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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愫一愣:“你们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啊?这楼上最上头几层就空着,旁边待租的地方也不少呢,要不要我打电话给房东问问。”
正好是下头三层是左愫和他们师弟师妹们住的,上头还空着两层。宫理上去看房,顶层装修极简工业风,大概室内有个三百多平米,还有阁楼天窗、能吃烧烤的屋顶和几个阳台。
他们整栋楼共用一个电梯和前厅,宫理撑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正在装修的便利店,道:“这才是我梦想生活啊,我下楼买烟甚至可以让他们给扔上来。”
柏霁之也去楼下看了一圈,他很喜欢:“有个大客厅,地也是会变得暖暖的!”
宫理猜,说不定他会直接变成大狐狸盘在地上睡觉。
很快二人就决定租在这里,左愫高兴的直拍手:“我也怕有时候我执行任务不在,师弟师妹受了欺负,你们两尊大神在,还有什么怕的!”
宫理一挥手:“行,之后在你们楼下买冰棍给我打八折。”
平树已经站在屋里,帮她规划怎么摆家具了。
宫理:“家具就要个床垫、要个豆沙发,来个能放饮料的大冰柜,就差不多了。你直接帮我订吧,我银行账户号你知道的。”
平树:“就要这些?那剩下这——么大的空间,你都打算放什么?”
宫理随便一指:“这儿来个大游戏机,这儿弄个大更衣室,剩下这一百多平米,我要不养条大狗?”
平树看着宫理那明显异想天开的模样:“你确定?”
宫理:“……算了,养东西怪累的,我自己都养不活呢。给我弄一堆衣服架子就行。”
柏霁之拧眉:“你确定要跟我们住在一栋楼?如果你住顶楼……你带人回来,可就要跟我们打照面了。”
宫理:“带人?”
柏霁之:“……护士长。你不是把他带回宿舍过吗?”
宫理挠了挠脸:“哦,他应该不会过来了。”
柏霁之一愣,脑子转了半天才道:“你们分手了?”
宫理倚着阳台,道:“也不算吧,都没有正经谈过不能叫分手。就是断了嘛。”
柏霁之心头一惊,却没动,缓缓道:“你这口气听起来像个混蛋。”
宫理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啊对对对。”
本来像是在房间量尺寸,像是没听见他们说话的平树忽然转过头来:“那你还要双人床吗?”
宫理想了想:“要吧。我只是说不带他回来,但也指不定以后带别人啊。再说我睡觉爱打滚的,也需要大床——小柏,你要是脸皮薄,要在电梯里看到我带男人回来的时候,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柏霁之咬牙,气得脸都白了,甩袖就走出阳台:“你还不如纳妾呢!”
宫理不明所以,平树回头默默看了她一眼,宫理摊手:“他怎么了?”
平树叹了口气:“你还是别问了……那你要水床吗?”
……
宫理下楼的时候,柏霁之正在一楼便利店门口舔冰糕,瞧见宫理和平树,转过身去道:“左愫说晚上一起去附近吃烧烤,老萍也会带酒过来。”
宫理道:“你挑家具要不要平树帮你看看啊?别又让人骗了。”
柏霁之不理她,平树问他的时候,他才回话:“没事,我已经在网上看好了。”
宫理耸耸肩,叫着左愫,四个人一起往社区不远处的烧烤店走去,宫理路上又去旁边的卖酒店准备买几提酒,柏霁之本来跟在后面一直不搭理她,在拎酒的时候又挤过来帮忙。
宫理忍不住想笑。
柏霁之瞥见她的笑容,竟然有点恼羞成怒,拎着两提精酿走在最前头,不跟他们走在一块。
左愫摸不着头脑:“我以为你俩关系挺好的啊,之前不是一起失踪十几天吗?那时候也会吵架吗?”
宫理:“吵架?没有,现在也没有吵架啊。”
左愫看了看前头走得飞快的柏霁之:“……你确定?”
宫理觉得他就一直这不用哄也能自己好的小孩脾气,笑起来:“我确定,不用管啦。”
到烧烤店门口,老萍竟然是穿着红色高跟鞋,坐在一个三十出头帅气男人的摩托车后座上来的,她下车的时候,还替男人裹好了毛线围巾。
“宝,我这几天又要忙起来了,晚些时候咱们再联系,去吧去吧~”
那摩托车骑走了,左愫还一脸震撼。
宫理:“这是你的吉祥三宝之一吗?钓到的类型挺不错啊?”
老萍嗤笑一声:“钓,大家各取所需,他能钓到我这样的,才是他今年商运亨通。不过我也无所谓,没病活好就行。”
左愫和柏霁之这样的纯爱人士大受震撼,宫理:“那围巾……”
老萍笑着推开烧烤店的门:“你猜他如果想骗我钱的时候,会被多少根毛线穿过他的脏手。”
五个人坐在桌边,平树比那服务员还尽职尽责,就给大家倒酒,左愫不喝,柏霁之只选了一个跟果汁没差别的低度数甜酒,最后也就是宫理、平树和老萍碰杯。
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在铁板上滋啦作响,油脂的香味蒸腾起来,宫理总感觉平树不像能喝的样子,总转头看他,但平树喝的小口,却面不改色,还在那儿给烤肉翻面。
左愫最后没忍住,拿着宫理的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开始昏昏欲睡的靠在墙上了。
柏霁之喝的高兴了,食肉动物吃肉也吃开心了,尾巴乱晃,他坐在宫理右手边,偷偷拿尾巴蹭宫理后背好几次,宫理瞪了他几眼,他毫无自觉,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藏的很好。
宫理喊着“服务员再来两盘五花”的时候,身子往后一倚,手臂也撑在长沙发上,一下压住了他尾巴。
他身子一僵,挣扎着想把尾巴收回来,但宫理装作去旁边拿酒瓶,肩膀挡住别人视线,胳膊一拧,将他尾巴几乎盘在手臂上,有点用力的捏了他尾巴一把,轻声道:“你这大鸡毛掸子能不能别乱动了。”
柏霁之一惊,不敢瞧她。
但宫理很快松开了手,就去倒酒了,只留柏霁之跟被电了似的,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他尾巴紧紧盘在身上,仿佛把自己缩的只能占半个座位似的,连锋毛的毛梢都不要碰到她。
老萍刚端了几盘小菜回来:“小少爷,你脸都红成这样了就别喝了,对,你都没成年吧!”
