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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的武侠虽然文笔很好，立意很高，但本质上还是男性幻想，和男频网文一样。
而众所周知，女频帅哥多，男频美女多。
所以几乎所有的金庸剧里，都不缺美女角色，尤其以《天龙八部》为甚。
毕竟《天龙》里有段正淳这位大情种，找了一堆美女情人，生了一堆美女闺女。
至于正要拍摄的《神雕》，虽然在美人数量上比不过《天龙》，但也有黄蓉、穆念慈、华筝、程瑶迦等美貌少女；
甚至在老一辈里，也有包惜弱、瑛姑、韩小莹甚至梅超风等美人。
（冯衡虽然算老一辈美人，但死得早，死后尸体不腐，所以样貌是年轻的。）
张洪伟在选角时十分注意颜值，绝不会闹出古装丑女的视觉惨案。
其中年轻一辈的美女演员很好找，有玛丽苏工作室签约的新人、圈内刚崭露头角的小花等。
而老一辈美人，张洪伟干脆动用人脉，邀请那些曾经风靡华夏的女神们。
女神迟暮，但依旧美丽，坐在会议室里，啧啧称奇地听着苏哲讲述着对杨康的角色定位。
老牌女神们闲聊感慨：
“怪不得现在小姑娘这么迷他，确实光彩夺目。让我想起当年的宝哥，谁看都迷糊。”
“嗨，宝哥现在都秃了，我上次见他，在家里乐呵呵地逗小儿子呢，他那90后媳妇儿生的。”
“生孩子老得快啊，你看看我，比你们老好多。”
“但要是生个苏哲这样的儿子，那真是此生无憾。”
“对了，我得让我儿子过来，让苏哲教教他，高考状元哎！”
这群老女神们虽然开会时聊天吹水，但业务水平没的说。
毕竟在她们年轻时，光靠颜值没用，业务能力强才能出头。
老女神们在之后的拍戏里，自然而然地拿捏了角色，表现得非常轻松，演技炉火纯青，令人赞叹。
于是，她们在片场里就更有时间八卦了，组成了“射雕女神团”。
而苏哲饰演的杨康戏份也不算多，按理说以他的咖位，早就集中拍完自己戏份，去忙其他行程了。
但他有点担心吴佩佩，就决定全程跟组。
所以他在片场也很闲，就和老女神们混在一起，偷偷听她们聊老一辈的八卦。
听到熟人时，苏哲还兴奋地问：
“陈展鸿年轻时在片场被人围殴过？因为啥？太装逼，喜欢压别人戏？他现在也这样！”
“丘大导偷过老乡玉米？哈哈哈，逃跑时还掉沟里了！”
聊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熟人的黑历史，那可太有趣了。
苏哲不白听，给女神们买零食，送小礼物，还通过视频给她们的孩子上网课。
于是不久后，苏哲就莫名其妙地加入了“射雕女神团”。
来探班的记者、粉丝们老拍到苏哲和一群老女神们凑在一起嗑瓜子的画面，传到网上，让网友们大笑：
【苏哲竟然成了妇女之友？在一起嗑瓜子的样子太像我过年陪七大姑八大姨了。】
【妇女之友？这叫女神之友！】
【（篮球迷）对，别看女神迟暮，但仍在巅峰期，单换我女友都没问题。】
【你想得倒美！】
苏哲混成“女神之友”后，便让她们帮忙参谋，找理由问道：
“女神们，前段时间吴佩佩的新闻有可能影响剧组，但我让她辟谣，她又不肯，伱们知道为什么吗？”
女神们知道那件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吴佩佩这小姑娘真不像小三，我给你们说，贱货只要在我面前过，不用说话我都能闻到骚味儿！”
“还用你说？这姑娘表面上聪明，一看就傻得很。演黄蓉还真合适。”
女神们看得准，其实黄蓉本质上是一个傻姑娘。
所以能将黄蓉演好的人，内心也同样带着一丝傻气——翁美玲为爱自尽，傻到家了。
苏哲认真听着，听到她们笃定地分析道：
“这还不清楚吗？那视频我看了，吴佩佩的口气，分明是作为闺蜜，劝乔雯君分手。闺蜜劝分不都这样吗？怎么就成小三了？”
“吴佩佩是高玉宇发小对吧？估计知道他不是好人，所以劝闺蜜乔雯君别跳火坑，但很显然乔雯君是个恋爱脑，不听她的。”
“现在高玉宇和乔雯君也分手了，去问问乔雯君不就行了？”
听到这里，苏哲激动地一拍大腿：
“有道理啊！姜还是老的……呸呸呸！”
女神们不喜欢听到“老”字，苏哲连忙改口：
