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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活了两个小时，卫恩才把所有魔药材料消耗一空。
不过上次他也没买太多，每一种魔药只买了10份。
其中一瓶劣质（学习时制作），两瓶精良级，三瓶优秀级，以及四瓶完美级。
每种魔药除了留下两瓶完美级自用外，其他都是要拿出去交易的。
原本卫恩在挑选魔药配方的时候，就是以实用为主，像神速药剂、精神涌动药剂就是专为他战斗时使用。
幻形药剂、隐匿药剂和水下呼吸药剂都是针对不同的场景，方便他执行任务或者跑路。
“应该也能保持一倍左右的利润。”
卫恩简单计算一番后，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赚到的金镑只要能够支撑他一段时间的学习和实验所需，同时保证魔药生意顺利开展就行。
“10点50分了？”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吗？
卫恩看了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头深海巨兽已经消失不见。
就像克蕾雅所说的那样，这次拉西姆出现在卡斯特城邦附近海域，只是一件偶然事件。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目睹拉西姆被戳瞎眼睛……
卫恩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相比普通人，他这个外来户的境况也没好到哪儿去，还是尽快提升实力的好。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卡牌放在额头上，再次进入到魇境世界里。
只不过一门心思想要保持低调的卫恩，却忘了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快来看啊，刚刚从第四纪恩德尔帝国遗迹发掘出的遗物，保证……嘎！”
一位十分矮小的灰色身影，脑袋上是大大的数字2，叫卖中看到卫恩的虚影后，竟直接吓得僵在那里。
“红月在上，这，他，他他他，是27？？”
“闭上你的嘴，别冲撞这位大人。”
“阁下，请您原谅他的无知……”
卫恩看到周围的情况，才反应过来，他忘了上次离开时，是在初始区购买六管火枪的了。
按照弗兰塔的说法，中转区的超凡者，一般都是从那边离开魇境世界，这样就能保证下次再进来时，也会出现在中转区。
更重要的是，这两天不到的时间，他的本源提升了5点，让他在魇境世界的数字增加到了27……
即便在队长区里，这个数字都不低，更何况是跨了两个区域的初始区了。
“你们继续。”卫恩平静的声音响起，又是让周围的人为之一静。
“……”
卫恩看到这里，无奈的向着中转区的方向走去。
刚刚他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弗兰塔的身影，也没有听到那句“回收黎明教会圣职者的尸体”的话，只得去中转区碰碰运气。
等他走远以后，后面的超凡者才长舒了口气。
“太吓人了，刚刚他的眼睛看过来，我感觉自己都快消散了。”
“是啊，这样的本源真的不适合出现在初始区，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要怪只能怪你们的实力不好，像我就没太大的影响。”一位脑门上写着数字9的超凡者傲然道。
“也就是在魇境世界，需要遵守本源至上的规则，现实世界伱看我能不能捅死你！”
“你——”
对于周围或尊敬，或羡慕，或谄媚的声音，卫恩没有过多在意。
要不是脑门上顶着一个两位数，估计他现在也跟这些人一样，抱着一块墓碑靠在低矮的土丘上呼喊着：出售魔药，完美级……
想想那样的场景，貌似也挺有喜感。
“中转区……”
没过多久，卫恩就穿过初始区，来到那座高塔下。
即便他上次已经看过，再看这座高塔，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整个高塔高耸入云高不可见，其底部区域的直径长达十公里，一块块四四方方的白色砖石垒砌堆叠，很是壮观。
但塔身上并不是完好的，几处清晰的裂痕从高处延伸到底部，露出里面一些扭曲的纹路。
隐约间，卫恩在裂缝中辨认出一道熟悉的符文节点，基石符文？
高塔竟然也融合了机械学派的相关符文？
这不禁让他好奇起来，难道说这座高塔并不是梦魇教派弄出来的虚幻景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如果是虚假的，完全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真实，连符文节点和纹路都裸露出来了。
“阁下？”
“弗兰塔，是我。”
卫恩见是血灵巫师，轻轻点头，“抱歉，制作魔药浪费些时间，来晚了。”
