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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贵见吕庆福冲了过来,他迅速喷了一口寒气,打算把吕庆福冻住。
这一口寒气,朱玉贵可真下了狠手。
他宁肯把吕庆福冻死,也不可能吃吕庆福嘴里的东西。
这不光是恶心的问题,吃了这东西,会受到吕庆福的控制。
可惜这口寒气没冻着吕庆福,只把吕庆福一名手下冻死了。
吕庆福闪了,朱玉贵还没看见吕庆福躲在了哪里,吕庆福已经从身后把朱玉贵给抱住了。
他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吕庆福是六层的欢修,他就是把技法都用在自己身上,也不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这是有人在操控他。
朱玉贵背后猛然伸出冰凌,要把吕庆福捅死,吕庆福又闪了,速度依旧快的惊人。
此刻,朱玉贵已经确定了状况,进了这间屋子的,不止吕庆福,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大概率就是李七,他在以惊人的速度操控着吕庆福。
李七来了三头岔,这件事朱玉贵知道,而且他还知道李七是旅修。
至于李七的层次,官方说法是五层,朱玉贵知道这纯属瞎扯淡,李七应该有地皮七八层的修为,甚至有可能到了云上。
为此,朱玉贵专门找来了幻修魁首幻无常去对付李七,没想到李七安然无恙出现在了青园大厦。
是幻无常没出手,还是他没打过李七?
这个人的立场不好判断,但朱玉贵的处境十分危险。
吕庆福不时在身边出现,朱玉贵每次反击,都被吕庆福轻松躲开了,李七在朱玉贵面前能够轻松保护吕庆福,这足以看出双方的实力差距。
单打独斗,朱玉贵担心不是李七的对手,他想喊人,可门外没有回应。
这一楼的支挂,估计都被李七放倒了,唯一能指望的,貌似只有师爷杜志环。
“老杜,你去把他们给我……”朱玉贵转脸一看,吕庆福一名手下,给杜志环嘴对嘴喂了一口金汁玉液,杜志环带着满足的笑容,静静看着艰难战斗的朱玉贵。
老杜也指望不上了,朱玉贵环顾四周,用出了绝招,寒修技,举目寒霜。
整个房间之中,凡目力所及,从墙壁到棚顶,从家具到陈设,所有物件上都结出了一层寒霜。
每个人身上也都结霜了,杜志环和吕庆福的一群手下,当场冻死了,但朱玉贵找了半天,没找到吕庆福本人。
吕庆福没死,就证明操控着吕庆福的李七肯定没死。
李七还能保全吕庆福,证明他可能连伤都没受。
施展举目寒霜,体力消耗非常大,朱玉贵很快没了力气,房间里的寒霜也渐渐退去了。
技法停止了,这也意味着李七随时可能出现,而朱玉贵也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没命。
“李七,”朱玉贵喊了一声,“我告诉你,你进了青园大厦,就已经带了青园的记号,要是敢伤了我,你自己也得受反噬!”
李伴峰现身了,他从门口走进了朱玉贵的房间:“你说说看,为什么进了这座大厦,身体里就会留下记号?”
“这是工法,我们东家给青园大厦留下的工法。”朱玉贵内心十分紧张,他看清李七的脸,但在李七的帽檐下方,却藏着让他极度恐惧的杀气。
朱玉贵把恐惧藏得很深,神情语气之中依然带着平日里的霸道:“李七,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东家是谁,你招惹了你惹不起的人,现在我只要动动手指头……”
梆!
李伴峰对着他脸上踹了一脚,朱玉贵仰面倒地,鼻口窜血。
朱玉贵没有急着爬起来,他躺在地上,狠狠攥了一下拳头,李伴峰感觉到胸口一阵隐痛。
他还真有点本事。
“疼了吧!”朱玉贵缓缓起身,微笑的看着李伴峰,“现在还只是有点疼,只要再多等一会儿,等记号在你身子里长得扎实了,我攥一下拳头,就能要了你的命。”
李伴峰笑着问道:“杀你还用多等一会儿么?”
