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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说些什么听不懂的话？”
布鲁斯摇了摇头，然后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怎么样，听你语气应该过得挺自在的？”
“还行吧，这里的人都挺尊重我。”
卡图姆此时正躺在一张软床之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他现在一日九餐都有卡玛泰姬的专人服务，古一似乎真的就是想把卡图姆养起来，不让他到处乱跑。
但自由的猫头鹰，又岂会甘心做别人手中的玩物。
“布鲁斯，我最近在研究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卡图姆说道，“漫威的魔法，和霍格沃茨的大不相同，你有没有兴趣学一学？”
漫威的魔法？
“等等。”
布鲁斯疑惑道，“你不是去找托尼·斯塔克了吗？现在怎么又说到了魔法。”
“这个嘛，万事万物都在变化，计划随时可能改变，不是吗？”
卡图姆随口说道，“好了，你先说你有没有兴趣，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找学习资料，保证都是外界无法接触的古籍真品。”
学习的兴趣？
那当然是有，布鲁斯可能会抗拒任何力量，但绝不会抗拒学习。
这是永远不会亏损的投资。
得到布鲁斯肯定的答复后，卡图姆说：“好，那你先上课，等放学之后，我来找你！”
“你要回来？”布鲁斯问。
“不用这么麻烦。”
卡图姆笑着说道，“等会就让你开开眼界！”
……
卡玛泰姬内部，古一与一些秘术法师正在磋商。
辩论很平和，但显然大家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许多人来寻找卡玛泰姬，却很少有人能找到，更别说有资格学习其秘密……值得她传授所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也是古一希望与别人磋商的原因——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总有不同的新意。
不过现在谈话结束了。
“谢谢各位法师的到来。”
她道谢，他们也各自从传送门返回远方的家。
辩论结束后，古一感觉到她的弟子莫度正看着她。
“莫度法师，有什么事情吗？”她微笑着问。
“古一法师。”莫度先是向古一行了个礼，然后才开始说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关于您最近带回来的那只猫头鹰。”
莫度说，“它看上去太聪明了，总是做出一些很像人的举动，最近经常在卡玛泰姬中乱飞，而且重点去的就是藏书阁……”
他斟酌半天，才用委婉的语气问出了最担忧的事情——
“古一法师，它是您新收的弟子吗？”
“弟子？不不不！”
古一想到那只猫头鹰的嘴脸，忽然感觉有些胃疼。
他如果真是自己的弟子，那古一为数不多的寿命都要被折损殆尽。
“事实上，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头鹰。”
古一说，“他也是一位魔法师，来到卡玛泰姬，是来和我交流魔法的。”
“哦？”
听到这样说，莫度倒是放心了不少。
原来是法师的客人，那想必猫头鹰的所作所为，古一法师心里都有数，也有了解决方法吧。
事实上，莫度这一次提到卡图姆，其实还有后文。
在猫头鹰来到卡玛泰姬的这几天，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不仅到处欺负学生，还总是做些恶作剧。
图书管理员王被剃了光头，上面画上了洗不掉的涂鸦，哈弥尔法师的胡子被打成了蝴蝶结，就连莫度自己，也被经历了一些不堪提及的事情。
作为黑人的他，曾经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棉花田之中。
这都是猫头鹰干的。
现在看来，古一法师不仅知道这些事情，甚至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可为什么呢？
莫度看着古一，希望从自己的老师脸上，看到一点点关于这件事的提示。
可他什么也看不见。
也许直接向古一提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修行讲究悟性，如果什么都问古一，虽然法师乐于解答，但也相当于告诉她，自己是个没有悟性的人。
想，莫度，好好想一想！
聪明的你，一定可以体会到法师的深意！
终于，在冥思苦想之后，莫度脑中灵光一闪。
他想到了刚才古一法师的话，卡图姆是她请过来交流魔法的……
原来如此！
莫度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双手合十，对着古一深深行礼。
“我明白了法师！”
他诚恳说道，“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
稍晚些时候，莫度将自己的师兄弟们召集到了一起。
“莫度师兄！”
一个稍显年轻的法师脸上被画了各种滑稽的图案，他迫不及待开口问道，“我们今天就干吗！？”
他手上拿着绳子，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这位年轻法师被猫头鹰欺负的不轻，脸上的油彩图案怎么洗不掉，他想报复猫头鹰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就今天，只要莫度师兄一句话，他就冲进卡图姆的房间，用绳子把他绑了，毛拔个干净，然后再画上同样的涂鸦。
让卡图姆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痛苦。
然而，听到师弟这番话，莫度忽然正色驳斥。
“干什么干！”
他严厉说道，“你如此浮躁，怎么能修得正果？”
“啊？”
年轻法师被说的一愣，莫度师兄变脸是不是有点快了？
报复猫头鹰的计划，不是他首先提出来的吗？为此他还特意去向法师请示，难道是古一法师反对这个计划？
不仅仅是年轻法师，其他师兄弟们也颇为不解。
如果今天莫度不给出个令人信服的说法，他们肯定不会罢休。
莫度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对其他师兄弟没有隐瞒。
“今天我向古一法师请示了猫头鹰的来历。”
莫度心平气和说道，“法师告诉我，猫头鹰是她请来交流魔法的巫师，他做的那些事情，法师其实都知道。”
“啊？！”
周围的修行者们同时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为什么呀？”有人问，“我们平时修行很刻苦，法师为什么要请人来折磨我们？”
“所以说，你们道行还是太浅，看不穿法师的深意！”
莫度摇头说道，“平时你们也看过各种修行故事，关于佛家的公案故事，你们难道不知道？”
卡玛泰姬位于尼泊尔，而尼泊尔同样也是释尊的出生之地，两者出于同源，卡玛泰姬的弟子们，对佛家自然不会陌生。
关于那些公案故事，平时也是有所听闻。
所谓公案故事，其实也很好理解，就是前辈祖师通过一些费解的行为，来开释弟子。
