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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裳独自回了君悦湖。
比起小公寓那边,君悦湖要安全的多,陌生人想混进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直到坐在客厅里,这才有些后怕,如果她没有留个心眼,还不知道会怎么样,那附近有没有同伙?
季秋裳安静了一会,平复好情绪,就开始联系物业,调取监控,拿到关于这个人的所有的视频。
只是物业有些不作为,交流了半天,对方也没说出个具体的解决方案,说什么监控调取需要权限,他们也没这个权利,只是让她等,等申请完找到视频后会再联系她。
季秋裳微微皱眉,这路怕是行不通,等到对方调查出来,这人说不定早就抓不到了。
所以,到底是谁在监视她?
管家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饭,还是之前她手受伤的时候,烧饭的那个婶婶。
傅时砚将人给安排到君悦湖来了。
婶婶很擅长家常菜,全都是季秋裳喜欢的口味,虽然遇着了事儿,但是一点也没影响她的食欲。
这些天在外面虽然吃的不错,可总觉得没有家里的这种味道。
吃饱喝足,沿着屋子外的河边走了走,回去便在书房待了一会儿。
屋子里暖和的很,没多久,她就在书房的小沙发上睡着了。
傅时砚回来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直到有人将她打横抱起。
季秋裳忽然睁开双眼,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你回来了啊。”
傅时砚身上还有些酒气,味道不浓,看着也很清醒。
他抱着人往卧室走:“怎么不去床上睡?”
季秋裳不说话,只是抱着人,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
傅时砚意识到什么:“怎么了,碰到什么事情了?”
季秋裳:“我今天回小公寓了,但是下车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车库监视我。”
傅时砚猛地停住脚步:“监视你?看到是谁吗?”
季秋裳摇摇头:“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见长什么样子,但是小区的监控应该是有拍到的,只是物业有些难沟通,没这么快出结果。”
傅时砚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有些小区,物业不作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来解决,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里,公寓那边暂时别回去了,需要什么我让秦助去拿过来。”
季秋裳:“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这里都有,只是我想不明白,谁会想要监视我啊。”
傅时砚想到了傅家,老爷子,还有那个不省心的父亲。
如果真的是傅家的人……
“这段时间你跟我一起,别离开我的视线。”
季秋裳觉得这就有些夸张了,但是看着人担心的样子,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在找到暗地里那个人之前,确实不能有侥幸心理,她不是什么逞强的人,与其出事以后再后悔,倒不如一开始就防备着。
傅时砚很快就出去联系人调查这件事情,事关她的安全,不能掉以轻心。
季秋裳想过有傅时砚在,应该很快能查出结果,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傅时砚就已经将调查的结果给放在了桌面上。
“监控已经调查过了,人也已经找到了,对方是个小混混,他是拿钱办事的,找他的人据说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对方给了她一笔钱,不光是监视,甚至想……绑架你。”
一想到这个结果,傅时砚神情就冷的可怕。
季秋裳目瞪口呆,桌面平板上放着好几段视频,全都是那个人的。
这人已经连续在她住的小公寓附近蹲守了一周了,看这架势,倒是等不到人,誓不罢休一样。
也幸亏她昨天下车之前,留了一个心眼,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傅时砚这个调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傅时砚面色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干什么?”
季秋裳放下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盈盈道:“就是觉得老公你好厉害。”
傅时砚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摆过什么架子,也没有因为两人身份的悬殊而展现出什么优越的姿态,他从来都是这样子,以一种最寻常,最亲和的模样,站在她的身边。
以至于很多时候,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就是这样子的。
但傅总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温和,别人甚至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在老宅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了。
傅时砚矜持的很,对着她笑的一脸温和:“我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你可以慢慢挖掘。”
季秋裳从这个“挖掘”里听出了几分不那么正经的感觉。
男人,床上跟床下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因为这事儿,傅时砚派了两个保镖给她,还将司机也留给了她,以保证上下班路上的安全。
这段时间饭局很多,事实上,他并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在季秋裳的身边。
对此,季秋裳没有拒绝,与其让对方担心,倒不如欣然接受。
班还是要上的,只是她不知道,将她送到公司以后,傅时砚的车子改道去了一处荒废的大楼。
车窗升起,上一刻还对着季秋裳言笑晏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确定都招了?”
秦子沐亲自开的车:“傅总,他说他已经全招了。”
傅时砚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不出在想什么。
从车上下来,寒风呼啸而过,吹的衣角猎猎作响,废弃的大楼四面通风,留不住一点暖意。
傅时砚戴着皮质的手套,步伐从容,不急不缓地进去了。
顶楼一处还算避风的角落里,捆着一个人。
那人鼻青脸肿,狼狈地倒在地上,一夜的折磨让他身心俱疲,恨不得从这高楼跳下去。
但他又怕死的很,这想法也就只敢在脑子里停留一下,随后又低低求饶起来。
“我真的全都说了,我还什么都没做,你们放了我吧。”
傅时砚一只脚将人给翻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的想不起来是谁找你的?”
男人精疲力尽,只是摇着头:“我没看到她的样子,是隔着一道门,听声音,就是个年轻的女人,她给了我一大笔钱。”
傅时砚:“她让你绑架的?”
