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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在一旁不由瞪大眼睛,这徐得庸“大阴阳术”竟然恐怖如斯。
自己“外抠门功”自愧不如,溜了,溜了!
这时,一大妈的声音传来道:“老易,让你买点东西怎么费了这么长时间,快点拿过来,我这还等着用呢。”
易中海把手一甩,面无表情道:“哼,不知所谓。”
说罢,大步流星的回了家。
徐得庸耸耸肩,看来一大爷“大道德经”还未练至化境,起码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一大爷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易中海进了屋,一大妈忍不住小声埋怨道:“老易,你怎么老是爱管闲事。”
易中海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我是院里的一大爷,管不是应该的吗!”
一大妈道:“那你也得管些正经事不是,人家得庸忙活了一下午,伱开口就拿话拿捏让人家白送,换谁也不乐意……。”
“行了。”易中海皱眉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这徐得庸感觉越来越不尊重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一大妈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南婶子还没出来呢,回头要是在居委会叨咕叨咕你……。”
易中海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她就一街道临时工……,得,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做你的饭别叨叨了,回头做好盛出一份给后院老太太。”
一大妈叹了口气道:“知道了。”
……
徐得庸将凳子做好之后,收拾好场地,去五金杂货铺买了些零件以及一把小锁,将做好的木箱固定三轮板车上。
大功告成。
晚上冬瓜炖排骨,这时候的肉炖出来是真香,而且吃剩下的骨头还能留着卖钱。
像附近巷里有一家小门面做卤煮,顺便卖便宜的肉汤,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许多不宽裕的人家会拿着锅碗瓢盆,去买几分钱的肉汤解馋。
比如三大爷被徐得庸的排骨勾起馋虫,加上几个孩子的央求,就咬牙买了一小盆肉汤。
他拿着勺子亲自分配,每人一碗,不多不少,撒点盐和葱花,香得很。
闫解放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憧憬道:“要是能有一块肉吃就好了,时间过得真慢,怎么还不放假过年。”
闫解旷就着饼子喝了一大口道:“真羡慕得庸哥,能够自己赚钱经常吃好吃的。”
闫解成歪着头道:“咱羡慕不来,人家有车,要是咱家也有一辆,我现在就不上学去赚钱。”
闫解娣喝着肉汤不说话,宛如一个小透明。
阎埠贵闻言没好气道:“拉倒吧,他有什么好羡慕的,没有正式工作,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还能有好?而且就他那花钱法,不懂算计,赚多少钱也存不住。”
三大妈道:“你爸说的对,你们好好上学,回头都有了正式工作,你爸和我也能享享清福。”
闫解成撇嘴道:“我已经定型了,能拿到初中毕业证,就算是完成任务了,您二老还是督促小的吧。”
阎埠贵小眼睛一翻道:“不争气,同样是家里老大,回头刘光齐要是考上中专,老刘肯定又嘚瑟起来。”
……
腊月十八。
“要想发,扫十八”,“十八打尘,财发一轮”,“十八大除,祛病进福”。
俗话说:腊月的节多,正月的福多。
进了腊月似乎每一天都能找出一些讲究。
早上,徐得庸依旧坚持以腰为本,下盘维稳,两手持托,锻炼不止。
何雨柱出来跟着锻炼,挤眉弄眼道:“嘿,得庸,昨个下午你又把一大爷给怼了?”
徐得庸眼一翻道:“别瞎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你这个“又”是从何说起?”
“嘿嘿。”何雨柱笑道:“我是发现了,你小子是越来越坏。”
徐得庸道:“甭说那些没用呢,这不是你的机会吗?晚上打点散酒去找一大爷喝一杯,一起声讨我两句,你要紧跟一大爷的步伐,一大爷平常可是挺照顾你,你得多联络。”徐得庸悠悠道。
何雨柱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嗨,其实我也不乐意听他那一套,我爹都不管我和雨水了,我平常抱怨两句,他就给我说教。”
徐得庸道:“那你也得听着,不然这个院里谁替你说话?指望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过来,稀罕管你!”
何雨柱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得庸你说的对,也就一大爷没有孩子,我晚上就去,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针对你。”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其实吧,我觉得你给一大爷做半个儿挺好,反正你爹不要你了,一大爷条件这么好,有他支持,你这次相亲就算不成,回头也能说更好的,你和雨水的生活也能改善。”
何雨柱立马道:“那怎么成,我才不给别人当儿子,况且一大爷和一大妈年岁也不太大,再来个老蚌怀珠,到时候我寒碜不寒碜!”
