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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 倾城的生日,跟她的孩子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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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凭这一点,你就得出了结论?”君修臣不相信,他笑了笑,笃定说道:“明明是我这人专情,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你相信天上会掉刀子,都不相信我会背着你偷情。”

    阮倾城深深看他一眼,竟没有反驳。

    “是,你说得对,我从不怀疑你会背着我偷情。”阮倾城说:“我相信我会偷情,都不相信你会偷情。”

    君修臣立马黑了脸,皱眉问她:“你偷情?你跟谁偷情?沈...”他下意识想要提沈恒安那货。

    但那货已经坐牢去了。

    他摸摸鼻子,酸溜溜地说:“你又有了新的目标?”

    阮倾城闷笑了两声,懒得跟他继续掰扯这些没用的话题。

    盯着地上女人的尸体,阮倾城神情严肃了些,她说:“她是琉璃家族派来的间谍?”

    “应该是。”

    君修臣蹲在尸体旁边,用一把匕首切开女人后背的衬衫料子,在她左侧腰间发现了一朵樱花文身。

    “这是琉璃家族的族徽。”这女人的确是琉璃家族派来的间谍。

    但君修臣又说道:“凡是琉璃族核心成员进入南洲市,扶云宫都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这女子应该只是一名小角色。”

    “她的目标是我。”盯着地面那条被切断的黑色小蛇,阮倾城沉声分析道:“从我决定来公司探班,到我出现在你的公司里,这期间不过三个小时。”

    “中途,我只去了一趟餐厅。”

    将自己的行踪汇报清楚,阮倾城对君修臣说:“我们的人里面,也许混入了琉璃家族的走狗,得好好查查。”

    君修臣想了想,才说:“内鬼不会是扶云宫的人,只会出现在公司内部,或是餐厅那边的工作人员。”

    能进扶云宫工作的保镖,祖宗十八代都被查清了,他们不可能也不敢跟外面的人勾结。

    闻言,阮倾城倒没有质疑君修臣的判断,只说:“这事你看着办。不过,这女人死在了你的办公室,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君修臣闻言就笑了,他揶揄阮倾城:“你杀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

    阮倾城耸耸肩,她说:“这可不是我杀的,她是被她自己养的小宠物误杀的。”

    君修臣笑得更愉悦了。

    “行了,你今天受惊了,我让陈昂送你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四年牢狱之灾,也让阮倾城练出了胆识,今天这事还不至于吓到她。

    但她还是决定配合君修臣的安排,准备回扶云宫去休息。“我这几天要深居简出,你已经够忙了,我不能给你添乱。”

    她过分懂事,君修臣心里突然生出愧疚之心。

    他将阮倾城搂进怀中,低声说道:“轻轻,琉璃族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未来一段时间,得委屈你了。”

    阮倾城轻轻抱住君修臣的腰,她说:“我没什么委屈的,倒是你,本来工作就繁忙,现在还要分心对付琉璃族的人,你可比我辛苦多了。”

    阮倾城对那琉璃族痛恨不已。

    那就像是一群从茅坑里爬出来的蛆虫,拖着长长的尾巴满世界爬行,怎么杀都杀不死。

    “琉璃族做的那些实验,实在是违背人伦道德。他们就是地球上的一群乌合之众。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扳倒琉璃族,完全瓦解他们吗?”

    “很难。”君修臣何尝不想彻底瓦解琉璃族呢?

    “琉璃族做的那些事,瞒不过你我的眼睛,自然也瞒不过其他国家的领导者。”

    “他们家族能一直昌盛兴旺,背后必然有其他势力暗中协助。在绝对诱惑的利益面前,人伦道德算什么?”

