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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盯上了哪家神教,麻教主在说些什么呢?”
柳白笑呵呵的反问道。
麻芝笑而不语。
这世间的聪明人不常有,但到底还是有的,而麻芝就是其中的一个。
柳白见欺瞒不过,便回头看了黑木一眼。
后者得令。
麻芝连忙抬起双手,摇晃着说道:“自己人自己人,别动手啊。”
“公子要对付谁,我麻芝一定帮帮场子。”
柳白这才抬起右手,拦住了黑木。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柳白好奇问道。
麻芝见柳白终于承认,也就双手拢袖,笑呵呵的说道:
“杀鸡焉用宰牛刀。”
“若不是要拿一家神教开刀,哪里需要柳公子登门?”
“说人话。”
柳白冷冰冰的言语一出,麻芝也是急忙收敛了神色,正色道:“近来这些神教着实是有些听不懂人话了,是该敲打敲打。”
柳白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麻芝。
估摸着也是只说了一半。
更多的实话还是没说出来。
“那麻教主觉得哪家比较合适?”柳白继续问道。
“这……蛊神教邪性,癫花神教疯狂,血神教藏身,兵家难杀,喜神教安分,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巫神教合适了。”麻芝提议道。
鬼神教跟巫神教有矛盾,这事柳白还是知道的。
甚至更早之前,这事都是因他而起。
“没有私怨?”
柳白问道。
“半点也无。”
麻芝笃定道。
两人相视一笑,麻芝也是凑近了些,说起了些隐秘的悄悄话。
隔壁的大殿之内。
虫大正色道:“只要我们几个联手,一口咬定都没拿那样重宝,他柳白能奈我们何?”
“就算真要动手……黑木虽然强,但必定也不敌我们几人联手,等到了那时,就该是柳白担心我们了。”
武烈颔首道:“理确实是个理,但对柳白动手是绝对不能的,顶多我们几人联手,不要让黑木钻了空子,来杀我们就是了。”
“武大哥说的我赞同。”
栀子也表了态。
陆蜡子一合掌,“那就这样,说好了,咱几个联手,一定得一口咬定,我们几个没动手,什么重宝,我们都不知道,都没听过。”
几人环视一圈,彼此对视下来,最后尽皆点了点头。
一次同盟,就此达成。
“……”
“传火大人,不是我陆蜡子说,这重宝多半就是在武烈手里,他近来实力提升很快,这若是没有点外物帮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柳白看着眼前更加笃定的陆蜡子,“哦?”了一声。
“是么?”
“就是如此,我陆蜡子从不说假话。”
“行,这事我记下了,若真是在那武烈手里,那到时候就记陆教主一功。”
柳白抬起右手,小草已经屁颠屁颠的将茶杯端起送到了他面前。
“是是是。”
陆蜡子连忙拱着双手,又是递上来了一个须弥,小声道:“传火大人,这是此次事情的赔礼,还请传火大人过目。”
柳白接过瞥了眼,随手就将这玉戒指丢在了桌面。
“叮当”一声响。
也即响在了这陆蜡子心头,“如此看来,陆教主这心不诚啊。”
“连鬼神教的一半都比不上。”
这也是柳白要分开见面的缘故了,只要分开,那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是马是鹿,还不是全凭我柳白一张嘴?
但要是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一块送,那可就不是这个理了。
至少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呵,呵呵,这还没给齐呢。”
陆蜡子眼神苦笑,又是连忙递出了准备好的第二个须弥。
显然,这老狐狸也都是早有准备的,能少给就少给,所以才没一次性取出来。
这次柳白看了之后,更是直言道:“少了。”
“这……”
陆蜡子摊着双手,五官也都快皱成一团了。
“传火大人,我们这巫神教都是小门小户的,跟鬼神教,真比不得啊。”
柳白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如此看来,陆教主这道歉的心……是不太诚啊。”
“传火大人……”
陆蜡子还想讨价还价一阵。
柳白却已经抬起右手,喊了声“黑木”。
陆蜡子连忙改口,“这还有一份。”
他双手奉上,柳白接过后又是随意扫了眼,这才将这三个须弥都收入了须弥里边。
“勉勉强强吧,重宝这事也请陆教主保密,切不可传出去了。”
“是是是,那,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陆蜡子这才躬身离开。
柳白就这么看着他拱手离去,直到彻底离开这偏殿,站在他身后的黑木才问道:“公子,这陆蜡子给的真这么少?”
