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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2章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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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白露有三候:“一候鸿雁来,二候玄鸟归,三候群鸟养羞。”

    这个“羞”同“馐”,是美食的意思,养羞是指鸟类察觉到严寒的气息,积极储备食物。

    早上,徐得庸锻炼完,望着落在盲盒空间的半匹杀好的羊,也是咧嘴笑了。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如今盲盒空间中的东西,差不多够他们一家吃、用半年的了。

    突出的就是一个种类丰富。

    日子还长,即便以后困难时期,小酒馆坐吃山空,生活条件也不会下降太多,起码不能让娃吃不好。

    徐得庸哼着小曲在微凉的清晨中,赤裸这上身洗刷刷,腹肌和胸肌并不夸张,充满了含蓄的力量感。

    之后他又把院里的花花草草侍弄一遍。

    随即拿着小瓷盆,出去打了五分钱的豆浆,又花买了两毛钱买了油条和两个煮鸡蛋,鸡蛋不大,三分钱一个。

    至于炸油条的油黑,嘿,谁在乎?

    香就得了!

    端着豆浆,徐得庸回去,胡同里遇到认识的人都是相互打個招呼。

    “哟,李哥您早。”

    “您早。”

    “吃了吗您呐?”

    “我偏您了,您回去慢慢儿吃。”

    相互笑着告辞擦肩而过。

    老话说“渴不死东城、饿不死西城”。

    以前东城早上打招呼一般说“喝了吗呐”,这喝便喝早茶;而西城一般说“吃了吗您呐”。

    当然,老四九城都有喝早茶的习惯,把肚子里的残渣余孽涮一涮再吃早饭。

    讲究的还要去澡堂洗一洗泡一泡,这叫“里外涮”。

    正所谓:早茶晚酒一袋烟,赛过活神仙。

    徐得庸回到家里,娘俩还在睡觉。

    怀孕之后,徐慧真明显比以往贪睡了一些,腰肢也粗了,嗯,也更“汹”了。

    温软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不过还是不要“太汹”的好。

    喜欢大胸?嘁,我只看到下垂的未来。

    我国的女性其实就很好,太大的话只能是摊开的肉饼。

    后来看到的美好,多数都得益于“大凶之兆”。

    徐得庸瞅了两眼泄露的“晨光”,转向小理儿。

    小理儿这个小馋猫在似醒非醒之中,似乎闻到油条的香味,小嘴巴吧嗒吧嗒,舌头微吐动了两下。

    哎,不哭不闹不讹人时的小孩子,真是让人想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的都给她。

    徐得庸笑了笑,又切了一点咸菜。

    “噔噔噔……。”

    菜刀在他手中切出残影,咸菜丝均匀纤细,看着就很有食欲。

    倒点醋,再倒点芝麻香油。

    啧,这味道,绝了!

    等他端回来,小理儿已经“吭吭”的醒来,并且也将徐慧真给吵醒。

    徐慧真打着哈欠双腿偏坐的坐起来,臀儿看着更饱满一些,让人想忍不住拍一巴掌。

    “不再睡一会?”徐得庸一边麻溜的伺候小祖宗一边道。

    徐慧真愣了一会儿神,穿衣服道:“不睡了,等中午想睡在睡一会吧。”

    两人各自收拾妥当,坐在饭桌前吃早餐。

    小理儿坐在徐得庸腿上,双手抱着玻璃奶瓶,津津有味的喝着牛奶、代乳粉混合的乳液,两只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徐得庸吃油条。

    “咔咔咔……。”

    酥脆的声音让她也馋的不得了,可惜她还不能吃,抢也抢不到。

    徐慧真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日子过得真快啊,明天又是周末了,再过一个周末就到中秋节了。”

    “嗯。”徐得庸点点头问道:“中秋前还回老家吗?”

    徐慧真想了想道:“再说吧,这时候正是农忙,我这又怀孕,去了只会让他们更忙。”

    她看了看稍微鼓起的肚子道:“还得半年才生,之后还要坐月子,感觉好漫长啊!”

