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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所罗门·格兰迪和沼泽怪物。
这两个家伙，一个不死不灭，一个与万千植物共生。
单凭布鲁斯如今的力量，无法做到彻底消灭他们。
所以只能采取别的办法。
布鲁斯做出的决定，就是带他们离开DCEU宇宙，来到地球负十一。
“说起来，这个世界对你们来说，算是天堂了。”
代表植物的万物之绿，以及代表真菌和细菌的凋零之灰。
来到这片荒芜的世界，就相当于重新开启了新的希望。
反正这两个家伙不会死亡，那就让他们在这颗星球上生活，也许一百年之后，地球负十一就会重新换发生机。
再过个几万年，也许新的动物就会产生。
被毁灭的一切，能够从头再来。
这是布鲁斯能够想到最好的结局了。
“母盒飞来。”
布鲁斯手一挥，再次喊出了飞来咒，这一次的咒语起了作用，沼泽怪物怀中的母盒飞到了布鲁斯手里。
无悯铁腕的心灵控制再强，也不可能穿越一个世界。
等到这两个家伙醒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新的人生。
布鲁斯抱着母盒，离开了这个地方。
……
红色闪电在荒芜的地球上飞驰，不多时，布鲁斯来到了属于这个地球的天堂岛。
亚马逊人的故乡，戴安娜灵魂安息的地方。
在天堂岛的断崖上，一座高塔耸立，这是无悯铁腕建造的慰灵塔，用来放置戴安娜的遗体。
布鲁斯之前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他只是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换做是自己杀死了戴安娜，会将她安葬在哪里。
答案不言而喻。
他会让戴安娜魂归故乡，能够永远看到她记忆中的星空。
蝙蝠侠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布鲁斯抱着母盒，轻而易举推开了高塔的隔断，进入其中。
走过幽暗的长廊，深处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灵柩，上面雕刻着神奇女侠的WW图案。
“无意打扰，无意打扰。”
布鲁斯保持着对死者的基本敬意，然后一把推开了棺材。
戴安娜安详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无悯铁腕离开这个世界，早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戴安娜的尸体却没有丝毫腐烂。
也许是因为半神的体质特殊，也许是她死不瞑目。
按照亚马逊人的传统，会在死者的双眼上摆放两枚钱币，这是渡过冥河的船费，让死者的灵魂能够到达彼岸。
此时戴安娜的尸体也是如此。
两枚钱币放在她的双眼上，这只能是无悯铁腕的布置。
布鲁斯不知道神奇女侠有没有到达彼岸，但很显然，现在不是她安眠的时候。
“这么看起来，无悯铁腕这个人，简直拧巴得要死。”
布鲁斯看着灵柩里的那些陪葬品，他甚至看到了一些属于蝙蝠侠的东西。
比如一枚像是箭头一样的石头。
这是布鲁斯小时候捡的，作为他勇气的象征，一度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无悯铁腕将这玩意也放进了戴安娜的棺材里。
这说明，在埋葬戴安娜的同时，无悯铁腕也埋葬了过去的自己。
布鲁斯没有动其他的陪葬品，只是将那枚箭形石头收了起来。
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布鲁斯双手捧着母盒，卡图姆跟他说过，这玩意操作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讲究一个力大砖飞。
用强大的能量灌注其中，就能将其激活，然后创造奇迹。
这对布鲁斯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伸出手，等待片刻，雷神之锤从所罗门·格兰迪的胸膛上飞来，落入他手中。
布鲁斯将母盒放在棺材边，然后高举战锤。
哪怕世界毁灭，闪电依旧会存在。
一瞬间，雷电击穿了高塔，落在了雷神之锤上，源源不断。
“复活吧！我的……”
布鲁斯忽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无悯铁腕的爱人！”
轰——
战锤重重砸在母盒之上，引起一阵嗡鸣。
母盒不断扭动的金属表面，愈发躁动，紧接着，一道光束暴射而出，击中了离它最近的生命体。
不是布鲁斯，而是已经逝去的戴安娜。
光芒散去，石室内沉入寂静。
布鲁斯咽了一口唾沫，等待着后续的发生。
母盒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接下来就会揭晓。
嘎达——
忽然，一阵细微的响动声打破了石室的寂静，声音来自于灵柩内部，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棺材内的陪葬品。
“嗯……”
紧接着轻微的呻吟声传来，是戴安娜的声音。
活了！
布鲁斯还没什么表示，棺材内的戴安娜便直挺挺做了起来。
“疼……”
她捂着脑袋，盖在双眼上的灵魂钱币掉落下来，砸在其他随葬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此时戴安娜看起来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布鲁斯决定叫醒他。
“戴……”
他刚刚开口，棺椁内的戴安娜忽然浑身一颤。
她猛然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蝙蝠仔。