“得,你自己寻思吧。”徐得庸道:“先把工作的事落实了。”
“对喽,这才是正事。”何雨柱一脸赞同道。
……
徐得庸锻炼完,随意开启盲盒。
“咣。”
一坛子食盐出现盲盒空间内,二十斤,现在好盐一斤一毛五左右,价值三块钱,不孬。
留着,作为物资储备。
吃饭完,徐得庸送奶奶去居委会,路上告诉奶奶晚上有事回来的晚些,让她不要等自己吃饭。
到了居委会,他顺便和周主任打了声招呼。
周主任看到徐得庸“板正”的三轮车很满意,说等快过年的时候,居委会买一些东西,慰问街道的孤寡老人、拥军拥属啥的,会用他的三轮车。
徐得庸表示一番感谢,便告辞离开。
今天的活还没着落,说不得也得找地方‘趴活’。
这时候最热闹的三个地方,西单、前门大街以及百货大楼附近,都是趴活的好地方,当然经常拉货的地方会更精确,比如卖家具的等大件货物的门口。
当然,火车、汽车的货运站附近也是好地方。
徐得庸打算先去粮店看一看。
到那一瞧,蔡全无等人已经在开始干活了。
马主任接了个电话出来,正要吩咐手底下的工作人员,见到外面徐得庸逛逛悠悠的骑车过来,便走到门外。
他招招手道:“徐得庸,得庸,你来的正是时候,拉五袋大米五袋面粉去永定门外沙子口工地的食堂。”
徐得庸笑了笑下车道:“嘿,那我这是赶早不如赶巧。”
马主任点头道:“好事都让你赶上了。”
说罢,指挥人直接将麻袋装上徐得庸的板车。
徐得庸也没闲着,戴上头套帮忙。
马主任笑眯眯道:“得庸,你这扛的可不给算钱啊!”
徐得庸道:“嗨,马主任,您这话就寒碜我了不是,您想给我我也不能要啊。”
“你小子。”马主任笑着点了点他道:“我去给你写个字据,送到记得拿回执,你也算站里的临时工,我就不派人跟你一起去了。”
徐得庸道:“我办事,您放心!”
装上货,徐得庸用麻绳固定了一下,和蔡全无、刘德柱等人简单打了招呼便用力蹬着三轮离开。
刘德柱见此有些羡慕的对蔡全无道:“哎,全无,你说得庸这一趟赚的钱,不得赶我们半天啊?”
蔡全无面无表情的道:“那是因为得庸有车,人家赚再多也是应得的。”
刘德柱眼皮一翻道:“你啊,真是一点也不知趣,一句话就把天聊死,活该你说不着媳妇。”
蔡全无瞅了他一眼道:“干活呢,聊什么天,况且就和你找着媳妇似的!”
刘德柱呲呲牙也是懒得再理他。
……
徐得庸一去一回用了一个多小时,拿着回执回来,马主任给他结了七毛,已经不算少,这活说出去多的是抢着愿意干。
在马主任的办公室往自己水壶灌了些热水,边喝边休息。
如今他钱“多的”有点小膨胀,奖励的钱奶奶给了他二十,帮徐慧真拉酒给了十块,加上他之前杂七杂八赚的,身上已经有了四十块出点头。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今天已经赚了七毛,想躺平。
马主任见他悠哉悠哉的喝着水便道:“你要不去趴活就卸车去,今天来的粮食不少,指着这些人干得干到天黑。”
徐得庸咧嘴笑道道:“我这都不打算和他们抢活干了,您怎么还赶鸭子上架啊。”
马主任笑骂道:“甭废话,哪那么多穷讲求,你要不干,以后有活我可不找你。”
“得,您是领导。”徐得庸将水壶放下,重新披上头套干了起来。
……
中间歇息的时候,刘德柱道:“我听人说,今个傍晚那前面小酒馆开业,干完活咱去给捧捧场?”
蔡全无道:“我看成。”
刘德柱抬抬下巴道:“得庸,您呢?”
蔡全无道:“您这不废话吗,人家得庸和老板娘认识,又帮忙给拉酒,不用说肯定会去。”
徐得庸笑了笑道:“德柱不说我正要说这事呢,到时一人去来二两。”
蔡全无道:“要真是不掺水的好酒,怎么着也得来半斤。”
刘德柱头一点道:“得,您有钱行了吧,好酒我也就来二两。”
徐得庸道:“等会我可能要早过去,你们干完活直接去就成。”
刘德柱闻言,忍不住嘿嘿一笑,低声道:“得庸,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老板娘了?”
