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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厮守在云上。
我这是变成云上了?
李伴峰挥舞着双臂,在寒风中调整着飞翔的姿态。
这是哪里?
这是云端么?
为什么黑漆漆的?
判官笔道:“别乱动,把眼睛睁开,就不黑了。”
李伴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飞出了随身居,正飞在宅院上空。
肖叶慈在院子里晾衣服,虽说身边有不少婢仆,可有些事情她还是习惯自己做。
肖姑娘呀,千万别抬头的呀。
一抬头如果发现在李七在天上飞,也不知道肖叶慈会出现什么状况。
李伴峰全力挥舞双臂,还想飞的高一点。
判官笔怒道:“别乱动,再动就把本钱还我!”
李伴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判官笔挂着。
“我都云上了,还不会飞么?”
“那得学。”判官笔提升了些高度,带着李伴峰在叶松桥上空一遍遍盘旋。
晋升成功了。
李伴峰经历了跨层晋升,身体严重透支,已然到了生死边缘。
可他居然不能在宅子里休养。
这就是强取云上的代价,他现在必须得在自己的地界上活动,通过地界和位格来稳定自己的魂魄。
说实话,李伴峰现在觉得睁眼都有困难。
牵丝耳环叮嘱道:“爷,夫人适才说了,咱家贱笔只能带着您飞上一小会,大部分的路,还得您自己走。”
还得走……
一个钟头之后,判官笔放下了李伴峰。
李伴峰站都站不稳,刚走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掉进烟云湖里。
别看他现在是云上修者,就这个身体状况,如果真掉进去了,肯定会被淹死。
酒葫芦准备了些热酒:“小老弟,喝一口先定定神。”
茶壶赶忙拦住道:“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喝酒,应该喝点清茶。”
“什么都别喝,”唐刀从腰间跳了出来,“主公,抓紧我,咱们往前走。”
唐刀做了李伴峰的拐杖,带着李伴峰一步一步往前挪。
多亏宅修的天赋还在,李伴峰很容易被人忽视,否则就他这个走法,肯定要吓坏周围的路人。
走了整整一天,李伴峰魂魄稳住了,可速度却没走起来,他的旅修基础技,平地生风,还没能恢复。
走到鲁家书屋,孙铁诚走了出来,扶着李伴峰,坐到了茶几旁边。
“你小子这么快就到云上了?”
李伴峰点点头:“你不是说越快越好么?我自然是听你话的。”
孙铁诚叹道:“还是急了点,估计要多恢复些日子。”
说话间,笑面鬼王归见愁,沏了一壶茶水,给两個人分别倒上,然后拿着麻布擦洗书架去了。
李伴峰问道:“这位是?”
孙铁诚道:“他叫阿鬼,我招来干活儿的,阿鬼这人勤快,话还少,我不让他开口,他一个字都不说。”
李伴峰笑道:“你真打算在这做生意?”
孙铁诚叹口气道:“要是真能那样,就好了,城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办。”
李伴峰道:“我跟着你去愚人城静养吧,那里安全。”
孙铁诚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魂魄还在游离,必须待在自己地界上,等魂魄彻底稳了再说,
这家书店还要开下去,只要书店还在,我那几个老朋友轻易不敢上门,
这段时间伱身子弱,千万要加小心,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咱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孙铁诚走了,李伴峰拄着唐刀,费了半天力气才站起身子,就这么一步一步挪回了宅邸。
看到李七回来了,肖叶慈惊喜万分,却没想到李七连身子都站不稳。
“恩公啊,这是怎么了?”
“在新地,染了风寒……”李伴峰满身虚汗直流,在宅院里休息片刻,找了个机会回了随身居。
“相公受累了,先歇息一会,再过两个钟头,还得回地界上去。”
李伴峰一脸无奈道:“还得在地界上走?”
