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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小胖三人的喧嚣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苏采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着。
她赶紧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小男人,试图让他注意到外界的异常。
卿云正沉浸在与小妲己的亲热中,感官被苏采薇的体温和气息所占据,对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他继续着他的攻势,每一个吻都如同夏日的烈阳,热烈而直接。
‘那三个单身狗,能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他心里嘀咕着。
没必要理会的。
而这种外面有人的禁忌感,对于内心深处一直有些叛逆的小苏老师来说,无疑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她的心跳如鼓点般加速,脸颊染上了晚霞的绯红,气息也变得急促,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颤栗。
但当这种刺激,叠加上男生寝室的背景,以及外面是学生的现实BUFF后,就算她再内心渴望打破禁忌,还是无法承受的。
理智开始回归。
小苏老师用力挣扎着推着身上的小男人,小手抵住他的胸膛,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外面有人!乖,下次好不好?”
苏妲己的声音低如蚊吟,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卿云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但最终还是顺从地抬起了身子,与苏采薇并肩坐在床上,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苏老师的心跳尚未平复,她整理着略微凌乱的衣物,脸颊上的红晕未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外面怎么了?”
苏妲己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怎么了?
卿云心里在骂着娘。
球大爷晓得怎么了!
这群家伙,回来的可还真是时候!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的,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玩呐!
他都准备翻身架狙于山间了,现在给他来这出?!
这种事情是需要苏妲己配合的,而此时她显然没心思配合什么,他也只能暂时作罢。
憋了一肚子邪火的云帝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他宣布,这个月这仨的补贴,没了!
客厅里,孔子骞和郭可的愤怒声此起彼伏。
这倒是让云帝有点好奇了。
这反应……就像是被人抢了女朋友一般。
郭可还好说,孔小胖明明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哪里有资格这么愤怒?
客厅里,孔子骞和郭可骂了几句后又嫌嗓子疼,打开冰箱拿出冰阔落,发泄似的猛灌几口后,才把冰箱门给摔过去。
那摔门的巨响,甚至卿云和苏采薇在房间里都能听见。
猝不及防之下小苏老师甚至被吓得身子一抖,好在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没有发出惊呼。
“太特么的嚣张了!居然在我们的地盘说我们菜?!”
孔子骞的愤怒和不甘让云帝闻言便是一个白眼。
难道不是咩?
三个菜鸟,难道是在公司受了气?
不过他倒是真好奇了,公司里谁敢给孔小胖他们气受?
emmm……好像也不少的。
数下来百来人还是没问题的。
特别是那群中层职业经理人,他们很清楚对待这种关系户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就是严加要求,让他们快速成长。
因为,本质上他们看的是小卿总的满意度,孔小胖三人满不满意并不是太重要,面子上抹的过去就行。
郭可此时也是一脸怒气,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就是!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成冰则相对冷静一些,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关上冰箱门后望着把手上的黑印,忍不住吐槽,
“孔大少,郭公子,你们还是注意点卫生嘛,刚打了球,好歹先洗个手啊。”
孔子骞和郭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没心情,放那,待会我来擦,阿冰现在你来评评理,他们这么说像话吗?!啊!特么的像话吗?!”
他们俩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然后同时转向了客厅的沙发,准备坐下来好好商量对策。
成冰没有理这俩,而是眼睛望向了一边。
心思细腻的他,此时发现了异样。
他注意到那间属于卿云的房间门是关着的。
他清楚的记得,下午走之前那门还是开着的啊。
新宿舍新家具,需要透气除甲醛。
显然,牢大来报到了,进了屋,至于现在走没走那就不知道了。
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牢大,你在吗?”
听清成冰话语的内容,孔子骞和郭可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凑到门前。
孔子骞拧了拧把手,发现门是反锁的,于是又敲了敲门,
“牢大?大白天的锁门干啥啊?”
成冰和郭可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们的表情转为好奇,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捕捉门后的声音。
难道是……
三人的脸上浮起了猥琐的笑意。
男人嘛,懂的都懂。
何况是这个人间行走的荷尔蒙、堪称大仲马的牢大?
凡是在炎黄集团华亭总部上班的人都知道,小卿总办公室的门通常情况都是打开的,可一旦关上了,最好不要不识趣。
毕竟六个老板娘的,晚上时间不够用,大白天加个班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嘛。
听见门后没啥动静的,三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郭可忍不住小声说:“你们说,里面是哪位老板娘?”