小草也是竖起了吃瓜的耳朵。
柳白笑笑,“怎么可能,咱这陆教主是真怕死啊,第一个须弥里边给出的东西,就已经比麻芝给的还要多了。”
“当然,后面俩须弥里边装着的,也不少。”
黑木听到这话,就忽然明白了老元帅为何会让柳白来这魏国了。
这活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尤其是这黑心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黑木就自认不敌,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
于是黑木稍稍躬身说道:“公子为了走阴城劳心劳力,在下佩服。”
“行了,刚刚说的陆蜡子说的那番话,都用那蝶梦花记下来了吧?”
“记下来了。”
蝶梦花,这是柳白走之前,特意找黄上观要的,这东西还只有他们黄家才有,效用就跟留影珠差不多。
能将某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但是更为隐秘,像是黑木用出来,连这同为证道的陆蜡子都发现不了。
“嗯,到时你先诈武烈一下,跟他交个手,好放元臣进来。”
柳白吩咐道。
现如今的元臣,自是还不在这弱柳山上,先前往来证道太多,这元臣也不敢靠太近,但现在就没关系了。
而且也到了将要动手的时候。
“是。”
“……”
“如何?”
虫大看着脚步轻松走回来的陆蜡子,连忙问道。
陆蜡子嘿嘿一笑,先是看了眼坐在角落里边的麻芝一眼,这才说道:“放心,柳公子好说话的很,只要给点东西道个歉就过去了。”
“那……那件事呢?”
“我说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啊,柳公子能怎么样。”
陆蜡子双手一摊,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便好那便好。”
起身的虫大又坐了回去。
“我去探探虚实!”
武烈都已经站起来了,但依旧被牛叉抢了先,他一步窜出了门口,消失不见。
“呵,疯子!”
武烈骂了句,倒也没再争抢,而是坐回了原位。
“嘻嘻。”
柳白听着门口传来了一道尖细的笑声,一抬头,便是见着一个穿着红绿袍服,脸上还抹着一层厚厚腻子粉的男子走了进来。
“停。”
柳白扬起右手,“你要这样搞,伱的赔礼得加一半。”
牛叉立即停步,看了眼柳白背后冷眼旁观的黑木一眼,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头。
只见双手在脸上擦了擦,等着转头回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腻子……更白了。
嘴上的胭脂,更厚了。
他扭着水桶一般的腰肢,缓缓上前,嬉笑道:“加一半就加一半嘛,奴家直接翻倍给公子,公子若是还不满意,那就整个癫花神教都送给公子好了。”
柳白:“……”
“要不公子把奴家杀了试试?”
牛叉是真牛叉。
柳白甚至怀疑他是真的想死。
但好在,他也没太过挑衅的靠的太近,而是来到这半程的位置站定,然后双手递过来了个须弥。
他递过来的,都是黑木先接着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送到了柳白手上。
东西……很多。
甚至单单是阴珠,都要比鬼神教的要多了,更别提还有一些其他的奇宝图纸亦或是神龛木之类的重要物什。
一开始柳白觉得鬼神教给的已经足够多了,可没曾想,现在来看,这鬼神教给的估计还是最少的那个。
看来一会还得找麻芝再要点。
“也行。”
对方诚意很足,柳白也就没太过为难。
可没曾想,这牛叉见着柳白收下这须弥后,更是又递过来了一个。
“还有些赔礼,请公子收下。”牛叉掩嘴轻笑道:“还有句话,奴家想跟公子说。”
别人都是柳白要,他们不想给。
但是这牛叉却是抢着往外给,生怕柳白不要。
“行行行,你快说,说了快滚。”
柳白不想弄死这牛叉,弄死了这货……立威不成还得惹得一身骚。
“得到那件重宝的,是那条虫子!”
牛叉压低了嗓音说道:“他用吞噬蛊虫之力,融合了许多虫子,最终得到了一只新的极为强劲的蛊虫,那蛊虫叫做‘善偷’,他正是靠着这蛊虫,夺得了那件重宝。”
牛叉说的头头是道,说的柳白都快要相信了。
“当然,我也知道,我们癫花神教说的话,传火大人必定不信,但是没关系。”
牛叉直起腰身,说道:“传火大人若是不信,一会等那虫子过来的时候,黑木前辈就问问他,问问他那只新虫子好不好用,他胆子小,会露出破绽的。”
“所以……不是你们癫花神教偷的?”柳白沉声问道。
“那必然不是。”
牛叉笃定道:“我们癫花神教虽然疯,但是也是有底线的,我们不会打走阴城的主意。”
这点……有点像。
柳白的确没再走阴城听到过癫花神教的消息。
“行,到时要是在虫大身上找到了那样重宝,那就记你一功。”
画饼这种事,柳白还是很会的。
牛叉得了柳白这话,也是兴高采烈的走了。
临走之时,依旧扭着腰肢,可就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又忽地转头,轻笑道:“其实奴家还有一副女子面容的,这就给传火大人看看。”
他说完摇身一变,变成了……她。
这一刻,连她身上原本穿着的那件丑陋的红绿袍服,都变得极为顺眼。五大三粗的腰肢也是变成了栀子一般的水蛇腰,五官面容精致程度,也都跟栀子不相上下。
她隐隐一握的腰肢微微一动,还露出了背后好似蜜桃般的浑圆挺翘。
其身材火辣程度,比起栀子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稍稍侧身行了个万福礼。
“奴家牛叉,见过传火大人。”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柳白又想起了她先前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牛教主还是请吧。”
牛叉终于不在停留,转身离开这侧厅之际,一步迈出,身形外貌恢复原样,仰天大笑不已。
柳白就这么看着这个好似疯癫,不,完全就是已经疯癫了的牛叉离去。
他转而跟黑木问道:“刚刚那是真的?”