    刚说完日子过得快,转头又嫌弃太漫长,女人心海底针,怀孕时候的女人心得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徐得庸只能点点头附和。

    两人将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光,见徐慧真要起身收拾,徐得庸道:“放这吧,我收拾就行。”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我还没到走不动的时候。”

    说完就拿着碗筷麻利的出去。

    徐得庸摇摇头,得,不识好人心的娘们。

    饭后,徐慧真去前面食堂看了一圈,身为私方经理,她还是要纵览全局的。

    回来,她看着小理儿玩。

    而徐得庸不出车又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做木工,做一些普通大众的桌椅板凳,回头他会交给刚子,让悄摸摸卖掉。

    用的木头,有的自个的,有的是让刚子在外面寻摸来的,而且,他还让刚子寻摸好木头,名贵红木、黄花梨啥的。

    还真让这货寻摸了两根,让牛爷给长眼之后,都被徐得庸拉回家里珍藏起来。

    牛爷看的也喜欢,毕竟牛爷才是木匠手艺的高手,考验真本事,徐得庸那点道行还比不了。

    “哐哐哐。”

    徐得庸凿孔干活,徐慧真娘俩是他的忠实观众。

    过了一会,马瑛这小姑娘来了。

    徐得庸瞥了她一眼,哎,好好的一个漂亮小姑娘却喜欢木工。

    小姑娘隔三差五的上午过来,午饭前就离开。

    有时候徐得庸出车,小姑娘便在家和徐慧真聊的挺来,偶尔徐慧真有事,还会担起照顾小理儿的活。

    这样免费的劳动力哪里找?

    所以徐得庸也是倾囊相授,将自己那一点木工手艺都教给了马瑛。

    小姑娘学得慢,但心里有谱,每天都在进步。

    互相打过招呼,徐得庸随口问道:“你哥呢?”

    马瑛道:“不清楚,可能跟着白小刚跑乡下去了。”

    徐得庸愣了一下,才想起“白小刚”是刚子的大名。

    瞅着不像好人的家伙,却起的这样一个名字。

    他点点头也没有多问,随即安排她干活,免费的不用白不用……咳,不对,是手艺需要多练!

    正干着活,有人来找,是个搬家的活,有几样稍微贵重的东西让拉,徐得庸自然满口答应。

    一些搬家搬贵重东西的活,知道的会慕名来找他。

    因为他多出力不多收钱,不像别的“板儿爷”,不意思意思就给你磨洋工。

    当然,有条件也不会让徐得庸白出力,给,徐得庸就收着,不给,徐得庸也不多要,滋当锻炼身体。

    徐得庸扔下手里的活,穿上外套出门。

    徐慧真嘱咐道:“你干活悠着点,别太拼。”

    “知道了。”

    徐得庸满口答应着,出门骑车而去。

    他一走,马瑛便放松了很多,开始和徐慧真话多起来。

    小姑娘对徐慧真挺信服的,更是把她当做自己学习的榜样之一,经常会请教一些问题。

    徐慧真洗了两串葡萄道:“好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喜欢木工活做什么,休息一会吃点葡萄。”

    “谢谢慧真姐。”马瑛笑了笑。

    “啊……。”小理儿见此立即伸了伸手。

    徐慧真笑着道:“哦,理儿也要吃啊,真是一个小吃货。”

    马瑛也过来捏了捏理儿的小脸。

    徐慧真坐下一边喂着小理儿一边拉家常道:“哎,瑛子你是不是对你得庸哥有啥误会啊,他在的时候,我看你话不多,没有现在放的开。”

    马瑛眨了眨眼睛道:“没有,我是把他……得庸哥当师傅看待。”

    徐慧真笑着道:“他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后甭拿他当师傅,他木工水平比牛爷差远了。”

    马瑛心想:“我可是见过徐得庸出手的人,秒杀他们姐弟俩不要太容易,能放的开才怪。”

    不过面上还是笑着点点头。

    ……

    徐得庸回来的时候路过大栅栏“聚顺和”,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道:“甜桃!8分!”

    这声音宛如和男高音一般,穿透空间,离八丈远都能听见!

    只见装满桃子的挂斗卡车,就直接卸在门口空地上,堆的老高!

    “聚顺和”亦是创办在清末的老字号,卖果脯、干果海味,那是久负盛名。

    类似的还有隆景和等铺号。

    当时这类铺子都是山西人经营的,从掌柜的到学徒的,全是山西老乡,所以大家都管他们这类铺子叫山西屋子。

    徐得庸停下问道:“桃子好吃吗?”

    “好吃着呢,离核儿,又脆又甜!8分钱一斤,同志来几斤!”对方笑呵呵道。

    徐得庸看着桃儿不错,又赚了钱,便道:“给我来五斤吧,要是不离核儿,不又脆又甜我可回来找您。”

    对方笑着道:“可不是,您尽管来找,同志您用什么装?”