朱玉贵倒是明白当前的状况:“不用,你本事确实不小,杀我也就眨眨眼的事情,可你杀了我没用,记号还在你身上,下次等见了我们东家,又或是别处的扛把子,他们杀你都不用眨眼睛,
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把梁子结死呢?你走错了这步棋,只能自认倒霉,以后不要招惹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为难你。”
李七没作声。
朱玉贵观察着李七的位置,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如果李七就此离去,那就算朱玉贵走运了。
如果李七一怒之下想杀了朱玉贵,那只能算他倒霉。
如果李七要谈条件,朱玉贵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只要能让拖过一个钟头,记号就能在李七的身体里扎根,到了那个时候,他攥攥拳头,真能让李七活活疼死。
哪怕支撑不了一个钟头,只有半个钟头,记号扎根一半,也能够给李七制造巨大的痛苦,大概率能够逼退李七。
想到此,朱玉贵主动开始谈条件:“你来地下城无非也是想做生意,你想要多大的地界跟我说,只要不是太大的地界,我可以直接做主,我可以把一半人市的生意送给你。”
李七摇头道:“一半不够,我全都要。”
“全要也行,我现在就把印信给你,以后人市就是你的了。”
李七还是摇头:“光要印信也不够。”
“还要钱是吧,”朱玉贵拿出了金库钥匙,“金库就在隔壁,里边都是金子和银元,想要多少自己拿,整个金库现在都是你的!”
李七还是摇头:“金库也不够。”
“那你还想要什么?”在大厦里,朱玉贵还有一个正妻和二十二房姨太太,只要李七一句话,他全都愿意送出去。
“我有个朋友,他想要你。”李伴峰一挥手,吕庆福猛然现身,抱住了朱玉贵。
吕庆福怎么还这么快?
他不是一直在李七的控制之下么?
李七不是就在眼前么?
到底是谁在控制吕庆福?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朱玉贵没来得及反抗,他消耗太大了。
吕庆福抱住了朱玉贵,一口亲了上去,把第一口金汁玉液,喂给了朱玉贵。
朱玉贵挣扎了一小会,脸上露出了笑容。
现在的时间非常宝贵,朱玉贵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听从吕庆福的命令。
吕庆福开口说话了:“告诉我,如何解除记号?”
朱玉贵回答道:“我不知道。”
他没撒谎,喝了第一口金汁玉液,他现在不可能撒谎。
吕庆福又问:“你们东家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长什么样子?”
“我没见过他的样子。”
“他是什么道门,有多高的修为?”
“我不知道。”
朱玉贵作为人市的瓢把子,在东家手下也算有身份的人,可没想到对东家了解的居然这么少。
“你们东家在什么地方?”
“他到了三头岔,目前还没到地下城。”
“平时他不在三头岔么?”
“不在,他在普罗州到处走,这次回来,主要是因为他缺钱了。”
“他用钱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朱玉贵的思维开始滞涩,第一口金汁玉液的时间不多了。
吕庆福赶紧给朱玉贵布置了关键任务:“阿贵啊,租金要改一改了。”
朱玉贵点点头:“我也觉得收少了,我已经涨价了。”
啪!
吕庆福打了朱玉贵一个耳光:“不是说你收少了,规矩我帮你改,你先听听是怎么改的,一会儿再给你吃点好东西。”
朱玉贵笑呵呵的答应:“行。”
……
吕庆福给朱玉贵布置了修改租金的任务,又喂他吃了一口金汁玉液,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朱玉贵都会严格执行这一任务,这是第二口金汁玉液的功效。
事情办妥,李伴峰一挥手,一道黑影从吕庆福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李伴峰赞叹道:“还别说,你新学的这技法挺好用的。”
影子一直不说话。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李伴峰问了伴峰乙一句。
伴峰乙做了个啐唾沫的姿势:“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是你来做?”
李伴峰摇头道:“我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
“受不了,就赶紧走吧!”
