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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泽声听到离婚两字,突然间就安静了。
在姚长蕾要杀他时,他答应了离婚,可是现在雨过天晴,恐慌也烟消云散了。
他心底的不甘,又跑了出来。
没有拿到傅沉声和姚长蕾的证据,怎么能放她走?
他说:“奶奶,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强逼她跟我修好关系,如果我不逼她,她就不会犯病的。”
老太太那双能洞穿人心的深眸,紧扣傅泽声,“到了这个地步,你扣着这样的婚姻,意义何在?”
“阿泽,有时候,人的野心得配能力,你心里在想什么,奶奶很清楚,你能在集团里站稳脚跟,算不错了,别的也不要想。”
老太太就差明着说,知道你扣着姚长蕾不放的目,可就算你真的抓到什么把柄,集团的位置也轮不到坐。
傅泽声咬牙切齿,“奶奶,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我,那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看我,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老太太一脸严肃,“那就把眼前的事干好给我看。”
傅泽声除了不服,还有愤恨。
“总之,离婚我不会同意的。”
傅泽声的态度十分坚定。
“要是下次,她再发病,要杀你,可别后悔。”一直沉默的傅沉声突然说了一句。
“大哥,你这是想让我离婚,成全你们苟合?”傅泽声怒道。
傅沉声早在看到姚长蕾一身血时,就想揍傅泽声了,此刻这份怒气直冲天灵壳,腾地起身,长腿一迈,到人跟前时,揪起他的衣领,拳头狠狠砸过去。
一拳又一拳,拳拳都是力。
“阿沉住手。”老太太见状,忙喊人。
可是傅沉声处在激动中,没有停手,反而揍得更狠,跟随而来的唐芳蔼一直在外头猫着,听到动静,冲进来。
“啊……阿泽……”唐芳蔼看到傅泽声的脸上都是血,尖叫。
听到动静的佣人纷纷跑过来,老太太急喊,“快把他们拉开。”
一番拉扯,终于分开了两人,傅沉声怒气冲冲点着他,“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给我们泼脏,我听一次,打一次。”
傅泽声被唐芳蔼扶着,满脸满手都沾了血,怒不敢言。
佣人递上毛巾,给傅泽声止血,鼻子上流出来的血,弄得到处都是。
唐芳蔼看得心疼,一边流泪,一边指控傅沉声:“你对我们跟对姚长蕾的态度千差万别,如果你们没有私情,为什么你对她这么特殊?”
唐芳蔼早就想反抗傅沉声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终于给她碰上了。
从佣人手中接过毛巾的傅沉声,停住擦手的动作,抬眼,戾气极重地警告。
“你最好能说出特殊在哪方面?否则,我破不打女人的例,抽你嘴巴子。”
唐芳蔼挺直脖子,硬气指着。
“你陪着她去姚家,用一个项目帮她换出了她弟,那个项目,姚长蕾一直想拿下来,你一上任,就给了她,这不是特殊是什么?”
唐芳蔼知道这事,是黄雯华私下告诉她的。
傅沉声手上的毛巾递给佣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阴森。
“你不说这事,还没人知道你苛待儿媳,她在傅家昏倒,奶奶找不到阿泽,就让我去帮忙,至于那个项目,确实帮了她一个忙,但对于傅氏来说,利益更大,据我所知,这个项目等批有一段时间了,当初执掌人,有利的项目不批,没利的项目,倒是一个批一个,目的何在?”
