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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当家姓吴,单名一个毅字,倒是简单易记。被小乙救下那人,姓肖名棠,念上去就要别扭许多。大当家让小四陪着肖棠,自己则带着其余几人再次上山探查。
几人对这山路十分熟悉,一路挑选僻静小道,竟是没有遇到太多对头,偶尔见到几人,也远远避了开去。这山不高,只一小会儿便到了峰顶。峰顶则是另一番天地,着实让小乙惊叹不已。只见一座宏伟宝殿矗立在那山顶石下,旁边一潭清泉反射金光,更为它添了不少恢宏气势。小乙几人躲得远远,看这里边动静。
只见那殿中热闹非凡,饮酒作乐,极度欢畅,甚至还有不少异域美女伴着声乐场中跳舞,引得众人不断起哄。小乙心道,这些人只怕早就开始准备庆功宴,否则怎会连这舞姬都一齐带来。再看殿外,守卫极其森严,十步一人,还有巡逻四处游走,小乙几人若是再靠近一些,只怕随时就要被人发现。又有几队人马下山,看来新的大当家已然安排好了布防,众人以后上下山时,就更要格外小心。又观瞧一会儿,吴毅比划了下山手势,众人慢慢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来到之前约定的会合地点,吴毅招那肖棠小四过来,对众人道,
“刚才又探过一次,大家有何想法,都说出来。”
小六先道,
“他们只知享乐,咱们潜藏下来,待那守备放松下来,就冲进去,把那二当家三当家一齐抓了!”
小三回道,
“咱们就这几人,若是冒然进去,只怕起不到太大作用。何况,现如今守卫这般森严,咱们就是想多靠近一些都不太可能!”
小七又道,
“三哥说得对!我看这二当家平日里虽然跋扈,但却从未听说他喜好喝酒美色,我看这次定是奸计,就是要引我们前去,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小三回道,
“若是要引我们前去,为何又派这许多人把守殿门?这守卫都把人给吓跑了!”
众人议论纷纷,停不下来,小乙只回了一句,
“难不成,这歌舞都是给那长老和吴大哥的亲信看的?”
众人马上安静下来,小乙尴尬低头,吴毅终于又开了口,
“大家说的都有理,不过现如今确实不是最佳时机。首先,我们人少,定要集合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这点,咱们可以先救长老,再与被抓的兄弟们演一场里应外合的好戏。还有,现如今对方气势正盛,咱们先避其锋芒,不与他们正面冲突,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一击胜之。”
那肖棠接话道,
“咱们还能挑拨这二当家三当家,还有其他小股势力,他们斗得越狠,咱们的机会就越大!”
吴毅点头,道,
“说得没错,咱们虽然人少,但只要齐心,也能闹他个天翻地覆!”
众人听他之言,心中豪情万丈,恨不得马上开始行动。吴毅又道,
“山中雨水充沛,倒是苦了咱们!这些苦,我都记下了,到时夺回齐天门,我再好生谢过众位兄弟!”
众人抱拳回他,
“大当家言重了!”
吴毅迅速安排下去,如何探营,如何救人,如何传递消息,等等等等。一一布置妥当之后,众人两两一队,也都清晰各自任务,若是自己出了问题,也有人能迅速顶上。小乙听他这般安排,倒也提不出多少意见,被安排外围接应,只怕也是吴毅对自己不太放心吧。不过也是,刚认识不久,如何能够把众人性命交付于自己。
如此这般,一切都十分顺利,众人花了半月时间,将之前安排一一做实。几人都是十分小心,就连吃食也只捡那剩饭剩菜或者采摘野果充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各自小队彼此之间也都不会见面。小乙隐约觉得时机成熟,因为自己跟着小四,已然给兄弟们送了不少兵器。果然不错,吴毅再次招集众人。
“时机已然成熟,咱们定要杀他个措手不及,不如就订在明日卯时,咱们定能一战而胜之。”
见众人没有异议,吴毅又道,
“小四小六,你去告知兄弟们,让他们做好准备,待我们杀入之后,便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叛徒!”
那小四小六领命,小乙还是没被安排事做,他虽想帮忙,却是始终没有取得对方信任。不过既然决定要协助他们,他还是留了下来,若是事情有变,也多少能帮些忙。那肖棠也没好到哪去,他虽出了些好主意,可是连拉屎也有人跟着,他极度不爽,可又没那能力逃开,二人相见也只尴尬一笑,并无他言。
这半月以来,小五来过一次,说是下边不太容易,这搜寻小队变得疯狂,把这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于是下边人又是躲远了些,生怕被人找到,坏了大事。小乙知晓,定是那二当家为尽快寻到逃亡门众,加大了奖赏力度。小五又回去报信,小乙正好让他去往雷音寺给童陆等人带个消息,让他们再多等上几日。他也亲见这峰顶阵势,大当家安排得当,若不出意外,有九分把握能够成事。
晚间众人隐藏在临近峰顶的草木之中,由于白日天晴气朗,倒是没那么潮湿了。不过蚊虫太多,又不敢发力拍打,本想在此处养精蓄锐,却是与那蚊虫较量了一晚。眼看天色亮起,小乙长舒一口气,终于要决战了!