“不要急,有些东西还没打扫干净。”李伴峰召唤出了一群影子。
伴峰乙很是不满:“多叫出来一个影子,就多一个记号,现在我身上已经有记号了!”
这座大厦真是特殊,凡是进来的人,身上都会沾上记号。
“没事,先把这里拾掇干净了,咱们再一起处置。”
李伴峰一挥手,对影子们下了命令:“狂修技,血流成河。”
几十个黑影从李伴峰身边飞了出去。
“说的真像个技法似的,不就是让我们哥几个出力么?”伴峰乙先杀了吕庆福,然后跟着李伴峰去了金库。
一刻钟过后,青园大厦里只剩下了朱玉贵一个活人。
他亲笔写了几十份告示,穿戴整齐后,他带着告示,又去库房里找了一面铜锣,下了楼。
到了街口,他把告示贴上,打着铜锣喊道:“这个月租金全免,以后租金减半,我朱玉贵之前涨价不是东西,我给诸位认错了,赔礼了!”
这番话,朱玉贵一共重复了二十多遍。
围观的人都看呆了。
“这是谁?”
“你不认识了?这是人市的扛把子,贵大爷!”
“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他怎么了,前天说要涨租,今天又说减半,还说这个月全免,话都被他给说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一会儿咱们再看看告示吧,好像告示上写的很清楚。”
“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朱玉贵居然认错了?”
“朱玉贵这鸟人,他有天承认自己吃屎了,这个我信,他要是承认自己错了,我是真的不信。”
“你也别说不信,你闻闻他身上那味儿,他好像真吃屎了。”
……
朱玉贵拎着铜锣和告示,又到了另一处路口。
谭金孝在旁边围观,嘴里低语道:“这李七是不怕得罪人呀,这是要和东家打到底呀。”
肖叶慈站在一旁,眼神之中略有些骄傲:“我不知道这里的东家到底是什么人的呀,可我们家恩公不会怕他的呀!”
“介事儿可不好说!”谭金孝微微摇头,“介东家,明的暗的,黑的白的,手段多了去了。”
娟子在旁道:“我们七爷不怕,从来都不怕!”
两无道:“七爷哪去了?”
两猜道:“不是说好在这里碰面么,咱们再等等。”
谭金孝皱眉道:“我让他别去青园子,他就是不听劝,这回身上肯定是留下记号了。”
……
随身居里,李伴峰和一群影子站的笔直。
他们头往上仰,双手攥拳,浑身都在发力,身体一阵阵颤抖。
洪莹非常紧张,她问唱机:“骁婉,生孩子是不是也这样。”
唱机打了洪莹一板子:“你问我做什么?我又没生过!”
过了整整二十分钟,李伴峰一发力,呕出来一枚铜钱。
影子们纷纷发力,也把铜钱吐出来了。
自从李伴峰学会了高枕无忧之技,这是他遇到的最难对付的物件。
手套从地上捡起了一颗铜钱,看质地,黄铜铸造,看形状,外圆内方。
这就是个普通铜钱,手套绝对不会认错。
“可为什么这个铜钱会变成记号呢!”手套颇为感慨,“我记得笑千手也会给人留记号,他的记号长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
铜钱。
看这记号的模样,让李伴峰想起了一个人。
孔方先生。
朱玉贵说他们东家缺钱,孔方先生也很缺钱。
李伴峰把所有影子都收了回去,只留了一个影子在脚下。
娘子收起了一地铜钱,用蒸汽封住,留待日后研究。
“宝贝娘子,记号到底是什么东西?”
“相公呀,这可就说不清楚了……”
唱机仔细思索许久,她实在给不出记号的定义,只能举例向李伴峰说明:
“好比说文修的记号一般就是个文字,这个文字里有文修给的灵性,所以文修总能感应到文字的所在,这样的记号就能帮助文修找人或是寻物,但会用记号的文修不多,
窥修的记号是钩子,只要挂上了记号,窥修就能监视对方的行动,记号是窥修这个道门的基础,
咒修的记号是祸根,他们的记号用处更大,咒术施展,几乎全靠记号,
丧修的丧门阵,用的也是记号,相公遇到过丧门阵,这法阵极难破解,这类记号也太过复杂,小奴也讲不清其中的机理。”
李伴峰思索许久,问道:“宅修难道没有记号么?”
