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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芽仔,你脸皮是真厚,你爹听见这话了不得气死?我要是说我有一个亿,死后可以留给你,那你也跟着我姓项?”
“没问题啊,前提是你真有那么多。”
“这个世界上总有比钱重要的东西吧?”
“你错了峰子,你现在有钱了才说这话,想想当年你穷光蛋时候的样子,而且,有钱和有你说的重要东西不冲突!有钱只会让你拥有那些东西的时候更快乐!”
“所以说峰子,我得提醒你,别忘了初心,我们冒着掉脑袋风险干这行,初心永远是那两个字。”
“搞钱。”
豆芽仔朝我胸口给了一拳。
“把头你肩膀酸不酸?你坐下来,我给你揉揉肩!”
“这里有点灰儿,我给你吹吹,呵呵.....把头,你真有好几亿?把头你放心,我不惦记你的钱,我只是出于好奇,问问而已。”
望着不远处豆芽仔大献殷勤的样子,我无奈摇头。
“嘴脸。”
小萱走过来望着豆芽仔说:“把头随口说了一句,也就他当真了。”
这时火终于停了,我拿起手电和短柄撬棍第三次钻了进去。
“咳!”
呛的很。
越往前走温度越高,两侧岩墙都熏的变了颜色,手电光束中能看到大量烟尘漂浮。
走到尽头,我捂住口鼻。
木桩依然矗立着,但几乎被烧成了木炭。
先踹了几脚,随后我用撬棍一头猛戳。
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不断加大力道。
感觉有戏,我瞬间加快了速度。
没几分钟,手中的撬棍突然整个穿了过去!
我立马放下撬棍,跪下举起手电,透过这个小洞向内张望。
“那是什么东西?”
“门??”
不对....
握紧手电,我定睛一细看。
“怎么样云峰?”
把头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由于我过于紧张,被吓了一跳。
“把头......好像这后头是一间密室啊!我看到帘子了!”
“帘子?古代的帘子?”把头表情疑惑。
我猛点头,继续用撬棍破坏。
碳化了的木桩下半部分很快让我砸烂了,上半部分仍卡在那里,我们用爬的方式进去了,我手上,脸上,衣服裤子上,全蹭的跟黑煤球一样。
“这....这什么地方?”
进来后小萱神色紧张,举着手电问。
这里是间密室,面积不大,最多二十平米,四周墙上挂了很多半截麻布帘子,有不少烂了掉在地上,这些帘子当年似乎是鲜艳的红色,表面落有一层厚厚灰尘,
豆芽仔打量道:“什么也没有啊,怎么感觉这里像是和尚念经超度的地方,你们看这些布帘子像不像经幡。”
豆芽仔话音刚落,突然一块儿帘子掉下来盖在了他头上。
“卧槽!”
他立即抬手撕扯。
布帘看着完整,但实际上氧化了,所以豆芽仔越撕越乱,整个包在了他脑袋上。
“峰子!峰子!”
“你他娘别叫。”
一边帮豆芽仔,我抬头一看,十分吃惊。
就在帘子掉下来的墙上,露出了一排排青砖。
这些青砖以两横一竖方式堆砌,整体形状呈“尖头椭圆形”,乍一看,造型像北魏时期那种板凳佛的背光。
我很快有了判断。
应该是被青砖封死的墙龛,
这里除了烂布帘子什么都没有,如果以前有什么东西,可能就藏在这个被封死的墙龛内。
高度够不到,于是我踩住豆芽仔肩膀,他将我顶了起来。
先搞左下方的竖砖,抽掉这一块儿余下都好搞。
还是用撬棍。
撬出来这块竖砖,我将撬棍横着伸进去,然后单手扒住。
“行了!起开吧!”
豆芽仔一走,我整个人悬空吊着。猛推撬棍。
顿时噼里啪啦!扬起了大量灰尘。
所有砖都掉了下去
“卧槽!棺材!有棺材啊!”
豆芽仔先看到了,他举着手电大声喊。
我也看到了,忙跳下来激动道:“把头!棺材!墙里怎么会有棺材!这地方难道是个古墓?”
把头面色凝重,他望着上方漏出来的棺材一头,皱眉道:“偏窄偏短,不够七尺三,顶多五尺,壁葬不是这个样子,这是个例。”
我抬头看去。
刷过生漆的黑棺,漆色就和木桩颜色一样,这说明是当年被某人一起藏这里的。
这棺材极反常。
先不说尺寸,就这种塞墙洞中的独特葬法便让人看了不舒服。
棺材里的人不管是男是女,这在风水上讲,属于不上不下,头不碰天,脚不触地,困在其中。
这应该代表了某种意义。
我所知道的,以前没有哪里流行过这种葬法,藏地那边儿有种壁葬不是这个样子,类似的,只有战国早期有种木头箱子用来装夭折小孩儿的尸骨,会放在墓道一侧墙龛中。
另外,这具黑棺就和我们烧掉的木桩一样,保存完好,这同样反常。
千岛湖这地方湿度大,木桩是整体,没有变形还能说的过去,可棺材是拼接而成,在这种直接接触空气的环境下,竟然一点儿没变形没烂!这十分少见,作为对比,前段时间豆芽仔在这地方挖到的行军锅都烂成了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古墓,那为什么出现了一具棺材?这具棺材和行军锅和残碑之间有没有关联?
这时,把头突然道:“云峰,我觉得应该是漆的原因。”
“漆?生漆??”
把头点头,皱眉道:“你有没有注意看,这漆的颜色是黑中泛着蓝。”
听把头一说,还真是....我用手电侧光去看,这种泛蓝的情况更明显。
把头接着道:“云峰,史书上说方腊没造反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脱口而出道:“干漆园的,原话记载的是,睦州青溪万年镇漆园主方十三聚众谋反。”
豆芽仔道:“把头你意思是这种超强防腐的生漆和方腊的漆园有关?”
“不排除这种可能啊,毕竟做生漆是他造反前的老本行。”
“那棺材里的会不会就是他?”豆芽仔大胆猜想道。
把头马上否定说:“不太可能,正史上讲他当年是回京受刑,他死后就算尸骨余部用某种法子运回来了也不可能放这种地方。”
“唉?把头,我突然想起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儿!咱们之前那个银瓶子里的人骨,西瓜头说就是方腊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说明方腊死后确实被人运了回来。”
“还有件事儿!是之前徐同善跟我说的,我一直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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