所有一切都已经就绪,只待大当家一声令下,小乙也不由激动起来。这天空开始泛白,大当家打了个手势,众人按原定计划分各个方向突进。殿外只十余人,大都打着瞌睡,值夜久了,多少还是要偷会懒的。除了小乙、肖棠和小六在外围接应,其余众人进入殿中竟是没引起一人注意。不出意外的话,二当家应该在殿后雅室小居,将他擒下,也只是时间问题。大当家为何在这半月之后才来突袭,只怕也是为了让他多多放松警惕。
众人进去不久,里边便有打斗之声传来,殿外守卫惊醒过来,赶忙进去帮忙,小乙三人一同起身,小乙先行一步,竟没比那护卫慢上多少,长棍在前,左右各一晃,便将两人弹开,众护卫大惊,回身与他相斗。长棍四处飞舞,让人眼花缭乱,正欲抵挡,棍影已过,还欲朝前,黑影又来,众护卫被戏弄的团团转,冷不防便被小乙一棍击中,这棍力大无比,常人被它击中,又如何能够忍受。不多时,这十余人都四散倒下,啊呜啊呜叫唤不停。小乙心道,这护卫如此不堪一击,莫非是那二当家设有圈套,真正的高手只怕藏在里边,就等着众人进入包围圈。
果然里边叫喊之声渐起,应该有不少伏兵,殿外杀声震天,也有援军前来。
“吴毅,你放弃吧!早就料到你有此一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吴毅并不胆怯,大声回道,
“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你以为兄弟们都会以你马首是瞻么!”
那二当家大笑,道,
“你现在说这话有用么?你问问他们,看看他们怎么说?”
这二当家身边众人大笑起来,料想这大当家就只几人,又怎能兴得起风浪。
“把那家伙给我带过来,我让他滚蛋,他却合同别人,要来害我!哼,看我不将他收拾个够。”
小乙也算经历过许多事刚才听到响动不对,早就暗藏下来,众人精力都放到吴毅身上,哪里还分神管他。他见吴毅几人被团团围住,肖棠则被人押上前来。二当家一把抓住肖棠,脸上肌肉变形,怒笑着道,
“我给你活命机会,你却不要!哈哈,那可怪不得我了!来人,先打上五十鞭子,让咱们老当家看看!”
话音刚落,便有人拿绳过来,将肖棠绑住吊了起来,他大声求饶,好话说尽,却是没起任何作用。一鞭抽在他身上,他大喊大叫起来,怒骂之声不绝,那鞭子也一刻不停,直打得他再喊不出声来。
满堂喝彩之声,这肖棠被当众羞辱,真是把脸面都丢尽了。他又不是习武之人 哪里受得住这鞭笞之刑,打了不足三十,便疼晕过去。那手下在鞭子上沾了些盐水,又继续抽打,肖棠又疼得醒转过来,口眼之中尽是鲜血,甚是凄惨。
那二当家哈哈大笑,十分得意,正要下令将吴毅擒下,自己却是说不出声来,
“住手,再不住手,我让他立时没命!”
众人看那二当家,被人扣住喉头,那人肤色黝黑,身材健硕,不是小乙又是何人!原来小乙早先隐藏起来,又是换了装束,再加上天色还未大亮,哪能分清这许多,这擒贼先擒王的好戏,他可是第一次做成,心头也是万分激动。持鞭人停下手来,先看看事态发展。小乙喊道,
“把大当家放了!”
众人有些迟疑,小乙手上轻轻使劲,这二当家脸上憋得老红,双手死命去掰小乙手指,却一点用处也没。众人见这情形,只好让开通道,吴毅几人有些小伤,却还不致死,来到小乙身边,吴毅抱拳道,
“小乙兄弟,救命之恩,难以为报!”
小乙回他,
“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快些解决眼下问题才是!”