焦点转移到了傅建中身上,唐芳蔼哑口无言,又急又难堪。
“那天确实是我让阿沉送长蕾去的……”老太太插声进来,打断了这话题,看着傅泽声。
“阿泽,你对长蕾不说尽到丈夫的义务,就连她有事,你都不知道,这个婚姻真的没必要存在了。”
老太太自从姚长蕾为她调理好身体后,对她的感情更强了。
“等长蕾身体恢复了,你们就去办手续。”老太太一语定锤。
正擦血的傅泽声停下来,气呼呼地说:“我不同意,当初联姻,是你们定的,现在离婚,也由你们定,我算什么,我是一个商品吗?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话落,他甩开了手上的毛巾,冲出客厅,唐芳蔼也紧跟上去。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捏了捏额头,头痛。
“老太太,你可别动怒啊!”张姨忙过来安抚老太太。
老太太摆了摆手,示意张姨先下去,只有两人时,老太太看向傅沉声,语重心长地提醒。
“阿沉,你订婚了,跟徐家丫头好好的经营婚姻,可不要像阿泽这样。”
傅沉声面色如常应道:“奶奶,我知道怎么做的。”
老太太点头,所以在傅沉声离开后,她喊来张姨,“张姨,交代你的事,有什么消息吗?”
张姨点头道:“老太太,西北宅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大少爷跟二少奶奶挺正常的。”
老太太若有所思了一会,“还是得让长蕾离开傅家,才稳妥。”
姚长蕾昏迷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的是傅沉声。
傅沉声当时在重症室陪她,陪到时间点时,放开她的手,察觉到了她的手指动了。
他立即按铃,季星海到来之前,姚长蕾的眼睛就睁开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傅沉声又惊又喜,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醒了,再不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沉声穿着无菌服,看不出对方的模样,但是声音,听得出来。
姚长蕾知道是傅沉声,随后又闭上眼。
傅沉声不敢喊她,以为她累了,直到季星海进入室内后,对着他说。
“刚才她醒了。”
季星海对傅沉声说:“请你先出去,我需要检查。”
傅沉声并不想出去,但是事关姚长蕾的事,他只好出去了,他出去后,姚长雷又睁开了眼。
“长蕾,你醒了?”季星海是真惊喜问。
姚长蕾没说话,眼睛眨了眨,在告诉他,她醒了。
季星海对姚长蕾一番检查后,确定她没什么重大问题,人醒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姚长蕾转移到普通病房后,依旧是在睡的,傅沉声询问季星海,季星海也只是简略说人没事。
傅沉声想等姚长蕾醒来,但是他手上的电话,一直打着进来,没有办法,他只得先行离开。
傅沉声离开不久后,姚长蕾再次睁开眼,季星海跟她说了一些话。
从对话里,季星海了解到,姚长蕾并不想见傅沉声,只想安静休养。
所以当傅沉声晚上再次赶过来时,季星海转达了姚长蕾的意思。
傅沉声面色凝重,第一次,被姚长蕾这么排斥,又气又恼,他很清楚,姚长蕾为什么会这样。
她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牵连。
他还是去了病房,但是他一进去,姚长蕾就闭上眼,拒绝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傅沉声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良久说。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那就等你康复了我们再说,你好好休养,这段时间,我就不来打扰你了。”
傅沉声离开后,姚长蕾睁开眼,脸上全是冷然的表情。
姚长蕾住院的期间,老太太派人来看她了,傅建中一家,倒是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不过这些,她并不放在眼里。
不过她受伤的事,没走漏一点消息,所以姚家那边,并不知晓。
住了一个星期,姚长蕾感觉差不多了,又挂念着姚长容,所以她提出要出院。
季星海要她多住几天,让人把姚长容接过来,如此,姐弟俩也能见面。
姚长容在星海疗养院见到姚长蕾,激动地抱住她,什么话都没说。
姚长蕾听了护工的报告,就是弟弟这段时间,见不到她很焦虑。
“姐姐这段时间,有点事,没见到小容,别怕,姐姐不会丢下小容的。”姚长蕾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慰。
姐弟俩在疗养院的私宅里,是姚长容最喜欢的那个院子里,那棵玉兰树下。
四月,玉兰花开了,散发着阵阵的香气,使人精神振奋。
“姐……不丢下我。”姚长容突然说出一句话。
姚长蕾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出刚才弟弟说话了,她又惊又喜。
“小容,你刚才说什么?”她一把将他从身上扒开,激动看他。
姚长容眼神里有焦虑,也有不知所措。
“小容,别怕,你再说一次给姐听。”姚长蕾哄他。
可是姚长容愣着闭着嘴,什么都不愿意说了,虽然没再听到,但是她可以肯定,刚才她没听错。
弟弟真是开口说话了。
姚长蕾开心地笑了,她多年盼望的事,就要实现了。
姚长蕾把这事告诉了季星海,季星海也试图引导姚长容说话,但都没成功,他们不着急。
姚长容在树下,仰头凝望,今天的太阳很大,透过树叶,稀稀落落的,他那张好看的脸,越发美好。
坐在走廊边的姚长蕾凝望这一幕,感叹道。
“星海,我多年的心愿,应该会实现吧!”