柏霁之差点破音:“我成年了!”
他突然拔高音量,桌上几个人都看他,连左愫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柏霁之把杯子往里一推,捂住脸倒在沙发靠背上:“……别管我了,我喝醉了。”
宫理给他面前摆了点水果和菜,转头在跟平树聊起家具的事儿。
她余光里就看到柏霁之捂脸呆了一会儿,似乎又从指缝里看了看烧烤店的全息投屏,看了看桌上其他人,又看向了宫理的胳膊。
他忽然悄无声息的伸出手指头,从宫理的黑色长袖卫衣上拈起了什么,宫理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发现他拈掉的是一根青色的长绒。
而她胳膊上还有好几根。
……是他尾巴上掉的毛啊!
第106章
宫理没管他, 他拈掉那几根毛之后,还自以为行动隐秘,看了她一眼之后, 又呆坐着,尾巴搭在腿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自己掉的毛玩。
宫理有时候觉得他特别敏锐、傲气还难哄,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呆呆的……
那头, 平树拿出平板给她挑水床, 宫理也就随口说一句, 她不太懂, 平树好一阵子科普, 宫理拧眉:“水床还这么多讲究?你还挺懂啊。”
平树手顿了顿:“……不、不是我懂,是他懂。”
凭恕:[是你叫我出来帮忙挑的!靠, 买了又不是老子睡, 挑那么仔细干嘛?你|他|妈是不是有点太惯着她了,还给她挑水床, 下次她带男人回来,你当健身教练在旁边打节拍鼓励呗?]
平树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宫理倒是转过脸去没瞧见。
宫理:“哦对, 他以前跟罗姐一起叱咤风云的, 还管场子, 应该是个万城大老|鸨,懂得应该很多。”
凭恕:[……我|日|你***, 我是做的正经流通的生意!.C.的事儿我不会告诉她了!]
平树飞速按住自己隐隐不听话的中指, 打圆场道:“不是, 他不是做哪种生意的。”
宫理:“那是哪种?”
平树掰着手指头认真细数:“杀人越货,跨国走私还有倒卖情报和诈骗吧。”
宫理真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多元又专业。”
平树还想再说什么, 忽然听到烧烤店的电视响起刀球比赛的声音。
“我们的暗黑小黄鸭使出了一招倒钩——哎!击中了我们的乌拉那鸭!乌拉那鸭被踢断了右腿!”
什么玩意儿?
宫理抬起脸看向屏幕,柏霁之也直起身子一点,拧眉看过去。
屏幕上正是刀球的直播,看赛制和球场,应该是在中层,但场上竟然有三个小黄鸭!
其中一个看体型明显是男的,另外两个当中,一个手臂是明显仿造的银鱼义体,连凹陷都是贴上去的贴纸,而另一个则是连头盔到全身都是黑色的。
但他们的头盔上都有个小黄鸭玩具,也在穿衣风格上会模仿她躯干盔甲,义体外穿一件外套的习惯,甚至还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模仿她吸电子烟的动作!
这蹭热度已经蹭的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怀疑了,简直就是手机特卖大舞台叫了三个非主流烫头版乡村周X伦来唱苯草纲日。
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就是要看个乐子,看看谁表演的模仿的更像。
在她走了之后,刀球赛场开始流行这些了?
老萍:“怎么了?哦刀球比赛,你看这个?”
宫理低头吃肉:“偶尔看看吧。”
而屏幕上切到另一场比赛,宫理发现,不但有假的小黄鸭,而且还有假的爽哥!
一身密不透风的黑衣,但有些人体型明显比柏霁之要粗壮或要胖。
就是这帮人当中,真有个rapper,打起来的时候还在那儿双押骂人,骂完了人就开始蹭热点:
“听我的双押,不如支持爽鸭”——
然后他掀开外套,里头是那个“暗黑小黄鸭”的徽章周边。
靠,模仿的野鸡还炒cp!
柏霁之气得差点站起来,宫理连忙按住了他。
也是,他俩是中层第五、第六名,马上要进入上层的时候,突然消失了两个月,肯定会有人好奇。
但宫理没想到会冒出来这么多假冒伪劣,而且都搞出产业链了。
不过那边,店家似乎不爱看这种比赛,也就换台了,新节目似乎是个辣评时事节目,先是几个主持人笑着说公圣会会不会靠童子尿来洗礼自身,因为已经有十五个被指控娈|童的神父说自己不是猥|亵是在喝童子尿了,把几个神父的脸都给成了小便器;
而后又放了好几个视频,好像是几个边缘地区的小教堂神父,在激|情演讲,说着说着开始当众呕吐出大量黏液,还吐出了一坨类似于柯姆神父肚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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