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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施梁这里各种各样的状况,层出不穷。
荒芜之地的另一头,同样也是在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应该。。。算是吧),马不停蹄,向前赶路的武凯、杨浩他们一行,这一趟旅途,则是明显要比那倒霉仨,顺畅了太多,太多。
毕竟,武凯他这一次,可是几乎将自己一整个簇的家底,全部都给拉了出来。
机甲开道,士气滂滂,一大群白焰滔天的机甲,漫飞在浩渺无云的天际,荡荡沉沉,一如燃烧炽烈的火云,更卷起身后,滚滚而涌的土尘。(注:其实漫天的尘土,跟他们没关系,是那老狈王的狼崽们)
这样一支实力夸张到近乎是等同于无敌存在的强悍队伍,在这片荒无人迹的旷野中,那自然是纵横无疆,出入没人敢拦。
什么,还能有遇着什么不开眼的玩意儿?
挑事?
那,岂不是正好中了这帮本就有点寂寞得发慌的虎狼军下怀?
当然,就算真有这样的事情,概率也是同等于大白条撞见鬼,几乎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
咳咳。
。。。
倒是也,还真的不能把话说得这么满。
。。。
“浩子,你给我说说,咱凯哥,这一次,亲自带着队伍出马,能有几成的机会,可以将那位(咽了下口水)那个啥,给一锅彻底端?”
在一片驻扎下来的营地里。
再一次,被武簇首给‘无情抛下’的‘委屈小助理’——耿老三,身体板得笔直,一动不动,已经一连几个时辰,屁股像是死贴在了椅子面上,再没有挪开过。
他低着头,眼神飘忽,手中的忙活却是没有停下,一边匆匆批理着面前堆砌如山的点阵军牌;一边,又不忘,同自己旁侧的不远处,正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工作效率明显是要漫散太多的好兄弟杨浩,一起插着科,打着诨,不时还能讲上那么一两句,颇为不着五六的闲语。
大军开拔自然是会比平时,有更多的军中琐碎,需要及时处理,虽然这些冗余,大多不算特别的重要,可是积蓄了太久,也还是同样会影响军队的日常管理。
只是作为军营的主官,武凯肯定是不会傻到都自己大包大揽(武簇首:那不得忙死)。
是以,原本就作为帐前听令官的耿三南,当仁不让,成为了一头自愿拉起磨来跑的免费牛马了。
哦,这还都是他自愿奉献的。
谁让这位年轻的小战士(准伍首),刚刚才被上官委以了重任,负责安排整编朱勉、古苛天留余的残部。
要知道,还没有完全到嘴的‘萝卜’,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兴奋补充剂。
不信,你看他,眼眶发黑,珠子晶亮,身体发虚,精神却还依旧抖擞的模样,就知道武簇画的饼,他吃得是有多么的香了。
要知道,这一段时间来,老三他的工作量,是有多么的恐怖。
首先,他得负责好自己原本的‘秘书’工作,替武凯处理好,与军部的日常指挥衔接,跟点阵文书的往来;同时,他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收拢‘叛变过’的军卒,并保持高度的警觉,随时防好自己新得的手下那些将官,保证他们能够安安分分,领着一帮子‘嘴上不说,心里依旧忿闷’的军匪油子们,乖乖听候他这位新晋上级的差遣,不能够发生军中哗变;最后,他还要保证,自己能够及时处理好此次大行动的诸多后勤保障、调度的事宜。
任重而道远。
与数不完差事,几乎画上了等号的耿老三,自然而然也就被那帮平日里还是玩得不错的军营精明人们当做了瘟神,不管是谁见了他,都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也包括武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深怕被缠上。
除了唯一一个冤大头——杨浩。
“这事情,你问我?那算是完全问错了人。”杨伍首,似乎心中有着气,说话特别冲:“那帮子流匪,跟个老鼠似的,滑溜得紧。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又是怎么着,能够寻着了味,竟敢偷偷埋伏在咱的前面。哼,要不是那成天埋沙子里面的大狗子们,鼻子足灵敏,我这遭,怕是怎么地,也得挨上一顿子大板子。”
被摆了一道的黄脸壮汉,直到现在,都还是对几天前发生的那件事耿耿于怀,后怕不已。
大部队行动,毕竟与平时的指挥小股军作战,有很大不同,其中的问题复杂程度,往往都是几何倍数的增加,对于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军团作战的新晋将官而言,那可是真的算一个极大考验了。
就比如说,现在这种最为简单的情况,跟随一群塵鹿(武凯起的名)大迁徙。
上万号的人,匆匆行着军。
如果是原先那种,有着明确目的地的一鼓作气,还好说。
像现在这样,要保证能做到即停即走,立起立行,可是真就犯了难。
不,应该说是难如登天了一般。
尤其是,武凯在一开始时,还下达过一道看似无理的军令:不允许他们,以任何的形式,或者理由,上前去打扰那群被他称之为“塵”的生物。
这不更加为难人嘛!