    “想要瓦解琉璃族,除非有人能发妻制裁琉璃族的倡议,并得到联合众成员的同意。”

    但这并非易事。

    因为琉璃家族背后的支持,恰恰就是联合成员中的一部分人。

    “我与殷迟遇谋划多年,想要将他送到那个位置上,目的之一便是扳倒琉璃家族。”

    “这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九哥,辛苦你们了。”阮倾城见时候不早了,便在陈昂的护送下,走专用电梯秘密离开。

    她走后不久,谢回亲自陪警务总局张弛一起来到沧州集团,带走了女间谍的尸体。

    当然,他们走的也是秘密通道。

    等人都走后,君修臣这才将李韵叫了进来。

    李韵一进屋,就在办公室内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朝休息室里看了一眼。

    “君总,有人受伤了?”李韵担心是陈昂受了伤。

    “没人受伤,有间谍潜入,已经被毒杀了。”

    君修臣的语气太平静,李韵在听完他的话后,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啥?

    间谍跑到了君总的办公室?

    君总还把那间谍给毒杀了?

    直到听到君修臣说:“李秘书,麻烦你将休息室的血迹处理干净,不要引起员工骚动。”

    闻言,李韵这才回过神来。

    她赶紧找来抹布跟消毒酒精,亲自去休息室将地上的血迹擦掉。

    那女间谍虽然是被毒蛇咬死的,倒地后却吐了不少血,李韵花了些功夫才将地面清理干净。

    她以前就听陈昂说过君总身边有间谍潜伏,但这些机密事情都是陈昂和阿坤他们在处理。

    李韵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多少还有震惊。

    清扫完血迹,李韵也冷静了些。

    她问君修臣:“君总,还有什么吩咐?”

    君修臣告诉她:“间谍持有直达我办公室的电梯卡,这事需要秘密严查,查到可疑人物后,直接交给陈昂。”

    伸手拨弄了下玫瑰花瓣,君修臣又道:“间谍不会清楚公司内部构造,她能顺利潜入办公室,绝对是咱们公司内部有鬼。”

    那人,身份必然不低。

    “李韵。”君修臣担心李韵心理上受刺激,便告诉她:“这批间谍,极有可能来自扶桑国琉璃家族,那是一群用人体当实验物的畜生,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李韵的曾祖就死在扶桑国侵略战争中。

    国人对扶桑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听说间谍来自扶桑国,李韵心里那点紧张恐慌顿时化作恨意。

    “君总放心,这事我会办好。”

    “嗯。”

    李韵以前处理的都是公务上的突发情况,这是她第一次帮君修臣处理机密事务。

    她心里清楚,君总主动让她去调查这件事,也是对她的器重和信任。

    年关将近,离她和陈昂的婚期越来越近。

    李韵见最近事情比较多,她主动提到:“君总,我看陈昂最近挺忙的,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若是你需要陈昂协助帮忙,我们的婚期可以往后再挪挪的。”

    闻言,君修臣很短地笑了声,他说:“婚嫁是大事,不影响的。”

    有他这话,李韵这才安心,“那君总,会议还照常吗?”

    “嗯,通知他们来会议室集合。”

    “好。”注意到阮倾城送来的玫瑰花还放在桌上,李韵又迟疑地问道:“君总,需要我找些花瓶过来插玫瑰花吗?”

    君修臣盯着那捧玫瑰看了会儿,才说:“找人将花束拆开分装,给办公室每个人都送一束。”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的幸福当然也要跟下属一起分享。

    说罢,君修臣抽走开得最娇艳的那一朵,他说:“这朵放在我的办公室。”

    李韵照做了。

    *

    很快,张弛那边便传来了消息,确认星澜娱乐旗下的确有一名叫做商洛洛的演员。

    这名演员是国人,但曾去扶桑国当过一段时间的舞蹈练习生,回国后就签约了星澜娱乐。

    张弛说:“骆家跟琉璃家族一直有来往,星澜娱乐是骆月容的产业,这事骆月容恐怕也是知情的。”

    闻言,君修臣说:“联系京都那边的人,好好审问骆月容,必须将星澜娱乐里面的害虫全部抓出来。”

    “君九先生放心,那边已经在连夜审问了。”

    与此同时,李韵这边也发现了线索,并顺藤摸瓜找出了那个身份可疑的内鬼。

    那人是沧州集团策划部的小副总,叫程凯。程凯本人没有大问题,败就败在色鬼难过美人关。

    被陈昂摁着肩膀送进君修臣的办公室,程凯一个劲地诉说他的委屈和不容易。

    他说:“那个商洛洛,她勾引我,跟我睡了就算了,还拍了我的照片,并威胁我会将我的照片发给我的老婆!”