“不晚不晚，就是您……您这个本源怎么会？”
弗兰塔怔怔的看着他额头上的数字，震惊之下，连他的身体都开始像水波一样泛起几朵波浪。
“没什么，只不过是实力提升了少许。”
少，少许？
两天前刚见面的时候，还只有22啊……
两天时间，本源提升5级，整体增幅提升了50%……
您管这叫少许？？
弗兰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次真的是命运眷顾，不然怎么会这么好运碰到这样的强者？
“阁下，上次的启迪药剂品质非常出色，不知您今天是否还要出售？我愿意出价3金镑10先令进行购买。”
“为什么？”卫恩有些意外，还有人主动提高购买价格……钱多？
弗兰塔笑着解释道：“很多魔药大师出售的完美级魔药要比其他人高出不少，以您的身份和实力，值得这样的溢价。”
这就是他想出的策略，溢价购买，身份对等。
十先令而已，如果能够获得这位的友谊，不，哪怕只是比其他人相熟一些，这份投资都是值得的。
并且，他也不是无的放矢，那些知名的魔药大师出售的魔药价格是要比其他人高。
只不过，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很少会出售启迪药剂这样的基础魔药就是……
“那就多谢你了。”
卫恩看出他的心思，不过并没有拒绝。
这个世界现实的可怕，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更多的是无端的恶意。
难得有人对他这么直接的表露善意，他当然不会介意多一位“熟人”。
“这次，除了启迪药剂外，我还有其他几份魔药……”
不一会儿，卫恩就将所有的魔药以10%左右的溢价出售给弗兰塔，并且通过梦魇蠕虫签订了交易契约。
“不知阁下两天后的午夜是否方便？”
“嗯？”
弗兰塔笑道：“是这样，两天后在高塔49层有一场小型的聚会，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想邀请您一起参加。”
卫恩饶有兴趣的问：“什么样的聚会？”
“是灵秘学派的一位巫师组织的，参与者多数都是各个学派的精英，其中不乏精研魔药学的大师。”
卫恩思索片刻，各个学派的巫师？
那么说的话，应该也有幽魂学派的巫师参加了？
“好的，我同意。”
卫恩不置可否的点头，“只是我还不清楚，聚会时，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是一场私人的聚会，并不强制要求您付出任何东西。”
弗兰塔连忙道：“不过按照以往的规则，大家会交流一些在巫师之路上的心得，或者对时下关注的最新研究进行探讨。”
“记得上一次聚会时的主题，就是灵秘学派那位巫师提出的，主要是讨论对于红月的污染防御的方法，很是难得。”
“哦？那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吗？”卫恩眼睛一亮，如果有黎明光辉之外的方法，他倒是非常感兴趣。
“额，暂时没有……”弗兰塔有些不好意思，“红月的研究序列太高，即便在学派内部也只有极少数人参与。”
“不过倒是有位经常在海上的超凡者提到过，在北大陆附近的一座岛屿上，那里常年没有红月的高悬，很是神奇。”
“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也是聚会上听他这样说，事实上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离开各自学派。”
卫恩了然的点了点头，听上去这个聚会还挺有意思的，是他当下需要的，“还有呢？”
弗兰塔：“还有就是每次聚会大家都会交易一些东西。”
“交易？”
“是的，可以是纪元遗物，知识，材料，或者研究成果。特别注意的是，多数情况都是以物换物，并不会使用金镑交易。”
以物换物吗？
“那我明白了，我会提前准备一些小玩意。”
“我相信有您的加入，这场聚会一定更加精彩。”
“那就，两天后再见。”
弗兰塔恭谨的说：“期待您的到来。”
卫恩最后看了一眼高塔，就退出魇境世界，接着打开卡牌箱子，把准备好的魔药一一放进去。
看着梦魇蠕虫那巴掌大的脑袋一口气吞下几十瓶魔药，真担心它在运输过程中出现挤压破损。
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碎瓶险……
不过这一次除了出售魔药外，更让他开心的是那份聚会邀请。
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他唯一接触过的巫师就两个，一个是情报部的联络官，另一个就是那名幽影。
嗯，前者令他感到厌恶，后者已经被他杀了……
希望这一次的聚会，能让他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最起码也要跟一名幽魂学派巫师建立关系，保持沟通。
没过多久，卫恩就收到了那笔钱——一共是105金镑。
