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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8章 好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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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婚服如此不合适,南宫氏一直心有疑虑。

    听到里面酒盏碎裂的声音后,“嘭”一声,她直接将门推开。

    “发生了什么?”

    夏媛身子一僵。

    盖头揭了,南宫氏一眼便瞧见了她的模样。

    与之前见到的庶女夏桉,倒不是一个人。

    且此女子眼中自有一股骨子傲然,像是嫡女,身份当是没什么问题。

    人没问题,她就放心了一半。

    夏媛见了南宫氏,有些无措怔了怔。

    红玉见状,连忙跪下来认错。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小心扯到了桌布,导致合衾酒洒了,奴婢甘愿受罚。”

    这个时候,这个罪只能她来顶。

    夏媛也反应了过来。

    斥责红玉道:“毛手毛脚,还惊动了夫人。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红玉赶忙低头捡拾地上的碎瓷片。

    合衾酒洒了,极为不吉。

    但今日是府里大喜的日子,南宫氏不想对人动刑。

    她略显担忧道:“儿媳没有受伤吧?”

    夏媛颔首回道:“回婆母,我没事。”

    南宫氏状似放下心来。

    “那就好。”她目光诧异地看了看她光秃的头顶,和松了的腰间,严肃道,“盖头还是盖上吧,别坏了规矩。”

    夏媛忙点头:“是儿媳一时心急,无状了。”

    南宫氏沉声朝身后的嬷嬷吩咐道:“重新准备一份合衾酒。”

    那嬷嬷应是。

    南宫氏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夏媛一眼,走出了洞房。

    门合上后,她叮嘱那嬷嬷:“给我盯着她。”

    她不信,好端端的合衾酒,会猛地一下全部碎裂在地。

    还有,新娘刚刚那副无状的样子,实在太不像话。

    她这究竟是娶了个什么儿媳回来。

    那嬷嬷心领神会点头。

    南宫氏刚走,夏媛便又忍不住又要发火。

    红玉赶忙起身提示她莫要出声。

    “姑娘,合衾酒洒,侯夫人必会派人在外面盯着,您不可再闹了。”

    夏媛咬了咬唇,憋气地坐回到床上。

    红玉见布酒的人来了,赶忙替她将红盖头重新盖了上去,将腰带为她再次束上。

    待新的合衾酒重新布好,下人都出去了,红玉才缓缓跪在她脚边,道:“姑娘,奴婢有言,想要劝姑娘。”

    盖头下,夏媛气得没有说话。

    红玉兀自开口:“如今您嫁进侯府,已成定局,从前的那些想法,便要放下了。为今之计,我们要往好处想。

    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门楣荣耀的永定侯府,您现在再不济,也是世子夫人,未来还会是侯夫人。为今之计,只要您能安抚住世子,将来未必不都是好日子。”

    “安抚住他?”

    “世子就算再无状,可他毕竟也是个男子,姑娘你才貌双绝,还怕搞定不了她吗?”

    夏媛闭了闭眼。

    回忆起赵幽那日船上的所作所为,她就觉得实在难以面对。

    可是红玉其实说的没错。

    大婚已然成为定局。

    一切都不可能回去。

    为今之计,只能是想办法在这侯府里立住脚跟。

    她再不喜赵幽,他也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夫君。

    除了搞定他,别无他法。

    红玉见夏媛半晌没吭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姑娘,有奴婢在,奴婢会一直帮您的。”

    夏媛沉闷地点了下头。

    -

    屋门外,面带伤痕的蝴蝶阴沉着眸子,朝红烛冉冉的屋内看了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她被夏桉坑进侯府有段时日了。

    早已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一只苟着一条命,就是想等着夏桉嫁进来,看着她生不如死。

    “二姑娘,没想到最终进来的人,会是你。那便也只能欢迎你了。”

    到头来,她竟还是输给了夏桉。

    真是没用。

    回到隔壁院落,她将听到的、看到的,一并告诉了齐欢。

    齐欢笑眯眯道:“合衾酒居然洒了,好兆头啊!”

    她看着蝴蝶,神采奕奕:“楚楚,这么好的消息,得赶紧告诉世子才对,是不是?”

    齐欢一时将她认作楚楚,对她分外地好。

    一时又意识到她不是,死命地折磨她。

    这一刻,在她眼里,自己又是楚楚了。

    蝴蝶颔首:“自然是应该告诉世子,我这就托人去传话。”

    -

    酒席开始,夏桉跟蔡护儿坐到了一起,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食。

    虽说小娘交代她莫要喝酒。

    可总觉得这样好的日子,不喝上一点,不足以尽兴。

    所以,她又贪嘴喝了上几杯。

    那边,赵幽作为今日的新郎,挨桌给前来贺喜的宾客敬酒。

    敬到盛枷面前时,他故意为他甄了满满一大杯的酒。

    “盛枷,你今日能来,我特别高兴,今日我的喜酒,你可不能糊弄,必须全喝了。”

    盛枷看着满满一杯酒,笑了笑:“你的喜酒,我自然不能错过。我今日还特地为你带来了一个礼物。”

    他示意程鸽将礼物呈上,交于赵幽。

    赵幽接过箱子,掂量了掂量。

    “如此有分量,看来这礼很重啊。很好奇你会送我什么?”

    “这东西你应该知道。”

    赵幽好奇地打开箱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之后,脸色僵了僵,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啪地一下将箱子合上。

    他脸上挂起违和的讪笑:“盛枷,你还真有心了。”

    盛枷勾唇收回目光。

    有心谈不上,他只是记仇罢了。

    总角之年,赵幽去府上参加父亲的升职宴。

    那日刚好是母亲的忌日,阖府却都当做不记得。

    只有他一个人在母亲的院子里给母亲烧纸。

    那时,赵幽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抢了他为母亲准备的纸钱,洒了满院。

    还抱起一块石头,将燃着的纸钱砸灭。

    说如此喜庆的日子,他竟做如此晦气的事,真是倒胃口。

    那日,他将他捶打在地,并且警告他:“今日的这块石头,我收了,我定会找一个喜庆的日子,将它送还给你!”

    盛枷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口全部喝下。

    然后起身道:“贺礼送到,先行一步。”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喜宴。

    赵幽咬紧了牙关,一把将箱子丢给一旁的侍从。

    “给我扔了,扔得越远越好。”

    侍从不解地接下箱子:“是。”

    这时,有个婢女来到了赵幽身边:“世子,齐姨娘要奴婢给您带一句话。”

    赵幽:“说。”

    “合衾酒,被新娘子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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