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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那日,温国公府为楚宁办了极其隆重的回门宴。
还特意准备了足够多的喜袋。
内置少量四色糖果,外加两个喜蛋。
凡是到温国公府门前道喜的老百姓都能领上一个。
以至于楚宁跟君默到温国公府的时候,温国公府外面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好在维持秩序的护卫足够多,场面还不算乱。
且老百姓们在瞧见东宫的马车远远而来时,就已经自发的排列整齐了。
还在楚宁君默二人携手走出马车时,跪地异口同声高呼“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到老,恩爱一生”。
为此楚宁在搭上君默的手下了马车后,随意环顾了一圈四周。
她觉得那些老百姓受过什么人指示,不然不可能那般整齐有序。
谁想她却在人群之中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也随众跪在地上。
是在最末尾的位置。
并未说祝词。
还在与她的视线对上后,立刻就着跪地的姿势后退了一些,然后起身悄然离开了。
君默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那人宁宁姐认识?”
“嗯。”
楚宁点了点头,入了温国公府内,才轻声与他说:“像是苏映枫。”
君默挑了一下眉。
他其实也认出来了。
因为自打楚宁回京后决意与苏映枫完婚那时起,他每每遇上苏映枫,都会下意识多盯上几眼。
不知不觉的,他就将苏映枫正脸侧脸背影都给记牢了。
往后得彻底忘了才行。
也得让宁宁姐彻底把苏映枫这个人给忘了!
随后他趁着楚宁去与温语母女说体己话时,悄声吩咐顾清道:“派人去跟着苏映枫,他若还想生事,就让他再也生不了事,反之则不用理会。”
“是。”
顾清应罢立刻送了口信给无痕。
晃眼月余后,在楚宁终于与她师父师兄们商讨好了,决定将那在楚莹体内炼成的蛊放入元夙体内时,无痕突然来冲君默禀道:“殿下,属下刚刚收到消息,苏映枫乔装易容后去了东北关,似乎要加入东北军参战。”
听得这话,楚宁师徒几人也都齐刷刷看向了无痕。
因为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他们都听见了。
然后君默随口问楚宁道:“宁宁姐你觉得他去参战的目的是什么?”
楚宁摇头。
她虽然还算了解苏映枫,却也半点都猜不透如今的他的想法。
但君默冲她笑了笑,道:“我倒是能大抵猜到他想做什么。”
“哦?”
“……”
君默又笑了笑,却卖起了关子,任楚宁此后如何追问,他都始终不肯说。
好在楚宁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加之对于苏映枫的事,她也并不是那么上心。
也就没有跟他着急上火。
当天晚上,楚宁将那蛊裹入药丸中后,送到了元夙面前去,“我研究了这蛊这么些日子,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它不会立刻置宿主于死亡,至于它进到义父体内后的具体情况,需得……”
听到这儿,元夙就伸手拿起那裹了蛊的硕大药丸丢进了嘴里。
略显艰难的吞下后,他才道:“此前我从那些来参加你跟君默大婚的人口中得知,我离开后,阿朦将朝堂内外都管理得井然有序,凰城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可见他已经在我没有觉察到的时候成长到了足以挑起一切的程度,所以这蛊即便没有为我延长寿命,也没关系,因为我只余下去药王谷一趟这么一个未了的心愿了。”
楚宁微微拧着眉,没有接话茬,只是一瞬不瞬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见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后,又伸手探上了他脉搏。
但她探了足有半个时辰,也没有探到变化。
然而隔天,她才刚醒来,就听得夜思说:“娘娘,先前雷将军来说夙王殿下今日怎么唤都唤不醒。”
楚宁脸色一变,“你们怎么没有立刻叫醒我?”
“雷将军说药谷主他们已经过去了,让奴婢们等娘娘醒了再与娘娘说。”
“……”
楚宁心下稍安,起身后却也催着夜思几人用了最快的速度给她拾掇。
完事等她赶去清辉殿的时候,她师父师兄们都已经从元夙房里出来了。
她师父一瞧见她就冲她说道:“小宁宁不用担心,你义父他虽是还未醒来,但脉象已经有了变化,气色瞧着也比往常要好一些了。”
“这是那蛊起效了?”
