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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的意思,其实不单单只能看表面。
佑果故意说出这种暧昧又似是而非的话,其实其中是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的。他想见到赤司征十郎总是古井不波的脸因为他的话像是被掷入小石子的湖面,即使不会波澜壮阔,但也总会从荡开的细小波纹中窥见一丝属于他本人的失措。
他的目的好像也达到了,只是赤司征十郎的目光在触及他的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就好像重新被重新关进盒子,又恢复成原来的平淡。
惊慌失措这个词语不应该被用在赤司征十郎的身上。
“约我出去?”赤司征十郎在口中重复了一遍,他坦然地接受了,问:“可以,是要做什么?”
佑果心里颇有些失望,不过仍是口吻正常地笑着说:“期中考试就要到了,阿征你也知道洛山有明文规定,期中考试不能通过的学生是不能参加比赛,必须留校进行补考这件事吧?”
不只是洛山,基本所有的学校都有这种规定,这也是很正常的,按照学校老师的话来说那就是:学习都搞不好,你还搞什么运动!
“游泳部里虽然大部分人都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孩子比较偏科——我想着既然这样,不如在期中考前一周的周末帮他们突击复习一下。”佑果仔细地给赤司解释:“但只有我的话似乎忙不过来,有你在我也安心一些。而且这样子地区赛我也就放心了,不会麻烦你太久,只需要一天就好。”
赤司征十郎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勉强的,毕竟帮人补习这件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在帝光,黑子不必说,就连黄濑凉太和青峰大辉这种门门都要挂红线的人都能在他的帮助下低空飞过,更何况现在?
但他也没有答应的很迅速,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点了数下,车厢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你如果没有时间,也不勉强,我可以去找别人帮忙。”佑果又说,说完轻轻看了眼赤司征十郎。
安静不语的赤司蓦地抬眼看过来,眼里似乎有些冷厉,但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平视过来。
“你还能找谁?”赤司征十郎说。
佑果恍若未觉赤司口吻中的怪异,他笑了一下,在赤司面前凝神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陆陆续续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那些人的名字即使是赤司也是听说过的,都是学校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几个人,既是优等生自然也是有些傲气的,平时也都在埋头学习,让他们答应给学渣补课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以佑果擅长社交的程度看认识他们似乎也不意外,可赤司征十郎又实在有些想笑。
能让这些一心学习的优等生乐意抽出时间来辅导一些不认识的人课程,佑果的人缘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好。
“他们答应了?”赤司忽然问。
佑果摇了下头,“有人问了我需不需要,不过我还有些犹豫。”
赤司不冷不热地说:“为什么?”
“因为我想先问你啊。”佑果轻描淡写地搅弄出惊
涛骇浪,“我首先想到的人就是阿征啊,虽然其他人也很好,但不管怎么想还是你和我最合拍吧?所以我还是想先问问你。”
轰的一声,也许没那么大的声响,毕竟这所有的声音都只是赤司征十郎的幻觉,但赤司还是感觉自己某处地方本就脆弱不堪的高墙轰然塌了一角。
有人踩在上面,故意在废墟上蹦蹦跳跳,踢着碎掉的小石块玩。
身旁的气息蓦地靠近了一些,一股淡淡的香味逼近,赤司征十郎根本忽视不了。
“所以你怎么想的?”佑果说:“你觉得呢?好不好?”
赤司短暂地闭了一下眼,没什么好说的,他在佑果问出的第一句开始就一定会同意。
“好。”
佑果眯着眼高兴起来,喜气洋洋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但赤司又开口道:“再加上几个人吧。”
佑果扭头看他,赤司淡淡地说:“小太郎和永吉的成绩也有些危险,补课的人再加上他们两个吧——玲央也可以帮忙。”
佑果当然是答应,叶山小太郎他们和他也是朋友,更何况补课团队多几个人也不算多。
补课的事情定下,赤司和佑果分别对各自的队友说过之后,很快就定下来补课的时间和地点。时间自然是开始前两天的双休日,地点则是选在了一处安静的咖啡厅。
其实一开始商量的地点是佑果家里的,不过赤司征十郎不大同意。
“咖啡厅不错,安静清幽,还不用你事后打扫。”赤司说。
佑果倒是无所谓:“但是从哪里找答应用来补课的咖啡厅?”
补课需要安静的地方,但是咖啡厅里还要招待客人,怎么说都不算是个适合的补课地点吧?