小乙制住二当家,他的亲信不敢妄动,其余随波逐流之人也一时没了主意。吴毅好一番安抚和威逼利诱,凭借自己多年在齐天门积攒的威望,倒也颇有成效,这着实让小乙对他刮目相看。他有此底气,只因殿外已然来了数百自己人,那三当家和其他人马则被挡在峰下,一时上不来又不敢马上撤退。形式一片大好,不少人识趣,丢掉武器回到己方阵营,那些顽固分子坚持不了多久,便被围住,再兴不起多少风浪。
小乙把二当家交给小四,起身去看那肖棠,只见他衣衫被打烂,肉身之上数十条鞭印,血红血红,几鞭打得狠些,直接将那皮肉抽烂,碎布嵌入肉里,小乙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它们清理干净。肖棠细皮嫩肉,又从未吃过苦头,痛醒过来又疼晕过去,如此反复几次,小乙都不忍再弄了。有人过来帮忙,把肖棠送入客房。小乙则留下,看这事态如何发展。又过了一阵,那三当家派人前来讲合,这齐天门上,大事已了。
小乙一心想着那长老,至于他们之后如何议事,就丝毫也未上心了。风波刚刚平息,吴毅忙得团团转,小乙也不忍打扰,于是就在附近闲转,待他事毕,再来问询。他来到一处树荫睡下,外边虽然人多杂吵,可这半月无一日好觉,还是很快睡着。
“不好啦,不好啦!”
小乙被这声惊醒,他双手在地上一按,身子蹭的飞起,长棍已然握入手中。小乙看只一人飞奔而来,大喊大叫,
“大当家,不好啦!长老不行啦!”
小乙心头咯噔一下,莫不是那二当家对他用了刑,他年迈体弱,受不住摧残。看那大当家带着众人出来,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想必这长老在齐天门中也是极有声望。小乙迎上前来,道,
“可否带我一齐去看看长老,他是我好友师傅,我这次来齐天门,原本就是寻他来的。”
那吴毅此时对小乙已然没了一丝敌意,只道,
“小乙兄弟,随我来便是!”
吴毅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去往一处石室。小乙见室外已然围了不少人,吴毅一来,众人让开一条道,小乙也跟着一齐进了屋去。屋内湿气稍极重,有些闷热,小乙看那正中摆着一张床,床上直直躺着一人,床边点着的三支烛火,也都燃得不旺。吴毅来到床边蹲跪下来,轻声唤道,
“长老,你定会没事的!”
那长老听到吴毅说话,慢慢转头过来,一字一句回他道,
“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至于我嘛,到了这把年纪,也早就活够了!”
吴毅不由流下泪来,小乙却是呆在当场,心中混乱至极。原来这长老并非夕月师傅,他一心以为已经替她寻到师傅,怎知事情原来并不这么简单。他又回头想想,在这山上已有半月,却从未见到有人用那精致箭弩,自己竟然连这点也没想通,也真够笨的。正思索间,那吴毅开口叫他,
“小乙兄弟,你不是说长老是你好友师傅么?快来跟他说说!”
那长老面目慈祥,虽然人老消瘦,身体有恙,倒也算得上精神,看着小乙满心期待。小乙走上前来,向长老的揖,说道,
“长老,我是认错人了!我把你当成了友人之师,真是多有冒犯!”
那长老气息渐弱,继续慢慢说话,
“我听人说你少年英雄,十分了得,轻而易举便擒住了老二!老夫真是走运,沾了你友人师傅的光,这才有你来助我齐天门。你来见我,也是缘分!”
长老在床上摸索一阵,取出一支木盒,他将木盒递给小乙,道,
“我齐天门多亏有你,才能免去灾祸。我没什么可以感谢你的,就只一支秤杆,它已然陪我多年,这就将他送于你!”
吴毅不由问道,
“长老,真要送于他?”
长老气息微弱,却是咳嗽起来,差点喘不过气,就此撒手人寰。小乙上前协助,将他护在怀中,这才让他好转过来。只听他道,
“它是由那万年磁原石精制而成,磁力极强,又坚固非常。听说当年可是匠人费了十年心血方才打磨成形,又花十年光阴雕琢,方才成了如今模样。我祖上机缘巧合得此神物,我本是打算传于小琴儿,可她调皮捣蛋,被这吴毅给惯坏了,交给她,怕是有辱了神物!”
小乙打开盒子,看那小小秤杆黝黑颜色,只半尺长,小指一半粗细,十分小巧精致。那吴毅低下头来,若有所思,又听长老说来,
“宝物赠英雄,刚才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你这半月毫无怨言,一心为我齐天门着想,我心头感激,把它交于你,我放心!嗯,放心!”
