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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烈走出暗格,迎面就听到一阵阵喘息声。
这年头也别提什么礼法,武人跟野兽没什么区别。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五郎留下过夜,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王建从身后走出,一脸邪笑。
陈玄烈深吸一口气,实在拉不下这脸,有些事还是克制一些为妙,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且王建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华洪、周庠立即起身,李师泰、田师侃却陷进去了,陈玄烈直接朝两人的屁股上各踹一脚。
二人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女人堆里起身。
女人们的眼神无比幽怨。
陈玄烈转身就走,李师泰和田师侃依依不舍。
王建在后调侃,“五郎这是何必?”
几人走出小阁,离开昌盛坊。
田师侃还喋喋不休,“何必如此匆忙?王八也是一片好意,咱兄弟难得乐一次。”
“你若觉得可惜,现在回去也来得及。”陈玄烈停下脚步,望着他,心中暗暗惊讶,就这几个女人,竟然让出生入死的袍泽、乡党动摇起来。
王建这一手也算厉害。
人性绝大多数时候经不起诱惑和考验。
“我说说而已,五郎莫要见怪。”田师侃赶紧改口。
旁边的李师泰笑了一声,“哎呀,嫩雏就是经不住引诱,这几个女人就让你动心了?”
“呸,你还有脸说,就数你裤子脱得最快!”田师侃转头就骂。
唐代不仅男人穿直裤、褶裤,连女人为了劳作也会穿裤子。
李师泰干笑两声。
“行了行了。”陈玄烈制止了两人的斗嘴,“想女人多娶两个便是,这年头还差女人?”
几人边走边聊。
田师侃嘀咕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你他娘的还上瘾了?”陈玄烈声音不知不觉大了起来。
在深夜中穿的极远。
华洪却忽然低喝一声,“何人?”
“当心!”
华洪猛地将陈玄烈扑倒在地,紧接着,耳边响起凄厉的破风声,以及箭矢射在铁甲上的声音。
几声闷哼,随行的甲士倒下两人。
借着微弱的光线,几名黑衣人在屋檐上若隐若现。
“一个都别放过!”陈玄烈勃然大怒,玩了一辈子鹰,最后险些被鹰啄瞎了眼睛,竟然遇见有人暗杀自己!
华洪提着刀,领着百余甲士冲了过去。
但对方没有穿戴盔甲,来去灵便,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华洪空手而归。
陈玄烈回望地上中箭的两名甲士,短短几息的功夫,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已然断了气。
其他几个中箭士卒也面色发青。
陈玄烈赶紧让他们脱下盔甲,取来匕首,剜去受伤的腐肉,来不及包扎,既让人赶紧送回军营找郎中。
“好烈毒箭!”周庠心有余悸。
对方下了死手,若非华洪天性警觉,倒在地上的就是陈玄烈。
“好险!”田师侃刚才在小阁里水分流失过多,脚下发虚,竟然没站起来。
“定是秦宗权所为!”李师泰咬牙道。
陈玄烈心有余悸,长社城中想杀自己的人不少。
秦宗权、孙儒、薛能都有可能,他们全都有这个实力办到。
但陈玄烈却回头望了望灯火通明的昌盛坊,王建的杀心也不小。
忽然感觉许州之乱,不在河东之下。
河东的乱都浮在表面上,忠武的乱全都潜在水下,扑朔迷离……
又折损了两个心腹老卒,陈玄烈心疼不已,恶向胆边生,“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过了,选些精明些的兄弟,从今夜开始,去刺杀秦宗权、王建、韩建、孙儒,给周岌、鹿宴弘、薛能也来几箭!”
周庠一愣,“薛相公也杀?”
“秦宗权、王建、韩建、孙儒能杀就杀,周岌、鹿宴弘、薛能假杀,将许州的水搅浑,大鱼自己就会蹦出来!”
陈玄烈懒得去查谁动的手,查到了也没意义,难道还能绳之以法不成?
许州乱了,己方势力互相纠缠,自己反而更安全一些。
谁被刺杀了谁倒霉。
忠武军的祸害死一个少一个。
小心翼翼的回到营中,陈玄烈当即挑选心腹老卒,分成七队,带上弓弩、火石连夜出发。
一夜未眠,就等着他们的消息。
这一夜注定鸡飞狗跳。
到了天快亮时实在受不了,才睡了过去。
被周庠喊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形势如何?杀了几人?”陈玄烈满怀期待。
周庠一脸苦笑,“我们的人盯了一夜,都没等到人……倒是节度使牙府昨夜着了火,薛相公受了不小惊吓。”
“一条鱼都没搂到?”
“属下连夜询问过,这一个月城中刺客频出,王建遇刺过一次,秦宗权遇刺三次,早成惊弓之鸟。”
秦宗权这么狂,想杀他的人一定不少。
说不定跟王建早就暗中你来我往,王建干不掉秦宗权,才找上自己……
“没关系,今夜没杀到,明夜再杀,总能弄死一两个!”
刺杀这种事本来就要靠运气。
弄不死他们,吓一吓他们也好。
“五郎,王建送来八万缗钱。”华洪进来禀报道。
“双管齐下,去信南天垛,让梁延寿、贺狼儿截杀所有私盐贩子,再将钱一并送过去,交给三夫人!”
“属下这就去办。”周庠拱手而去。
用虽然没有杀到什么人,但长社城中形势越发混乱。
一到晚上就全城戒严,街面上到处都是马蹄声。
几人府上都增加了护卫,日夜巡逻。
秦宗权、王建等忠武军中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深居简出,陈玄烈也龟缩在陈家,坚决不出家门一步。
不过自己不出门,马步都虞候赵犨却找上门来。
马步都虞候掌管军中法纪,乱成这个样子,他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此事到此为止!”赵犨一句废话都没有。
“赵将军有所不知,属下是受害者……”
“你敢说城中刺客与你没有一丝一毫干系?”
他既然这么说,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或是捏着什么把柄。
“秦宗权这些时日的确猖獗,许州风浪皆因他而起,我自有处置!”赵犨目光如炬。
“既然有将军主持公道,属下就放心了。”
这结果也不错,张自勉归隐后,整个忠武军赵犨声望最隆,他对付秦宗权还不是信手拈来。
“五郎年纪轻轻,有勇有谋,心思当用在正途上!”赵犨扔下最后一句话就去了。
陈玄烈却是一愣,这话说的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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