    徐得庸从兜里一“掏”,掏出一个网兜,随便挑了一些。

    钩子一挂,对方用秤称了称,向外动了动秤砣系绳,拿到徐得庸跟前道:“同志拿着真准,您看,五斤高高的,多了一两,就算五斤得了。”

    徐得庸点点头,掏出钱付了四毛,接过网兜系在车上,同时随手拿出一个,在胸口擦了擦,“咔”咬了一口。

    “怎么样?”对方笑着问道。

    徐得庸点点头道:“嗯,还不错!”

    说着骑着板车离开,吃着桃子,他忽然笑了笑,想起一段卖桃的歧义老笑话。

    大哥,伱别在摸了!你摸了上面摸下面,毛都让你摸掉了。这么嫩的皮,被你摸的都流水了!你让俺以后怎么卖?

    这桃都是新鲜的,您不买就算了!

    徐得庸瞅了眼手中桃子,又咬了一口,嗯,没水!

    ……

    翌日。

    上午,伊莲娜和陈雪茹没有提前招呼不请自来,而且带了全聚德烤鸭等几个现成的饭菜。

    来都来了,总不能赶人吧。

    恰好马瑛这小姑娘也在,见有客人就要离开。

    伊莲娜和陈雪茹见她长得漂亮,便一点不见外的热情挽留,加上徐慧真的帮腔,小姑娘哪是几个过来人的对手,只好留下。

    徐得庸见此亲自下厨去炒菜。

    几个娘们则从院里看到屋内,对徐得庸添置一些手艺小东西也是眼前一亮,伊莲娜和陈雪茹两个娘们看到喜欢更是直接下手拿走。

    用她们的话说“回头再让你男人再做就是”。

    徐得庸做好菜,徐慧真不能喝酒,他又陪着两个“女土匪”喝了半斤。

    喝完之后,三个娘们打扑克,马瑛则担起看小理儿的责任,至于收拾桌子啥的都是徐得庸的活。

    玩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娘们便告辞离开,可以说是乘兴而来尽兴而返。

    并且表示以后要经常过来玩,美其名说“陪陪慧真”。

    如果不是两人两手都拿满东西,徐得庸和徐慧真可能真会信。

    ……

    日子如同翻书,一页一页的过去。

    转眼到了中秋。

    农历八月是收获的季节,中秋节前的三五日,前门外和德胜门内的果子市便开了。

    所以四九城的中秋,又俗称为“八月节”或者“果子节”。

    其实秋分曾是传统的“祭月节”,也就是现在的中秋节。不过后来由于秋分时节圆月不常有,也就分成了秋分和中秋。

    在这几天,京城的“泥兔摊”是最忙碌的时候,是孩子们当下最时髦的玩具。

    正所谓:“瞥眼忽惊佳节近,满街挣摆兔儿山。”

    过去,老京城,到了中秋每家每户都要设坛拜月,供“兔儿爷”和“月光码儿”。

    当然,有条件的现在也会拜,不过等到明年,这些习俗应该就会中断,再以后兔儿爷也一度销声匿迹……。

    陆启泓《京城岁华记》载:“中秋夜,人家各置月宫符象,符上免如人立;陈瓜果于庭,饼面绘月宫蟾免;男女肃拜烧香,旦而焚之。”

    拜月时,供“月光码儿”,就是印有“太阴星君”及玉兔捣药的纸像,在院里设香案、供桌,摆上水果和月饼,水果要选圆的,比如西瓜,还要切为两半,切成莲花瓣形,取“花好月圆”之意,另外像苹果、沙果、海棠、石榴等等,总之要取吉祥、圆满、丰收之意,唯独梨不能上供,因为与“离”谐音,于团圆有悖。

    供桌上还要有花筒,插上毛豆枝和鸡冠子花,毛豆是献给玉兔的供品,鸡冠花则象征着月宫里的索练树。

    然后按长幼分别叩拜,唯独男子多不叩拜,因为月亮属于太阴,月神嫦娥又是女性。所以只能由妇女和小孩儿拜月,成年男子不叩拜。

    这就是所谓的,“男不拜月,女不祭灶”,所以供月仪式开始时,家里的男人都不叩拜,而女眷们则由女性长辈带领,按照辈分,依次叩首行礼。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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