唱机柔声唱道:“相公魂魄还算稳,不走也无妨,但必须在地界上待着,地皮强取云上,从体魄到魂魄都有大变化,全得靠地界和位格稳住。”
蒸汽包裹之下,李伴峰缓过一口气来,在床上平躺片刻,问道:“娘子,我现在算是云上一层么?”
“相公呀,现在算云上,可还不是一层,就和当年入了道门,还没拿层次一样。”
“那我现在寿命有多少?”
“寿命,就还是原来的寿命……”唱机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太大声,毕竟相公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连三倍寿命都没拿到。
李伴峰倒是很平静:“多久才能到云上一层?”
“一要看体魄何时复原,二要看魂魄何时稳固,在内州晋升的云上修者,是在魂魄上直接贴上了新的体魄,自然不用考虑复原和稳固的事情,
相公既是留住了自己的体魄,这一关也必须靠相公自己熬过去,有人十年八载都走不过这一关,有人甚至一辈子都走不过去。”
“一辈子?”李伴峰一惊,挣扎着身子要坐起来。
唱机用一团蒸汽拥着李伴峰,柔声细语道:“相公莫恼,先好好歇息,
这关确实不好过,但咱们之前也有准备,先吃半颗丹药,把身子骨补起来。”
“为什么吃半颗?咱家丹药有的是,还用得着这么节省?吃一颗不行么?”
“这可使不得,别说一颗,半颗都太多了。”唱机拿来一颗玄蕴丹,想取下来三分之一,犹豫片刻,用唱针切下五分之一,送进了李伴峰嘴里。
李伴峰吞下丹药,虚汗流的更多,唱机不停用蒸汽滋养,帮着李伴峰抵挡药性。
这药性可不好抵挡,当初娘子一次吃了玄蕴丹,因为体虚不受补,差点丢了性命。
而今李伴峰身子骨也虚,吃下丹药之后,身上软的几乎动不了。
在随身居里,体魄恢复最快,可过了两个钟头,李伴峰的魂魄又开始游离。
唐刀带着李伴峰回了肖叶慈的宅子,进了卧室,李伴峰倒头就睡。
手套有些担忧:“这要是来了强敌,当家的拿什么抵挡?”
酒葫芦道:“站哨吧,咱们在旁边盯着,来人咱们先挡着,至少得让小老弟有机会往宅子里跑。”
法宝各就其位,还真就有人来了。
唐刀正要动手,发现来人是肖叶慈。
“恩公啊,你刚才又去哪了……”肖叶慈放心不下李伴峰,之前过来看了几次,发现李伴峰不在卧房。
现在看到李伴峰睡得正熟,肖叶慈不敢大声说话,且在一旁小心照看。
她想摸摸李七身上烫不烫,伸出手,又有点犹豫。
不能随便摸的呀!
可不摸怎么知道烫不烫?
肖叶慈咬咬嘴唇,反正也没有别人看见,摸一下也没什么不行的。
念头刚一浮现,又很快被打消。
这是什么混账念头!
这是没人看见的事情么?
男女授受不亲的呀!
正在纠结间,陆春莹走了进来,对肖叶慈道:“秀姐要回绿水城了,咱们过去送站吧。”
“囡囡啊,你去吧,恩公生病了呀,我得照看他。”
陆春莹上前摸了摸李伴峰的额头:“不算烫,但是流了好多汗。”
肖叶慈一瞪眼:“你说摸就摸的呀,姑娘家家,你不懂规矩的么?”
陆春莹哼一声道:“难不成你不是姑娘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合规矩么?”
“我,我这是做正经事的呀,我这是照顾恩公的呀,我这是……”
陆春莹走了。
肖叶慈红着脸,自言自语道:“我是问心无愧的呀。”
李伴峰时睡时醒,肖叶慈在旁边端茶递水:“恩公啊,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大夫不用找的呀,多给我找点水喝的呀,再给我讲讲叶松桥的风俗呀。”
肖叶慈在李伴峰耳边小声讲,看到李七睡着了就赶紧停下,等李七醒了,再接着讲。
讲了两个多钟头,陆春莹回来了:“妈,秀姐没走。”
“怎么了呀?”
