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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很委屈,尤其是在南宫亮双眼放光看着安柏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为了不至于那么尴尬,他轻轻咳嗽了一下。
“唉,不服老不行啊。”
说完也没有回火堆,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马车上,坐在白天的位置,一副苍凉落寞的样子。
这副样子反倒让安柏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管老刘,他心大,很快就走出来了。”
南宫亮见状连忙说道。
安柏听完还没什么,那头的刘福身子抖了抖,变得更加郁闷了。
“吃!”
二丫看气氛有些沉默,便将早已经烤好的干粮递了过来:“香香的,好吃!”
安柏摸了摸她的脑袋,径直坐在了旁边。
南宫亮在一旁看着,想要找点话题,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憋得非常难受。
“以后我要叫你少爷吗?”
安柏看他这样,索性主动开口。
“哈哈哈,在人前的时候叫一下无妨,咱们私底下还是兄弟称呼。”
南宫亮立刻说道:“我痴长你几岁,这个大哥就当仁不让了。”
安柏抿了抿嘴,没吭声。
“嗯?有什么不妥吗?如果你不想叫少爷也没关系,人前不开口就行了。”
南宫亮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倒不是我在乎,而是人多嘴杂,为了减少一些没必要的麻烦而已。”
“不是。”
安柏摇头道:“今晚我守夜,你等下去马车里休息吧。”
“不急不急,长夜漫漫,咱们好好聊聊。”
南宫亮还处在从瓦砾堆里发现金子的喜悦之中,心情很是振奋:“我这趟路会有些危险,不过你也别担心,该做的准备早就已经做好了,就算遇到事情,也是有惊无险。”
“你跟家里关系很差?”
安柏吃着干粮问道。
南宫亮一窒,“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以前跟姨娘关系还不错,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也没有主见,但架不住身边有小人作祟,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安柏随口应付了一句,随即就将干粮递给了眼巴巴看着的二丫。
后者立刻接过,像个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气氛逐渐变得沉默。
“不早了,去睡觉吧。”
“哦!”
二丫乖乖点头,朝着马车走去。
这是之前说好的,她还小,可以跟着一起在车厢里躲避寒风。
南宫亮看安柏没有太多谈兴,也就熄了继续说什么的心思,跑到刘福跟前说些安慰的话。
诸如拳怕少壮之类。
本来已经逐渐平复下来的刘福,被弄得更不爽了。
眼中的幽怨几乎化作实质。
如果换做是漂亮的小姑娘这副作态,南宫亮只会心疼,但换做糟老头子就
算了,还是回马车休息吧。
时间一晃而过,夜色变得愈发浓郁。
车厢里一大一小两人都陷入了睡眠之中,外面安柏还在守在火堆旁,脸上没有半点困意。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刘福。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从马车上下来,坐到了对面。
“咳咳,小兄弟,你觉得我刚刚的手段怎么样?”
“嗯?什么?”
安柏一愣,不解的问道。
“就是之前咱们过手的时候,我用的那个.那个”
刘福努力组织着语言,碍于心里那点仅存的骄傲,他没办法把刀意这两个字说出来。
“你说盯着我的时候,还是冲过来那下?”
安柏善解人意的问道。
“盯着你那个!”
刘福立刻回答。
“呃,有点凶巴巴的。”
安柏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还有吗?”
刘福继续问道。
“还有?还有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看一眼就让我认输?”
安柏摊手道:“你家少爷又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出来的。”
刘福闻言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心里一万个不甘,最后到嘴边变成了:“那冲过来的时候呢?”
“挺有意思的。”
安柏听他说这个,语气微微上扬了一些:“我以前也喜欢用这种嗯,就是这个”
由于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多,他索性不做描述,而是直接演示。
只见其抬起手,随后朝着刘福缓缓劈下。
一道道残影在空气中划过,看起来慢到了极点,给人一种在粘稠液体中划动的错觉。
刘福看的差点吐血。
他钻研刀道几十年,终于在晚年的时候才终于在虚实快慢,动静结合之道里钻研出了更加深层次的变化。
平日虽然没说,但对此还是颇为自豪的。
眼下安柏随后一挥,便将刘福那点骄傲给打击的粉碎。
尽管不太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自己一生所追寻的东西,某些人好似天生就会了。
这个世界竟是如此不公平?!
“你怎么了?”
安柏看他一直不吭声,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刘福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有点困,今晚就辛苦你了。”
“没事,这是该做的。”
安柏轻轻点头。
镇南王乃是开国以来第一个异姓王,身为长子的南宫亮身边肯定是风暴的中心,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生活一定会非常精彩。
安柏答应了浪客剑心世界的自己,要多经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什么比留在对方身边更加合适了。
之前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提高自身价值罢了,包括跟刘福过手也是这个目的。
道不贱卖,法不轻传。
这世上的事情,上赶着就不值钱了。
时间一晃而过。
路途还在继续,花了两天时间,一行人总算来到了丰县之后的另外一个县城。
虽然同为岷州府境内,却已经到了边缘位置,只要再往北一些,便是泰州府。
那里也是南宫亮的目的地,七姓之一卢家所在的位置。
“风餐露宿几天,总算可以洗个热水澡了。”
南宫亮自打进城之后,就一直在念叨这个:“老刘,咱们还有多少钱?”
“之前从丰县那边得了一些,但后面又用了不少,零零碎碎加起来,已经只剩下十八两银子了。”
刘福仔细想了想,给了一个准确的数字。
南宫亮闻言咂了咂嘴。
“安弟,你那儿还有多少啊?”
嗯?
正在赶车的安柏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在问我?”
好家伙,不仅工钱没结,反而还惦记他身上这点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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