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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虽然谈不上蓄意已久,但他这一次行为确实是有做出考虑,当时他在那种奇特状态下,推演了无数未来,最终决定融合虚幻道果,尝试最后一步。
他成功了,也预想到会出现的状况,只是命运的变数是智慧和情感,万万没想到,希月就是变数,她竟然拼着化道风险,也要尝试“救”季夏。
当时季夏的情况,确实会被误以为化道。
季夏及时让希月恢复过来,并且封印记忆——他有思考过,所以知道自己会在未来某个时间节点回归,可能会很久远,可能物是人非。
但没关系,季夏会回到历史之中,回到没有被忘记的时刻,续写过去的篇章。
从季夏的理性角度来看,这对大家都没影响的,可是情感让希月没有彻底忘记季夏,于是季夏的想法就出现了差错,都忘记了那还好,可有一个人记住,季夏就是愧疚的。
通过季夏对未来的干涉,希月在百万年的时间后,终于成为二十七重天的强者,被封锁的记忆回归。
时间好像回到了季夏离开宇宙海,为希月解开记忆封印的时候,希月来到无限维度,看着天空,低声呢喃:“又想落下我。”
“不过,还真是你的性格,我知道你能听到,季夏,你太自以为是了。”
季夏承认自己错了,穿越到宇宙海之前的二十几年,确实对于他来说是短暂的时光,但那一个节点,塑造了他的三观,还让他有了很重要的人。
他觉得父母和希月失去对自己的记忆后,依旧能够正常的生活下去,这是他觉得“妥善”的方式,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不过现在季夏知道了,他非常粗暴的控制希月所在的空间破碎,并且“随机”出现一个空间通道,这点动静并不能对希月造成影响,于是她坦然的被传送到新的世界。
无数的维度,总有一些奇特世界诞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这是一块块水晶石拼凑的世界,希月刚来的时候,看着这里并不理解,不过她决定等等。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水晶开始生长,光辉在水晶内部散射,让水晶在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以高维的力量,季夏实现他的想法只需要一瞬间。
所以下一刻,希月就看到水晶玫瑰绽放,造化规则在她眼前展示,不过希月无视,只是摘下一朵玫瑰,放在眼前观赏。
她对着玫瑰说道:“这是赔礼?还是惊喜?”
“我先收下了。”
“对了,我知道你不会查看我们这些亲朋的过去,但我允许你去看看过去的我。”
“我们互相缺席的太多。”
有时候,可能最了解你的人,并不是你自己,而是其他人,希月自己的出身,比起大多数人都坎坷,她清楚知道,不论是什么关系,交集的少了,也就淡了。
或者说,感情没有变,但互相错过了成长,少了共处,对各自的印象停留在过去,以过去的想法继续相处,就会造成误会。
这个世界很空旷,是没有生命的地方,也没有宝物存在,更不适合生存,所以这里没有外来者,如今被季夏改造过,还顺带隐藏了坐标,也就是说,这里已经属于希月。
她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在有季夏痕迹的地方等候。
而季夏听取希月的建议,去查看她的过去,对于他来说,也就一瞬间,季夏全部看完了。
九几年的偏远山村,因为是个病弱的女孩,她被送到了一位医生家门口,算是给她活命的机会,事后她确实活了下来,但医生是个外科大夫,不是在手术,就是在手术的路上,怎么可能有时间带孩子?
后来她被送去了福利院,再后来就是遇到季春山夫妇。
事情一直持续到宇宙海出现,都是季夏熟悉的内容,但之后,希月进入宇宙海,就迅速蜕变,从一个需要家庭温暖,需要陪伴的小女孩,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武神。
而希月这时候就有一个执念,她想回家,因为她并不是自愿进入宇宙海,而是被宇宙海的波动扫过,几乎死亡,不得已穿越宇宙海,获得新生。
支撑她回家的,是家人。
季夏作为希月的同龄人,从初中开始就一起长大,并且希月过去成绩没跟上,是季夏补课,讲解,之后考大学填志愿,都有季夏的建议。
二人自然而然产生一些好感,但不明显,希月是在后来才想明白,不过她考虑过,他们没有血缘,哪怕被收养后,两家人也是出了五服,完全可以在一起。
季夏看到希月以十八重天的境界回到现实,然后就是自己被选中,进入宇宙海,紧接着希月跟来,还精准转生在蓝星。
这个过程中,希月还被外域力量污染,她舍弃一部分力量,诞生了魔巢,那力量很高级,明明是这一次进入宇宙海,却直接在每一次轮回都出现。
希月冒了很大的风险,季夏感受到了她的决心。
现在轮到季夏问自己:“我是喜欢希月的,在宇宙海的时候,没有她的记忆,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回到现实,过去记忆全部升腾,想念和思念反而更加强烈。”
“我会想着让她失去记忆,一直等到我回归,就是我对她下意识的保护,虽然方法错了。”
季夏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心意进行躲闪,而是直白的剖析,不同的感情,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式,而希月,就需要不掩饰的告知,往后则是陪伴下去,不用过多的承诺。
“可是真的太久了……”
一百万年,才修复一分,虽然相对于无极的时间尺度来说,百万年也就是凡人的一秒不到,可季夏不想让他在意的人等太久。
“幸好,我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缘由,拥有了主动权。”
季夏开始释放自己的本源,对于他来说,一是万,万也是一,哪怕将本源消耗的只剩一丝,那么这一丝也能瞬间成为完整。
只是一直的重复比较无聊罢了,可季夏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虽然他过去成长几乎依靠加点,但他的心性足以支撑他快速成长。
这一次,季夏会面临新的敌人,那就是……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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