黑木眼神也是有着一丝丝的震惊,“是真的。”
阴阳之体,不管男女,都是牛叉的真身。
牛叉,果真牛叉。
另一边,他们几人见着牛叉好似个得胜将军一般回来,但也没人问他到底如何。
问牛叉……问了也白问,甚至还是平白增加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担忧。
他一回来,武烈没动,血鸦便起身去了。
虫大依旧在陆蜡子旁边小声问着,“老陆,你就给交个底,你到底给了多少赔礼啊。”
陆蜡子看了他一眼,自觉自己已经破财这么多了,岂能让别人好受?
于是给了个数,让虫大听了都脸色苍白。
“我这是有错在先,所以肯定得多给点,虫大你可以少给些,没事的。”
但这就算是少给,也比陆蜡子真实给的要多了。
还不是一般的多。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不好过,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血鸦是回来最快的,去了还没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回来了。
回来之后的他,也是连忙去了角落。
生怕这几人追问。
“哼!”
武烈看了虫大一眼,冷哼一声,眼中的鄙夷神色也是丝毫没有掩饰。
武烈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走了。
余下没去的,也就只有栀子跟虫大了。
偏殿。
柳白见着武烈进来之际,都不用他出声,黑木就已然唤出一团野火招呼过去。
武烈也没想到刚进来就被埋伏了一手。
连忙出手应对。
只见他双手握拳在身前一撞,点燃命火之际,一道金色甲胄便护住了他己身。
他斥声道:“传火大人这是何意!”
黑木自是留了一手,所以这野火也就只是灼烧着武烈的这护身甲胄,并未朝内继续灼烧。
“何意?”
柳白冷笑一声,“武烈你拿了我们走阴城的东西,还反过来问我是何意?”
“传火大人何至于血口喷人,我武烈行得正坐得端,没拿就是没拿?!”
武烈言辞凿凿,声音喊的极大。
好像声音越大,就越能证明他的清白一般。
只可惜,在这喊,也只有柳白跟黑木两人能听见了。
“哦?你没拿?”
柳白似是有些疑惑。
“没拿!”
武烈一边抵抗着黑木的野火,一边大声回话,同时他也很是心惊,黑木的实力……远超他的意料。
这要真动起手来,武烈得是自认不敌。
柳白目露疑惑,“那我怎么听着有人说,是你拿了?”
“谁?!”
“传火大人你说谁,我武烈必定得跟他当堂对峙一番不可!”
武烈说的大声,“就是牛叉那厮对不对?牛叉那厮说的话不能信啊传火大人。”
武烈犹在叫嚣着。
柳白一抬手,那些野火就全都被黑木收入了体内,但是武烈却依旧不敢收起身上的护身甲胄。
“传火大人你说谁……”
他话没说完,就被柳白不耐烦的打断了。
“吵吵吵,就你嗓门大是吧。”
“你自己看去!”
柳白说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梦蝶花,花朵碎裂化作星星点点的星光飘起,也即是在这偏殿上空化作了一副画面。
正是那陆蜡子拱手跟柳白告密的场景。
武烈看着重重一拳将那金色甲胄打散,“格老子的!竟然是这陆老狗!”
武烈一想到先前在那大殿里边,众人信誓旦旦缔结口头盟约时候,陆蜡子的那副语气态度,就觉得犯恶心!
自己信了他们的邪。
真以为他们会信守这诺言,可没曾想,却是一个个的都在背后捅刀子。
“传火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宰了那陆老狗,自证清白!”
武烈说着扭头就要走。
“停。”
柳白出声喊住,“你这现在打上门去,是要置我于何地?”