“火车站收到了命令,从今日起,叶松桥禁止人员出入。”
肖叶慈一阵紧张:“出什么事了呀?”
陆春莹道:“好像是关防总厅那边出的事,五哥已经去打探消息了。”
到了晚上,马五回到了宅邸,趁着李伴峰还清醒,把事情说了:“夏书民来了,为了红莲的事情来的。”
红莲?
我手上的红莲?
李伴峰脑子不是太清醒,紧张了一小会,这才意识到马五说的是在叶松桥找到的那枚红莲:“我听郑思义说,红莲已经被夏书民拿走了,他还来做什么?”
马五道:“红莲丢了,夏书民非说红莲丢在了叶松桥,郑思义不承认,拿出录像对质,夏书民发了脾气,说必须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就把叶松桥给封了。”
李伴峰皱眉道:“又是这招?”
以前程明科也曾中断过黑石坡的交通,结果断了他自己的粮道。
马五摇头道:“这次的手段和以前不太一样,夏书民把叶松桥的新地入口都堵上了。”
“怎么堵?我就要去新地,他还拦得住我?”李伴峰一起身,只觉得头晕目眩。
马五扶住李伴峰道:“据说夏书民带了不少高手过来,先等等消息吧,现在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否则就等于承认了红莲的事情和我们有关系。”
李伴峰摇头道:“就算咱们不承认,这鸟人也会找到我身上。”
马五道:“要不咱们先想办法躲躲,实在不行就强闯新地。”
李伴峰没法躲。
刚才说的是气话,在魂魄稳固之前,他不能轻易离开叶松桥。
……
绿水城,楚家大宅,楚二整理账目,一直忙到了深夜,管家杨岩峥准备好了夜宵,楚二吞了口唾沫,摇摇头道:“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苦婆婆交代过,离开了苦菜庄,也不能太过放纵,修行的事情一刻都不能放松。
楚二喝了口凉水,发现和李七的生意里,还有一笔账没有收回来。
“这笔账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还等着我亲自去要么?”
杨岩铮点头道:“是呀小姐,之前您吩咐过,说这笔账不能收,得等着您亲自去要。”
楚二一愣:“我说过这种话么?”
支挂温红燕在旁边点头:“说过的,当时李七派人把钱送来了,你都不让收,你说这笔账没弄清楚,非得找李七找李七当面说清。”
楚二看着账本,平静的点了点头:“是得当面说清楚,李七还在叶松桥么?”
温红燕没回答,看向了杨岩铮。
杨岩铮点点头道:“还在叶松桥,我估计也快回来了。”
楚二想了片刻道:“这笔账不能等了,我还是去叶松桥找他吧。”
杨岩铮连忙劝阻道:“小姐,咱们不急这一时,百乐门这月进项可不少,我帮您盘一盘。”
楚二摆摆手道:“百乐门的账我盘过了,你去给我买张车票,我明天就去叶松桥。”
杨岩铮又拿起一本账:“七秋城也见了回头钱了,咱们一块算算。”
“那点钱不急着算,你赶紧办车票的事儿。”
“小姐,黄土桥那边的生意,咱们再商量商量。”
“怎么回事?”楚二皱起了眉头,“说话怎么老打岔?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杨岩铮沉吟片刻,说实话了:“小姐,叶松桥被关防厅封了,火车停了,不许进出。”
楚二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说是为了红莲的事儿。”
关于红莲的事情,楚二也有耳闻,主要是因为夏书民把动静弄得太大。
“红莲不是让那姓夏的带去外州了么?”
杨岩铮道:“关防厅那传出来些消息,据说是到了外州验货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夏书民丢了面子,带人往回找,从叶松桥找起,而今就把叶松桥给封了。”
“廖子辉就这么由着夏书民胡闹?”
