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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来的御医是太医院的院使,当听见鹤语这话,他眼皮一跳。这位公主殿下的哥哥,可不就是太子殿下?刚才传话的人可没有说是太子殿下受伤了啊!
当拨开人群,走上前一看,刘院使才发现鹤语口中的“哥哥”并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另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少年。
陆云青年纪虽小,但做事极有规矩,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子温和的气质,让他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有劳御医大人了。”陆云青在看见大夫过来时,哪怕手腕上此刻已经传来了钻心的痛,但他还不忘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等到这一番动静结束后,鹤语站在陆云青身边,似乎这才想起来关心他的身份。
“你是谁呀?”鹤语问,能在宫中随意行走的少年,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陆云青站起来作势又要给鹤语行礼,不过被鹤语拦住了,他唇角的弧度浅浅地被拉扯着,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格外温和的笑,“草民陆云青。”
“陆云青?”鹤语奶声奶气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其实即便是现在陆云青主动报上家门,鹤语也不知道她是谁。对于朝堂什么的,她是完全没有一点概念的,陆家的人是做什么的,她也半点都不知道。
陆云青:“草民是太子殿下的伴读。”
这么一解释,鹤语倒是明白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那泥就是窝哥哥的好朋友,那泥也窝的好朋友!”鹤语笑眯眯说,“云青哥哥,对吧?”
陆云青那时候没有妹妹,家中自然也没有说像是鹤语这般,甜滋滋地叫自己一声“哥哥”,他没有告诉面前的小公主,当他听见对方认错了人,叫自己“哥哥”时,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满足。
哪怕刚才为了伸手接住小公主,双手无意间骨折,他也一点都不后悔,甚至隐隐的,有些高兴。
从前他就只能听太子殿下说家里有个妹妹是多可爱,而如今,他也算是有妹妹的人。太子殿下不曾欺骗他,妹妹是真的很可爱。她的脸蛋,像是十五的圆月,她的眼睛,像是棋盘上的黑子,她身上的味道,又甜又奶,让人想要抱一抱。
鹤语在小船上侧了侧身,她的手指间,还摘了一朵荷花。回想到小的时候,她总是很感慨。
自打认识了陆云青后,她更想要跟哥哥们一块儿去上学,哪怕什么都听不懂,但她就是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孩子一起玩。
陆云青从来不嫌弃她,那日她原本要给自家哥哥的冰糖葫芦,最后送给了陆云青,而后者,每次来宫中时,都会带给她宫外的稀罕玩意儿。
那段日子,是真的两小无猜,快活得很。
鹤语心里轻轻一叹,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大约是在金银楼里遇见陆云青的缘故,她居然想了这么多关于自己跟陆云青的往事。
眼看着时间不早,鹤语也知道自己“放逐”在这一片荷塘之中的时间有些太久了,正准备从小船上坐起来,回到岸边。
可不料,就在这时候,忽然从岸上飞来了一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船头上。
小船船身很狭窄,就算是平躺着,都难以躺下来两人。
现在,谢夔忽然从岸上飞来,站在船上时,船身顿时剧烈摇晃了起来。
鹤语被吓了一跳,在看清楚来人是谢夔时,不由皱眉道:“你吓死我了。”
谢夔转过身,这时候在他的身后,是西坠的乌金。那轮落日,在坠落的最后散发出来的橘色的光线,细致地勾勒着在船头的人的身形,一笔一画,皆是神作。
谢夔逆着光,鹤语有些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当然,她在这时候也没有看清楚谢夔眼底的翻滚的滔天巨浪。
谢夔今日无意间在看见了鹤语和那位从上京而来的监察使后,直接回了军营,在校场上,挑选了好几个倒霉蛋,跟自己对练。
钟世远紧跟在他身后,见状,想说什么,又知道现在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看着自家大人在校场上发泄。
侯伟杰闻讯赶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只听手下的人说节度使大人在校场上指导将士。他最初信以为真,还跑过来看热闹。结果,一看见校场上几个壮汉对打谢夔一人时,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大哥这是怎么了?”侯伟杰看见一旁的钟世远,开口问。
虽然都是兄弟,但钟世远也知道有的事只要谢夔不开口,他就没资格开口。
钟世远摇头,只是含糊道:“可能心情不太好吧。”
侯伟杰立马明白过了是不方便多说的意思,他朝着校场走去,扬声对着站在了众多士兵中,此刻浑身上下都爆发着凶性的谢夔道:“大人,属下前来领教一二。”
侯伟杰在说这话时,周围刚才被谢夔拎上来的将士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朝着下面退走。
他们也很郁闷啊,军中的将士们当然都想得到谢夔的指点,但是今日的节度使大人,实在是太凶猛,即便是他们一群人一拥而上,也没能讨到什么好处,反而被揍得有些惨烈,浑身上下都像是开了染坊一般。现在有侯大人出来顶上,他们自然是忙不迭要跑开。
谢夔见到侯伟杰上来时,也没留情。
他不想伤害鹤语,也不想用质问的语气去逼问鹤语的过往,可是忍耐还是在心里埋下了一把火星,只需要一阵风,就能熊熊燃烧
谢夔只能选择在校场发泄。
出拳,偏头,闪身,扭腰,再出拳,不躲,直撞,再打。
在校场擂台围观的众人,就只听见“碰碰”的沉闷的肉搏声,看着此刻在擂台上的两个男人,毫不留情地快速出拳,扭打在了一块儿。
在一阵翻滚后,终于,谢夔还是坐在了侯伟杰的背上,伸手狠狠地折着后者的胳膊,压得对方无法起身。
顿时,周围的将士们的欢呼声,差点没直接穿破头顶的上空。
谢夔脸上却是没什么赢了的笑意,他从侯伟杰身上下去,坐在了擂台另一边,接过钟世远扔过来的水囊,拧开后,仰头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随着男人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那水囊里流出来的水在此刻也顺着他的喉结流下来,在头顶刺眼的阳光下,折射出了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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