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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这话一出,好消息估计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好消息。
贺遥也深谙这个道理,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那就先听听是什么样的坏消息吧。”
郝甜甜哭丧着脸哀嚎道。
“师傅,我刚好像把一瓶药,掉进膳堂的水缸里了。”
“嗯?”
这…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坏消息!
这可是昆山剑派的地界,还正值这么许多武者汇聚的门派大比之时。
若是放任不管,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师徒二人就别在崇明州混了。
可若是此刻大闹膳堂…不行不行,不可取不可取…这可是昆山剑派的膳堂…
这不得了的消息,让贺遥失手拔掉了自己一根白胡子,他顾不得哀叹,赶紧追问道。
“可查清楚是什么药了?”
“好消息就是,不是毒药,只是改良版的明辨散而已,吃不坏人,只是会给吃到的人,测一下是否中毒而已。”
贺遥悬在半空的心陡然落地。
还好还好,不是毒药就好…
嗯?
他自己品味了一番自家徒儿的话,后知后觉地惊喜道。
“乖徒儿,你将明辨散改良成功了?”
成功与否,郝甜甜暂时还不敢定夺,便将此药在韩非玉与赫兰明芳身上的异样说与师傅听,她顺便将贴身放置的药方拿给师傅看。
这个事情实在是困扰她太久了,郝甜甜希翼的望着师傅,希望能在师傅的指点下解惑。
贺遥仔细看着徒儿递过来的药方,边看边不住的点头,虽然大多是自己拟好的,但各种药物的份量,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心中暗自得意,真不愧是我药万知的徒弟。
而且…
“将黄岑改为牛黄,嗯!做的很好甜甜,为师只考虑了黄岑的解毒之效,你将其改成牛黄之后,不仅有解毒希望效用,还能降低赤练石的热毒,考虑地很周到。”
这只是作为药师最基本的事情,却被师傅如此夸张的夸了又夸,饶是郝甜甜这几年被磨练出来的厚脸皮,也有些顶不住了。
“师傅!打住,受不了了,你快说说我这药配得可有问题?”
贺遥又将手上的药方仔细端详了一遍,摇着头道。
“经过你的精心调整,这个药方我看着已是万无一失。”
“那为何…”
“甜甜莫急,药理一途,实在是博大精深,为师研究了半辈子,虽得了个药万知的名头,但也不敢妄言无所不知。”
“落霞山庄的那个小姑娘说的有些道理,许是样本本身出了异常,也许是这个药方中有你我还未察觉的差错,待此间事了,为师与你一同查验。”
师傅淡然的话很好地安抚了郝甜甜的急躁。
这个药方是她这四年来的心灵寄托,在遍寻不到师傅的行踪之时,给了她可做之事,让她不过多沉湎在失望之中。
许是如此,她对这个药方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不太能接受失败的可能,是有些急躁了。
郝甜甜静静地反思了片刻,收拾好心绪,又迟疑地问贺遥。
“师傅,那掉在水缸里的药该怎么办?”
有了师傅在身边,郝甜甜的脑子都不想动了,反正一切都有师傅在。
贺遥也不负郝甜甜的期待,沉吟片刻便拿定了注意。
“既然是掉落的是明辨散,那就好办了,一会儿咱们想办法悄摸的把药瓶捞出来,就撤。”
改良明辨散用得药材,那可都是好东西,还能为武者们免费测个中毒与否,好事啊。
只要将药瓶取出来,就没人知道水中有问题了。
幸好师傅当时多考虑一步,研究出来的药方是无色无味的。
郝甜甜也想明白了,点头赞同师傅的话。
看着场上武者们生龙活虎的模样,应该没几个倒霉蛋,身中剧毒不自知的吧…
怀着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师徒二人趴在膳堂房顶,小心翼翼的向里望去。
看着忙碌不停地大师傅小伙工们,师徒二人发愁怎么避过这么多人地耳目,将水缸中的药瓶取出来。
……
这边师徒二人撅着屁股趴在房顶上发愁。
那边场上挥洒着汗水与人交手的韩非玉和乐于安,相继到了赛末尾声之时。
乐于安的对手是柳佩琴。
作为温献林的关门弟子,柳佩琴的心性天赋俱是上佳,剑法内力俱是一流,给了乐于安不小的压力。
乐于安此人平日神采奕奕,对什么事情都没心没肺的模样,但一涉及到正源教之事,他面上不显,心中确是慎重其实,全力以赴。
所以在无暇顾及教中年幼子弟和山下百姓之时,掌教才会将这数百人的身家性命全托付给乐于安。
关乎一派门面的门派大比,也交托于他。
韩非玉先斩后奏的为他报了名,也从未担心他会临阵脱逃,堕了正源教的名声。
故而此刻,乐于安遇强则强,好多次柳佩琴的剑锋就要戳中他的要害,都给他险而又险的避了过去。
剑者,百兵之君也,刚直不阿,进退有度,方为圆满。
只是柳佩琴不足双十年华,年纪尚轻,又在昆山剑派这样纯粹的剑客群中长大,心中就没有退缩二字。
其下剑法,锋刃锐利,以攻代守,颇有一往无前之势。
而正源教的太极罡步千变万化,变幻莫测,八卦掌讲究静制动,柔克刚,刚劲结合,谋而后动。
即使乐于安心性跳脱,年岁也不大,但这么多年修炼下来,心中也是颇有些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意境。
二人初次交锋,旁人看着确实是柳佩琴占据上风,毕竟乐于安在柳佩琴的剑锋之下,只有躲闪而无还手之力。
可身处其中的柳佩琴心中的苦楚,却无人可知。
别看她一剑接着一剑刺得英姿飒爽,而乐于安躲的狼狈不堪,其实正相反,她刺出的每一剑都差之毫厘的偏移了最初的目标,时间越久,她越急躁,后来的剑招都变形了…
幸好洛天师兄也在比试中,被他看到这样的剑招,自己可惨了,可还未等心下落定,余光突然瞥到早已结束了对阵,站在看台边缘冷冷望着她的欧洛天!
