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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不知道秦兰肚子里怀的孩子是姜森的，沈南溪都不会多想。
不等沈南溪探查到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诊室内边传来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陆书瑶反应迅速地拉着嫂子的手臂就往病房方向走去。
三人刚走出没几步，诊室的房门便被推开了，秦兰提着包，拿着手机从里面出来，手机铃声还在不停响着，秦兰左右环顾一圈，见医院的走廊四处都是人，径直走到楼梯间接听电话。
已经走远的三人，见秦兰进了楼梯间，紧接着跟了上去，楼梯间的门是半敞开的，秦兰一边往下走一边将已经挂断的电话重新拨打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听，手机那边传来一道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秦兰的语气透着落寞与谨小慎微，“在医院。”
“你跑医院做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男人的语气稍微缓和一点，但依旧冰冰冷冷的没有什么温度，不像是在关心人，更多像是监视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秦兰的手机音量没有刻意调小，加上这楼梯间相对比较空旷，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随着秦兰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发出的响动，引的楼梯间的声控灯都亮了。
在看到秦兰停下脚步后，三人生怕被发现，立马狗狗祟祟的停下了步子。
秦兰搭在栏杆上的手指不断捏紧，眸子闪过一抹暗芒，“没有身体不舒服，是来拿前几天的检查报告。”
听筒内还能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对面男人应该是在工作。
在听到秦兰的话后，男人动作稍稍停顿，随口问一句，“检查结果怎么样？”
“我怀孕了。”秦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眸子盯着手机，还带着一缕期待。
这时声控灯正好到时间，整个走廊随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有的只是秦兰手机反射出来的光亮。
手机那边敲击键盘的声音彻底停了。
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
没等多久，男人的声音便再次传来，“把孩子打掉吧，我帮你约时间和地方，你怀孕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我直接帮你约江城那边的医院，到时候去江城那边动手术，神不知鬼不觉，还不会有人发现。”
秦兰仿佛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所以对检查报告以及医生说的话，都不甚在意。
她还是挣扎呢喃一句，“这也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对我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是会成为我们的累赘，所以这个孩子没有必要来到这个世上，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我可以给你金钱作为补偿。”
男人说的话比他的语气还要冰冷。
秦兰整个人定格在原地，仿佛浸在冰桶之中，浑身上下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凉。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算下来，这个孩子不来到这个世上也是另外一种幸运吧，她永远都享受不到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知道了。”秦兰的声音有些萌萌的。
听到秦兰肯听话，男人的语气似乎才缓和了些许，“乖乖地对我们彼此都好。”
“对了，你和姜文接触得怎么样了？”男人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手指重新敲击键盘。
秦兰握着手机的手在不断地捏紧，眼睛红红的，还有温热的液体在里面打转。
但是好歹环境是黑的，没有人能够看到她此时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情愿，但你不要忘了，你是收养在我家的，你总要为这个家做点奉献吧，让你和姜文在一起，对你也不算亏待了，除此之外，就不要去妄图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了。”姜森警告地说了一句。
秦兰对于这样的声音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去反抗，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不过姜文对我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之前相处对我是爱答不理，更是接了一个闹钟就走了，或许姜文有喜欢的人了。”秦兰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不停扣着不锈钢栏杆。
“他身边连一个异性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或许是因为大伯母安排相亲不满，所以故意接了一个闹钟就走了，你多和他相处相处就好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秦兰沉默了片刻，才出声询问，“什么事情。”
秦兰并不期待姜森所说的事情，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秦兰并不期待。
“后天是姜氏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庆典，到时候姜文一定会过来，你也过来吧，记得打扮得漂亮一点，和姜文多相处相处，一定会相处出感情来的。”
“算了，你也不会挑衣服，晚些时候我会让秘书将宴会的衣服给你送过去，那天我还会给化妆师那边打电话，让她过去帮你弄，你只负责听话就好了，还有你怀孕的事情嘴巴闭紧一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等处理完周年庆后，我会带你去江城将孩子打掉，你正好在那边休养一段时间再回来。”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先挂了。”说完姜森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兰站在浓郁的黑暗之中，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只照亮了一方狭小的空间。
秦兰冷笑一声，将握在手中的孕检报告撕了一个稀巴烂，她缩在角落，沉默了良久才转身出了楼梯间。
躲在上层楼梯间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秦兰没有走，他们不敢动，这楼梯间根本没人过来，又寂静又空旷，一点点声音都能被无限的放大。
万一被秦兰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多不好。
不过从偷听到的对话之中，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姜森为什么要把秦兰安排在姜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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