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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禾珞挂掉电话后，男二阿金的饰演者于浩华也打电话恭喜：
“苏哲，听说《恶吻》卖出去了？”
苏哲不用他打秋风，直接问：
“想喝什么酒？”
于浩华大笑道：
“还是你懂我，只要酒管够就行。对了，听说你要拍电影？”
苏哲看出来了，圈内的好机会确实难得，所以也不介意这帮朋友来找工作：
“对，想参与吗？不过除了男主，年轻男性角色的戏份都不多。”
男二是男主角的父亲，其他男同学都只是工具人而已。
于浩华肯定不介意当苏哲的“爸爸”，但显然苏哲不会同意。
于浩华不管机会大小，都立即同意下来，好奇地问：
“对了，还没问你电影名呢！”
“《不能说的秘密》。”
于浩华：……
“酒不香了。”
苏哲：？？？
挂了电话后，他有点懵，等接到尤梦黎的电话，问他电影名，他又说了一遍：
“《不能说的秘密》。”
尤梦黎嘟着嘴，语气有些委屈：
“跟我还保密呢？”
“我没保……哦！”苏哲毕竟不是傻子，终于反应过来了，“电影名就叫《不能说的秘密》！”
尤梦黎愣了一会儿，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哈哈！伱怎么起这个名字？”
苏哲苦笑，和尤梦黎聊了半天，突然心中一动，问道：
“有兴趣演戏吗？”
尤梦黎有些跃跃欲试，回答道：
“好啊，我去客串一下，给我几秒的镜头就行。”
“客串？”苏哲怂恿道，“不如来演女二（晴依）吧。”
尤梦黎一听女二这么重要的角色，顿时怂了：
“不行不行，我只会音乐，可不像你是全能天才，别害你赔钱。”
苏哲鼓励她：
“本色出演就行，女二是音乐学院的校花和音乐天才，但遇到更有才华的男主后，渐渐喜欢上他……”
尤梦黎听到前面“音乐学院校花”“音乐天才”等描述，不由点头，承认是本色出演，而听到“喜欢男主”后，俏脸一红，却没有反驳，弱弱地回答：
“嗯，你想让我演的话，我就试试。”
苏哲逗她：
“有吻戏哦，能接受吗？”（真有）
尤梦黎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苏哲愣了一下，加大力度：
“还有床戏哦。”（这个真没有）
尤梦黎声音更低了：
“和你就行。”
苏哲更兴奋了：“还有……”
“停！”尤梦黎终于明白苏哲在逗自己，弱弱地叫道，“你要在东瀛上映吗？”
“哈哈哈！”苏哲被逗得大笑。
定下尤梦黎出演女二晴依以后，苏哲随手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严喜玲。
严喜玲有些无奈：
“老板，这个角色不需要演技，只需要美就行了，很适合捧新人，给别人可惜了。”
苏哲沉默了一下，没说“尤梦黎不算别人”，好奇地问她：
“新人？你不是打算签张钰涵吗？”
严喜玲叹息道：
“被群星兄弟截胡了，咱玛丽苏的吸引力还是比不上人家大公司啊。”
苏哲没感到意外和可惜，反倒松了一口气，从理智上来说，签张钰涵很合适，她长相和演技都不错，上升趋势十分明显。
但苏哲本能上不太欣赏她，被截胡就算了吧。
“那正好，《秘密》的女主用新人吧，让玛丽苏签约。咱第一部电影给自己公司捧人，没问题吧？”
严喜玲没想到丢了女配，收获了女主，心中激动，但也有些担心，顾全大局道：
“老板，电影成绩为重，不然还是给知名女星们发邀约吧？”
苏哲拒绝了：
“我和尤梦黎加起来，流量就够了。至于女主……出名的女星还真不一定能胜任，她需要……”
他想了想原版桂纶镁的特点，形容道：
“胸小话少表情屌。”
严喜玲：？？？