“嗯,应该是,此后需时刻观察着,我已经交代你师兄他们轮流守着他了。”
楚宁便冲樊凡他们道:“要辛苦师兄你们了?”
樊凡几人都笑着摇了摇头。
唐一鸣还耸着肩来了一句,“左右我们也闲得很。”
此后,楚宁也进去给元夙把了把脉。
确实有了变化。
还是好的变化。
但元夙这一睡,就足足睡了整整一个月。
期间虽然他的气色脉象都在不断变好,楚宁与药羲师徒几人一直都在宽慰雷霆等人,雷霆等人还是差点急白了头。
以至于元夙突然醒来的那天下午,雷霆激动之下,是冲过去抱着元夙嚎啕大哭。
元夙睡了太久,浑身乏力,还腹中空空。
最后烦不胜烦的推开了雷霆,“行了,你再哭下去,东宫的人都要以为你是在给我哭丧了!”
听得这话,雷霆还打了个哭嗝,才快速抹了两把脸,然后一脸急切的问:“王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是哪里痛的?你可都睡了整整一个月了啊!我头发都急白了不知道多少!”
“我现在除去浑身无力外,就是饿。”
“王爷你可都睡一个月了,能不饿吗!我现在就去给王爷拿吃食来!”
雷霆话落就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等他拿着吃食折返回来时,楚宁师徒,还有君默都已经闻讯而来了。
且楚宁正在给元夙把脉。
为此,雷霆端着粥去到床前小声说:“王爷刚醒,只能先吃点粥,末将喂王爷吃?”
元夙下意识想摇头。
奈何实在没有什么力气。
就点了头。
然后雷霆喂他吃完了大半碗粥,他才稍稍恢复了点精神,立刻冲还在仔细为他把脉的楚宁说:“从目前我的感觉来看,那蛊效果堪称神奇啊!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像眼下这么轻松过了,浑身上下几乎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整个人仿佛要飘起来了一样!”
楚宁点点头,起身站到边上,让她师父也去给元夙把把脉。
然后她才顺着元夙那话说:“从脉象来看,那蛊也相当之神奇,义父眼下好似彻底脱胎换骨了一般。”
脱胎换骨……
元夙品着这四个字。
再想到当初抓了君默楚宁的那些前朝余孽用了那么多孩子去炼那蛊,心头突然就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他并未将之说出口。
只是看向君默问了一句,“你们此前在宫中抓到的那些前朝余孽,有交代过与那蛊相关的事吗?”
君默摇头,“旁的事用些手段都能叫他们松口,唯独与那蛊……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药人相关的,他们是宁死也不愿多说半个字。”
元夙紧紧皱起眉。
药人……
药跟人……
莫非那蛊在那些人眼里是一味药,要用来治什么人?
比如那钟离一族中某个活不过四十的正统皇室血脉?
又比如钟离一族中每一任都身患奇症的圣女?
亦或者只是他想多了?
这些,元夙都没有说出口。
数日后,他的精气神儿已经恢复到了他二十来岁那时的状态,也就闲不住一点了,在与楚宁药羲他们商议过后,定下了随药羲师徒去药王谷的日子。
但古融母亲还需继续在东宫里由楚宁医治,故而没有随他们走。
而在他们离京那日,君默随楚宁去城门外相送时,药羲不放心的拉着楚宁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又反复嘱咐了君默好一番,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发。
回东宫时,楚宁面色有些沉闷。
因为她也想跟着回药王谷。
君默也瞧出来了。
正要与她说等来年朝局更稳定些了就抽个空陪她回药王谷一趟,就见她突然掩面干呕了起来。
吓得他脸色都立刻变了,“宁宁姐这是哪里不舒服?马车太晃了吗?要不要停下缓一缓?还是下马车我背你回去?”
楚宁摇摇头,习惯性的拿出一粒药丸,却在即将丢进嘴里的一刻又把药丸放了回去。
然后给自个儿把了个脉。
只几瞬的功夫,她脸上就显出了喜色。
君默心头突突一跳,在她满脸欣喜两眼放光的看向他时死死拧起眉问:“莫不是……怀上了?”
楚宁用力点点头,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因此她没有看见,那一刻君默脸上的表情是相当之纠结。
既高兴又不爽。
他都还没有享受够每晚跟宁宁姐黏糊半宿的好日子,怎么就有臭崽子来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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