孔子骞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郭可撇了撇嘴,好吧,要懂事。
成冰则是推着两人赶紧走。
他觉得猜都不用猜的,此时里面不是秦院长就是苏首席,或者是小陈总。
无论是谁,都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惹她们不高兴,自己三人将来必定有穿不完的小鞋。
现在最好的行动就是给牢大足够的空间。
成冰三人正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溜去,卿云却在这时刻推门而出。
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小苏老师刚打扫完,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很是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他想说,这仨倒霉孩子最好能给他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否则他暑假绝对把这三个打包在一起扔非洲最苦的国家去实习!
房间里传来的浴室水声,与卿云这坦然自若的态度,结合在一起,让孔小胖三人不得不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打扫?
要不是此刻被裤中枪斜指着,他们差点就信了!
呵呵!
也不知道是在打扫什么?!
他们是把邯郸校区宿舍的扫拖机器人给搬了过来的,为了机器人打扫方便,所以才没关所有人房间门的。
可以说,整个寝室的地面,就算光脚踩着走一圈脚底也不会脏的。
哪里就需要打扫了?
就在这时,就像是为他们的想法做注解一般,滋啦滋啦的声音传来,一个扫拖一体机器人很不给小卿总面子的从桌下钻了出来。
定时打扫……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云帝也是无语了。
半晌,他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一转,
“诶!不是我说,你们三个也太懒了吧?”
云帝立刻开启了领导模式,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卫生全靠机器人,窗子、桌子也不知道擦一擦。”
他指着冰箱门把手上的黑爪子印子,理直气壮地批评着这三个倒霉孩子,
“看看这冰箱的门把手呦,这特么的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不看不知道,一看……现在被六个婆娘带得略有洁癖的小卿总,此刻是真心不满了。
他开始教训起三人来,“你们这是怎么搞的?一点卫生习惯都没有,这要是让学校领导看见了,咱们宿舍的脸往哪儿搁?”
呵呵……
居然敢打断他的好事?
而且没点儿眼水还敢去拧他的门,让他完全没办法在里面装死继续!
这不得往死里削!
孔子骞、郭可和成冰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仨倒霉孩子明知道他在鬼扯,但也没法说什么。
不是因为地位的问题,而是他们也确实没自己动手打扫。
这段时间都是在公司食堂或者学校食堂混饭吃的,每天各忙各的,回来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会游戏,自然不会去关注客厅餐桌上的灰。
别说单身狗,就算是结了婚,如果没有强迫症,卫生也就是这么调性,谁看不下去了谁去擦。
比的是谁心大。
自然,仨倒霉孩子心都很大的。
毕竟,他们也不是故意要弄得这么脏乱,只是有时候忙起来,真的顾不上这些小事。
现在被这牢大借机抓包、转移话题、顺带挨训那也就是活该了。
只是成冰有些不服气,恼怒的瞪着孔小胖和郭可,一副‘我说吧’的模样。
孔子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牢大,我们这不是刚从球场回来嘛,还没来得及收拾。”
“球场回来就不是借口。”卿云打断他的话,继续教训道,“你们看看这电视柜,这桌面,这都是你们共同生活的地方,得有点儿责任心。”
仨倒霉孩子老实认栽的点了点头。
没法子,他们已经不是纯粹的学生了,而是职业人。
职业人很清楚,领导训话的时候,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去辩解什么。
哪怕领导训错了,也得先受着。
不受着也行,但最好得有掀桌子的实力和底气。
显然,这仨没有。
扫拖机器人、冰箱、电视什么的,都是这个便宜牢大添置的,自己等人确实没有还嘴的空间。
况且,较真的说,卿云也没说错,确实是他们懒了些。
不过,此时三人心里面对这无耻牢大的不要脸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当他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是吧!