“现在不是快实现了吗?”季星海笑道。
“希望吧,我希望拿下姚氏前,听到小容开口说话。”姚长蕾说。
“会的。”季星海说。
“股份的事,现在弄得怎么样了?”姚长蕾问道。
“二级市场里收姚氏的散股,还算安全,没有被人发现,你放心,现在我手上已经有不少了。”季星海说。
姚长蕾又问到资金的事,季星海说,资金暂时够,等不够时,再跟她说。
对于季星海,姚长蕾从来都是信任的。
两人正谈话题时,接到护士的电话,傅沉声要见姚长蕾。
“我跟他没有必要见面,让他走。”姚长蕾对于傅沉声,已经死心了。
她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精力,余生,她只想守着弟弟,报完母亲的仇,就离开这儿。
季星海随后离开,因为傅沉声执意要见到姚长蕾,他得出面去解决。
姚长蕾不知道季星海是怎么跟傅沉声说的,总之傅沉声没再出现了。
姚长蕾在星海疗养所养好身体后,带着姚长蕾回了御海园,回到御海园的第二天,她去了傅宅,先是去见了老太太。
她见到老太太时,表情没了以往的热络,她始终记得,那天是老太太派人截住她的。
虽然,那些人有可能是冒充的,但是她也明白,跟老太太的缘分总会断的,就不必再付出感情了。
“长蕾,恢复好身体就好。”老太太依旧以往的慈色。
姚长蕾淡淡应:“谢老太太关心了,不过这次我来,是跟老太太说一声,我跟傅泽声离婚的事,如果这边不同意,我会上诉离婚的。”
老太太听见姚长蕾喊她老太太,而不是奶奶时,就知道她心里对傅家有怨了。
想来那天,她应该是受了很大的伤害,否则不会这般面对她的。
“长蕾,阿泽那边虽没同意离婚,但是我肯定会支持你这边的,你放心,我会帮你。”
她说:“谢谢!”
其实她哪能不明白,老太太其实也是不想她留在傅家的,是在防着她,可是这怪不了她。
傅沉声是傅家的支柱,谁都不能去伤害。
一旦利益受到威胁,再慈祥的人,也会有算计。
这就是人性。
在傅家,给过她温暖的唯一的人,她不怪。
“长蕾,其实奶奶很感谢你,你帮我调理身体,我感觉最近身体好了很多,人也精神着。”
“你也要好好的,不管在哪儿,好好生活,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老太太说。
姚长蕾点头,“你也保重。”
姚长蕾离开了,回到傅宅的西北宅,这个时候,傅建中和唐芳蔼在家。
唐芳蔼看到姚长蕾踏进房子,怒目指着她。
“你还敢出现,你把阿泽害成那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出现在这儿。”
姚长蕾目色冰冷,“如果不想看到我出现,那就让傅泽声,明天去民政局办理离婚的事。”
唐芳蔼咬碎了牙,“你想得美,你们姚家从我们傅家得了一大笔好处,现在拿到好处,就想一脚踢开傅家,你想都别想。”
“如果你们想上法庭的话,就尽管拖。”
姚长蕾懒得说废话了,转身就出了门,连楼都没上去。
姚长蕾离开傅家,往御海园而去,踏进御海园的家门,她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傅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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