苏哲见她不懂，补充道：
“就是清新挂的，文艺片女神那种风格，不要太漂亮。”
别看很多女星都很漂亮，但只能在小荧幕上发威，到了大荧幕上，却只能当男人戏的花瓶。
并非只有华夏如此，在世界上，绝大部分有票房号召力的明星，都是男明星。
而少量有票房号召力的女明星，在圈内反倒都不算特别漂亮。
可能因为她们主要靠剧情片，而大部分剧情片需要女主的颜值没那么耀眼，剧情里蕴含的感情才能更真挚动人。
否则换成大美女的话，再感人的剧情都像是“见色起意”，甚至有些剧情很难让人信服。
比如《少年的你》，女主如果是大美女，男主让她在自己搭建的小屋里睡，观众直呼要报警；
又如《失恋33天》，黄小仙如果是大美女，很难相信卡粉男孩郭京飞会甩掉她，还振振有词地说不后悔。
总之，就是这种规律，苏哲懒得研究清楚，又不用写论文，只打算遵循。
严喜玲想了想他要求的条件，说出了一个名字：
“比如丘大导演刚捧出来的丘女郎谢淑如？”
苏哲想到谢淑茹那奇怪的眼间距，立即摇头道：
“不要太漂亮的意思是，漂亮得不明显，而不是完全不漂亮。”
说谢淑茹丑就有些苛刻了，但她在普通人中都只算能算得上清秀，真不能称之为漂亮。
“行吧，老板动动嘴，我们跑断腿。”严喜玲无奈地说道，“我翻遍圈内，也一定找到合适的！”
苏哲让她和导演孙梅商量人选，又担心她在选角中的话语权太重，毕竟孙梅只是自己刚定下的新导演而已。
所以他挂了电话后，又专门给孙梅打电话，让她“完全从影片质量的角度选角，不要给任何人面子”。
“哎，人事平衡啊……”
苏哲摇了摇头，叹息道：
“好好的艺术家，整天搞这些东西，真累！”
但想想龙傲天的赚钱速度，他内心又平衡了：
就这点事儿，还没上辈子的办公室政治复杂，但赚到的钱却是他几百辈子都赚不到的。
幸好将工作安排下去后，他就又闲下来了，久违地跑了几场商演。
他现在甚至有些看不上商演的钱了，但能和粉丝们近距离互动一下，也让他心情愉快。
此时，《学习吧少年》作为《恶作剧之吻》的前期宣传综艺，终于上线了。
《学习吧》全是新人，只有前几期出现了苏哲和柳禾珞，也只能靠他俩做卖点。
所有人都不看好这种类型的综艺，圈内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
“苏哲飘了！企鹅被骗了！谁会看学习的综艺呢？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去上网课呢？”
“观众们看综艺就是为了玩！学习综艺？扑定了！”
其实苏哲也只是想尝试一下而已，心里也没底，毕竟前世也没有类似的成功经验。
但反正近乎零成本，不成功就当组织了一个学习班，也不亏嘛。
但他没想到，由于他之前的综艺全都大获成功，已经获得了某些平台和电视台的盲目信任。
一些对家和公司想借此打破他的不败金身，故意大肆宣扬，说《学习吧》扑定了。
别看只是售价一千万、随手做的小综艺而已，哪怕扑了企鹅也不在乎。
但从无败绩，和扑过一次，获得的信任就完全不同——
前者可以盲目信任，后者却要评估一下前景。
这是苏哲都没想到的事情，心中反思：
“在娱乐圈，一定要珍惜自己羽毛才行。”
综艺扑一次无所谓，甚至电视剧也不严重，因为观众们都可以免费看。
但电影不一样，需要花钱买票，被骗一次，下次就难了。
比如他前世，以前看到沈腾的电影可以无脑进；后来被“客串当主演”给骗了，必须先看“含腾量”；最后干脆不迷信了，和其他电影一样，先等口碑和评分出来再说。
其实能理解沈腾，为了人情，在各种大烂片中客串，确实能维持圈内的好人缘，但代价就是失去观众的信任。
但既然《学习吧》都要上线了，苏哲也不能做什么，只能盼着数据别太难看，给自己丢人。
但没想到，靠着苏哲的号召力，《学习吧》一上线的热度竟然非常不错。