不过,这种质疑的声音,很快就又都销声匿了迹。
原因主要还是,一路尾随着塵鹿的他们,其实现在都已经亲眼见识过,那一群模样颇为怪异的生物,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
尤其是,他们头顶那一双,跟腿似一样长的怪异大肥角,似乎还装着一门威力特别恐怖的激光炮,可以毫无差别,肆意发出一道闪电一般的射线,轻松将任何胆敢阻碍他们前进的活物,彻底地烤焦。
那威力,比之烈甲军的火晶炮,没有半点的逊色,甚至可能要更强。
没人知道,武凯为什么会对这种生物,有这么多细致的了解,可是,要跟着它们,的确得是保持一定可观的距离。
是以,行军的真正难点,也就此产生了。
一方面,它们的速度,的确不错,可是,毕竟也还是要比能够飞天的机甲,慢上了不少。另一方面,你都不清楚它们会往哪边去,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走?往东?往西?往南?往北?(总之,就不是一条完完全全的直线)
出于这样的原因,最后,被安排,负责探实前路的杨浩,自是自亲军里,抽调,安排了几支轮岗的小队,与那群异常吊诡的生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轮番哨探,以做到实时的监控。
当然,这样的安排,也的确是大大减少了大部队行军的压力,同样,也得要让他们能够在,那群塵鹿跟簇团军,拉开出一定路段的合适距离后,驻扎的大军,才会重新被调动起来,迅速挺进,直至追上一段比较合适的距离,再稍作休整,等待下一轮的急行军。
只是,颇为得意的杨浩,却是怎么也都没有想到。
几天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早上放出去的三支精锐小队,直到过了轮班的饭点,又好一会儿后,也是仍然没有一个人回营,就此了无音讯,一时间,集体跟他们完全丢失了联系。
负责安排一切的主官,杨浩当然义不容辞,第一时间,调配齐了手下的人马,启动巨兽机甲,准备立刻出发,紧急寻人。
却在这时,原本一直与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老狈狼众里,一头独眼的大‘狗子’,忽然叼着什么东西,如风一样,疾速奔跑到了他们的营门前,一嗓子哀嚎,最终尘归尘,土归了土,彻底化作了尘灰,再也没有了影子。
可是,它留下来的,却是一具赤裸、干瘪的焦尸。
没有错,与塵鹿们射杀的动物,十分像。
当然,更诡异的是,这位身经百战的哨兵,不仅被人离奇扒了皮,卸了机甲,而且,裸露的背脊上,一道众人无比熟悉的,清晰焦红心痕血印,显然是在他的死前,活活被人挖出来的。
他们都很熟悉!
那位已经消失日久的兰芷沙匪头,又一次现身了。
那个说话、做事,样样都极其癫狂的可怕女疯人,自从那一次上苑之劫后,似乎对武凯更加癫痴进了膏肓,行踪愈发飘忽,举止更加的凶残恐怖!
每每前来阵前骚扰,都总是鬼哭狼嚎。
偏偏,那个鬼女人,似乎完全不惧畏边军的钢铁机甲,单打独斗也罢,全场炮轰也好,似乎都只能面前让她稍微避闪,消停一阵子,却从来就如同隔靴搔痒一边,很快又会卷土重来,丝毫不起半点的作用。
她已经来了很多次。
其中,她最喜欢,也是最常做的一件恶心事,就是以这种极其变态、残虐、恐怖的方式,来表达她自己,对于武凯的那一股无可比拟,灼热滔滔的‘爱’恋。
而面对这个疯狂女人的病态行为,身为簇首的武凯,当然也是从来都不堪其扰,极为的烦躁。早就从原本还有所顾虑的手下留情,到现在,如应激反应一般,从来就是立马着甲挥刀上前战!
恨不能扒其皮,抽其筋,吃其肉,啃其骨,以泄自己所遭受的一起启齿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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