赤司征十郎也蹙了下眉,不是顺着佑果的话在思考从哪里找家能被他们包场的咖啡厅,而是疑惑地问:“很难么?我已经订好了。”
佑果:“……当我没说。”
补课这天很快就到,不过今日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看着似乎要下雨。
但雨好像也盯着时间,一直没下,一行人陆陆续续跟着地址来到赤司征十郎包下的咖啡厅里,佑果和赤司已经将书本摆好。做出一副等待良久的模样来了。
游泳部的人和篮球部的人不大熟悉,因此只是和气地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便跑到自家部长身边坐去,理所当然的,篮球部的人自然也坐到了赤司旁边的桌子。
佑果和赤司分别负责不同的部分,佑果擅长文科,所以负责的便是国文政治这类的课程,而赤司征十郎擅长理科,所以负责的就是理科类型的课程。
两个人分工明确,把部员之间偏科的地方分成文理两种分开讲,得到的效果也很明显,至少偏科的人不会再问出让人两眼一黑的蠢问题了。
看着补课的时间差不多,佑果和赤司便拿出的压箱底的卷子让他们做一做试试水平,做卷子的人抓耳挠腮,佑果和赤司却清闲很多,咖啡厅的侍应生——是的,虽然赤司征
十郎包了场,但侍应生还是在的——端来了两杯咖啡。
佑果要的是加糖加奶,奶泡浓郁的卡布奇诺,喝的时候上唇沾了一些淡棕色的奶泡,他不知道,还和一旁安静品咖啡看书的赤司说话。
赤司征十郎侧脸看到的就是佑果红唇上沾着的奶泡,似是有些忍俊不禁,抽出纸巾替佑果轻轻擦掉了。
“嘴上沾到了,你不知道?”
“哦?”佑果低头看了眼,和赤司说了声谢谢,瞥见赤司咖啡杯里的是不加一滴奶和糖的黑咖啡,佑果忍不住说:“不觉得苦吗?你原来喜欢纯黑咖?”
赤司征十郎扫了眼自己的杯子,只是淡淡道:“不苦,但也不喜欢。”沉吟片刻,赤司征十郎又说:“我只是已经习惯喝这种口味的咖啡。”
正如赤司征十郎的祖父教导他要喝有格调的茶饮,咖啡这种舶来品也是要喝最有格调的不加奶不加糖的意式浓缩。虽然赤司征十郎到现在都不是很懂这种东西到底哪里有格调,不过自小家庭就这样教育,周围的人也这样认为,所以赤司征十郎便也很习惯喝着不加糖不加奶的纯黑咖了。
一般人听了,或许会感慨赤司征十郎不愧是御曹司出身,佑果却心想:咖啡里加个糖喝奶都管,真是多管闲事。
所以他干脆对赤司说:“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加糖加奶的这种?”
“我觉得比你现在喝的要好喝多了!”
赤司征十郎还未尝试过,佑果说这话的样子也像极了那些试图诱拐天真大小姐的骗子男人,他心里觉得有趣,便也点了点头说:“那试试吧。”
于是店里的侍应生非常有眼色地迅速端来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
赤司品了一口,佑果便期待地问:“怎么样?”
赤司征十郎轻轻舔去唇上沾到的一点奶泡,这才看向佑果,佑果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等他做出评语,赤司征十郎虽然不觉得加糖加奶的咖啡有多好喝,因为这咖啡对他来说甜的有些过头了,不过他也不讨厌。
“还不错。”赤司征十郎放下杯子平稳地说,“以后我会多试试。”
佑果心满意足,两个人还在说话,另一张桌子上的正在考试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做完了自己的卷子,开始举手朝他们这些“老师”来问问题了。
于是这段关于咖啡的对话只能告一段落,赤司征十郎和佑果继续去辅导社团里一群不争气的队员。
所幸能在洛山上学的人就算偏科也不会很严重,等窗外天色昏黄下来,一切都差不多大功告成。现在回家都是要吃饭,还不如干脆在外面一起吃,所以一堆经过补课建立起“革命友谊”的人又打着商量,准备去找个料理店吃饭。
料理店很好找,满大街都是,大家看着美食软件上的评分,找了家评分好环境也不错的店。店是连锁店,因此不管是味道还是牌子都很有保障。
只不过赤司脸上表情却有些奇怪。佑果瞥见,还以为赤司是不喜欢吃。
“不喜欢我可以让他们换一家。”
佑果说:“阿征?”()
赤司却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我只是吃过这家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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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果很感兴趣地问:“是么!那这里好吃么?”