原本只能卖到92金镑左右，没想到弗兰塔会突然溢价百分之十，让他的钱宽裕不少。
这样一来，算上之前剩余的钱，他手上就有172金镑10先令。
“这才是巫师该有的财富啊……”
想想前身省吃俭用几个月才存够购买冥想法的2金镑，差距真是太大了。
有了钱之后，卫恩就按照之前规划好的清单，向幽魂学派学徒管理处投出一份兑换申请。
一共两个防御法术，四个攻击法术。
防御法术分别是骨墙和精神护盾。
攻击法术中，两道是亡灵体系的法术。
其中一个是阴影缠绕，就是幽影奥格尼扬使用的那道可以伸出无数只手臂的法术。
之所以选择这道法术，主要是他希望能增加控制能力，而这道法术的效果就是能将敌人困在其中，更方便他进行攻击。
第二个是亡灵之爪，可以召唤一只巨大的骨爪，攻击敌人。
剩下的两道法术，都是灵秘学派的元素系法术——火球术和闪电箭，算是学徒期能学习到的威力极强的法术。
同样的，这六道法术的符文图案都确认过，是可以与死神本源符文进行融合的六芒星图案。
卫恩看着剩下不到40金镑的钱，不禁叹了口气。
这些法术强大与否暂且不提，但贵是真的贵。
如果不是他通过秘调司赚了第一桶金，加上制作的魔药利润足够，恐怕现在也跟那位幽影一样，空有本源子体，没有几道法术吧？
不过好在经过这次兑换后，短时间内，他不再缺少战斗的手段。
接下来的时间，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研究符文学，和杰里手札学习机械学派的知识，就足够应对后面的战斗。
不一会儿，蓝白箱子传来声音，兑换的法术到了。
卫恩也不浪费时间，取出那些羊皮纸后，就开始按照之前的步骤有条不紊的绘制符文，升级符文等级，然后融合死神本源符文……
整整六道法术，融合下来后，时间都到了凌晨4点钟。
伴随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卫恩将这些法术一一铭刻到幽灵和秘主两个本源子体上。
其额头上的符文烙印分别增加三枚，惹得老二司机羡慕的眼睛都直了。
【你成功烙印亡灵之爪符文（死神），学会亡灵之爪（死神），等级1级。评价：巨兽骸骨也算骨吧？特殊奖励：生存点+8，韧性等级+2，精神等级+2。】
【注1：亡灵之爪（死神）1级，精神消耗10，效果：以死神名义，召唤亡灵世界深处骸骨之王的一根指骨。】
【注2：骸骨之王的一根指骨攻击威力堪比队长级1击。】
【注3：每提升一级，增加一根指骨，攻击威力将随着等级提升而叠加。】
【你成功烙印精神护盾符文（死神），学会精神护盾（死神），等级1级。评价……特殊奖励：生存点+6，精神等级+3。】
【注1：精神护盾（死神）1级，精神消耗2，效果：可防御针对本源、灵魂、精神的攻击。】
【注2：……】
【你成功……】
以现在卫恩将近200的精神等级，一次性烙印六枚法术符文并没有太过吃力。
不过这次融合死神本源符文的结果令他稍感失望。
除了亡灵之爪和阴影缠绕的升级需要50点生存点外，火球术和闪电箭甚至仅仅只需要20点，是他获得死神符文以来升级所需最低的。
相应的，火球术和闪电箭都只增加了爆裂效果，没有附加其他的超凡特性。
等于是除了法术自身的高温、麻痹特性外，只是将这两道法术从单体攻击变成群体法术攻击。
但是元素系法术攻击威力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这两道法术可以让卫恩在面对高防御的超凡者时，有更多的选择。
就比如之前的埃尔诺，他的长刀可以劈砍子弹，但是让他抵挡火球术或者闪电箭这样的元素法术，就很难奏效。
单是火球术的高温就不是他能忽视的。
精神护盾、骨墙这两道防御类型的法术，升级也只需要30点生存点，算是中规中矩。
不过从效果上来看，精神护盾被死神本源符文增幅后，防御能力更加全面，不仅能抵御精神攻击，还包括灵魂和本源层面的攻击。
而骨墙作为防御法术，提升的也是其防御能力，相比融合前1级的效果是可以召唤出2层骨墙……聊胜于无。
“没想到最大的收获，竟然是亡灵之爪和阴影缠绕……”
前者可以召唤骸骨之王的指骨，初始威力就堪比队长级一击，升级之后可以进行叠加算是十分强大的攻击法术。
后者阴影缠绕的效果，则是召唤出的阴影范围扩大，同时那些手臂鬼爪的攻击可以附加死亡特性，配合上火枪攻击倒是相得益彰。
卫恩喝下一瓶启迪药剂，恢复好精神力量后，就把这些法术都加到二级。
亡灵之爪（死神）1级（1/50），（2/50）……（50/50）。
【亡灵之爪（死神）1级（50/50），是否提升？】
【提升。】
【恭喜你，你的技能：亡灵之爪（死神）1级提升至2级。效果：以死神名义，召唤亡灵世界深处骸骨之王的两根指骨。】
【恭喜你，你的技能：阴影缠绕（死神）1级提升至2级。效果……】
【……】
【恭喜你，你的技能：尸爆术（死神）2级提升至3级。效果……】
【恭喜你，你的技能：噬灵法术3级提升至4级。效果……】
“那么多生存点，竟然只剩下不到100点了……准确的说，只有15点生存点了……”
这一次，卫恩没有节省生存点。
除了把新学会的六道法术升到2级外，还特意耗费了900点生存点，将尸爆术（死神）和噬灵法术各自升了一级。