“而且还有,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武烈脚步停下,反应过来。
柳白则是叹气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懒得管,但是这次既然是我做东喊你们过来,你武烈就不能在这解决,如何?”
“是,刚才是在下唐突了,这仇……我回去自会解决!”
武烈也是知晓轻重的人。
回去对陆蜡子动手,那就是两人之间的事,可要是在这动手,那还打了走阴城的脸!
“嗯,你武烈身为兵家兵祖,既然你说不是你,我自然相信。”
柳白生怕武烈对陆蜡子不够心狠,还贴心的帮忙戴了个高帽。
“成!”
“多谢传火大人信任!”
武烈看不出来这是柳白撺掇?
自是看的出来,可这本身就是陆蜡子捅刀在先,再怎么撺掇,那也都是实实在在的大道理,大实话。
武烈说着也就上前,给柳白递上了赔礼。
只是这赔礼……有些乱。
都还能看出来好些东西是武烈刚塞进去的,兵祖兵祖,也是个不差事的主。
柳白放了他一马,还帮忙带了帽子。
武烈总得有点表示表示。
人情只有往来了,才叫人情,不然那就叫……给脸不要脸了。
柳白看完也是一把收了起来,“此间事了,兵祖请。”
“传火大人客气了。”
武烈极为豪迈的抱了抱拳,然后扭头离开了。
他走后,柳白也就看了眼门后墙角的位置,那里……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刚刚武烈跟黑木动手的那一刻,元臣就已经趁着这机会摸进来了。
接下来的动手,要用到他。
武烈回去了大殿,先前动手时候的动静,自是被这一墙之隔的诸多证道发觉了。
但动静只是响了那一下,随后消歇,因而他们也没过去查探。
此时见武烈阴沉着脸回来,也没人敢触碰霉头的去询问,就这么看着他坐回了原位,双手握拳,一副吃了闷亏的模样。
其他人都在看着武烈。
虫大则是看了眼栀子,见其没有起身,他则连忙化作一道遁光出门。
这绝对不能落到最后一个去赔礼的。
那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所以得抢先一步才行。
他出了门,很快又进了门,穿的跟个癞蛤蟆一样的他刚进来就朝着柳白深深一拱手。
“见过传火大人。”
“这是我们蛊神教的赔礼,还请传火大人过目。”
一个香包模样的须弥被丢了过来,依旧是黑木接下,先检查了一番,这才交到柳白手里。
蛊神教的手段最为诡谲,由不得黑木不小心。
柳白接过后随意瞥了眼,也将其丢到了桌面,旋即双手交叉叠放在小腹上,“虫教主也看不起我们走阴城,这事我柳白记下了。”
“不不不,还没给完,还没给完,这还有。”
虫大先是心中骂了句陆蜡子,这才再度给了个须弥。
两个须弥一到手,柳白就发觉了,这蛊神教是所有神教里边,给的最多的。
甚至比巫神教陆蜡子给的还要多。
柳白低头看了眼须弥,又抬头看了眼虫大,忽而问道:“你好像……很怕死啊。”
“啊?”
虫大惊诧抬头,这是说怕死不对,说不怕死也不对啊。
“传火大人何出此言?”
虫大只得反问道。
“你要不是怕死,离我这么远作甚?”
柳白失笑道。
虫大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都还站在门口,离着柳白极远,他打着哈哈上前。
“这一进门就想着连忙给传火大人赔礼,所以自是急促了些,还请传火大人原谅则个。”
可就在他上前之际,柳白好似失手将桌面放着的那茶盏撞落,跌在地面,“啪叽”一声稀碎。
摔杯。
虫大自知不对,正欲逃离,但却发现一团野火已然将其团团包裹。
他心道一声不好。
一只圆滚滚,肥溜溜,白白胖胖的蛊虫从他嘴巴里边爬了出来,他则霎时出现在了门口。
野火,灼烧着那只蛊虫。
他逃出来了。
可就当他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之际。
一柄断刃忽而抹过了他的脖子,只这一下,虫大就看见了自己还在喷血的脖颈,也看到自己连带着元神,都被一分为二。
伏杀。
证道。
还是两尊!
虫大临死之前只想问上一句,我虫大……何德何能啊!
元臣收刃,身形一闪而逝再度消失。
一击命中,即是远遁千里,将一个杀手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偏殿之内,柳白拎起虫大那枚死不瞑目的头颅。
偏殿之外,所有的神教教主齐聚。
偏殿之上,雷声滚滚,血色大道崩塌,一处紧跟着一处,整片天幕更似好像下起了一场血雨。
柳白看着这一众教主,缓缓说道:“犯我走阴城者,证道……也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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