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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果费劲心力才让两个年纪不大的纯洁小孩忘记关于“玩具”的这个问题, 不过禅院甚尔还是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这个玩具大概是很好玩的。
佑果最开始虽然享受,但是关于玩的这个过程还是要把控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超过一个限度就有些不太好了, 而禅院甚尔实在精力充沛, 佑果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体能实在不能和“天与暴君”相提并论,在义正严辞据理力争之后,禅院甚尔才兴致缺缺地同意了佑果一周两次的提议。
其实最开始是一周一次来着,只是禅院甚尔不同意, 非常得寸进尺地要求一周五次, 最后是佑果冷着脸警告在这样争执下去就连剩下的一周一次都没有了,禅院甚尔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了。
只是禅院甚尔的体能远非常人,佑果最近几天顶着一脸疲惫倦怠的表情,睡眠不足的模样让幼稚园里的同事们都看的清楚。
有女老师给他递了一杯蜂蜜水, 很小声地提醒道:“佑果老师,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啊。”
虽然肉眼可见佑果的精神状态颓靡了一些, 不过到底人的底子摆在那里, 穿着一件高领的针织毛衣, 浅棕色的短发软乎乎地贴在脸侧, 外表清俊柔和的佑果看上去就很软和, 总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
“最近是有点睡不好。”佑果面不改色地撒谎,他自然是不能如实说出最近有点“荒淫”的夜生活, 所以只好瞒着自己的同事道:“我调整一下作息,以后不会了。”
顺便在心里痛骂了一顿禅院甚尔。
不明所以的禅院甚尔打了个喷嚏, 坐在他对面的孔时雨挑挑眉,兴致高昂地问:“怎么, 感冒了?”
禅院甚尔睨了他一眼, 懒懒靠在座椅上, “不是。”
孔时雨刚才只是玩笑,他这次来见禅院甚尔除了朋友之间的叙旧也夹杂了不少关于工作的事情,两个人谈完这些事,孔时雨才抛却了工作时的严谨,开始谈论起平时的生活。
孔时雨叹了口气,语气感慨道:“没想到我能说话的人好像只有你了。”
说来也是可怜,两个人这些年合作虽然赚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但仇家也大把大把的结,能说的上话的人最后居然只有对方,想起来还有一些心酸。
本以为会得到禅院甚尔无声赞成的孔时雨不想被他摆了一道,禅院甚尔轻笑一声,“谁说我只有你能说话了。”
孔时雨一愣,他心想不对啊,他也没有见最近禅院甚尔有什么新认识的人,禅院甚尔为什么会这么说?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禅院甚尔看了眼店里的时间抬腿就打算走人,一点犹豫都没有。
“你这就走了?”孔时雨有些玩笑似的说:“你最近有情况吗?”
孔时雨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过会得到禅院甚尔的回答,但是这次禅院甚尔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转头就走,反而还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嗯。”
孔时雨点点头,“嗯。”
“嗯???”
孔时雨混乱地想,他嗯什么?嗯什么???
尽管心里有一千个问题要问,不过孔时雨还是很冷静地克制下来,赶紧和禅院甚尔说了最近听闻的另一件事。
“禅院家有一对双胞胎女生。”孔时雨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平铺直叙道:“妹妹有咒力,但是姐姐却没有一丝咒力的存在,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哦。”
禅院甚尔脸上毫无波动,“和我有什么关系。”
孔时雨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就是说一下。”
禅院甚尔语气有些冷淡,对于不相关的人他从来都是无视,孔时雨这样试探地问他自然是想知道他对一个和他当年境地的小女孩有什么感触,不过禅院甚尔毫无感触,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毫不怀疑那个女孩会遭受到和他幼年时一样的待遇,他至少还是个男性,而作为女性的女孩如果没有颗聪明的脑袋,恐怕在禅院家的未来走不长远。
“对了。”孔时雨又问了一句:“阿惠的年纪也快到了吧,甚尔。”
禅院甚尔没说话。
他知道孔时雨想问什么,不过现在却不想提。
“如果阿惠的术式继承了禅院的祖传术式,你要怎么办?”
按照禅院甚尔以前的想法有很大的概率他会直接把惠卖给禅院家,良心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父爱对禅院甚尔而言也是绝对没有的,不过这样一个对禅院甚尔来说毫不迟疑就能回答的问题现在稍稍有些卡壳了。
禅院甚尔老半天没回答,过了很久才朝孔时雨说:“不怎么样,他又不姓禅院。”
说完就走的禅院甚尔这次没有停步,孔时雨不知道他这是行色匆匆地要做什么去,“你这么着急去哪?”
