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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柱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
他回想起刚来苏婉晴家时,苏婉晴看向苏大强的那躲闪眼神,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戒备。
一个女儿怎会对自己的父亲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除非……除非苏大强以前就有这种前科。
试问,一个亲生父亲,怎么可能对女儿有这种想法呢?
就算再畜牲,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少之又少。
另外,苏婉晴生的花容月貌,但是和苏大强长的一点也不像。
也不是说非要长的像,关键苏大强奇丑无比的五官,一点也没遗传到苏婉晴身上。
由此种种,李二柱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
苏婉晴不是苏大强亲生女儿。
这事儿很重要,李二柱必须搞清楚。
他当即把苏婉晴拉到一边,小声询问,“苏姐,你妈死多少年了?”
“十几年了吧.......”苏婉晴不知道李二柱为什么突然问起她妈,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家里有她照片吗?”李二柱眼神凝重,再次问道。
提到这个,苏婉晴眼中闪过一丝哀愁,开口说道,“我柜子里,有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这些年难过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
“拿给我看看。”李二柱声音中带着迫不及待。
苏婉晴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李二柱回头看了一眼苏大强,色厉内荏喝道,“给劳资老老实实待着,别特么乱跑,不然打断你狗腿。”
说完,跟着苏婉晴进了卧室。
苏婉晴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旧相册,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然后翻开了其中一页,那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就静静躺在那里。
照片上的三人,笑容那么灿烂,仿佛那一刻的幸福被永远定格。
李二柱接过相册,大致一眼,顿时就皱起眉头。
照片中苏婉晴母亲的相貌,简直跟苏婉晴有天壤之别。
她的面容带着几分粗犷,皮肤略显黝黑,那是长年累月在田间劳作留下的痕迹。
她的穿着朴素,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透露出浓浓的乡土气息。
就连眉眼之间,都找不出一丝和苏婉晴相似的地方。
总得来说,单从这张照片看,苏婉晴和苏大强,以及苏大强老婆,一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
两个丑陋的人,能生出一个完全不同,貌美如仙的美女来,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苏姐,你有没有感觉,你跟你爸妈,一点也不像?”李二柱看着照片,头也没抬,严肃开口。
苏婉晴一愣,随即哭笑一声,“是啊,二柱,我小时候,村里人都说,我不是我爸妈生的,跟他们一点也不像。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亲生父母,不像有什么关系呢?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不用去在意那么多,他们给了我生命,这已经够了。”
俗话说,子不嫌母丑,她想的很开,即便父母再难看,那也是她的父母。
李二柱摇摇头,“苏姐,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也是个医生,应该知道,生物的遗传是很强大的,而你,没有遗传到父母身上一点东西,哪怕一个眉毛也没有,你不觉得这奇怪吗?”
“啊这.......”听了李二柱的话,苏婉晴有些迟疑起来,“二柱.......也不是没有吧,很多遗传会有分叉现象,不一定百分百遗传吧?”
“你说的也不错,确实有可能遗传不到一点,可是,那是万中无一的概率,为什么偏偏落到你身上?你再想想,苏大强对你有这种非分之想,正常吗?他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对你有这种想法了?他.......有没有真正对你做过什么?”
提起这个,苏婉晴浑身一震,身体忍不住颤抖,“二柱,二柱.......他.......他确实.......自从我妈走后,他就.......他有时候会主动跑到我房间,说要跟我睡.......还有时候,我上厕所,我洗澡......他也会突然闯进来.....”
“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十几岁,对男女知识有一定了解,总是防备着他,所以他一直没有对我有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李二柱眼神一凝,“这就是来,苏姐,你想想,你和他夫妻一点也不像,他又对你有这种畸形的想法,是不是非亲生的概率有点大?”
“这.......”苏婉晴心中迟疑不定。
李二柱继续问道,“你们村里的人,就没有透露出什么消息吗?你父母生你的时候,总应该是在村里生的吧,难不成,还是从外地把你抱回来的?”
苏婉晴突然浑身一震,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李二柱,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说道,“二柱,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抱回来的?”
“什么?”李二柱也瞪大眼睛,没想到苏婉晴果然是被抱回来,于是急切问道,“具体说说,当年是怎么回事?你几岁被抱回来的?”
苏婉晴深吸一口气,呼吸还是有些急促,目光飘向远方,回忆道,“我妈在的时候,我听她说过,当年她和我爸在外地打工,两人在外地生下我。生下来后,就不打工,回村了,那时候,我有一百天左右吧。”
“一百天.......”李二柱喃喃自语,越发觉得,苏婉晴不是苏大强夫妇亲生的。
他再次问道,“那你知道,你爸妈生下你的时候,他们多大吗?”
苏婉晴闻言,掰着手指头开始算,算了一会儿,脱口而出,“那年,我爸应该是35,我妈32。”
“嘶.......”李二柱倒抽一口冷气,感觉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再问,“他们那时候,结婚几年了?”
“十年。”苏婉晴斩钉截铁说道。
然后,她补充道,“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一度成为村里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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