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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下手啊,可用的信息太少,人手也不够,要是阿左阿右也在就好了,他们两个收集信息有一手。说到他们,素商突然想起来阿左曾经告诉过他,如何在短时间内获得有效的信息。去茶馆找说书人或者去花楼找头牌,他们接触过的人和使都多,对某些秘辛也有所了解。
那就先去茶馆听说书先生说戏文,之后再去花楼,再然后去衙门看看。嘶,那些人说不定还在蹲着他,王贵的人肯定熟悉象郡内的居民,他这个时候伪装也还是显眼的。不如直接去,他王贵能拦着他们去府上拜访,难不成还能拦着他去听戏逛花楼不成?素商随机询问一个路人,问他最大的茶馆在哪里,在路人的指引下素商来到了丽人阁,据说这里是象郡最大的茶馆,运气好的时候还有戏曲听。
可惜这阁还有点门槛,素商无奈之下拿出来顾晏如当做抵押的一枚扳指,这枚扳指触手冰凉温润,成色上好,是枚值钱的扳指,小二打量了素商一眼就爽快的把素商放了进去,态度殷切又不过分谄媚,果真是为贵公子服务的,啧啧。小二一边把素商往大堂的位置请,一边和素商介绍今天的活动,“公子来得可巧,今日正好有两场活动,浣花楼的楚楚姑娘待会儿会来弹曲儿,孟先生也会带来全新的故事。”
素商学着顾晏如的样子,将手里的几枚铜钱递给小二,眼神示意他继续说,“噢?这楚楚姑娘又是何人?”小二小心翼翼收好铜钱,得了好处,自然是尽心尽力介绍,“公子不是我们本地人吧,那楚楚姑娘可是浣花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这楚楚姑娘身段一流,有一副好嗓子,弹跳俱佳!寻常人想见她又面那可是难如登天,可是我们萧公子偏偏就得这位佳人喜爱,不出一分钱就把楚楚姑娘请来给贵人们弹一曲《高山流水》。不愧是萧公子!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素商深以为然,那确实,这个行为怎么看都有点像是白嫖,但不会有人去白嫖花楼里面的姑娘吧?一般人干不出来这事,不愧是绵绵的任务目标。小二见素商嘴巴有些干燥,立刻给素商换了杯茶水,继续说道,“至于孟先生嘛,他是这一带出了名的说书人,寻常的话本子经他的口讲述登时妙趣横生,值得一提的是,他本人是里予先生的忠实读者,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个里予的不好,不然他会生气的。”
嗯?素商有点懵,他是来打听消息的没错,怎么关键人物还没上场就问出了一堆有牵扯的人?先让他喝个茶缓缓,“先跟我说说这位大名鼎鼎的萧公子吧?”小二点点头,“好嘞,公子你可听好了,这萧公子啊,他家世显赫,听说还有个远方的亲人在商洛当差哩!萧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是象郡姑娘们的梦中情人,无数人为他痴迷为他沉醉,更有甚至还成立了专门守护萧公子的小团体,出资给萧公子买衣裳什么的。”
怎么有种萧公子是现代那什么职业的一样?爱豆?小二说到熟悉的人,那嘴巴都不带停的,叭叭一顿输出,把萧彰萧公子夸得那是举世无双,智多近妖。整得素商都有点好奇这萧彰是何等人物了,正准备继续问话呢,小二却终止了话头,“公子,您瞧,楚楚姑娘她已经来了。”
素商往台上一瞧,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带着同面纱抱着古琴往座下看了又看,露出的双眼急切又哀怨。看来她心爱的萧公子并不在台下,但时间已到,楚楚姑娘也只得坐下来轻轻拨动着琴弦。高山流水觅知音,曲倒是好曲,只是,素商不着痕迹打量周围的男子,眼中赞赏是假,喜爱与贪婪是真。这丽人阁,没有她的知音,有的只是她未来的恩客。
卖艺不卖身,听起来倒像是个笑话,她今日不该来的,她能为萧彰破例,那么为什么不能为其他人破例呢?届时面对其他人的诘问,楚楚姑娘又该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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