娘子回答道:“当然是有的,留在宅子旁边的血迹,就是记号。”
“宅修的记号不是留给别人的?”
娘子笑道:“宅修到了一定境界,对外人都懒得多瞧一眼,自己身上的鲜血自然要留给自己的宅子,哪能舍得留给外人?”
记号的概念确实太复杂了。
李伴峰又看了看洪莹:“旅修有记号么?”
问完这句话,李伴峰没奢望能得到答案,作为一个粗鄙的莽女,洪莹大概率不会知道记号的概念。
可这一次,李伴峰确实低估洪莹了。
“旅修有记号,咱家老爷子修车站的方法就是记号,想学么?我可以教你!”
“我想……”李伴峰犹豫片刻道,“那什么,我想借来用用。”
洪莹冷笑一声:“都这么长日子了,还不敢承认自己是旅修,你和骁婉天天在这逗闷子,有意思么?”
唱机笑道:“怎么就没意思,我们夫妻就喜欢这个。”
洪莹放下了粉扑,回头看着李伴峰道:“你叫我一声好娘子,我就把记号的手段教给你。”
李伴峰摇头:“那不行,娘子就一个!”
洪莹哼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找你家娘子学记号去吧!”
李伴峰还真就没含糊:“不教就算了,我又不是非得学这个。”
李伴峰赌气走了,唱机埋怨了洪莹两句,心里又觉得一阵得意。
……
出了随身居,李伴峰找到了其他人。
谭金孝道:“你是不是也中了记号了?你不该去青园子,这事儿你办的太急了。”
李伴峰道:“急不急,事情已经办了,现在说别的都晚了,你手底下兄弟都在吧?”
“在,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我把朱玉贵的金库搬出来了,你安排一下弟兄们,把钱分下去,既然答应这个月租子全免,这事儿得做到,以后怎么收租子,到时候再看着办。”
谭金孝连连点头:“行,七爷,我服你,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在这等着,等他们东家过来,跟他们东家商量商量,让他把地下城让出来。”
“介事儿可没那么简单。”
李伴峰道:“这世上的每件事都不简单,先做了再说吧,损失了这么多租钱,他们东家肯定坐不住了,我估计这一两天,他们东家就能露面。”
谭金孝叹道:“我就是想带你来地下城看看,没想到你一杀到底呀!”
李伴峰笑了笑:“怎么了爷们,怂了?”
谭金孝摇头道:“没怂,七爷,这次我要是把小命交代了,你在我坟头上千万写句话,就说谭金孝介人,一辈子没怂,等以后我们将军看见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介坟头是我的!”
将军?
上次谭金孝说打仗的事情,李伴峰就觉得奇怪。
“你们将军是谁?”
“你说嘛将军?”谭金孝一脸茫然,也不知道是真糊涂了,还是装糊涂。
简易电话响了,李伴峰接了起来,是罗正南打来的。
“七爷,廖子辉来找你,说是暗星局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
“他说有个叫陈长瑞的人,被人举报了,说他滥发调和剂,这个调和剂就是外州的丹药,外州管的特别严,这事儿您肯定知道,
现在上边正在调查陈长瑞,估计是要把他官儿给免了,暗星局可能也保不住了。”
李伴峰挂断了电话,眉头紧锁。
陈长瑞给下边人发放调和剂,这是李伴峰默许的行为。
谁拿这事儿举报陈长瑞?
这事儿得管,不能让老陈受这个委屈,更不能让暗星局被摘了招牌。
李伴峰对谭金孝道:“你先在这盯两天,我有急事儿,要去外州一趟。”
谭金孝有些意外,思索片刻,他点点头道:“七爷,你可早去早回呀。”
李伴峰把事情交代了一下,他坐上了一辆运输货物的小火车,准备离开地下城。
车厢里摆着大大小小的纸皮箱子,李伴峰坐在箱子上,正思索着对策,即将走到山洞口,山洞外边闪烁的天光,让他想起了一样东西。
他想起了舞厅里闪烁的灯光。
“王总,再喝一杯!”
