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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且慢,或许这个东西你会感兴趣。”
此话一出,阿四被惊出一身冷汗。这里还藏着其他人,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如果这隐藏之人对他们有歹心,他们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
阿四停下脚步,往兵器铺里面探查,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刚才的店伙计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难道是错觉?根本没有人喊自己?”阿四整理已经凌乱的衣裳,壮着胆子问:“屋里有人吗?是你在跟我们说话?”
“不跟你们说话,难道老夫跟鬼说话。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那么没有礼貌。”
再次从屋子内传出声音。
声音过后,从屋子内走出一头发凌乱,衣裳破碎,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人。他的头发披盖着脸,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他走路虽然一瘸一拐,看起来很吃力。不过,听不到他走路的声音。
阿四左手摸向腰间的剑柄,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因为,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非常危险。
阿四敢肯定,如果对方想杀自己,绝对不会出第二剑。
阿四不敢怠慢,走上去几步,道:“打扰老人家清修,小的罪过。”
之前吃瘪的店伙计见这邋遢老人出来,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坏笑,心里嘲笑暗骂阿四他们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尊神,你们不死都难。
他没有跟邋遢老人打招呼,邋遢老人也没有看他,好像两人住在这里,老死不相往来。
那老人没有停下,继续歪歪倒倒地向前走。“老人家,我有那么老吗?该打。”
那人拎起拐杖,对着阿四的双腿就是一棍。
阿四没有想到这老人会突然出手,在没有防备下硬吃一拐杖。
阿四哎呀一声,跳起来退后数步。
“哈哈,铸剑大师你都敢得罪,不是找死是什么。”店伙计笑得前俯后仰,心里那个乐。
那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隐退江湖多年的江湖第一铸剑大师吴天恩。
吴天恩不满地扭头瞧一眼店伙计,店伙计后背吓出了冷汗,伸伸舌头低头继续做事,不敢多看他一眼。
店伙计的话,阿四显然没有听见,他怒骂道:“老东西你疯啦,打我做什么?”
吴天恩被骂着老东西,也不生气,他拐杖一勾,店伙计在收拾的龙纹剑飞向阿四。
事情来得太快,阿四不敢多想,他脚尖点在地上作为支撑点,双手伸开,身体右侧躲开宝剑飞速的轨道。
接着阿四一个翻滚,追上龙纹剑,左手一挑,抓住龙纹剑剑柄。
阿四躲剑到夺剑,就那么几秒的时间。
吴天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一瘸一拐的双腿好像突然好了,邋遢的身躯挺拔如山,他抖动拐杖,驱使拐杖如利刃攻向阿四。
阿四被吴天恩突然偷袭本来就不爽,现在吴天恩主动攻击自己,他当然得反攻。
“忘情忘意。”
阿四大吼一声,使出忘忧剑诀忘字篇的功夫。
忘字篇,取忘我之意。忘掉身边事,忘掉身边人,心中只有剑。
只有做到物我两忘,才能人剑合一,达到忘情忘意的境界。
此招一出,兵器铺周边的空气都好像停止流动,路边的树叶,能动的东西,都摇摇欲坠,向他这边靠拢。
阿四整个人和龙纹剑就好比一个大磁场,吸引着一切外物。
吴天恩看到这样的场景,眉头一皱,不敢大意。
他翻滚倒退数步,脚尖点地,向上跃出数步,持杖成一字攻向阿四。
“碰。”
两兵相撞,发出兵器撞击的声音。两人互换位置,停下。
第一次交锋,看起来不分伯仲。
吴天恩内心翻江倒海,惊讶不已。问:“你是谁?在哪里学的忘忧剑法,李玉峰是个什么人?”
阿四更加吃惊,第一次交锋,看起来不相伯仲,实际上他已经输了,他现在握剑的手掌发麻,已经无力再拿剑。
不光如此,那邋遢老人能够从简单的剑法路数,就道出剑招的师门来历,想必跟师傅认识,或者是师傅的朋友。
阿四收起宝剑,抱拳道:“晚辈阿四,乃李玉峰关门弟子。”
他正愁没有师傅的消息,现在遇到师傅的朋友,或许能从对方的口中寻得师傅的消息。
吴天恩收起拐杖,又恢复到邋遢和一瘸一拐的模样,他笑眯眯地抚摸自己花白的胡须,道:“原来如此。”
“你认识我师傅?”阿四很想知道多一点师傅的消息。
吴天恩顺顺胡须,道:“不光认识,我们还有一段非凡的历程呢。”
阿四迫切想知道师傅的消息,根本没注意听吴天恩的话。“既然前辈跟我师傅是至交,还望前辈赐教。”
“不急。”吴天恩道:“你师傅既然把忘忧剑法交给你,想来他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过你的忘忧剑法空有形而无实,离真正意义上的大成还远着呢。如果你剑法大成,我刚才根本破不来你的剑意。”
“剑意?”阿四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不错,就是剑意。每种剑法,都有它的剑意。所谓剑意,就是剑招意向,就是意识,它会根据施展剑招的人的意念来攻击对方,就好像我们给它赋予了生命。”
阿四听得似懂非懂的,只能点头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算了,以后你会明白的。”吴天恩问:“你是来寻兵器的?忘忧剑没有在你身上?”
阿四惊出一身冷汗,他以为对方察觉到忘忧剑啦。“不错,我每当练习剑法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不对,思来想去应该是没有称手的兵器,所以无法发挥出剑招真正的威力。”
吴天恩肯定阿四的说法。“不错,忘忧剑法只有在忘忧剑的配合下,才能发挥出剑招的威力来。”
吴天恩大袖一挥,一个盒子出现在阿四跟前。阿四皱着眉头,搞不懂吴天恩要做什么。心想,这兵器铺都是这德性,动不动就抛个盒子出来,显示他们实力雄厚吗?
没等阿四多想,吴天恩道:“我跟你师傅有点情分,所以刚才察觉到莫名的熟悉感,我才现身。”
“打开看看,或许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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