一般很考验弟子的悟性。
这种故事到了现代，还衍生出了许多段子，比如经典的‘青年问禅师’——
青年问禅师：“我时常受到欺负，没办法挺直脊梁做人。”老禅师微笑，拿出一条蛇。
青年大悟：“您是要我像蛇一样能屈能伸对吗？”
老禅师笑答：“谁欺负你，就把这东西放他被窝……”
这种段子，就是对古时公案故事的一种解构与调侃。
此时，经过莫度的提点，其他的学生们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什么。
“师兄，我悟了！”
另一个法师说道，“你的意思是，那只猫头鹰的恶作剧，其实都是有深意的？”
猫头鹰通过这些抽象的行为，在点拨他们修行？
“你能明白这一层就好！说明你是有悟性的。”
莫度微笑，“想一想，古一法师平等爱着每个弟子，怎么会放任我们被欺负呢？”
确实。
不愧是莫度师兄，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想明白古一法师的良苦用心。
众弟子脸上露出羞愧之色，觉得自己离师兄的境界实在是差的太远。
这时，有人问道：“可是，我们要怎么理解猫头鹰大师的行为呢？”
“很简单，就是不停地悟！”
莫度说，“在你们暂时悟不出来的时候，就去模仿，模仿猫头鹰大师的行为，去体会他的深意！”
而且——
“猫头鹰大师在教导我们的时候，不是还会发出叫声吗？”
莫度说，“之前我们以为那是恶作剧得逞的嘲笑，可现在看来，我们错了，那应该是他在用自己的语言点拨我们，只是我们听不懂罢了。”
想要听懂猫头鹰的语言，并不是难事。
在卡玛泰姬，就有能与动物交谈的魔法。
“现在，我给大家一个建议。”
莫度最后说道，“大家都要学会与动物交谈的魔法，绝不能错过大师的任何指点！如果错过，那就是你们的损失！”
“谨遵师兄教诲！”
众弟子双手合十，向莫度道谢。
他们心中火热，一位动物形态的魔法大师，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德鲁伊。
他给学生们的教导，一定是他多年修行的精华。
有人暗下决心，要悟出猫头鹰行为背后的深意。
悟不出来，就先模仿。
一些激进的弟子，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
猫头鹰能够用王的光头涂鸦，那他们也能！
不仅如此，还要用更好的光头——
咦？
仔细想一想，古一法师，好像也是个光头？
……
布鲁斯第一天的校园生活结束了。
对他而言，其实没什么特殊的，除了彼得·帕克总是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以外，一切都很寻常。
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矛盾，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邂逅。
真实的校园生活，也就是这样。
但当霍尔先生开车接他们回家的时候，皮特罗和旺达的情绪却很高涨。
对于他们而言，失而复得的校园生活，本就是一份礼物。
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旺达被人告白了。”
皮特罗一坐到后座，就迫不及待开始分享今天的事情。
“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孩，他表现得很霸道，直接让旺达做他女朋友。”
“那之后呢？”布鲁斯看了一眼旺达，还是那副超脱物外的模样。
好像皮特罗口中讲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之后。”
皮特罗说，“那家伙外强中干，连旺达都打不过，直接被教训了一顿，他当时哭得都喊妈妈了。”
其实这很正常。
家庭幸福，没有体会过生存压力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旺达的对手。
她就算体型上比不过，手段可狠多了。
没有点真本事，旺达根本活不到现在。
“唉，怎么就没有女孩子像我表白呢？”
皮特罗在一旁黯然神伤，姐姐的经历和他就是鲜明的对比，因为他的银发，好多同学以为他有什么先天疾病。
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布鲁斯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做出什么评价。
他现在想着卡图姆之前对他说过的话，要教他漫威世界的魔法。
“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布鲁斯忍不住想到，“都是魔法，难道还能有天差地别的不同？”
光想是得不到解答的，布鲁斯只能等待晚上卡图姆的到来。
也许在猫头鹰的展示下，一道全新的大门，将会向布鲁斯彻底打开。
……
深夜，布鲁斯的房间。
蝙蝠仔没有睡觉，他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等待着卡图姆。
“该死的猫头鹰。”
布鲁斯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卡图姆是怎么能狠得下心，让他这么一个孩子熬这么晚的夜？
然后，就在布鲁斯偷偷骂卡图姆的时候，周围忽然吹起了一阵风。
就在这门窗紧闭的房间内，无缘无故挂起一阵风，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
布鲁斯顿时警觉起来，他坐起身，皱着眉问道：“卡图姆，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
风依旧在吹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呼喊着布鲁斯的名字。
“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
那个声音喊道，“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声音呜咽，就像是电影里鬼魂的声音，一般的孩子听到，恐怕直接就要吓个半死。
但布鲁斯却在这个时候，彻底确定了。
“卡图姆，就是你！”
他骂骂咧咧，“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我认得出你的声音！”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声音顿时消失了，风也停了。
“没意思。”
卡图姆忽然出现在房间之内，“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
“我配合你这个干嘛……”
布鲁斯话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现在的卡图姆，看起来格外奇怪，遍体透明，不像是活着的生物。
反而像——
灵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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