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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火药成功了，死这么多人很值得？”赵兴冷冷道。
“臣不敢！”曹勉连忙说道。
其实他心里确实这么想的，火药的威力他见识到了，死的几百人无非就是一些工匠和士卒罢了。
有了火药在，什么险关城池，都可轻易摧毁。
辽国难以对付，无非就是城池和骑兵。
有城池在，大宋很难极短的时间内攻克，而辽国骑兵众多，支援非常快。
可有了火药，城池阻碍不了大宋的兵马，而火药对付骑兵也有一定的效果。
若是如这次爆炸那般，准备足够的火药，完全可以炸出一个大坑来，骑兵还能飞不成。
别说死几百人了，哪怕死几千人上万人，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
只是看到赵兴发怒，他自然不敢说出来。
“哼！”
赵兴冷哼了一声，道：“这次的事故说明火药本来就成功了，只是别的方面出现了问题，死亡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赵兴也知道，有的时候一些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他最气的是这次的牺牲并不是必须的，而且研究火药的人，大多都死了。
接下来又得重新开始。
曹勉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这次的事情朕也有责任，死亡的工匠士卒做好抚恤，把火器监迁移，距离汴京更远一些。另外以后不要限制工匠使用火药实验的数量，但一定要确保安全！”赵兴说道。
“是！”曹勉闻言松了一口气。
“下去吧！”
打发走曹勉，赵兴沉吟了起来。
这次的事故虽然让他有些难受，可正如曹勉所言，火药成功了。
这个成功并不是说无需继续研究了，而是说火药已经可以运用到战场之上了。
不过赵兴并没有着急，光有火药想对付辽国还不够，更何况此时也不是对辽国动手的机会。
等长城建造好，解决掉西夏，才是对辽国动兵的时机。
只是如今辽国内乱已经有平息的走向了，一旦真的平息，长城的建立必然会受到阻碍。
“希望英国公出兵能够起到作用吧。”
耶律重元逃亡草原，赵兴想要提供帮助都很难。
只能祈祷英国公出兵能够起到作用了。
…………
因为接下来并没有发生震动，民心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董毡那边传来消息，他答应举族迁移到河湟去。
只是迁移并非小事，而且如今高原也下雪了，还有西夏兵马虎视眈眈。
一旦被西夏发现，在迁移之时出兵，必然会损失惨重，甚至有灭亡之危。
赵兴找来韩章商议一番后，给董毡回了一封信，又给河湟的顾廷烨去了一封信。
…………
河湟
河州城郊，宋军大营内。
顾廷烨看着地图道：“吐蕃这群蠢货，若不是他们不听我言，遭遇大败，这次打败羌族，招降成功的可能很大！”
“唉。”
王韶叹息道：“连续几次胜利，吐蕃已经被冲昏头脑了。”
“这些人防备起大宋来，倒是一点不蠢，若不是他们不准援兵入河湟，何至于如此麻烦。”顾廷烨恨声道。
朝廷派来援军，可吐蕃各部觉得如今解决羌族不难，并不愿意让大宋兵马进入河湟。
顾廷烨手里只有不到三万兵马，经过上次偷袭后，羌族那边对顾廷烨率领的大宋兵马十分戒备。
对方全是骑兵，在对方如此戒备之下，顾廷烨也奈何不了他们。
一开始吐蕃听顾廷烨的建议还好，后来吐蕃见羌族被打的节节败退，丢失了不少城池，自信心膨胀，对顾廷烨的建议是越来越不听了。
“仲怀，我觉得格西部的首领很有问题，这段时间一直在挑拨吐蕃对大宋的态度。”王韶说道。
“此人不是在算计什么，就是已经暗中投靠了西夏，这是想逼我们退兵。”顾廷烨冷笑道。
“将军！”
盛长梧说道：“何需如此麻烦？入河湟的关隘在我们手里，我们强行调兵入河湟，吐蕃还敢和我们翻脸不成？”
“翻脸倒是不至于，可在没有拉拢到羌族的情况下，就算强行调兵入河湟，这点兵力短时间也不能彻底掌控河湟。届时，西夏必然会插手，吐蕃因为我们强行调兵，也会靠向西夏，如此反而更不利。”顾廷烨摇头道。
要是没有西夏的情况下，顾廷烨哪里会管吐蕃同不同意，早就强行调兵了。
别看吐蕃和羌族经历了连番大仗，但双方加在一起还有十几万兵马。
若是把朝廷增派的三万兵马调入河湟，他有把握用六万兵马灭掉河湟的吐蕃和羌族。
问题是有西夏在侧，他不能这么做，否则就等于是逼迫吐蕃和羌族投靠西夏。
西夏才是让顾廷烨此时左右为难的原因。
原本吐蕃各部要是听他的，羌族再经历一场大败，拉拢的可能很大。
那时他就能联合羌族灭掉吐蕃了。
可吐蕃各部几次胜利后，自信心爆棚，加上有人在其中挑拨，根本不听他的。
反而让羌族大胜一场，有了喘息之机。
此时羌族肯定不愿意投降。
“报！”
就在这时，一个士卒跑了进来，行礼道：“禀将军，汴京有天使前来传达旨意！”
“天使人呢？”顾廷烨连忙问道。
“天使已经快抵达大营了！”士卒回道。
顾廷烨闻言，连忙带着王韶等人前去大营外迎接。
在大营外等待了一会，远远的看到一队百人左右的骑兵呼啸而来。
等骑兵来到近前，顾廷烨认出了骑兵身上的甲胄，乃是殿前司的禁军。
“恭迎天使！”顾廷烨领着众人躬身行礼。
领头的将领翻身下马，回礼道：“顾将军误会了，在下不过殿前司一指挥使，这次奉命前来给顾将军送一封信，并非什么天使！”
因为需要深入河湟，赵兴并没有派内侍前来，而是命殿前司的一个指挥使前来送信。
顾廷烨闻言知道不是正式的圣旨，不过还是客气的把人请进了大营。
拿到书信，顾廷烨让袁文绍负责好生招待，和王韶几人，回了中军大营。
顾廷烨先朝汴京方向躬身一礼，然后才拆开信看了起来。
“仲怀，陛下信里说了什么？”王韶见顾廷烨看完信，连忙问道。
“子纯，你看看吧！”顾廷烨把信递给了王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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