男人点头,又摇头,他的眼睛肿了,只能透过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极近距离下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下意识里,他觉得这人做的出将他从楼上给丢下去的事情。
“那女的说是想办法骗出来,骗出来就行了,绑架……绑架是我自己,不是,我也不是想绑架,我就是想骗她出来。”
他的求生欲很强,知道不能得罪眼前这个人。
傅时砚蹲下身子,忽然抬手掐住了对方的下巴,一把转过对方的脑袋,力气之大,几乎要将他的下巴给扭断。
“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好好活,看你的选择。”
男人呜咽了几句,用尽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
傅时砚松开手,从听到消息时候开始的暴虐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他摘下刚才碰过人的手套,丢在一旁。
“给你两天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将对方给引出来。”
下楼的时候,傅时砚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男人:“小甲,傅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小甲剃着一头板寸,穿着深灰色的西装,额头上有一道疤痕几乎横穿了左眼一直到下颚,看起来很恐怖,有种凶神恶煞的感觉,但对着傅时砚的时候却是格外的尊敬。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都在老宅静养,您父亲还是老样子,每天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夜店,至于他那几个儿子,别的都还好,傅敬文最近倒是有些奇怪。”
傅时砚:“他就差把野心写在脸上了。”
小甲也是笑了笑,只是这一笑看不出什么笑意,倒是有些诡异,配合着脸上的那道疤,能将小孩子给吓哭了。
“他最近格外的勤奋,往老宅跑的也勤快。”
傅时砚:“他指望着老爷子那点遗产,能不勤快。”
别人不清楚,可他却是再了解不过。
傅家早就已经不是老爷子鼎盛时期的那个傅家了,内里已经被掏空了,不过是外强中干,偏生那些蠢货到现在都看不透。
就指望着老爷子一死,好将这偌大的家业全都握在手里。
求人,不如求己。
傅时砚踩下最后一个台阶:“只要他们不将手伸到海城来,暂时就别管他们。”
就让那些好儿孙,慢慢斗去吧。
小甲点了点头:“好的,先生。”
上车前,傅时砚看向小甲:“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准备让你一直跟着我,你自己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小甲下意识地想拒绝,他在暗地里待久了,不适合回到明面上。
“已经解决好了,只是,先生,有老秦在呢。”
秦子沐嘴角抽了抽:“我跟你差不多岁数。”
怎么他就是小甲,自己就变成老秦了。
小甲嘿嘿笑了一声,凶神恶煞的气息荡然无存,只剩下憨憨的感觉。
“这不是凸显你能力强吗?”
秦子沐:……
大可不必。
傅时砚:“我不会勉强你,不过不是跟着我,而是跟着秋裳。”
小甲惊讶了一下,抬手摸到自己的脸:“夫人会被我这张脸给吓到的吧。”
傅时砚似乎想到什么,淡淡地笑了笑:“她不是那样的人,等你跟她接触过就知道了。”
小甲目送着人离开,还是没能松开手。
他这张脸注定这一生都是遭人嫌弃的,也就是先生拿他当正常人看。
秦子沐开着车往公司的方向走,只是车开到一半就接到了电话,他眉头皱了皱,随即松开,脚下却是加快了油门。
“好,知道了。”
傅时砚敏锐地觉得这事儿跟季秋裳有关系。
“怎么了?”
秦子沐:“夫人在公司,跟人吵架了,她……被挟持了。”
傅时砚捏了捏眉心,原本被压下的情绪再一次肆虐起来。
秦子沐速度飞快,一边开车,一边了解现场的情况,眉眼沉着的模样,倒是跟平日里在公司里的形象大不相同。
而此时的公司的长廊上,老杨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了季秋裳的脖子上。
“都后退,别靠近我,再靠近我就杀了她,杀了她!!!”
老杨的情绪格外的悸动,勒着季秋裳脖子的手是颤抖的,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力气很大,又有刀紧紧地贴在脖子上,周围的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季秋裳一步一步地跟着他后退,眉眼间倒是比周围的人还要冷静一些。
这个时候不能激怒他。
“老杨,咱们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把刀放下,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你有什么诉求,我们也可以满足你。”
骆十周一改往日有些吊儿郎当的形象,出乎意料的沉稳。
杨文军又往后退了一步,已经走到了电梯的边上。
“什么满足我?降我的职,将我踢出游戏组,这都是她干的好事,要不是她,我现在怎么会走到这个局面。”
季秋裳心里大呼冤枉,这事儿纯属他自己作的。
但对方情绪上头,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哪怕是他自己知道是他的责任,这个时候也不会承认。
骆十周看着杨文军架在季秋裳脖子上的刀,不光是着急,还觉得前途暗淡,但凡那刀伤了季秋裳一块皮,他觉得自己这个秘书的工作也就到头了。
他谨慎地又往前走了两步:“你想要什么职位,什么薪资,我们都可以谈,只要放下刀,一切都能商量,但如果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杨文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声叫唤道:“我本来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老婆跑了,孩子也带走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要曝光你们,曝光这个黑心的企业,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工作,没有升职就算了,凭什么将我踢出去,我要媒体,要记者,现在就给我安排,不然我就杀了她,杀了她!!!”
杨文军越说越激动,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几乎镶嵌到皮肤里,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
骆十周快疯了,背后出了一层的汗,心里祈祷着傅总快点回来。
虽然他很不认同季秋裳跟傅总之间的关系,但在人命面前,那都是小事!
而且……他其实挺欣赏这位新来的助理,抛开那层复杂的关系,她简直就是总办的救星。
众人心头思绪万千,害怕极了,唯有季秋裳一个人,内心生无可恋。
这下好了,她脖子上那些印记,大抵是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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