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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 雨露(含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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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鱼担忧是没有错的,在她入诏狱的第二个月,苏忱霁照常去门房老人那里取书信。

    第一次空手而归。

    他神色淡下,当日便要收拾东西回晋中。

    恰好闻廷瑞听说,派人将已经行至文峰苑大门的苏忱霁,拦截了下来。

    少年一向清冷的面上带着寒意,沉默顷刻拾步跟随过去。

    一样的风雅竹林厢房,孔孟之言雕刻四壁,焚香煮茶的美貌婢女跪坐在脚边。

    那些女子在他进来后都悄然退下。

    闻廷瑞斜倒铺着貂毛毯的玉簟上,眼底浮起醉意,见着门口出现的人,喜乐于色,忙不迭的将人召唤过来。

    “子菩过来,闻闻这焚的香,像不像柰子花味儿。”他的语气中满是笑,似是未曾发现立在门口的人,还背着行囊。

    苏忱霁觑眼扫去,抬起脚褪去鞋,就着雪白的罗袜,跨步行进去盘腿坐在他的对面。

    低头轻嗅着道:“清香四溢,适配上研磨的清茶,微涩,微甜。”

    闻延瑞知他会些煮茶研香,所以刻意在今日焚香。

    得了这样的话,他脸上的笑越发浓,感叹道:“与子菩聊天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若是届时回了京,也能遇见你这般的良友,生而无憾了。”

    苏忱霁嘴角微弯,顺着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

    察觉出少年此刻的敷衍,闻廷瑞微抬眼尾,环视至他的身上。

    似是此刻才发现他后背的行囊,直了直身,状似疑惑地问道:“子菩这是要去何处,大考在即,怎的就收拾行李了?”

    苏忱霁并不遮掩,应道:“今日未曾收到家中来的书信,担忧她是否一人在家出事了,所以想着回去看看也好放心备考。”

    “没有想到子菩之孝心如此可嘉啊。”闻廷瑞感叹道,心中越发满意。

    世上有几人能如苏忱霁这般,既足智近妖,又不泛有人情味儿。

    这样的人想必助他一时,恐会被他铭记一生。

    此番可正好是他想要的。

    “大考在即,众人都专心应考,衢州距离晋中,光是一来二去都要花费半月的时间,而且你的书信也只是今日没有收到,万一是驿站的信使不小心捎露了,也不见得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一面说着,端起一旁煮得沸腾的热茶,倒上一杯。

    顷刻,清茶苦涩的味道掩盖上清淡的柰花香,小室内香气混杂,微凉。

    “若是此次不幸失意了,恐怕要三年才能再卷土重来,虽以子菩的聪明才智是无碍的,但总归会让对你满怀期望的娘亲失望,她年纪也大了,你若因为她的事舍弃了此次机会,她难免动肝火。”

    “这般,你且放心应对大考,你的事我帮你派人去看看。”他这般说着,如降雨露。

    他说得于情于理,且礼贤下士的姿态也做得足足的,任由是谁听了都会同意。

    用金子堆砌起来的贵人都做至如此了,再被冷情地拒绝,恐不会再是如今的好面孔。

    在大雪纷飞的时节,多的是冤枉案,死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没有谁会在意,那些冷凉的雪能掩盖所有。

    哪怕被人发现,也会称赞一句狠戾枭雄。

    苏忱霁闻言动了动眼瞳,然后掀眸看着他,似笑地道:“如此便先谢过二爷。”

    听见他第一次接受自己的帮助,闻廷瑞脸上才彻底扬起笑来,将倒的茶推过去。

    苏忱霁谦虚拒绝。

    闻廷瑞也不再客气,暗含威仪的又道:“本王一向敬重有真才实学之人,子菩当得。”

    他端起茶杯,茶水氤氲着热汽,模糊了醉玉颓山的面容:“多谢王爷。”

    闻廷瑞畅快大笑,言语中皆是自得:“本王希望三年后金殿相见。”

    他莞尔颌首。

    闻延瑞只顾着畅快大笑,并未发觉对面人的面上虽带着笑,可如果仔细瞧,那双乌木沉色的眸中毫无笑意。

    他似菩萨低眉般垂着眼睫,凝望着澄澈的茶水上浮着雀舌茶叶,轻晃间在白玉杯中荡出一圈涟漪。

    ……

    晋中地牢中潮湿阴冷,高悬上空巴掌大小的木窗,不断灌进来凄厉的冷风。

    偶尔还会飘进来几滴鹅毛大小的雪,洋洋洒洒地落在她的发上和身上,继而便消散了。

    冰凉的小雪融化,冻得她瑟瑟发抖。

    沈映鱼穿着单薄的囚衣,将自己蜷缩在角落,把地上的干草都堆在身上,想以此来换得一丝暖意。

    但效果却微乎其微,手上的伤被冻得发炎,而以前伤过的小腿在隐约发疼。

    这个环境和场面极其熟悉,像极了前世她死的那个时候。

    不过现在比当时好甚多,至少身上没有虫在蚕食血肉,也没有眼瞎。

    那时候的她死得是真的丑,丑到后面她都怕被人嫌弃。

    好想出去。

    现在的她不会连第一年的冬季都熬不过去吧?