他现在具备着极强的号召力，无论是什么节目，只要他出现，就有很多粉丝和综艺粉、路人粉去瞧一眼。
虽然学习很无趣，但依旧有很多弹幕评论着：
【苏哲太牛逼了，我看到教科书就头疼的人，竟然能看他学习，还很上头。】
【我看了节目放出来的加更版，苏哲真的写了一天卷子，简直是娱乐圈卷王！】
【应该叫试卷王……】
【甘蔗们看到了吗？你们正主都在努力学习，你们还有空追星？】
【苏哲这么天才，我相信他如果不去做练习生，正常学习的话，也会是一名大学霸！】
于是，系统上——
【形成正面人设：学霸（2%）】
【抽取奖励：花式台球（初级）】
苏哲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再看看奖励……有点无语。
“得，多少也是个奖励呢。就算节目扑了，我也没亏。”
反正他就出现了几期而已，后续就去拍戏了，扑了也不能怪他。
但他没想到，等他和柳禾珞都离开后，虽然《学习吧》点击量暴跌，却竟然培养了一些忠实观众。
据说某些考研党、考公党，会打开节目一起学习，以此激励自己：
“看看他们，长得这么好看都努力学习，我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这批人不多，但至少维持了《学习吧》的点击量，没让企鹅亏钱。
而且在某瓣上，《学习吧》收获了高达8.9分的评分！
毕竟这种综艺，简直自带政治正确，哪怕不喜欢，也得违心地夸一句“立意真正”。
这么算的话，《学习吧》绝对算不上失败之作，让圈内不怀好意的人都失望了：
“这种奇怪的综艺都能成？苏哲到底有什么魔力？”
“为什么学习都有人看？观众们也太宠着苏哲了！难道他带人种地你们都看？”
“简直不可理喻！”
苏哲不知道圈内其他人的想法，他自己也觉得很意外。
但在他心里，《学习吧》成败都无所谓，一档玩耍之作而已。
关键是《恶作剧之吻》，这不光关系到他以后的身价，还关系到龙傲天的发展。
必须成功！
苏哲知道《恶吻》前世的的成绩，很有把握，心情还能保持平静。
但其他人，包括导演朱国松、制片人董文雪，甚至经纪人严喜玲等人，都不由紧张起来。
以至于苏哲喝了几天稀奇古怪的咖啡，不得不提醒徐翠：
“妹妹，别激动，别用感冒冲剂当咖啡了……”
他吐槽到一半，看到徐翠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连忙补救道：
“不过真别说，板蓝根咖啡还挺好喝。”
苏哲终于逗笑了众人，可董文雪匆匆到来，告诉苏哲一个坏消息，立即让所有人骂娘：
“张钰涵说有事情，不能参与任何宣传活动了。”
苏哲皱了一下眉头，演员合同上规定了宣传义务，张钰涵这就算毁约了。
当然，女二而已，哪怕缺席了宣传，影响也不大，但确实让他不太高兴。
——谁会喜欢鸽子精呢？
其他人就更别说了，纷纷大骂张钰涵忘恩负义。
在圈内看来，一部《总裁》女主，一部《恶吻》女二，苏哲就是张钰涵的大恩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董文雪直接给张钰涵打电话，开着外放质问道：
“张老师，你不签玛丽苏，我还劝小严人各有志，不怪你，但连宣传都不配合，是不是欺人太甚？”
张钰涵立即楚楚可怜地叫苦道：
“董姐姐，你和苏大哥都是我恩人，按理说天上下刀子我都得去！但马导死活不让请假，毕竟我是女主，走不开。我又刚签群星，不敢耍大牌，不然就被雪藏了。”
马导就是群星的御用大导演，是群星地位最高的人，就连老板都得好好哄着。
张钰涵一阵叫苦，身段很柔软，但态度很坚决——
不去！不参加任何宣传活动！
董文雪还想说什么，苏哲挥挥手，让她不要浪费口舌，挂电话吧。
