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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但是躺了一会儿,她丝毫没有睡意。
甚至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闷热的感觉。
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怎么还越来越烫了呢?不是,沈知意,你又不是没看过,怎么现在看了一眼就害羞成这样了?”
她自己躺在床上,嘀嘀咕咕地说着。
她一直试图用自己冰冰凉凉的手去给脸颊降温。
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很烫。
她感觉有点不舒服,立马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她刚坐起来,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她的房门。
沈知意看了一眼房门口。
然后起身穿鞋去开了门。
傅修言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
因为他在这里留的换洗衣服都是薄薄的。
而且,他待在房间里,开了暖气也不会很冷。
“不是,你穿那么少就出来干嘛啊?”
沈知意下意识一把抓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进来。
傅修言看着她,说道:“我睡不习惯客房的那张床。”
“……”
沈知意闻言,眉尾微挑,“那你想怎么样?要不你还是回你家住吧。”
傅修言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床。
这张床,他也不是没睡过。
“我今晚睡这里,可以吗?我不上床,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就行。”他说:“这里有熟悉的味道,可以睡着。”
沈知意:“……我这算是引狼入室吗?”
傅修言目光真诚地看着她,“你可以拒绝的,不碍事。”
“……”
最后,傅修言还是成功住进了沈知意的房间。
但他也确确实实是睡在沙发上。
这一晚,沈知意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最后,她喊了一声:“傅修言,你睡了吗?”
下一秒,傅修言就回答了她。
“嗯,我在,没睡。”
她说:“我睡不着。”
傅修言:“那要不然我给你讲几个故事?”
“好,你讲吧。”
傅修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从前,有一只麋鹿,但有一天它在森林里走丢了,所以它就想着给它的好朋友长颈鹿打电话求救。”
沈知意听他说到这突然停下,便问道:“然后呢?”
傅修言继而说道:“麋鹿说:喂,我迷路啦。而长颈鹿回它:喂,我长颈鹿啦。”
“……”
沈知意听到这,突然就僵住了。
靠……
这是个谐音梗加冷笑话啊?
不过,傅修言居然会讲冷笑话,也是真的挺出乎她的预料的。
傅修言见她没说话,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睡着了?”他问。
沈知意:“没有,就是你这个笑话有点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还有吗?”
“有。”
他继续说道:“小乌龟和小蜗牛是朋友,有一天小乌龟受伤了,小蜗牛决定出门给小乌龟买药,然而两小时过去了,小蜗牛还没有回来。小乌龟就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再不回来,老子就要死了。然后下一秒,门外就传来小蜗牛的声音:你再说老子就不去了!”
这次,沈知意笑出来了声。
“哈哈哈……”
谁能想到有一天傅修言会给她讲笑话。
重点是他还讲得声情并茂的,再加上他声音又好听,感觉就是在听电台一样。
“傅先生,你这不是故事啊,妥妥的笑话,也哄不了睡,只会让我更兴奋,那就更睡不着了。话说你从哪看来的这些?”沈知意说。
傅修言:“之前迟宇分享到群里的,看了几眼,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找的。”
她就说嘛,他哪有那个时间去看这些冷笑话的帖子。
“你确定睡不着吗?”傅修言问她。
沈知意:“嗯,确定。”
他讲了两个笑话后,她更有精神了。
然后,她就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
再然后,她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影。
傅修言抱着被子,站在她床边看着她。
他说:“那我陪着你睡,我们一人盖一床被子,你往旁边挪一挪。”
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眨了眨眼睛,身体特别听话地往旁边挪了挪。
随后,傅修言就直接在她旁边躺下。
这种感觉,沈知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就是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傅修言躺下之后,翻了个身,侧身看着她。
沈知意偏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他说:“睡吧,我陪着你。”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和。
“要不给你讲个寓言故事。”
沈知意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傅修言开始讲道:“春秋时候,有个小偷跑到一户人家里想偷点东西,然后他看到院子里吊着一口大钟……”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磁性,让人听了就很舒适。
他不紧不慢,有声有色地讲着。
沈知意闭着眼睛,听着听着,还真的睡着了。
傅修言讲着讲着,就听到眼前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停下,然后轻轻地俯身看了一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头顶。
随后他便也睡下了。
这一晚上沈知意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
冬日的清晨,窗外的天色依旧被一层黑色的薄纱笼罩着。
玻璃窗上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在太阳升起之后,冰霜慢慢被溶解,形成了一条条波浪形的泪痕。
这时候,沈知意才从睡梦中醒来。
等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时,她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代表男性标志的凹凸有致的喉结。
而她此时此刻,她的脑袋正垫着男人强有劲的手臂,整个人被包裹在一个温暖而又宽厚的怀里。
她有一只手还搭在男人结实有劲的腰间上。
她的嘴唇距离他的喉结只有半根手指的距离这么长。
沈知意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他怀里去了。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昨晚是发什么神经才会让他留在家里住?
这要是一会儿被爸妈看到了,她要怎么解释?
睡了一觉,她的思绪反而更加清晰了。
她昨晚肯定是被某种东西迷惑了神智。
她刚想动,头顶上就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醒了?”
沈知意嗯了嗯。
然而傅修言并没有放开她。
男人解释道:“昨天晚上你睡着睡着突然就钻到了我怀里,所以并非我越界,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有视频为证。”
沈知意:“……你还拍了视频?”
傅修言嗯了一声,“因为我担心你误会了,所以就拍了个视频作证,你要看看吗?”