    “我老婆正怀着孕呢,还是一对龙凤胎。我后悔啊,我不想妻离子散。君总,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我...”

    程凯还想说什么,陈昂手起手落,匕首准确插入程凯裆部。

    程凯:“啊!!!”

    程凯下体血流成河,陈昂却是面无表情。

    君修臣挥挥手,说:“程凯涉及通敌罪,将他交给张弛。”

    “是。”

    陈昂杀鸡儆猴,拖着程凯在办公室溜了一圈,这才将他送去警局。

    他们路过之处,血迹斑驳。

    秘书办所有员工都噤若寒蝉,他们盯着程凯裆部那把匕首,跟满地的血迹,一个个都直冒冷汗。

    而沧州集团公司大楼内部,这一整天都静悄悄的,员工们都不敢在群里聊八卦。

    早就听说他们那位创始人是个狠角色,手里握有一本能掌握人生死大权的罪恶录。

    但君总对下属一直都挺宽容,他们都快忘了对方的手段了。

    *

    殷迟遇订婚宴在即。

    南洲市跟京都城距离甚远,需要飞行三个小时。

    订婚宴前一天。

    君修臣在结束当日工作后,便带着阮倾城跟陈望山,以及君家八子坐上了私人飞机,直飞京都,于当晚九点四十分抵达京都。

    君家人第一次这么整整齐齐地出行,早就有收到消息的记者团跑来蹲守。

    当君家九子结伴从通道里走出来时,记者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按压快门。

    当晚,君家九子抵达京都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看到君家九子一起现身的画面,各大家族都是一阵沉默。

    究竟是谁说君修臣当上君家家主后,君家会内讧四分五裂?

    瞧瞧君家八子乖乖跟在君修臣身后的样子,活像是一只只安静乖巧的鹌鹑,这能内讧起来?

    翌日,清早。

    殷老夫人正在院子里练太极,就看到殷瑾行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伯母,君家九子昨晚十点便抵达了都城,下榻在京都大酒店,迟遇昨晚亲自去为他们接风洗尘。”

    说罢,殷瑾行将手机递给殷老夫人,手机页面上正在播放君家九子现身京都机场的画面。

    殷老夫人认真看完,她说:

    “君家八子,我也都曾见过,那一个个都不是善茬,谁都不服谁。这个君修臣,年纪轻轻就能震慑住他的兄长姐姐们,手段倒是不小。”

    “君苍云那老东西,当年也是费了些功夫,才成功坐稳君家家主的位置。”

    殷老夫人感慨道:“这个君九,虽然年轻,能耐却不容小觑。”

    殷瑾行颔首道:“君九的确不错,除了个人感情方面略有些不足,其他方面,那是挑不出毛病。”

    在他们看来,君修臣看上阮倾城,这是一件很愚蠢很冲动的行为。

    天底下好女孩这么多,殷家就有七八个年龄合适的。君修臣却偏偏看上那么一个坐过牢,还曾与其他男人有过婚约的女人。

    说到底,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闻言,殷老夫人摆手说道:“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地位权利,这也是他的本事。”

    说完,殷老夫人不忘教育殷瑾行:“你别看不上君九这一点,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拥有可以自主挑选伴侣的特权。”

    “能做到这一点,他很有本事。至少,你就做不到,你的大伯也做不到。”

    殷老爷子当年也有真心喜欢的女人,但为了家族利益,还是娶了殷老夫人。

    说到底,都是能力不足。

    殷瑾行一听到老夫人这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家里人都知道老夫人跟老爷子感情并不和睦,两人关起门来还打过几次,老爷子在外面还养了好几个女人呢。