    沈映鱼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发抖,嘴唇干裂,发现自己在发烧,光怪陆离的胡思乱想。

    幸而,第二日她被好心的狱卒发现昏倒在狱中。

    那狱卒许寻来大夫,熬了驱寒的汤药送来,顺便将带来陈旧的被褥。

    被褥虽然又脏又臭,但沈映鱼此刻也没有挑剔地裹着,喝下汤药这才渐渐好起来。

    事后才想起来,那狱卒这样优待自己,犹恐万一连累的他。

    狱卒是个三十多岁的黑皮汉子,为实好说话,心地又善。

    他晓得沈映鱼心中担忧后,忙不迭地悄声道:“夫人无需担忧,小的是知府夫人吩咐的,府官大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寻会故意来你的错处。”

    原来是这般啊。

    沈映鱼眼中闪过了然,也没有再纠结此事,裹着被子可怜地缩在墙角。

    虽然她这一身的伤是晋中知府下令造成的,但她并不会在此时有骨气地不要。

    她还要等着苏忱霁回来。

    狱中日复一日地过着。

    哪怕是暗自有了金氏的相助,沈映鱼还是过得极其难受,特别是小腿时不时地抽痛着。

    时间一久,渐渐也习惯了。

    接着又过一段和时间,外面的风雪似乎停了,向来阒静无声的诏狱中传来的脚步声,还有照看她那狱卒的讨好声,渐近地传来。

    她昏昏沉沉地倒在干草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听见熟悉的声音。

    想要睁开眼,但前几日下了一场春雨后便开始在发烧,此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感受到一双熟悉又觉得陌生的手,穿过身子将她从干草上抱起来,然后双臂微紧地拢抱着。

    清雅的柰子花香将她笼罩其中。

    “忱哥儿……”她细若蚊蚋地呢喃着。

    抱着女人的少年,比前一年出落得更加磊落,听见她细微的声音垂下眸,眼底具是怜惜。

    “抱歉,是我回来晚了。”

    沈映鱼阖着眸隐约似听见,他喑哑又温和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耳畔刮过。

    终于回来了。

    一刹那,那颗心从紧绷中松懈。

    她放心的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双手紧攥着他肩胛的布料,是全身心信赖的姿态。

    苏忱霁视线掠过怀中的人,哪怕她现在许久未曾打理过,又脏又可怜,还是将人全全拢在怀中,缓步往外面行去。

    身后跟着的狱卒见此,心中浮起莫名的怪异感,但很快就被自己这样莫名背德的想法,激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可是风光霁月的君子,玉洁松贞的苏会元呐,狱卒抬手拍着自己的脸。

    “劳驾了。”苏忱霁抱着人出去,正停放一辆马车。

    狱卒见他不方便上轿,让马夫放个脚凳都被温雅道谢,越渐止不住的心生钦佩。

    苏忱霁会试位列前三甲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晋中。

    如今他是连知府大人都要以礼相待的人,却半分傲气都无。

    狱卒立在外面,看着那道清隽的身影弯腰进了轿中,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外面的暖阳正盛,马车摇曳,怀中的人浑身炙热,睡得好似也并不安稳。

    他低头凝望怀中的人,见她浓密纤细的眼睫垂在下眼睑,任她在怀中随着马车如浮动的藻草一样。

    苏忱霁腾出一只手,眼中浮起好奇的惑意,修长冷白的指背刷过浓密的眼睫。

    他表情骤然一顿,片刻仔细地感受方才的感觉,自心间蔓延一股莫名的痒意,如电闪雷光般窜在四处十分令人难忍。

    虽如此,他的手指还是忍不住,多碰了一下鸦青般的眼睫,神情又好奇又欢愉,像是寻到感兴趣之物,每一处都好奇,都想碰。

    她沉睡不醒,不知道那漂亮修长的手指,狎.昵的用指尖划过她的眉,腮,鼻,落在春樱般的唇上。

    他的目光顺着手指一起顿下,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不如往日粉嫩的唇,许是许久不经养护已经干裂了。