沈知意无语了。
她是那种无赖之人吗?
“不看。”
因为她大概猜到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起出现在一楼客厅。
沈父和沈母,还有沈家二老正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
沈知礼已经去学校了。
四人看着他们一同下来,都蒙了。
主要是傅修言什么时候来的家里他们压根就不知道。
“爷爷奶奶,沈叔,娴姨,早上好。”
傅修言看向四位长辈打了一声招呼。
宋静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家女儿。
她问:“阿言,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修言:“昨天晚上。”
他刚说完,沈知意就接着说道:“他昨天晚上来找我,然后有点不舒服,我不放心他自己开车回去,就没有让他回去,然后让他住在了客房里。”
她语速极快地解释一句。
傅修言偏头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嗯,对,我昨晚有点发烧,是意意昨晚好心收留了我。”
沈家四位长辈半信半疑的。
宋静娴关心地询问了一句:“那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傅修言:“我好多了,烧已经退了,娴姨不用担心。”
宋静娴:“那就好。我们已经吃了早餐,你们俩也赶紧去吃吧,红姨留了早餐在厨房,应该是够你们两个人吃的。”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人。
不过一般早餐都会有多的。
而且最近天气冷,他们都知道沈知意早上不会那么早起床,所以一般不会太早去叫她起来跟他们一起吃早餐。
两人应了一声,便一起转身去了餐厅。
“这俩孩子是不是快要复婚了?”沈老太太小声地问了一句。
沈氏夫妇也不清楚。
沈老爷子说:“这些事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该告诉我们的时候他们会告诉我们。”
两人在沈家吃了早餐便出门了。
“是去百绣阁吗?”
傅修言在车上问她。
沈知意应了一声。
半路上,傅修言就察觉到她好像情绪不怎么高。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沈知意回过神,回道:“没有,我就是想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清晰,怎么就把你带回家住了?”
傅修言:“……”
他还以为她怎么了,没想到是在想这件事。
他勾唇笑了笑,“嗯,昨晚你是被我的魅力给迷惑了神智,是我的不对。”
沈知意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夸自己啊?”
傅修言:“有吗?没有吧。再说了,我迟早都是你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住进去的,早住一天,晚住一天,也没多大关系,沈叔和娴姨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沈知意听着他有理有据的话,也无法反驳。
……
百绣阁。
沈知意到的时候,栗糖已经到了。
不过,她进去的时候,栗糖坐在椅子上,盯着手机在发呆。
所以,她连她进去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嘿。”
沈知意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发什么呆呢?”
栗糖被吓了一跳。
她回过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烦。”
沈知意在她对面坐下,询问道:“烦什么呢?”
栗糖也懒得说,直接把手机递给她看。
“喏,你自己看。”
沈知意疑惑地接过她的手机。
上面是她和谢斯南的聊天记录。
她看到最新的一条,谢斯南发给她的,但她没有回。
“斯南哥这不就是约你吃饭吗?你要是不想去,你就直接拒绝他不就好了,你有什么好烦的?”
沈知意抬眸看向她。
栗糖:“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最近约得太频繁了,我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沈知意:“那要不我帮你回?”
说着,她就拿着她的手机,准备帮她回复谢斯南的信息。
但下一秒,就被栗糖抢回来去了。
沈知意眉眼带笑地看着她,“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吗?我帮你拒绝啊,反正斯南哥又不知道是谁发的,那你也不用纠结了。”
栗糖:“可你用的是我的微信号,那在他眼里不就等于是我发的吗?”
“所以呢?”沈知意反问她,“你内心其实还是不想拒绝的吧?”
栗糖立即反驳,“我没有。”
沈知意看她情绪那么激动,笑意更浓郁了。
她微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栗糖打量。
“糖糖,你不对劲,你不对劲。”
她连着说了两句。
栗糖:“我哪不对劲了?”
沈知意:“我看你哪哪都不对劲,你有新情况。”
栗糖抿了抿嘴,她明白她的意思。
“我没有。”
“你有。”
沈知意特别坚定地说道。
“你要知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我现在就是那个旁观者,你就是那个当局者。”
栗糖:“……”
“糖糖,你是不是对斯南哥的心境变了?”沈知意问她。
栗糖:“啊?没有吧?”
沈知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你看你自己都犹豫了。”
她要是直接说没有还好,但她偏偏加了一个“吧”字,区别就出来了。
“我……”
栗糖想要解释,但她刚张口,又不知道怎么说。
她咬了咬嘴唇,又嘟囔了一下嘴巴。
沈知意也看出来了,她笑着道:“你也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也别纠结,跟着自己的心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了,我去忙了,你自己好好在这里想一想,记得遵从本心的想法。”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有些话,她也就只能说到这里,剩下的就靠她自己去想了,主要她也做不了主。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婚礼这一天。
一大早,楚家就非常地热闹。
楚鸳选择了在京城这边的家出嫁,没有回北城的家。
早上六点,楚鸳就被拉起来化妆了。
她压根就没睡醒,洗漱完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现在被人按在梳妆台上,上下眼皮还在打架。
“九点钟才出门,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起来啊?”
楚鸳非常地不理解。
哪怕让她再睡多一个小时,半个小时也好。
沈知意在一旁说道:“这是妈嘱咐的,她说担心你拖拖拉拉地,然后误了出门的吉时,所以妈说情愿让你早点起来,也不要让你晚点起。”
楚鸳:“……真是我亲妈。”
沈知意笑了笑。
她说:“那个盲盒已经弄好了,一会儿拿过来给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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