“蕙质兰心，冰雪聪明！谁说才貌不可兼得？真该让他们看看诸位女神们！”
他得到了启发，连忙联系严喜玲，让她联络乔雯君，询问真相。
严喜玲又提醒苏哲一件事：
“苏总，按照你的要求，考察了一些慈善组织，没找到特别合适的。但丁艺芝老师想和你面谈，她的艺芝慈善还挺大的。”
苏哲听说过丁艺芝，也是个老牌女神，但在衰老过气后，没有选择像其他人一样转型演主角的妈妈，反而成立了一个慈善组织，干得风生水起，名声不小。
他觉得圈内人或许更能达到他的要求，立即同意了：
“我正在剧组拍戏，麻烦丁老师来剧组谈吧。”
挂了电话后，苏哲随口问道：
“女神们，你们认识丁艺芝老师吗？”
老女神们面面相觑，有人翻白眼，有人捂鼻子，纷纷吐槽：
“大名鼎鼎呢。”
“她要来？那我们可得回避一下。”
“我就直说了，介娘们儿可不是好银！”
年轻一代的明星们，都是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雇水军、写通稿、煽动粉丝等等。
但老一代明星们耿直多了，当着记者的面就亲自上场撕巴，特别刺激。
如今她们老了，恩怨还在，直白地表达了对丁艺芝的厌恶。
苏哲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道：
“既然女神们这么不喜欢她，那她肯定有问题，我得多带个心眼，别被骗走了善款。”
几天后，丁艺芝来到了射雕剧组。
苏哲专门在会议室正式接待她。
丁艺芝为了苏哲宣布捐献的15.5亿善款而来，态度十分亲切，保证会妥善使用。
苏哲直接问：
“捐款会有多少直接用在病人身上？”
只要是正规运营的慈善组织，肯定会产生费用，这叫管理费。
这很合理，毕竟工作人员也是打工仔，不可能不收工资，免费干活。
但有些慈善资金的管理费用甚至超过了资金的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捐一百块钱，其中五十块用于给工作人员（主要是高管）发工资。
苏哲既然以梁知若的名义捐款，当然希望这些钱用在真正的绝症病人身上，而不是被慈善组织的高管们挥霍一空。
所以他提出的要求就是，自己这笔钱的资金保管费最多只有5%。
——国家规定，6000万元以上慈善组织管理费不得高于12%。
他捐15.5亿，要求低于5%，那也有七千多万了。
所以他认为自己的要求十分合理，甚至有些过于宽松了。
丁艺芝笑眯眯地回答他：
“当然，我们可以做到3%。而且给你返这个数。”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五”。
苏哲愣了一下，本来听到“3%”很满意，但听到“返数”，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
他不动声色，平淡问道：
“丁老师，我之前没捐过，不太懂，能否说得清楚一些？”
丁艺芝自信地笑道：
“15.5亿的百分之五十，也就是7.25亿……”
“是7.75亿。”苏哲不由打断她，顿了一下，笑道，“……这不重要，你继续。”
丁艺芝愣了一下，笑呵呵地说：
“反正是一半，会通过帮你购买电影票房，或者买你专辑，返给你。怎么样？还是圈内人贴心吧。”
“返我一半？”苏哲皱着眉问，“可我宣布全捐啊，而且不说管理费只有3%吗？”
“你傻……苏总有所不知。”丁艺芝笑呵呵地解释着，“你名义上捐15.5亿，名声也得了，查账也没问题，管理费账上只有3%！但实际上省下一半，多好啊。”
苏哲若有所思：
“是挺不错哈。”
丁艺芝继续说道：
“而且你放心，我会安排一些重病患者，拿到钱、治好病，发文感谢你！送锦旗！我们流程都很熟，绝对不会出问题，让你名利双收。”
“听起来确实不错……”苏哲明白了，心中涌出强烈的厌恶。
丁艺芝没注意到，笑呵呵地说：
“那帮无知网民，就知道慷他人之慨！我们明星赚点钱容易吗？非逼我们捐出去，不捐就黑我们，所以我才成立这个慈善组织，帮朋友们省一点养老钱。”
苏哲轻轻叩着会议桌，算是明白这个所谓的“慈善组织”的真面目了。
