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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都派了出去?”谢夔问。
鹤语点头,“对呀。”
她现在还没有感受到危险即将降临,沉浸在自己“自圆其说”的小得意中。
后一秒,鹤语便感觉到身体腾空,她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了起来。
“啊呀。”鹤语低呼一声,在这瞬间,她已经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谢夔的脖颈,“谢夔你干什么?”
谢夔冷哼一声,“我干什么你能猜不到?”
在说着这话时,谢夔长腿一迈,飞快走到一旁的案桌上,他将鹤语放了上去,趁着后者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人翻转按在了桌上,二话不说,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这一举动,差点让鹤语变成了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鱼,疯狂在案桌上扭动。
她尖叫,“谢夔,你个混蛋玩意儿!你干什么你!你竟然敢打我?”
鹤语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极了,从小连一个手心板子都没有打过,现在谢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竟然敢二话不说,就打了她屁股!
她都多大啦?!
怎么可能被人打屁股?
虽然不觉得疼,但是侮辱性极强!
鹤语愤怒得涨红了一张脸,作势就要问谢夔讨个说法。
今日谢夔不跟她说明白,谁都别想走出这门!
谢夔被耳边落下来的这一句句质问吵到了耳朵,他面不改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此刻看起来威严又带着几分凶光,“殿下做错了事,不应该受责罚?”
鹤语嘴硬,“我做错什么了?”
“让保护自己的人离开自己身边,这难道不是错事?”谢夔问,他今日不给鹤语一点教训,她日后说不定还敢抱着这种侥幸心。可是朔方,又不是上京,哪里有那么安全?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
鹤语噎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被谢夔按在案桌上,背对着他说话颇为没有气势,不由一扭身,那截在谢夔禁锢在大手的细腰一转,很快她就从背对着谢夔,变成了正面对着谢夔,“当然没错,我抓了人,而且自己也没有受伤。”她振振有词。
谢夔看着眼前这张还在喋喋不休丝毫没有一丝悔过之意的小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是能让他感到十足的头疼。谢夔不想跟鹤语争辩,他忽然低头,像是有些泄愤一样,直接咬住了那张在自己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可恶的红唇。
鹤语还想再说两句,证明自己没错,可却没想到,谢夔压根就不是要来跟她争辩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面前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吻住了,掠夺走呼吸。
谢夔俯身堵住身下的这张红唇时,是带了那么点愤怒的情绪。
他不知道鹤语的这张小嘴巴怎么这么能气人,他准备给点教训。
怒气中烧,谢夔用力地压着鹤语的舌根吮吸,他像是最霸道的狂风,势必要将这温暖的港湾搅动得天翻地覆,变得凌乱不堪。
鹤语原本就被他按在了案桌上,就像是一条可怜的鱼,浑身上下找不到着力点,只能被迫躺在案桌上,稍稍想要挣扎起来,却被谢夔带来的滚烫的呼吸,扫在脖颈处,浑身上下,便是没有一处不软的。
鹤语从最开始的“呜呜”挣扎反抗,变得被谢夔亲得眼尾泛红,她舌根又痛又麻,可想而知,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红唇被迫张开,就连求饶的声音,都显得可怜极了。
最后那双细细的胳膊,只能无力地拽着男人腰间的衣服,可是现在谢夔穿着铠甲,浑身都硬邦邦的,还是冷冰冰的,她就算是拽住,也拽不住什么,葱白的手指头,只能可怜兮兮地搭扣在黑色的铠甲上。显得无助,又破碎。
好半晌,谢夔终于放过欺负面前可怜的小公主。他离开了鹤语的唇,但是却没有就这么放过她。
谢夔双手撑在鹤语的脑袋两边,俯身,一双黝黑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她。谢夔的声音有些黯哑,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继续落在此刻已经被自己亲得红肿那张唇上,不然他怕自己会再次失控。这个姿态,让被他几乎圈禁在怀中的人,感到危险又紧张。
“知道错哪儿了吗?”谢夔问。
鹤语红着眼睛看着他,不回答,反而指控,“谢夔你王八蛋,你又欺负我。”
谢夔心里是有十分火气,亲眼前人的时候,去掉了一半,现在,听着被禁锢在自己身下的人状似哭哭啼啼地软软发出一声呵斥时,又去掉了两分。十分的火气,只留下了三分,这还是他尽力的结果。
谢夔伸手,那只大掌轻柔地放在了鹤语的脸颊上,“错哪儿了?不回答,就又欺负你。”
他说着威胁的话。
鹤语忽然就伸手,捂住了自己那张下唇都变得发麻的小嘴巴,眼中带着控诉和雾气,那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没有任何反应。
“我哪里知道。”鹤语负气道,“谢夔,你好过分。”她都帮着他押来了坏人,这人居然不夸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这般对自己。
谢夔听着耳畔的指控声,忍不住又沉默了。
他确定鹤语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心里无奈叹气,确定想要让眼前这个没良心的人主动认识到自己错误是不可能了。谢夔站起身,然后一手就将案桌上的人拉了起来。
谢夔眼底带着些猩红的颜色,舔了舔唇,随后凑到了鹤语耳边低喃道:“殿下,臣怕。”
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她分明在自己离府之前,在自己面前发誓,说好了不会让唐坚和青船离开自己半步,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如今,却是说话不算数。
这还不叫有错吗?
谢夔这话,很轻,宛如一片羽毛,拂过了鹤语的耳朵。
又很狡猾,顺着她的耳朵,又飘进了她的心底,不安分地在她的心头轻柔地扫来扫去,惹得她浑身都快要颤抖,带上了一层酥麻的痒意。
“你,你又胡说,你怕什么。”莫名的,此刻鹤语有些不敢抬头看谢夔的眼睛,她低着头问。
一声轻笑在鹤语的耳边荡漾开去,随后,鹤语的一只手被谢夔握住,然后很快,鹤语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处,贴上了冷冰冰的铠甲。
谢夔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若是殿下有个什么好歹,臣这里,会怕。”谢夔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人,开口说。
他懒得遮掩自己的心思,就算是为了让鹤语长点教训,他也不介意这般剖白自己的心思。
算了。
谢夔想。
不管鹤语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教她,让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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