    碰一下,她都似若有所感般颤着身子。

    真的生得越发可怜了。

    “别怕,日后我都留在你身边,不会再让那些人伤到你。”

    他神情浮起怜爱,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宽慰般地轻拍了几下。

    方才在狱中幽暗没有看见,如今视线顺着往下,才看见此刻她紧攥着衣襟的手指上有伤疤。

    苏忱霁目光微顿,神色一寸寸地淡下去,似有沉暗在翻腾浪涌,快压抑不住将什么东西拍上岸。

    受伤了。

    那双白皙漂亮得如玉琢般的手,布满没有好全的伤,像极了红线杂乱地缠绕在上面。

    看见她受伤的那一刻,心中霎时塌陷,指尖隐约泛着行刑过的疼。

    她但凡划伤一点,他都心疼得生出戾气,更遑论她的手现在被旁人伤成这样。

    他不在身边,她被强行受刑时该有多疼。

    她一向怕疼,哭了吗?

    想杀人的慾望,在他的心中达到至高点。

    苏忱霁捧起她的手,漂亮修长的手指划过上面的疤痕,语气微轻地呢喃:“疼吗?”

    陷入沉睡中的沈映鱼自然无法应答他的话,呼吸延绵,但手却不安地握着。

    马车竹帘摇曳着,昏暗的光搭在他玉净白的脸上,虔诚地低头吻了吻满是伤痕的十指。

    少年半敛着鸦青般的眼睫,遮住里面藏着的杀意,腔调低迷。

    “映娘乖,不疼了,我帮你找他们要回来……”

    马车停在窄巷中。

    春寒料峭,春节刚过,家家户户门前的对帖都还没有换下来。

    苏忱霁抱着人下了轿,清冷的目光环视周遭。

    只有眼前这间小院子门前空荡荡的,清清冷冷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还结了细绒绒的蛛网。

    怪他回来晚了些,若是早半月回来,兴许两人还能欢喜过个好春季。

    “日后不会了,我会日夜陪在映娘身边。”他收回视线,似菩萨低眉看着怀中的人,温言起誓。

    女人毫无知觉地躺在他的怀中,双手交叉地放在腹部,神情恬静,似是在同意。

    推开大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一处一景皆被框架成画儿。

    同陈家村一样大小,甚至连布局都相差不大。

    他环视一眼,尔后便熟门熟路地寻到屋内将人放下,折身去厨房烧热水。

    他想将她弄得干净一点。

    温潮的净室中升起缭绕的雾气,白鸟立枯枝图立屏隐约印着里面的场景。

    眉目清隽的少年坐在春凳上,衣袍与袖子还有乌黑如绸的发皆被挽起,神情认真又乖觉地低垂着眼睫。

    他褪去沈映鱼的衣裳将人泡在水中,手染着柰花香夷,从耳后、颈间一路游至双雪堆。

    指尖滑腻地划过腰腹,大腿,玉足,皆一寸寸,一丝缝隙也不错过。

    他全程面色如常,就似对待寻常事般,并无任何不轨狎.昵的视线或是行为。

    只是期间看见她手指上的伤,心中的戾气腾升在玉面上,清冷的神情被戾气代替。

    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轻声呢喃:“他们都该历经千百倍的痛楚。”

    待如雾如绸的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苏忱霁将人从水中捞起来,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青衫将她裹住。

    宽大的青衫能将她从头到尾都裹着,只露出一张泛着霞红的脸,眉宇间洇着湿意,可爱又惹人怜。

    他到底不如表面平静,她单是披上他的衣裳,就足以让他所有的自持溃败。

    脚下火急燎燎地往外走去,第一次失了冷静,几步走进去踹开将人放在柔软的床上,这才软瘫在脚榻上。

    苏忱霁伸手按在胸口,眼睫低垂,下眼睑不知何时浮起病态的红,似是羞赧的新娘,低低地喘着不平的气息。

    良久后虽平复了那汹涌澎湃的情绪,但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漫不经心地觑了一眼兴奋得直颤的手,抬手按住,然后柔眸地看向方才都来不得好生安置的人。

    原本裹着的青衫,已经如盛开的花瓣散开在周围,她正玉体横陈地倒在上面,像是被献祭给山神的无辜祭品,圣洁、无辜。

    女子的雪肌氤氲着柔光,似在引诱着他上前用唇舌抚慰每一寸。

    他眼底洇着一圈病态的红,受不住引诱起身跨步上榻,低头凝着她的赤.裸着无辜,舔了下微干的唇,心跳得很快,压抑不住的渴快跳出来了。

    想要提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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