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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仙堑底部充满枯枝败叶,腐叶中间堆着累累白骨,有人的也有妖兽的。
舒安歌尾巴缠在宜修脖子上,打量着周围环境,这里比她想象中更加阴森恐怖。
往上看,整个陨仙堑上空被一层雾蒙蒙的东西笼罩着,硕大的圆月不见踪迹,野兽的嚎叫还有虫鸣齐齐销声匿迹。
想到有关陨仙堑的传说,舒安歌毛发再次乍起,这里犹如死地,他们来这里到底是绝处逢生还是——死路一条。
就算杀阵没有因二人的闯入启动,这里一片荒凉,他们两人修为低下,又该如何活下去。
更让舒安歌紧张的是,剧情中提及陨仙堑是很靠后的事了,游素心曾带人一起闯陨仙堑最后九死一生才逃出。
在剧情提要中,并没有关于宜修入陨仙堑之事。舒安歌担忧,她的到来改变了宜修命运,担心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别怕。”
宜修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谷底,显得格外温润。
这次,他们真的是相依为命了,宜修摸了摸舒安歌的脑袋。
与其在外面忍辱负重的活着,不如在绝境中求出一条生路来。
他抱着舒安歌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枯叶中,偶尔也会拣几枚妖丹装到袖子里。
这些妖丹都是当年大战时,那些来不及逃出的妖修留下的,若流传到外界,定然会引起众人疯狂。
宜修收集这些,是因为妖丹对于舒安歌修炼大有裨益。虽然不知道两人能否顺利出去,小家伙又是否能够修炼。
正当宜修带着舒安歌察看谷底情况,拣妖丹的时候,只见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舒安歌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宜修将她从肩膀上抱下,紧紧搂在怀中。
地动山摇,光芒万丈,隆隆开裂声,让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恐慌之中。
下坠,不断的下坠。
与方才不同,他们这次似乎在坠向地心深处,宜修紧紧的护住舒安歌,以免她被不断掉落的尘土还有尸骨砸到。
在宜修的保护下,舒安歌忘记了害怕,他们两人在一起,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两人落入了一个光亮的洞窟内,宜修身子狠狠的摔到地上的同时,不忘保护着舒安歌。
待两人习惯了明亮的环境后,这才睁开眼睛,察看自己到了哪里。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石钟乳上淡金色的液体缓缓往下滴着。
所有液体流到地上后,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玉髓液。”
“万年玉髓液。”
宜修怔忡的念叨着,舒安歌瞪大了眼睛。
玉髓液只有灵脉中才能生成,而玄玉山中曾经灵气最充裕的地方就是升仙台了。
不是没有人怀疑,升仙台下或许藏有仙品灵脉,但无论修士如何探索,都无法找到灵脉到底在哪里。
灵石中蕴含着充足灵气,可以供修士修行时吸取,也可以拿来布阵,所以是璇玑界中硬通货。
而灵脉中心处几乎全是极品灵石,有百年历史的灵脉才可以凝聚玉髓液。
百年玉髓液是淡绿色,千年玉髓液乳白色,万年玉髓液则是淡金色,年代更久远的玉髓液,整个璇玑界中恐怕也无人见识过。
玉髓液可以淬炼修士灵根和身体,就算是最斑杂的五灵根,在如此充裕的灵气下,也可以一飞冲天。
舒安歌在接收了剧情还有原主记忆后,对玉髓液也非完全不了解。
得知眼前液体是万年玉髓液后,她简直有种被流星砸到的幸运感。
洞内灵气充裕,舒安歌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整个身体被灵气滋养的暖洋洋的。
宜修忍不住激动,以他的资质,就算没有功法,在这里也绝对能修到金丹期之上。
“眼光不错。”
一声悠然似叹息的评价,如同冷水,浇到了宜修和舒安歌头上。
这里有人,他们竟然没发现。
两人循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石钟乳后,一个银发逶迤垂地人首蛇身的妖冶男子,正含笑望着他们。
他长的十分好看,好看到让舒安歌忍不住屏住呼吸,他上半身光裸,从腰际开始被一条金色的蛇尾代替。
这一瞬间,舒安歌想到了传说中的女娲,璇玑界中虽然没有女娲补天的传说,却有一个同样充满传奇色彩的种族——千衍族。
衍象征着繁衍生息,千衍族是最早出现在璇玑界的种族之一。
传说中,他们的先祖来自神界,因为喜欢璇玑界的秀美风光和与世无争,这才留了下来。
千衍族寿命极长又拥有着过人天赋,虽然数量稀少,但凡是曾在璇玑界中扬名的人物,全都惊才绝艳让人艳羡。
有关千衍族的传说,连普通人都能滔滔不绝说上许多。
传闻中,千衍族性情和善,常常助人为乐,但也有传闻,千衍族在入魔之时,性情暴戾,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和野心。
“前辈,晚辈贸然打扰还请见谅。”
宜修声音有着干涩,主动向银发男子道歉。
锁链声响起,舒安歌是在银发男子动起来时,才发现他的身体竟然被几条锁链紧紧锁住。
其中有一条锁链,从他的琵琶骨穿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该多疼啊,他是如何谈笑自若,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银发蛇身男子仿佛瞧出了舒安歌的心声,朝她挑了挑眉:“不痛。”
舒安歌眨了眨眼睛,对银发男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果他真的是千衍族人,她和宜修这次恐怕是用尽了毕生气运了。
宜修心中忐忑,银发男子只是漫不经意的看了他几眼,他就有种整个人被看透的错觉。
不,也许不是错觉,他的确被人看透了。
眼看小家伙还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宜修心中有些苦涩。
有关千衍族的传说太多太多,眼前人深不可测,又被锁链捆缚,他们到底闯到了什么地方。
“血脉有些稀薄。”
银发男子微微垂眸,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话。
舒安歌心头猛然一跳,想起了宜修方才变身时的模样,他变身时脸上有细密的鳞片。
宜修的娘亲似乎是蛇修,银发男子说的血脉,会不会是指宜修呢?
他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舒安歌也确信她是百分百纯血九尾天狐族,不存在稀薄之说。
(蓝桥在开往成都的列车上,火锅啊,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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