布鲁斯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想向这位异世界的戴安娜打招呼。
可是——
刷的一声，戴安娜的身影忽然消失，紧接着便出现在布鲁斯面前。
她一身亚马逊的盔甲，哪怕是下葬时，也保持着战士的身份。
轰——
戴安娜一拳轰出，直冲布鲁斯的腹部，但蝙蝠仔早有防备，身后忽然哗啦啦飞出一群蝙蝠。
那些蝙蝠先是挡住了戴安娜的攻击，然后贴上布鲁斯的身体，变形成了地狱蝙蝠战衣。
“等等——”
布鲁斯发现戴安娜状态不太对，攻击性很强。
这似乎是一种刚复活时的自我保护状态，对周围一切的反应都很过激。
而且也很困惑，还没有接受自己复活的事实。
得做点什么。
对付戴安娜，布鲁斯有自己的一套，他直接甩出秘密套索，缠住了戴安娜的双手。
“戴安娜·普林斯！这个世界最后的亚马逊人！”
他大声喊道，“想起你的身份！”
然而，戴安娜完全不吃这一套，她猛然一甩手腕，使布鲁斯整个人都趔趄了一下。
地狱蝙蝠装甲虽然也有超级力量，但那来自于梅芙女王。
梅芙女王和神奇女侠谁更强，不言而喻。
而且让布鲁斯困惑的是，捆绑双手这一招，对这个戴安娜不管用。
“难道其实一直都没有效果？”
布鲁斯心想，“只是之前我绑戴安娜的时候，她在有意配合我？”
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都没时间思考了。
戴安娜甩开秘密套索，一瞬间来到了布鲁斯面前，抓着他的脖颈，将他举了起来。
“你不让我活。”
她咬牙切齿说道，“也不让我死！”
布鲁斯双脚离地，但却没感觉到呼吸困难，能在海中呼吸的铠甲，不会因为脖子被掐住就窒息。
谢谢深海，他的能力又帮了布鲁斯一回。
“杀你不是我啊！”
布鲁斯打开地狱蝙蝠的面罩，露出了自己少年的脸。
“你的布鲁斯都老成什么样了，他有我这么青春帅气吗？”
戴安娜皱紧了眉头。
确实，虽然眼前这个布鲁斯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度很高，但仔细观察，还是有不少的区别。
年龄，就是最大的不同。
“你——”
戴安娜转动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她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紧握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开。
布鲁斯从半空中坠落，稳稳落地。
戴安娜还在迷惘中，她的记忆正在慢慢回来。
她是谁？她从哪来？她是怎么没的？
终于在半晌之后，戴安娜沉重的呼吸慢慢放缓，她的瞳孔也不再混沌。
“我是戴安娜·普林斯，神奇女侠。”
她说，“我记得，我已经死了……”“是的。”布鲁斯点头，“但我给你整活了。”
“啊？”
戴安娜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小布鲁斯说话的风格。
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理解了布鲁斯的意思：“你将我复活了？”
“对的。”
布鲁斯拿起母盒晃了晃，“用这个东西……”
“母盒？”
戴安娜一眼就认出来了布鲁斯手上拿着的，是属于达克赛德的母盒。
她们天堂岛也曾经有过一个。
后来经过一连串的大事件，母盒回归到了最本源的状态，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
戴安娜很想搞清楚，这小子手里的母盒是从哪里来的。
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你是谁？”戴安娜皱着眉头，疑惑问道，“你为什么……和他这么像？”
难道是无悯铁腕的私生子？
那家伙在她死后，又找了一个？
“我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见识过神奇女侠的脑补能力，根本不给她误会的机会，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讲了个清清楚楚。
关于无悯铁腕来到他的世界，抓走了他的戴安娜，蝙蝠仔没有办法，只能用点邪门的招数。
“所以你想用母盒来对付无悯铁腕？”
戴安娜摇头，“我建议你别这么做，母盒的力量超越了你现在能够掌控的极限。”
“但是已经晚了。”布鲁斯说道，“我用母盒复活了你。”
“那是两码事。”
戴安娜一挥手，“我能把握这份力量。”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握紧又松开，在她的身体里，确实多出了一种力量。
“看来我已经被母盒改造了。”
她说，“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还需要慢慢去了解。”
“那很好了。”
布鲁斯点头，“希望是能够打败无悯铁腕的力量。”
“没有这份力量，我也会去打败无悯铁腕。”
戴安娜轻声说道，“将他从错误中拯救出来，是我的义务。”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戴安娜的眼神在布鲁斯手指间瞟过，戴在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毫无疑问，是订婚戒指。
而在蝙蝠仔刚才的讲述中，他一直都和另一个世界的戴安娜待在一起。
难道说——
“你订婚了？”戴安娜有点难以确定问道，“和谁？”
“戴安娜。”布鲁斯对此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果然……”
戴安娜点头，布鲁斯此时的回答，让她对多元宇宙产生了一点误解。
“看来不管是哪个宇宙的戴安娜，都会和布鲁斯在一起。”
她说，“希望其他宇宙的结局，不会像我一样，变成一个悲剧。”
“不会的。”
布鲁斯肯定说道，“我绝不会变成无悯铁腕。”
“希望如此吧。”