“牢大,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会注意的。”孔子骞首先表态,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策略就是先认错,然后再慢慢改进。
郭可也赶紧附和:“牢大,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以后一定注意卫生。”
卿云见状,看着三人诚恳的样子,心中的不满也消了大半,“行了,我知道你们也不是故意的。
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得有点儿自觉性。不光是为了咱们自己的健康,也是为了宿舍的卫生环境。”
这话说得在理,也太高大上正能量了,仨倒霉孩子只能垂头丧气的说着,“好的,牢大,我们记住了。”
卿云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孔子骞身上,
“怎么,听这个意思,是打球打输了?你们这个球品不怎么样啊。”
球品即人品,球场之上,技不如人的情况多了去了。
要是输了就发脾气,云帝觉得这种性格需要敲打敲打。
尤其是注定要被他扔到非洲去的孔小胖,他希望孔子骞能明白,可以不服输,但不能输不起。
因为只有输得起的人,才配得上赢。
大方地承认当下的失利,并以不服输的意志寻求进步,才是成长最好的姿态。
不断追求更高的目标,却只许前进,不许后退,当有一天,这个成功的幻觉被打破,人生就会垮掉。
很多人一蹶不振的理由并不是因为真的一无所有,而是被剥夺了他们曾经以为注定要属于自己的。
相反,如果觉得有些东西是可以失去的,倒更容易接受挫折。
人在一生之中,应该学会很多本事,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本领就是会认输的本领。
爱着自己的优点却不会爱自己局限的人,都不算真正地爱自己。
不服输,是挑战自我;会认输,是正确接受自我。
需要看到世界更广博的一面,而又保持谦卑之心。
就在云帝在心里不断措辞准备教训孔子骞的时候,孔小胖突然呸了一声。
孔子骞孔子骞的脸色涨得通红,他的情绪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冲突中平复。
他一脸的愤愤不平,眉头紧锁,显然对刚刚的遭遇耿耿于怀,“牢大,你是不知道,”
他开始诉说,“难得周末,公司不用上班,学校也没开学,我们看今天阳光不错,就想着去后面球场打球。
结果打着打着,来了一群黑娃,说这里是他们的专属球场,开口就让我们滚蛋。”
他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而成冰眨巴眨巴眼睛,不过也没说什么‘别人话里可没有什么叫人滚蛋是请他们离开’。
滚和请离开,从本质上也没太大的区别。
而那边的郭可也附和着,“就是啊,牢大,你不知道好气人,我们好端端地打球,又没招谁惹谁的。
都特么的2004年了,华国人在华国的土地上还能遇到这种百年前的屈辱?!”
郭可的声音中带着莫大的讽刺。
云帝闻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事情在世纪初的大学里并不少见。
为了避免留学生和国内学生起冲突,学校确实也有这种划分。
作为一个大学老师,他很清楚,别以为国内大学牲都是什么省油的灯,有的时候主动挑起事来真不是能写的。
如果我们都是温良恭谦让的,就没这偌大的国土面积了。
有些事,压根没有普世价值观的对错。
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室友们会因为这种事情和别人起争执。
“行了,你们也别太往心里去。”
卿云安慰道,“这种事情,学校也有学校的考虑。你们下次换个地方打球就是了。”
“可是,这也太憋屈了。”
孔子骞还是有些不服气,“我们在自己的国家,还得受这种气!而且他们凭什么骂人?!简直没天理了!”
郭可和成冰也在旁边附和着,一脸的愤慨。
不过卿云听到这里,却是一脸的懵逼。
他狐疑地看着三个倒霉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你们的英语水平……能和别人吵架?”
他忍不住打断了他们。
这话一出,孔子骞三人顿时就脸色通红了起来。
尽管这个学期的成绩单上他们的英语都不错,但是很可惜,他们的英语全是哑巴英语,只会考试不会说,口语一塌糊涂。
成冰憋了半天才说了实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
“那些黑娃的中文很地道,甚至那几个黑娃本科是在蜀大读的,研究生转到復旦,不仅会说普通话,更会说西蜀话,甚至西蜀话骂人都很地道。”
他表示,他也是醉了。
刚刚黑娃留学生来协商的时候,他和郭可在嘀咕,说这黑娃长的真特么的黑,就跟煤矿里面挖出来的一样。
哪知道黑娃居然听得懂中文,立马还了一句,“我也没见你们白到哪切,一个个黄不拉几的。”
这话顿时把他们给雷翻了,黑娃的中文不仅地道,还特么的是西蜀方言!
成冰一脸郁闷的继续说着,“我知道我们英语不行,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他们说的西蜀骂人的话,我们是一句都听不懂。
骂我们是什么‘宝批龙’又喊我们‘魔法披风’的,我们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人家用普通话给我们解释了一遍,我们才知道被骂了。”
成冰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羞愧。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而且,最让他不爽的是,其中还有两个黑娃冀州话说得也很溜,满嘴的常山味。
云帝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猪叫。
“哈哈哈哈哈!”
在华国的土地上,被一群黑娃用华国的方言骂了居然还听不懂,还是黑娃自己解释他们才听明白,这特么的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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