赤司道:“是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开成连锁店。
有赤司这句话便没有犹豫了,一行人开开心心地去店里吃东西,不过中途稍稍出了些意外,大约是赤司和佑果出去点餐,被店里的经理瞧见了,经理看着赤司的脸便觉得很熟悉——或许是因为不久前他们老板刚和赤司征臣在这里吃过饭,而赤司和他的父亲在细节上也有些相似,当然最重要的是,赤司姓赤司。
经理在这店里干了十几年,也是有些眼色的,他没有立刻热情洋溢地招待赤司和佑果一行人,而是等人入了包间便立刻给自己老板拨去电话,将店里来了一位和赤司征臣长相略微有些相似的客人这件事和店老板说了。
老板问了名字,了然过后哈哈大笑:“不错,那是我朋友的儿子,你好好招待。”
经理立刻懂了,于是珍贵的“赠品”流水一般流进了赤司他们的包间,经理还很聪明地找了个借口:“您是今天第一百桌来我们店里吃饭的客人,这是给客人的隐藏惊喜!”
像叶山小太郎这类男高中生们都是傻白甜,自然没有经理这种在职场沉浮多年的成年人心眼多,因此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美滋滋地尝起了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赠品菜。
只有赤司,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仍是神色如常地将东西吃完。
临到结账,经理又说:“因为是隐藏惊喜,您的账单已经打折了。”
账单结尾的数字是个低到让人感到好像吃了霸王餐的数字。
免费菜便已经让大家很开心了,现在打折的账单也免费,这不得不让所有人心里打了个突。实渕玲央拉着赤司和佑果到角落里说悄悄话:“这家店是不是打算把我们转手卖了?”
实渕玲央的担忧听起来有些可笑,不过赤司征十郎摇了摇头说:“放心吧,没事的。”
赤司转身去付了账单,实渕玲央的担忧也在平安出门各自回家后烟消云散,佑果看着游泳部的队员坐上了回家的车终于有时间和赤司单独说话。
“那家店的经理认识你吧?”佑果问。
赤司点了下头,又摇了摇。
“他认识的不是我。”赤司停顿片刻,波澜不惊地回答:“或许是见过我的父亲。”
佑果挑了下眉,脸上的神情很好的传达出“什么!我想听听!”的充满八卦意味的好奇。
也或许是因为佑果这种毫不遮掩的好奇和趣味,赤司征十郎好像也放松下来,云淡风轻地说:“他和这家店的老板认识,曾在这里吃过饭。”
赤司以为佑果会露出惊叹或者不适应的表情,然而佑果却只是高兴地说:“这么说,我今天这是沾了阿征你的光呢!”
赤司脸上有些怔忡,大概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跳到“沾他光”这事上了。
佑
()果便说:“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们怎么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又怎么能付这么低的价格?所以严格的说?()_[((),我们不就是沾你的光?”
赤司定定看着佑果不说话,佑果仍是一如往常笑盈盈的模样,他想了想,竟然也笑起来。
“这么说是这样的。”赤司征十郎温声说:“再严格点说,那我也只是沾了我父亲的光。”
“你说的也有道理。”佑果笑着说:“那你记得和你爸爸说句谢谢,也替我捎一句!”
赤司嗯了一声,神色如常地说:“我会的,不过今天恐怕不行。”
佑果问:“为什么?”
赤司淡淡道:“他还在国外开会,下次回来还不知道多久。”
天空在此时下起雨来,白天酝酿很久都不见落雨的乌云却在这时候酝酿不住突然下起大雨,赤司征十郎和佑果都在等车,因此一瞬间被雨滴浇成了落汤鸡。
手忙脚链地从包里拿出伞来,佑果举过头顶,赤司也同时举起来,两个人的伞一碰,又是洒下来哗啦啦一片水滴。
同样被淋湿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既看到对方的狼狈,又能感同身受地知道自己有多狼狈,然后扯着嘴角叹息似的无奈笑起来。
檐雨如绳,顺着伞面流下的雨水好像成了雨帘,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肤满是不适,佑果忍不住扯了扯,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在这夜色下依旧亮眼。
赤司征十郎忽然出声:“忍一忍,车很快就来。”
说的不是公交,而是他家的私家车。
佑果听着哗啦啦的大雨声点了下头,百无聊赖的等着车,却不知从哪里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猫叫。
佑果回头看草丛,天色昏暗,路边的草丛黑漆漆,又因为大雨叫人看不真切。
佑果问身边的赤司:“你听到什么了么?”