这让董文雪感到很憋屈，撂狠话道：
“你个碧池！合同白纸黑字的写着宣传义务，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苏哲无奈地耸耸肩，看到她挂了电话后，才说道：
“你这么说，显得我们跟反派似的。其实她不来，是她的损失，以后别后悔就行。”
群星？马导？日落西山之辈罢了，能和他苏哲相比吗？
但他着实不太明白：
“不参与宣传对她、对群星有什么好处？难道群星故意给我下马威，警告一下野心勃勃的圈内新玩家——龙傲天？”
苏哲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第二天，群星反倒给龙傲天发了律师函，将张钰涵《恶吻》的片酬三倍返还，算作毁约赔偿，但要求将张钰涵从【女二】改为【特别出演】。
并且要求，在任何宣传渠道里，都不能将柳禾珞的名字压在张钰涵之上。
这让董文雪恍然大悟，告诉苏哲：
“原来如此！这个碧池攀上群星，就看不上《恶吻》女二了，不想被柳禾珞压番！”
在拍摄《恶吻》之前，张钰涵只有一部《总裁》，还全靠苏哲卖剧，所以能继续出演女二，她就感恩戴德，哪在乎番位？
但她被群星看上后，一跃成为马导新作的女主角，无论是群星还是她自己，都不想让她的名字出现在女流量之后。
之前苏哲就知道了，娱乐圈的番位不只是面子，也是地位，是权力，是利益。
番位之争就是利益之争，无解。
董文雪立即气得大叫：
“给违约金就完了？我告不死她！”
苏哲很冷静，劝道：
“《恶吻》即将上线，哪有时间纠缠在这种烂事里？真赢了官司，张钰涵随便一诉苦，就显得咱不占理似的。”
董文雪叉着腰，问：
“那就饶了她？”
苏哲却摇摇头，先问道：
“AI换脸技术发展得怎么样了？”
他反正记得，前世托广大进狱系明星的福，这门技术在影视圈发展得红红火火。
而显然，哪个世界的明星都一样。
董文雪立即回答：
“临时换有破绽，但如果现在加班加点地渲染、调整，在播出前，绝对能以假乱真！”
苏哲点头道：
“那就告诉群星，也别【特别出演】了，反正他们看不起《恶吻》，我们就把张钰涵AI换脸，保证她和这部剧没一点关系。”
苏哲笑了笑，杀人诛心：
“换脸的钱，就用她赔的违约金吧。”
董文雪感觉十分解气：
“就这么干！他们还怕我们借她名气？呸！她那点名气不是全靠蹭你来的吗？”
苏哲底气太足了，导致群星一听，又犹豫了：
难道《恶吻》能大火？否则哪有这么刚的人？
一般来说，他们群星一发话，圈内正常的公司都会屁颠屁颠屁颠地照做。
不就是从【女二】改【特别出演】嘛，多大点事儿？他们又不是针对苏哲，只是针对柳禾珞而已。
所以在反复研究之后，群星不同意换脸，坚持【特别出演】，等《恶吻》真火了也能蹭一下。
但苏哲才不惯着他们，对方既然撕毁条约，都赔偿违约金了，苏哲就有权进行换脸。
至于换脸对象？
苏哲给尤梦黎打了个电话：
“用一下你的脸。”
“啊？现在吗？”尤梦黎小声说，“我这就订飞机票，你别着急。”
苏哲：……
“不是你想的用法……其实也行，但我说的是电视剧AI换脸。”
尤梦黎惊道：
“有演员塌房了？你太惨了吧，剧还没上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儿！”
她还以为是演员塌房导致电视剧被迫换脸，这些年挺常见的。
“不是，只是有点气，任性一下而已。”
苏哲笑笑，得到了尤梦黎的允许后，坏笑着问道：
“对了，几点的飞机？”
“嘟嘟嘟嘟……”
挂得好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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