蔡全无道:“德柱你这话不要乱说,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传出去对谁影响都不好。”
刘德柱撇撇嘴道:“那天可没见她男人出面。”
徐得庸摆手道:“好了,不谈这事,干活吧……。”
……
下午四点多,徐得庸提前结了四十八袋的钱,九毛六。
徐得庸拿钱砸了砸手,嘿,不少,喝酒去,蹬着三轮来到小酒馆。
将车锁好,掀开棉布帘敲敲门,徐慧真正在里面忙活,听到动静给他打开门。
徐慧真两条辫子盘在脑后,忙活的额头都有点见汗。
徐得庸见此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吩咐。”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那你帮我把切好的咸菜,还有买了的花生米等下酒菜,都装盘放到柜台下面,工钱回头拉酒的时候一块给你结。”
徐得庸笑了笑道:“帮这点忙工钱就算了,您以后拉酒的活都交给我就成。”
徐慧真盈盈一笑道:“工钱要给,拉酒的活也给。”
徐得庸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缠,道:“那用不用我帮忙给客串店小二?”
徐慧真瞥了他一眼,忍着笑道:“不用,客人买酒自己拿就是,我这是小酒馆又不是小饭店。”
“得嘞,那咱就忙着。”
徐得庸一趟趟的端着东西摆好,很快便将需要准备的归置完毕。
徐慧真杏眼环视一圈,吐出一口气道:“这样就差不多了。”
徐得庸目光一动道:“我看门口两边还能放几张桌子,怎么空着?”
徐慧真解释道:“以前的桌凳损耗,加上也没有那么多客人,就没有再添置。”
徐得庸笑着道:“以后就不一定,要是需要添置,直接找我,我给您打几套。”
徐慧真眼睛一睁,有点惊讶道:“你还会木匠的手艺?”
“略懂,打个桌椅板凳什么的没问题。”徐得庸道。
徐慧真点点头道:“那成,有需要我会和你说。”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时间差不多了,那就开门迎客。”
说着,她郑重将打开门,如同打开自己新的篇章。
随即,徐得庸在徐慧真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出去又进来,笑吟吟道:“那我算是头一个顾客,老板娘,来二两。”
徐慧真抿嘴笑了笑道:“那您来什么样的酒,我这有一毛一两,七分一两,和五分一两的。”
徐得庸道:“当然是来好酒,一毛一两的。”
他掏出钱道:“再来一盘花生米,和一盘咸菜。”
徐慧真收了钱,递给他装二两酒的陶瓷小酒壶和一个小酒杯,嘴角微扬道:“您慢用。”
徐得庸在柜台前面的桌子刚坐下,棉布帘便被掀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腆着肚子进来。
徐慧真连忙笑着道:“哟,牛爷,您来了。”
牛爷道:“您这终于算是开门了,可惜贺老头……,算了,不说了,给我来二两,再来一盘花生米。”
徐慧真笑吟吟道:“得嘞,别人都得自己端酒,牛爷您例外,坐下稍等,我给您端上来。”
“嘿。”牛爷道:“敢情我是有面的。”
“那当然。”
徐得庸等两人说完才开口道:“牛爷您请了,要不这边坐?”
牛爷过来大马金刀的坐下,笑呵呵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来的竟然比你牛爷还早,对了,你好像也姓徐,叫什么来着?”
徐得庸不以为意道:“得庸,徐得庸。”
“对,得庸,三轮最近蹬的怎么样?”
……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天。
过了一会片爷也进来,和牛爷、徐得庸打了招呼坐下,要了二两酒,抿了一小口表情生动道:“嗯,好酒!”
徐得庸笑着道:“怎么样,没骗您吧,片爷。”
牛爷眼皮子一抬道:“嘿,合着你们都认识啊。”
……
很快,小酒馆不断进人,可以说是三教九流的都有。
街道干部范金有,小学老师徐和生,卖糖人的李义宽,抖空竹的……。
熟悉的彼此打着招呼,天暗下来,小酒馆内坐满了人,气氛热闹起来。
这时,徐慧真站在柜台上,面带微笑侃侃而道:“今个小酒馆重新开业,大家奇怪我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开酒馆!”
“不瞒大伙,我徐慧真虽是个女子,但什么事都爱讲个理儿,这不我刚生了一丫头,给起名就叫“理儿”。”
牛爷叫好道:“对,是这么个理儿!”
其他人也附和道:
“对,没错……。”
“没错……。”
“这个名字好……。”
……
徐得庸轻轻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着。
嘿,这娘们还真有范!
不成“吻颈之交”说不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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