长老声音越来越小,小乙看他瞳孔扩散,只怕回天无力了。他向吴毅微微摇头,吴毅明白,再来探查,已然没了气息。吴毅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屋内几位亲信也是悲痛欲绝,大声哭喊,之后由内及外,哭成一片,再之后,整个峰上尽是悲音。
长老大葬,已是三日之后,小乙受人赠物,当然也要为他送行。历代长老均葬于此,紧挨着一座座高坟,吴毅亲自为长老挖坑填土。小乙心头一阵酸楚,最后还是跟着众人一同给长老磕头道别。
再没有留下的理由,小乙辞别吴毅,吴毅口头感谢一阵,也未作挽留。临走之时,小乙还去看望了正在治伤的肖棠,肖棠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他一个劲跟小乙说话,似乎这三日里就没人跟他说上一句。
告别了这齐天门,小乙马不停蹄赶往雷音寺。白青童陆在此处等得心急,可是那边情况复杂,自己过去也只能是添乱。蒜头在这寺中倒是好吃好玩,整日跟那施前辈玩在一处,没想这施前辈做菜时那般严肃,做起大爷来倒与蒜头臭味相投。还好童陆身上银子不少,这才不至于被那僧众赶出山门去。蒜头听说小乙那边有架可打,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他可从未听过齐天门,只说那必是个小小门派,哪里用得着他出手。
童陆白青再见小乙,一个劲的问东问西,他擒王之勇,让二人大感自豪,童陆更是见一和尚便拉住跟他讲上半天。小乙只觉这寺中闲静无比,也想再多待上几日,缓解一下这半个多月的辛劳。三人吃完斋饭,坐在寺门休息,虽然烈日当头,但这树荫之下,倒是干爽惬意。小乙靠在大树干上,听童陆嚼舌根,讲到有趣之处,引得那旁听的和尚们大笑不止。
一位香客叫住寺门前同道,二人聚到一处,说谈起来,
“咦,我刚在山下听人说,那齐天门上死了好些人!”
“这齐天门好好的,怎会出这许多人命?”、
“好像是中毒,听说死相极其吓人,我是不敢去看的,还是赶紧来寺里烧烧香拜拜佛才是!”
“是啊是啊!还是得求佛祖保佑!”
“……”
小乙听得心惊,赶忙拉住那人问清缘由,那人也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实依据,但小乙有种不祥预感,可能真有大事发生,他赶紧向白青童陆说明缘由,白青认为自己医术能派上用场,童陆也说他那匕首能够保护白青,索性就三人一同去吧。蒜头和施前辈后山玩耍去了,一时半会回来不了,小和尚待在寺中,倒也自在,这是大寺,蒜头既然放心让他待在寺中,必然也对这里僧人极有信心。小乙不想其他,带着白青童陆往那齐天门赶去。
两峰离得不远,三人没用太多时间便到了山门。只见得山门处聚集了不少民众,还有官兵守住道路,不让通行。小乙心道,果真是出了事!他带着白青上山,却被人拦下,好说歹说不让上山,小乙索性不管其他,这半月确实没白待,找条偏僻小路又有何难。三人沿着小道上到了峰顶。
“你们是谁,怎会出现在此!”
小乙回那官兵,道,
“我们是医生,听说这里有人中毒,特来看看是否还有人生还!”
那人将信将疑,道,
“能跑的都跑完了,好像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就在那边,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就等死来着。你们若是有办法,快些去看看!”
小乙三人赶忙过去查看,小乙一见那人,大喊出声,
“小五!你怎么在此,为何大家会中毒?!”
小五口中喃喃,
“肖棠,肖棠!”
他口中一直念叨这个名字,小乙已然明白,是肖棠干的好事!小五又念叨一阵,气绝身亡,他浑身青紫,必是中毒而忘。小乙四处寻去,那大当家,二当家,还有自己认识不认识的所有人,几乎都被毒死当场。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白青抱住他,不言一语,此时只有默默陪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支持。
官兵又来许多,直到日落时分才将这数百尸身处理妥当,见小乙三人还在此处,那官爷过来,对三人道,
“你们先哪都别去,我们虽然登记过了,但这事情尚未查清,就还要委屈你们几日。那肖棠,你确实与他无关?”
小乙点点头,这是他今日第六次回答这个问题,
“确实无关,只是一同助力大当家,这才聚到了一处,谁能想他如此凶残,竟然在这水中下毒!”
那军官点头,带人离去,剩下一队人马守在殿内,继续调查这毒杀大惨。
“小乙哥,这毒也真够厉害的,这么大潭水,竟然还能如此猛烈!”
小乙点头,道,
“咱们定要查明缘由,给这数百兄弟报仇!”
童陆白青始终陪伴在他身旁,给他无穷力量。
在这峰顶又是半月,官差调查毫无结果,收集齐了线索便下山去了。白青每日钻研那毒,却是始终无法破解。潭水之中,那毒性却是不断增长,连那水草都无法存活。
为提醒世人,小乙只好在那石壁之上刻下字来,可这识字之人毕竟是少数,于是他又多画了一副简单直观的壁画。
“小乙哥,你跑了这十多日,把这天台山都给找遍了,这里找不到,又到何处去寻!哎,咱们留下来毫无意义,还是走吧!”
童陆一小乙说道,小乙看着刚画的壁画,把头歪在一旁,若有所思,良久方回,
“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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