自从上次尝试过噬灵法术的效果后，他就一直有想法提升噬灵法术的等级。
那一次击杀奥格尼扬时，通过吞噬获得了2点本源——实在太强了！
而尸爆术同样如此，实战效果惊人。
升到3级后，不仅尸体爆炸的范围增加一倍，连带着死亡特性的污染速度也提升不少。
卫恩最后扫了一眼面板，距离晋级正式巫师只差一半精神等级了……
当，当当……
“天亮了？”
卫恩从实力提升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打开窗帘就见阴云密布的天空上，红月渐渐隐去，但太阳却没有像红月那般诡异升起。
果然，只有红月是最特殊的吗……
“赞美黎明。”
即便是阴雨绵绵，穿着黑色长袍的点灯人，依旧按时的前来。
一边赞颂黎明的伟大，一边小心的打开路灯的灯罩熄灭其中的烛火，收拾干净灯油和灯芯，以方便入夜前点燃。
同时，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给这片沉寂的世界增添几分活着的气息。
不过和以往相比，昨晚遭遇不幸的人更多。
只是过去十分钟而已，一位位脑袋上缠着纱布的人就来敲响莫里斯诊所，期待着这位医术高超的医生能救治一番。
不过很可惜，和尤安相比，卡莉显然不太擅长医术。
甚至连她学会的黎明信仰法术都对深海巨兽的伤害无能为力，让这些前来求救的人失望而归。
卫恩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那些人，喃喃道：“竟然没有一个人绝望……”
这些前来寻求救治的人，大都是平静的来，在尝试过后，尽管失望，但却没有一个人哀嚎或者绝望。
仅仅是摇头叹息一声，道一句再去其他地方试试，便步履踉跄的摸向金色大街之外。
真是一群坚强的人……
这时，身后传来克蕾雅慵懒的声音，“怎么，你很同情他们吗？”
“同情倒不至于，只是很奇怪他们的反应。”
卫恩没有回头，目光注视着金色大街尽头一位娇小的女人。
她是最早到莫里斯诊所求救的人之一，怀里还抱着一位初生的婴儿。
即便她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即便她一次次的被绊倒，那个婴儿都没有受到半分伤害……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们需要的不是同情和怜悯，更不需要什么狗屁希望，现实会告诉他们，活着就是希望。”
卫恩偏头看了她一眼，与之前不同，克蕾雅的眼睛里多了些许意味不明的东西。
“或许吧……你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其他城邦是不是也跟这里一样？”
克蕾雅哼道：“红月照射下，无处幸免。”
“唔，我听说有一个地方，没有红月高悬……”
“假的，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那样的地方。即便有，也只可能是红月教会的信仰之地。”
卫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参加那个聚会的时候，也要谨慎一些。
“你好像对这些……”
【你受到克蕾雅·由莉·比翁迪尼（本体）的杀意锁定。评价：小心讲话。奖励：生存点+5。】
“……当我什么都没说。”
卫恩暗自撇嘴，真是个敏感多疑还善变的女人。
“之前给你的那本珍藏，你看过了吗？”
“还没来得及……”
克蕾雅横了他一眼，“虽然我的时间宽裕，但你要是敷衍我的话……”
“今天，我找时间看看。”不等她说完，卫恩立马举手投降，“不过，那上面到底记录了什么内容？”
“第三纪元一部分历史真相，之前告诉过你。”
“那是哪一部分？你应该知道，巫师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要试图追寻第三纪元之前的知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里面的字。”
克蕾雅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一旁的阴影处，“我只知道，如果你不按照契约约定的完成它，下场一定不会太舒服……”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带些好吃的，记得留着肚子。”
说完，她就消失在房间的阴影中。
下场不太舒服？
卫恩撇撇嘴，等我晋级正式巫师，这句话希望你还能说的出来！
今天依旧只有一章……写了将近万字的大纲（证据发群里了），后面会顺畅不少。
另外，不要再说我水字数了，我都没有把法术内容贴出来，都是简单概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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