禅院甚尔朝后方摆摆手,“接人。”
孔时雨愣了愣,接人?
接儿子,还
是接其他人?
*
看起来精神不济的佑果得到了全幼稚园上上下下的嘘寒问暖,不过作为团宠中心的佑果却显得有些心虚——他确实很心虚,任谁也想不到看起来霁月光风的佑果精神不佳的源头会是被迫纵欲过度。
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往外说的,连一点点风声都透露不得,佑果干笑着熬过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
园里最后一个小朋友被家长接走了,佑果拉着惠的手准备先去接津美纪然后再去市场买菜,不过刚踏出幼稚园的大门,靠在树旁双手环胸的禅院甚尔就成了两人的视线焦点。
佑果脸上是古怪,惠就是纯粹的嫌弃了。
“爸,你来做什么。”惠有些不太开心。
禅院甚尔才不管惠开心与否,抬手按了按惠的头发,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血腥气,“小孩子别说话。”
惠:……气!
正好同时下班的老师出门碰见了两人,和佑果打了个招呼,女老师又关心地说:“佑果老师,最近要注意身体健康,少熬夜啊。”
佑果:……
他咳嗽了两声,附和道:“好的好的,我注意。”
禅院甚尔最开始没懂,看向女老师,女老师还很贴心地解释了一番,“佑果老师最近睡眠应该不大好,身体都虚了,禅院先生,你不是和佑果老师暂时住一起吗?你最近多提醒他注意身体。”
或许是最近禅院甚尔改变很大,幼稚园老师们和禅院甚尔交谈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
佑果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破罐子破摔维持在一个处变不惊的表情上。
我不懂我不懂,只要我不说就什么都不懂。
他可以装作不懂,不过禅院甚尔懂得很,他笑起来,不笑时看上去寡情薄义的脸笑起来别有风味,带着一种邪性的俊美,禅院甚尔的笑容停在一个很值得琢磨的神情上,慢吞吞地回答:“嗯,我知道了。”
“我一定每天都好好提醒。”
佑果还想踹禅院甚尔一脚,不过考虑到还是在同事面前所以忍住了。
女老师开开心心离开,禅院甚尔流畅地从佑果手里接过惠的小书包背在肩上,小书包和他这种肩膀宽阔一脸不好惹的硬汉风完全不达,不过仔细一看还挺有意思。
佑果没忍住笑了一下,被禅院甚尔瞧见了,“有什么好笑的。”
禅院甚尔看了眼佑果身上的衣服,眼中带笑,意味深长地说:“为什么穿了这件?”
佑果笑容一僵,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羊毛长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别说话了。”
禅院甚尔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佑果被衣领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脖颈然后低头靠近,手指勾住衣领向下一拉,脖颈深处斑斑点点的红色淤痕如花瓣一样在佑果白皙的脖颈上盛开。
禅院甚尔低笑一声,眼中深沉的满足如水般铺散开,这样的满足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不过目前为止,这个贪婪的猛兽暂时不会再继续掠夺了。
看着佑果衣领的禅院甚尔悠然道:“有什么好遮掩的。”
佑果:……想鲨人。
两人中间的惠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眼一脸坏相的禅院甚尔,“遮掩什么?”
佑果脸色大变,抓紧禅院甚尔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扯开,低头看向身边的惠温和地说:“没什么,小惠,今晚想吃什么?”
惠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佑果成功转移话题和惠说说笑笑地上车准备先去接津美纪,禅院甚尔被两个人丢在身后神色自如地跟上去坐在副驾驶,甚至还十分懂交通法规地系好了安全带。
佑果:……
没赶走禅院甚尔,佑果默许他坐在一旁,先去小学接了津美纪。
接到津美纪后就掉头开往超市准备这几天要买的东西,先让两个孩子挑好自己想吃的零食,佑果和禅院甚尔又去了一趟海鲜区。
螃蟹、牡蛎还有海虾都是今天刚刚打捞上来的新鲜货,躺在水箱里正活蹦乱跳,佑果不知道该买哪个,于是决定干脆每个都买一点。
原本禅院甚尔称职地担任提东西的角色,在佑果挑海鲜的时候开了第一句口:“多买点牡蛎。”
牡蛎在水箱里吐泡泡,不知道自己今晚就要葬身人腹。
“你喜欢吃?”佑果拿网兜多捞了几个牡蛎随口问:“要吃多少?”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佑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不是我吃。”禅院甚尔垂目看着佑果,带着疤的嘴角弯起来。
他贴近佑果的耳朵,吐气滚烫,“给你吃的,多吃点,壮阳。”
佑果:……
佑果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句:“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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