    听得出来,老夫人很看好君修臣这个年轻人,殷瑾行自然不会蠢到继续说君修臣的不好。

    想了想,殷瑾行又说:“君家那位二姑娘真的跟着来了,今天怕是会生事端。”

    闻言,殷老夫人摆了摆手。

    她将太极剑递给一旁的侍女,端起温茶吹了吹,抿了一口,才说:“迟遇不是那么冲动的孩子。”

    眼瞅着这两年就要选举了。

    殷迟遇那样重权重利的人,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

    殷老夫人笑道:“那二姑娘也老大不小了,今天到场的宾客中,也有不少家室能力都不错的男士。”

    “要是那位二姑娘跟遇到他的有缘人,咱们迟遇也就能收心了。”

    老夫人像是随口一提。

    但擅长揣摩她心思的殷瑾行却虎躯一震。“老夫人,您是说...”

    殷瑾行隐晦地看着老夫人,担心是自己猜错了。

    老夫人神秘莫测一笑,她说:“都是成年男女,看对了眼,亲近亲近,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只是今天人多,若是被人撞见了,传出去会影响不好。”

    殷瑾行心里一惊。

    老夫人这是想要设计将君家二姑娘嫁给其他男人,好从根源上断了迟遇的念想?

    殷瑾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沉吟片刻,才说:“老夫人说得在理。”

    离开殷老夫人的小院,殷瑾行不经意拿出手机,向备注为[夫人]的联系人发了一条短信——

    【老太太要对二姑娘动手。】

    殷婷夫人正坐在回殷家的公务车里。

    收到这条短信,她眸色冰冷起来,扭头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殷迟遇。

    要怎么做,就看侄子的决心了。

    “夫人,到了。”司机停好车,提醒殷婷夫人到家了。

    殷婷摇了摇有些酸疼的脖子,弯腰下车,听见司机说:“君家怎么来得这么早?”

    君家?

    殷婷夫人闻声望去,正好看见君修臣站在车身旁,弯着腰在等车里面的人下来。

    那小丫头也来了么?

    殷婷夫人等了等,果然看到阮倾城弯着腰,被君修臣牵着走下车来。

    腊月天寒,阮倾城穿得很暖和,深蓝色鱼尾长袖礼服外,还披着一件白色皮草。

    她是浓颜系美人,妆容一贯的明艳精致,抬头朝殷婷夫人望过来的那一瞬,殷婷夫人都被美得挪不开眼。

    想了想,殷婷夫人主动朝对方走了过去。

    见殷婷夫人走过来,阮倾城也停下来看着她。

    等人走近,阮倾城主动向对方弯了弯腰:“殷婷夫人,倾城向您问好。”

    直起身来,阮倾城眼圈有些泛红地凝视着殷婷夫人,又说道:“看惯了您在新闻频道里的样子,刚才见您走过来,都有些不敢认了。”

    今天是殷迟遇的订婚宴,殷婷夫人也换了一身礼服,是一件西装面料的坠地连衣裙。

    殷婷夫人今日也化了妆,看上去不像是新闻视频里那般威仪,倒是多了几分慈爱。

    “一段时间不见,你看着倒是比上次健康了些。”殷婷夫人问阮倾城:“你是胖了?”

    肚子好像都长了点肉。

    阮倾城说:“我怀孕了。”

    殷婷夫人愣了一瞬,“怀孕了啊。”

    回过神来,殷婷夫人说:“那可真是恭喜。”

    想到自己还不知道阮倾城到底多大了,她又问阮倾城:“一直忘了问,你多大?”

    阮倾城说:“我快28了。”

    顿了顿,阮倾城又补充了一句:“我是4月份的,4月8号的。”

    “4月8号...”殷婷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哀痛。

    二十八年前的,她的孩子在这一天出生,也在这一天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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