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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
“原来你是这个世界的原始之灵？”
有些讶然的挑了挑眉头，李昊通过【天道系统】与对面那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身影交流着。
“难怪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的概念似乎被人为的分割过。”
“你的眷族肢解了你的神格和神职，然后以此为契机登神。”
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李昊又继续接着说道。
“这样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为什么你的世界会如此的……狭隘了。”
“因为现在的赛博众神，根本就是一群‘弑主’的叛徒，自然会警惕自己麾下的种族也干出类似的事情。”
“所以从精神到肉体、从思想到技术，赛博众神严格控制着信众的一切。”
并没有否认李昊的这番说辞，赛博之神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您说的没错，曾经的我的确是原始之灵。”
“但自从祂们将我杀死、分割我的权柄之后，我就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先天神了。”
“如果不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生灵太过苛刻，我或许永远都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先天神。”
说心灰意冷也好、说退居幕后也罢……
赛博之神在很长一段时间都选择销声匿迹，直到两位信息之神的大战。
那群贪婪且愚蠢的赛博众神，为了夺取信仰竟然灭绝了整个文明。
这种饮鸩止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注定会毁灭这个本就脆弱的世界。
“所以你选中了大卫！”
明明是疑问的句式，李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采用了肯定的语气。
“你早就知道我也是一位造物主，你甚至提前知道了我在神陨世界的布局……”
闻言，赛博之神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因为我曾经是造物主，所以比任何神都清楚造物主的特殊性。”
“在看到神话图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图腾背后的一定是位造物主。”
造物主不同于一般的神明，祂们的权柄几乎涵盖了整个世界。
赛博之神陨落之后，造就了一众赛博世界的神明，由此便可知晓造物主的恐怖。
“至于您在神陨世界的布局？”
“两大主神级别以上的至尊，如此大力的在‘文明游戏’中宣传这场‘登神试炼’，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同样作为【文明游戏】用户的赛博之神如此解释道。
“仅凭这一点，你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在【文明游戏】中宣传这场“登神试炼”时，李昊使用的是化蛇的身份，对外宣称“不死之蛇”。
而李昊在赛博世界的造物主图腾，却和这个身份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造物主图腾与【文明游戏】中的“不死之蛇”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仅仅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毕竟就算是在诸天万界，像您这种级别的存在也并不多见。”
“哪怕您不是‘不死之蛇’，我后续也会引导大卫加入这场‘登神试炼’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赛博之神的这种做法有赌的成分。
可对于当时已经没有选择的赛博之神来说，“赌”本身就是一种选择。
“很成功的一次冒险，效果也出奇的好。”
嘴角微微浮出一抹微笑，李昊大概理解了赛博之神当时的心态。
主动与自己搭讪沟通，本质上其实就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和立场。
但凡自己当时表现的稍微有一点恶意。
赛博之神大概率都会直接毁掉造物主图腾，然后从另一个渠道引导大卫加入这场“登神试炼”。
李昊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位神明，尤其是像赛博之神这种曾经的造物主。
“冒险倒不至于，是您忽视了自己身份的意义。”
摇头否定了李昊的说法，赛博之神用一种平静却又充满自信的腔调说道。
“每一位造物主都是仁慈、博爱的存在，很少会出现另类。”
“因为我们生来便是世界的主宰，比那些从凡俗晋升而来的神明更懂得包容和慈爱的可贵。”
“哪怕就是最偏执、最癫狂的造物主，对于自己所创造的生灵都充满了耐心。”
“神爱世人，世人方才爱神！”
最后引用了天父·哈索尔的名言，赛博之神的说法令李昊感到诧异。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造物主在其祂神明眼中居然是这么一个形象。
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倒也并不奇怪。
毕竟敢于号称“造物主”，那肯定是创造过生命、创造过文明的至高存在。
对于这样的存在而言，仁慈与博爱是必备的特征。
区别只是在于，造物主们的仁慈与博爱到底是只对自己所创造的生命，还是对于所有生命都充满了耐心。
“其实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
“如果世人不爱神明、甚至亵渎神明，那么神明还会爱世人吗？”
轻轻敲击着桌面，李昊有些好奇赛博之神现在的立场。
面对曾经那些背叛、乃至于肢解过自己的赛博众神，祂还能够如此坚定地说出“神爱世人”的话语吗？
甚至更进一步的想一想，如今赛博之神的下场，会不会就是未来李昊的遭遇呢？
被自己所眷顾的种族亵渎、肢解，李昊还会像现在这样满不在乎和慈悲仁爱吗？
“……”
明显沉默了下来，赛博之神一时间竟无法回答李昊的这个问题。
要说赛博之神不再爱世人，那么祂又怎么会引导大卫去拯救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呢？
可你要说赛博之神对于自己的遭遇没有任何的怨气，那纯粹是在痴人说梦。
有了赛博众神的前车之鉴，赛博之神对于如今已经成神的大卫，估计都没有之前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了。
祂当前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不忍心看到自己所创造的生命彻底消失罢了。
“好吧，看来我的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些超纲了。”
轻轻的偏了下脑袋，李昊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直奔主题的说道。
“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成，那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报酬问题了。”
“有关于飞升区与沉沦区的秘密，有关于天父·昊君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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