“廖子辉还在外州治病,说是被红莲伤着了,现在整个关防厅,都听夏书民指挥。”
楚二不太理解:“夏书民弄丢了红莲,回头还能在关防厅主事?”
杨岩铮叹道:“这个夏书民来历不简单,这次的事情估计也小不了。”
楚二沉默片刻,问道:“这事儿会不会连累到李七?”
温红燕道:“李七去叶松桥做生意,恰好叶松桥就出了这么多事情,要说和他一点关系没有,怕是也没人相信。”
杨岩铮赶紧补上一句:“七爷是聪明人,和他没相干的事情,肯定能说清楚。”
楚二摇头道:“夏书民要是咬上了李七,跟他说再多也没用,况且李七肯定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他去叶松桥的时候,身边带了多少人?”
杨岩铮道:“据我所知应该没带什么人,李七那性情,您也清楚,他习惯独来独往。”
“陆春莹呢?”
“陆春莹陪着肖叶慈回家省亲,就带了几个支挂。”
“我听说何玉秀也去了。”
“何玉秀是谈生意去了,都不是奔着打仗去的,人手带的都不多。”
楚二揉了揉额头:“总觉得这次要出大事,我得去叶松桥看一眼。”
温红燕道:“怎么去呀,叶松桥都被封死了。”
“我有办法,”楚二起身道,“去召集人手。”
……
关防厅里,夏书民找郑思义问话。
夏书民来了这么多天,每天都要找郑思义问话,郑思义都习惯了。
“夏总使,所有的交接材料,您都看过了,红莲失窃这件事情,确实与我们厅无关。”
夏书民道:“老郑,现在不是划定责任的时候,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了确认三件事,第一件事,廖总使来叶松桥的目的是什么?”
“廖总使来我们这检查工作,这事儿我报告里写了。”
“如果只是寻常的检查,为什么要带战斗人员?”
“这是总使的安排,具体原因我不清楚。”
夏书民接着问道:“第二件事,廖总使曾与逐光团无界营交战,原因是什么?”
“那不是交战,是调解,”这件事,廖子辉之前有叮嘱,郑思义事先也有准备,“逐光团成员和普罗州的两个豪强有冲突,廖总使带人出面调解,把事情平息了下来。”
“哪两个豪强?”
“何玉秀和李七,这两个人不用我介绍,您应该非常了解。”
夏书民点点头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和李七有关系。”
郑思义不能说没关系,否则就上套了,他的回答是:“李七和逐光团什么恩怨,我不了解,我们只是尽了本分,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扩大。”
夏书民皱眉道:“无界营几乎全军覆没,事态还不够大?”
郑思义不慌不忙:“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这次冲突中,没有平民死伤,我们的调解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夏书民拿了一支钢笔,钢笔带着灵性,把郑思义的话一字一句记了下来。
“第三件事,我走之后,你曾派人把守红莲的获取地,据我所知,有一天晚上,值班人员没去现场。”
郑思义一愣:“有这种事?这我得好好核实一下,要确有其事,值班人员必须严惩,我这也负有一定责任。”
不用核实,这事儿郑思义非常清楚,那天晚上李七要去地头神的住所看一眼,是郑思义给的方便。
很显然,夏书民已经抓到了把柄:“我怎么听说,这事也和李七有关?”
郑思义道:“夏总使,您今天怎么一直都在问李七的事情?