她心下一颤,手上的剑招偏的更远了…
而看似狼狈的乐于安,实则愈发的乐在其中,此局对战中,他渐渐明白了大师兄常说的变化为何了。
心下豁然开朗,致使他的眼神愈加明亮,日日修习不曾荒废片刻的功夫,终于产生了质变。
乐于安抓住柳佩琴心颤时的破绽,迈步向前,变掌为抓,抓住柳佩琴握剑的右手手腕处,腾转挪移间,便将柳佩琴锁得动弹不得。
“我输了。”
柳佩琴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有风度地认输了。
经过此局,她仿佛也摸索到一些变化的绝妙,不过还需静心参悟一番,此时…
她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欧洛天方向,那乌漆麻黑的脸色真是太吓人了,柳佩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麻溜地找师傅求救去了…
欧洛天眼睁睁看着她溜走,脸色更难看了,他快步下了看台,准备抓人去,也就没看到千里迢迢从对面看台赶来,想要与他说说话的欧若若。
欧若若黯然地靠在林萧眠肩上,默然不语。
乐于安下了擂台,看了一会儿隔壁擂台的比赛,发现韩非玉也快要结束了,便等在了旁边,准备等会儿一起回去。
韩非玉的对手,又是一个老熟人,范项林。
也不知是不是缘分使然,除了欧若若,送茶小分队他快见了一遍了。
正如郝甜甜所说,范项林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是粗中有细,一柄宽刀舞得是虎虎生风,可手中脚下总留着那么一分力。
自站在韩非玉面前的那刻起,范项林就从未有一息掉以轻心,正源教这位继任者,可是出了名的心细如发,面面周全,一旦露出一丝破绽,便再无回天之力了。
他心下也清楚,面对这位声明响亮的年轻人,自己的胜算不大。
但是即为武者,便是要敢想人不敢想,敢为人不敢为,不战而败实非大丈夫所为!
总要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同路一场,韩非玉对这位粗犷的汉子也有些许了解,况且此时还留在场上的,哪里有善茬子,故而也是谨慎小心的严阵以待。
二人普一交手,都是一愣,竟如此谨慎…二人相视大笑,继续比过。
与范项林所料不差,韩非玉确实技高一筹,越到后来,他的每次攻击都在韩非玉的掌控之中。
这么打着太憋屈了,最后,范项林宽刀一收,朗声笑道。
“老范服了!”
韩非玉含笑拱手“承让承让!”
这边打得热闹,可苦了宋星熠了。
一边是宋星熠一直想与之交手的昆山剑,一边是韩非玉与老熟人,还正好在毗邻的擂台,哪个他也放不下。
只得劳累他的眼睛来回转,滴溜溜的都快成对眼了,也没心思思考一直未归的郝甜甜怎么样了。
剩下的五个正源教弟子更是如此,一边是下任掌教非玉师兄,一边是平易近人,深受欢迎的于安师兄。
人情与世故让这五个孩子累得够呛,左右兼顾地加油呐喊,嗓子都快喊劈了。
待韩非玉和乐于安回到看台,就是众人瘫倒在座椅上的场面。
给乐于安乐的不行。
“是我们上台比试,还是你们上台比试去了?给你们累的。”
宋星熠左手揉捏着鼻梁给疲惫的双眼放松,右手无力地挥了挥没有说话。
“甜甜还没回来?”
韩非玉环视一周,没看到郝甜甜,有些担心。
宋星熠也当即直立起身子,有些惭愧自己竟然只顾着看比赛了。
“对,一直没看到甜甜姐,我们分头找一找吧。”
他的提议获得一致赞同,留了一个正源教弟子守在原处,其他人便要四散寻找去了。
“那个是不是郝姑娘?”
众人还未走远,便听到留守的正源教弟子的呼唤。
乐于安反应最快,三两步奔了回去,拿起望远镜看向那弟子指向的方向。
“还真是。”
“非玉,星熠,大家不用找了,甜甜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子。”
韩非玉与宋星熠讶然对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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