丹哈哈大笑。随即他向前一跃,右腿直立,左腿猛然弹踢过来,这招正是金刚拳包含的腿法“野马弹蹄”。
金刚拳千锤百炼,招式逐渐由单一拳法发展到拳腿摔擒的混合技法,讲究“远之拳足,近之膝肘,靠之以摔,相机以擒”。
胜格尔丹的腿风凛然,带起“嗡嗡”的音爆,直奔独孤笑天小腹踢来。
独孤笑天抬右脚向前、向上弹踢,使出了罗汉拳的腿招“十字踩脚”。
“嘭”,双腿相交,独孤笑天斜飞向上,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落在地上。胜格尔丹则收腿退后半步,未能继续追击。
这两招迅快刚猛,少林寺和金刚门众人见了,齐声喝彩。
胜格尔丹双脚碾地,身体内外劲力相融,右拳由后向前直臂冲出,拳心向下,正是一招金刚拳的绝招“饿虎登山”,单拳向独孤笑天胸腹之间击来。
独孤笑天运起海浪拳劲,一招罗汉拳的“黑虎掏心”,迎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两拳尚未接触,劲力已然相撞,传出五声巨响。独孤笑天的海浪拳劲,已经可以叠加五重,连续抵消着胜格尔丹刚猛的金刚拳劲。
“嘭”,两拳再度相交,独孤笑天退后了两步,胜格尔丹身子一晃,退后半步。
“‘笑侠’果然是少年英才,自从我金刚般若劲大成,内外功合一后,还无人能接我三拳!”胜格尔丹豪迈一笑,欣然道。
三招一过,独孤笑天落在下风,观战的少林寺众人开始面露忧色。
真梦大师神色一黯,“这胜格尔丹的内外功,也是少林正宗功法。如今本寺无人能内外功合一,修炼到他这样的境界。想不到少林寺之外,也有把本门功法修炼到如此高强之人。”
真言大师微微一笑,“师兄着相了,武学一道,各凭机缘,又何分寺里寺外。独孤少侠不到20岁,这罗汉拳的造诣,已经和真定师弟相若了。相信再有个五六年,胜格尔丹的金刚拳,也不是他罗汉拳的对手。”
“真言师兄言之有理!”真定大师接话道,“独孤笑天的罗汉拳才修炼了三年多,当下虽然略逊一筹,但假以时日,独孤少侠的罗汉拳,必在胜格尔丹的金刚拳之上。”
真慧大师挠了挠头,“悟因方丈,这场比试之后,请允许老僧我也去外面花花世界看看。呆在寺里练了四十年,还不如在外面练三年的效果好呢。”
悟因方丈和其他高僧闻言面红耳赤,真字辈其他的四位高僧暗想,真慧此言确实有理,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终日呆在寺中,眼界毕竟窄了,不由心里都活泛起来。
悟因方丈沉默片刻,微笑道:“真慧师叔,辽东有一处好地方,这次比武之后,你就去那里看看吧,独孤少侠的家乡就在那里。”
“太好了!独孤少侠家乡定然是人杰地灵的宝地!那里要是好,我就不回来了。”真慧大师嘻嘻一笑道。
“啪、啪!”场中传来两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几位高僧连忙定睛看去。
胜格尔丹又连出两招金刚拳,“金雕展翅!”,“野马转峰”,都被独孤笑天用罗汉拳硬接下来。
独孤笑天硬接了胜格尔丹五招,虽然没有受伤,拳头上却一阵阵疼痛。
“这常胜天尊果然厉害,他的内功和外功合一,拳势刚猛,攻击力仅次于大日法王乌吉措,我此时的鸿蒙真劲要低他一筹,还是出绝招消耗他的内劲,给后面的大师创造机会吧。”独孤笑天暗忖。
胜格尔丹见独孤笑天硬接之下,已然落在下风,当下不再迟疑,近得身来,双拳展开,如狂风暴雨般攻来,其拳势古朴,遒劲雄强,凶狠果决。
独孤笑天不再硬接,他身形如风中落叶,虚不受力,双掌前后摇摆,施展开自己独创的绝招“无边清风落木”,一道柔和的力场遍布周身。
“啪啪啪啪啪啪!”胜格尔丹连打重击,来去风速,劲路奇出,斩钉截铁,势如破竹。他的连续十几拳都击打在独孤笑天的双掌之上,独孤笑天身影飘飘,双掌连消带打,将这十几下重击都轻描淡写般的接了下来。
胜格尔丹退后两步,微微调息,沉声问道:“独孤少侠,你这是什么防御拳法?如此厉害的招式,罗汉拳并无此等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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