赤司征十郎似是奇怪的摇了摇头,磅礴大雨中又传来一声极细微的猫叫,这下叫两个人都听到了。
对视一眼,几乎没有犹豫,赤司和佑果都循着声音在草丛中翻找,终于在深处找到一只被淋的浑身湿透的脏兮兮的小猫。
看样子才一个多月大,如果没有他们两个发现,恐怕一夜大雨过去,这草丛里也只是无声无息地多了一只死掉的小猫。
佑果也不嫌脏,将猫放在臂弯里,用还干着的衣角替小猫擦掉身上的雨水,猫咪咪咪叫着,直往佑果怀里钻。
“你看看。”佑果用指头揉了揉猫脑袋,凑到赤司身前说:“还小呢。”
赤司举着伞,将大雨隔绝在外,垂眼看着佑果怀中咪咪叫的猫。
“有些小了。”赤司说:“也许是被母猫遗弃的。”
生太多崽的母猫为了保证存活率,会丢掉窝里最弱的那只,这只被雨淋湿的孤单单的猫崽也许就是被遗弃的。因此看着怀中的猫崽,佑果也许是因为同情,也许是因为他也想养一只猫,车在此时也恰好到了,停在两人面前,佑果没有上车,而是和赤司说:“我要
()先去趟宠物医院。()”
下着大雨,佑果怕是不方便,赤司此时出声说:你觉得我不会送你去么?上车。⊕()_[(()”
于是司机很快跟着导航找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猫崽很快被擦干净保暖,让医生拿走做身体检查了,佑果和赤司在宠物医院店里坐着,司机出去买了两条干净的大浴巾。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佑果后知后觉凉的有些发抖,赤司拿着白巾披到佑果身上,佑果身上的白色衬衣有些半透,在赤司垂眼看来时透出一种极淡的肉粉色。
赤司将毛巾裹的更紧了一些,好像要把佑果裹成面包,在佑果疑惑看来时面不改色地说:“擦干净雨水。”
佑果没多想,医生这时候也出来和两人说猫崽的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淋了雨可能会感冒,还是在这里待几天观察观察比较好。”医生说:“这是你们捡到的猫,要养么?”
佑果不假思索地说:“我养。”
付了这几天猫崽的住院钱,佑果最后看了眼猫就因为时间太晚不得不回家了。
一路上佑果倒是很开心,即使自己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脸上仍是笑眯眯的。
赤司问:“这么开心?”
佑果说:“当然,我可是捡到猫了!”
说完,佑果转头兴致冲冲地对赤司说:“阿征,你有养宠物么?”
赤司征十郎有自己的宠物,不过这个宠物有些特殊,不是一般人能养的宠物。
“有宠物。”赤司想了想,“不过它是一匹白马,名字叫雪丸。”
如今雪丸正养在京都的一处赤司名下的驯马场,除了京都,东京也有一处。
这匹马是和赤司同年同月出生的,因为出生在下雪天,所以被赤司的母亲取名为雪丸,而雪丸是匹非常温驯漂亮的马,赤司经常在休息日去马场看它。
这却是佑果没想到的,他愣了一下,接着哧地一声笑出来,赤司征十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笑?”
佑果笑着说:“你如果不说我还没什么实际的感觉,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实感了。”
赤司说:“什么实感?”
“你是个大少爷的实感。”
或许是平时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很明显的表露出自己家世和旁人的不同——毕竟他连上学都会让司机停在距离校门口几十米远的地方自己下车去学校,所以绝大部分洛山的学生都只知道赤司家中条件不错,并不知道他的家世究竟好到什么地步。
但有时候,这种不同终究会在某个地方不经意地表现出来。
“这很重要么?”赤司此时问。
佑果摇了下头,双眼晶亮,口吻轻松地说:“无所谓啦,反正不管是是不是大少爷,你不都是赤司征十郎么?”
赤司沉默过后,轻点了下头,嘴角飘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你说的不错。”
“不过,这都不重要!”佑果又精神百倍起来,“这只猫怎么说也是我们两个一起发现的,所以……”
赤司跟着说:“所以?”
佑果眨眨眼,握住赤司的手充满期待地说,
“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帮它取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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