李伴峰眉头一皱,从一堆箱子当中坐了起来。
是谁举报了陈长瑞?
到底谁是王总?
在外州的地下歌厅,李伴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王副局长一眼。
王副局长说这不是他。
他说不是,就真的不是么?
我现在要是走了,这位东家会不会立刻就现身了?
李伴峰跳下火车,拿出了简易电话。
“老罗,告诉廖总使,说我正在和内州人谈判,暂时抽不开身,你让他把两件事情转告给高艺娜,
第一件事,让她做好布防,内州随时可能开战,
第二件事,让她保护好暗星局,无论人员还是机构,一定要保持稳定。”
罗正南想了片刻,他担心有些事情自己不能传达到位:“七爷,稳定,具体指的是什么?”
“你让廖子辉自己琢磨,他懂,高艺娜也明白,他们也知道做错事情的后果。”
李伴峰挂了电话,回到了人市,找到了谭金孝。
谭金孝一怔:“七爷,外州的事儿,办完了?”
“差不多吧。”
“你介办的也太快了,”谭金孝一拍大腿,“我还以为你起码走个三五天,这下给我愁的!”
李伴峰道:“这两天暂时不用走动,我在这等东家上门,顺便看看有没有老朋友找我。”
谭金孝道:“那东家要是不来呢?”
李伴峰没回答,他反问谭金孝:“你为什么要给我做向导?”
谭金孝笑了笑:“小淞子说,七爷这人够板,赶上这么个机会,我就来看看。”
“从你愿意给我做向导那天,是不是就打算豁上这条命?”
谭金孝摇摇头道:“一开始还没打算豁命,我命贱,可好歹也是条命,我也得看看在你身上豁出去,值不值得!”
“那你现在觉得值得么?”
谭金孝沉默片刻道:“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我这辈子没怂过。”
李伴峰道:“咱们在人市多住几天,东家要是来了,咱们在这把他办了,他要是不来,咱们接着去土市,他要是还不来,咱们再去海市。”
两无看着李伴峰道:“七爷,我们还回之前的住处好么?虽然那个夜晚是冰冷的,但回忆是真切的。”
肖叶慈觉得事情不对劲:“那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情的呀,为什么睡到天亮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们后来去哪里了?”
娟子走到李伴峰身边,压低声音道:“七爷,我们想入道门。”
李伴峰点头道:“好,今晚就带你入道。”
谭金孝神情有些激动,他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
还有幻无常,这人或许能帮忙……
李伴峰瞪了谭金孝一眼道:“想嘛玩意儿呢?赶紧把吃住的地方定下来,这肚子都还空着呢。”
……
当天晚上,一道身影跑进了二房,赵骁婉睁开了眼睛,静静听着二房里的动静。
“兄长,你那招形影相随确实好用,可他是云上的旅修,我一旦准备好技法,他就能感知到恶意,根本不给我出手的机会,这几天反倒对我加紧了防备。”
“贤弟,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就是不听。”
“兄长,还有没有别的技法,能躲过趋吉避凶的,你再教我两招。”
“趋吉避凶哪有那么好躲?那是旅修活命的本钱!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吧,你这么折腾下去,我迟早得跟你受你连累。”
“兄长你再教我点别的手段,我马上就要和他翻脸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
唱机鼻尖颤动,嘴唇哆嗦,差点憋不住笑。
耳畔隐约听到了随身居的声音:“看似好多个阿七,其实就一个阿七,放心吧。”
二房里还在争吵,影子有些生气了:“兄长,咱们把话说前头,介事儿咱们俩一起商量过,现在你想不认账,介可就是你不对了!”
赵骁婉一怔。
这是跟谁学的腔调?这口音怎么这么耳熟?
PS:随身居说的很有道理,看起来有很多沙拉,会码字的沙拉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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