在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戴安娜已经一刻不想多呆，她回到灵柩旁，在里面翻找一番后，拿回了自己曾经的装备。
真言锁链、火神之剑、亚马逊神盾……
无悯铁腕将这些都放进了棺材里，给戴安娜陪葬。
戴安娜叹气说道：“他倒是有心，东西一样不少，可惜，最关键的陪葬品没放进去。”
那就是无悯铁腕本人。
“我们走吧！”
戴安娜穿戴好装备，整装待发，“回你的世界去，这一次，我们一定能阻止无悯铁腕！”
“这么急吗？”
布鲁斯还想继续研究一下母盒，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弄出点新能力。
但戴安娜似乎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别惦记你那母盒了，这不是小孩子能玩的玩具！”
戴安娜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真的是布鲁斯的同位体，拿着这种东西，最后肯定要闯大祸的。”
她已经看透蝙蝠侠了。
布鲁斯有点不太适应这个神奇女侠的说话方式，说话有点太果断了。
说的好像他只会闯祸一样。
“相信我吧，布鲁斯，如果你想用母盒创造什么奇迹，那我就是那个奇迹。”
戴安娜最后让布鲁斯放心，在复活的时候，她获得了新的力量，也给了她新的底气。
布鲁斯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他就算再怎么研究母盒，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用，那样风险太大了。
他这一次最大的目标，已经完成了。
……
布鲁斯将戴安娜拉入神速力之中，化身为一道闪电开始奔跑。
空间的壁垒变得扭曲，慢慢打开一个通道。
布鲁斯纵身一跳，眼前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等到一切平息，他们回到了DCEU的宇宙。
所罗门·格兰迪和沼泽怪物留在地球负十一，去给那个地球带去新的希望。
无数岁月之后，如果地球负十一能够发展出新的文明。
这两个家伙，说不定能成为创世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他们想要离开，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布鲁斯心想，他们只要自杀，就能回到自己的宇宙，而不需要在地球负十一坐牢。
至于他们怎么杀死自己，这就不是蝙蝠仔需要担心的事了。
两个世界之间的时间又所偏差。
虽然布鲁斯自己感觉只是离开了一小会，但事实上，DCEU宇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在这几天里，世界出现了令人震惊的变化。
布鲁斯抬起头，能够看到天边的一个小黑点。
如果通过超级视力，可以看到那是一座岛，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岛。
“那是无悯铁腕做的。”
负十一戴安娜轻声说道，“他喜欢用这种手段，向世界展现自己的强大与恐怖。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未婚妻应该就被关在上面。
“无悯铁腕，就在那里等你。”
布鲁斯点点头，面无惧色：“那没什么好说的，这一次我不会再逃了，我要与他正面对决！”
现在蝙蝠仔已经有了最终的底气。
“戴安娜，你等着我！”
布鲁斯目光坚定，在心中说道，“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说完，蝙蝠仔才发现这句话有点不妥。
“哦对了！”
他补充道，“还有卡图姆，顺手把他也救出来吧！”
……
布鲁斯再次化身为地狱蝙蝠，身后披风猎猎作响，出现在了浮空岛的上方。
在那里，两座巨大的十字架耸立着，但看不清楚上面绑了谁。
“布鲁斯，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在两座十字架之间，是无悯铁腕的王座，他大马金刀端坐在王座之上，双手抱在胸前，有恃无恐。
“如果你连这种挑衅都能忍受，那你也没资格继续做蝙蝠侠，不过还好，你来了。”
无悯铁腕轻声说道，“那就让这座天空城，成为你永世难忘的体验吧！”
他拍拍手，盖在十字架上的幕布被拉下。
看到上面绑着的人，布鲁斯没有丝毫意外。
戴安娜和卡图姆。
两者都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只有一次。”
无悯铁腕说，“你可以选择一个带走，剩下的那个留在这里。”
“我不选。”
云天之上，布鲁斯直截了当回答道，“我两个都救。”
“呵。”
无悯铁腕轻笑一声，“那这就得问他答不答应了。”
他？
布鲁斯立刻意识到了无悯铁腕说的是谁。
果然，就在下一刻，两座十字架中间的天空，一抹红色披风悬停在半空之中。
他冷冷看着布鲁斯，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
布鲁斯并不意外这个人的到来，只是多少有些遗憾。
“我本来以为你多少能挣扎一下的。”
他深深叹气，对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超人说道，“结果只要是个心灵控制，对你就效果显著是吗？”
又要打一次超人，对布鲁斯来说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好在他这次是有备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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