值班人员擅离职守,这事有我的责任,我负责调查清楚,
李七的事情您问他去,我一概不知道。”
夏书民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该问他去,老郑,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和你的手下暂时留在关防厅,我不想让消息提前走漏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郑思义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
他很想给李七送给信儿,但就关防厅当前的形势,他想出门都很困难。
李七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坚决不能来关防厅,一旦落在夏书民手里,什么罪名都能给他扣上。
可想不来,也很困难,夏书民这次可下了狠劲。
……
李伴峰休养了几天,行动能力渐渐恢复了,可战力还没复原,要说打,也能小打一场,走马观花、踏破万川的技法也能勉强用一用,可坚持不到二十秒,体力就到极限了。
马五每天都去关防厅交涉,他希望关防厅能先放他们回绿水城。
关防厅也不回绝,只说还在走程序,让马五回去等消息。
黄昏,马五从关防厅出来,包了一艘渡船准备回宅邸,船走了十来分钟,到了地方却没有靠岸,顺着青天河,一直往下游走。
马五皱眉道:“你这是往哪去?”
船老大回答道:“送几位客人上路。”
左武刚上前把船老大摁住,甄锦成在旁边看住了船老二和两名船夫,曹志达抢过船桨,划着小船直奔岸边。
船老大一点不慌张,小船来到岸边,突然化作无形,几个人当场落水。
船老大一群船夫跳进水里,仗着水性好,先后困住了曹志达、甄锦成等人。
左武刚反应够快,抓起马五,蹬着河底岩石,跳到了河岸上。
双脚刚一落地,岸边冲上来几十人,把马五和左武刚围在了中间。
为首一人,穿着坎肩,戴着毡帽,一副力工打扮,冲着马五笑道:“五公子,我们没认错人吧?”
马五道:“诸位找我有什么指教?”
那人道:“指教谈不上,我们想攀个高枝,和五爷交个朋友,前边就是百鲜楼,我们摆了一桌酒,请五公子喝一杯,不知五公子肯不肯赏脸。”
马五抱拳道:“谢诸位抬爱,今有要事在身,容马某改日登门拜会。”
对面冷笑一声:“五公子,既然你不赏脸,可就别怪我们得罪了!”
左武刚没啰嗦,从地上抄起跟竹竿,直接开打。
马五发动技法,一边打乱敌人阵脚,一边给左武刚助战。
水里那边,甄锦成费尽力气,撂翻了船老大,曹志达见状喊道:“赶紧走!”
甄锦成道:“要走一块!”
曹志达拖住船老二道:“你快走,回去报信!”
甄锦成爬上河岸,没有加入岸上的战斗,直接往肖叶慈的宅邸跑。
到了宅子,甄锦成把事情说了,李伴峰要去看个究竟,何玉秀道:“老七,你病还没好利索,先在家里待着,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找老五的麻烦。”
对方能是什么人?
肯定不是水匪,也不可能是当地的帮门,马五什么身份,寻常人物,谁敢得罪他?
这该不是关防厅的人吧?
想借马五把李七引过去?
李伴峰叮嘱何玉秀:“能把马五救下就行,不要和他们恋战。”
何玉秀点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何玉秀刚走十来分钟,牵丝耳环忽然报信:“爷,有动静!”
李伴峰循着声音往门外走,正遇到看门的支挂慌里慌张往里边跑:“不好了,关防厅派人把咱们宅子围上了!”
陆源信闻言,往院子里洒了一把饵料,成片的虫子来到了脚边。
李伴峰大致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外边应该来了五百多人。
肖叶慈还算淡定,小声问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李伴峰回头道:“源信,带着他们母女回房间,没有我消息,千万不能出来。”
陆源信点点头,把肖叶慈和陆春莹带回了房间。
不多时,夏书民在几十名护卫的簇拥之下,进了院子。
“李七,我们又见面了。”夏书民面色阴沉的看着李伴峰。
李伴峰挑了挑帽檐,看了夏书民一眼,很有礼貌的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夏书民冷笑一声:“你真是狂妄,现在居然还有胆量激怒我,我怀疑红莲失窃案与你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关防厅,接受调查。”
李伴峰很平静的反问了一句:“我要是不去呢?”
夏书民吩咐众人架起来蒸汽机枪:“你要是拒捕,我会当场击毙你。”
“你也想击毙我?你是认真的么?”李伴峰压低了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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