然而丁艺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开眼界，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且你有善名以后，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组织粉丝、企业、富豪们一起捐款，只要是你带来的，通通返你一半。”
苏哲终于忍不住了，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好啊！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帐是吧？”
丁艺芝理解错了他的怒火，解释道：
“三七？明明是五五啊！”
“滚！”苏哲发火了。
他不是无私的大好人，在梁知若之前，也没想过大笔捐款。
但他着实做不出这种生儿子没P眼的事儿！
丁艺芝被吓了一跳，无奈道：
“好吧好吧，看在你捐款多的份儿上，这次给你返七成。你可不要出去乱说，影响朋友间的友谊。”
她根本不知道苏哲为什么发怒。
苏哲也懒得和这种人解释，指着门外，冷冷道：
“我让你滚！”
丁艺芝也怒了：
“苏哲，我给你脸了？你不要贪得无厌！”
她气冲冲地离开了。
“草！”
苏哲强忍着怒气，不仅对丁艺芝很愤怒，还对其他的慈善组织也产生了怀疑——
他当然知道，肯定有管理透明，实实在在做慈善的组织，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分辨。
万一他找到的慈善组织，也是通过做账，将管理费压低呢？那他捐了这些钱，岂不是只能用来养肥蛀虫？
苏哲忍不住嘀咕着：
“要不然自己成立一个慈善组织？”
可他正在事业上升期，着实没时间和精力专心慈善。
不仅如此，只要他成立了慈善组织，哪怕不接受外界捐款，哪怕全心全意地做慈善，也会遭受到各种阴谋论的质疑。
苏哲能接受黑子，但不能接受自己做好事后还被黑，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
“我又不是圣人。”
苏哲立即放弃了这个打算，苦笑道：
“学姐，你给我留下好多难题啊。”
他沉默了许久，突然走出会议室，找到贾鑫：
“走，这两天没我的戏，咱去川省。”
贾鑫好奇道：
“临时加的行程吗？什么活动？”
苏哲摇头道：
“找个人说说话。”
贾鑫明白了，默默启动了车子。
一夜无言。
第二天，车子停在公墓前，苏哲拍拍贾鑫的肩膀：
“辛苦了，去休息吧，我自己过去。”
他戴上口罩，走入清晨的公墓里，空气微冷，充满了燃纸焚香的气味。
公墓的音箱里循环播放着大悲咒和念经的声音，苏哲脑海里却回响着“今天是个好日子”，不由笑了起来。
他走到梁知若永久沉眠之处，却发现墓前摆放着很多画作，大多是梁知若的画像。
他拥有顶级的油画技术，一眼就能看出，画画的人只是个新手，但有一点童子功，也算有模有样。
但这些画作留在墓前，技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
苏哲笑得很灿烂：
“学姐，你还挺受欢迎嘛。”
他举着手机，将那些画作全部拍摄下来，才蹲在墓前，问道：
“学姐，为什么在世界上，想做好事都这么麻烦呢？”
在他的耳边，只有大悲咒的声音继续回响着。
“为什么做坏事却这么容易？你知道吗？只要我一点头，就能拥有好名声，还能把钱再要回来七成，甚至以后还能赚钱。”
唯有风声依旧。
“更可悲的是，在那一瞬间，我差一点动摇了。”
苏哲苦笑着摇头，否则以他的城府，当时也不会那么愤怒——
人类的一切愤怒，本质上都源于自己。
“但不能怪我吧？谁让这个世界……做好事千辛万苦，做坏事却名利兼收？”
叹息混在风声中，吹向远方。
孩子病了，在医院里写完了后半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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