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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雍齿已经伤痕累累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这里破了一个洞,那里被撕掉了一块布,破烂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个个血窟窿,有浅的也有深的。
他依旧如同先前那般双手抱着头,用手保护着自己的脑袋,尽量不让自己被伤到要害。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蹲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反抗,一言不发,任由刘邦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这样做对他来说是非常安全的,他现在生怕眼前这个疯子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拍死了。不过听着萧何来了,心中瞬间欣喜若狂,萧何那可是县令的手下,而此事,又是县令让他做的。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站起来大喊:“刘季杀人了!”
“不是打架斗殴,是杀人了啊!”
“雍齿他杀人了啊!”
正当雍齿想着要如何呼救的时候,刘邦手中正好拿着一块两个巴掌大的石头,狠狠给了雍齿一砖头,把砖头砸晕了过去。
“哈哈哈,给乃公下去!”
刘邦这一砖头下去,雍齿整个人都倒在水坑里,再也起不来了。
“雍齿他杀人了啊,杀人了啊!”
刘邦扯着嗓子叫道,他将拍晕雍齿的那块砖头塞到雍齿的手中,然后上岸,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拖着湿润的衣服,跑去找萧何了。
“都给我老实点!”
“放开我!”
“蹲下!我让你蹲下,听见没!”
“都给我拿下,拿下!”
萧何那边,目前的局势一片混乱,不过即便是萧何手底下的人,也不敢随意持刀伤人,只是用刀柄,或者木做的防身武器,将那些正在打架的人制服,并让他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萧何手里拿着长剑,指挥着手底下的人赶紧将这场暴动镇压,刘邦哇哇大叫,一边哭着,一边朝萧何这边跑来,语气中带着哭腔:“萧主吏掾,萧主吏掾,他,雍齿,要杀我!”
“他要杀我啊!”
“谁?”
“雍齿,是雍齿!”
“他们把水源还挡住了,不让我们泗水亭的人喝水,想要渴死我们!”
“什么,在我的眼皮底下,还敢做这种草芥人命的事,快把雍齿拿下!”
这场暴动足足持续了半小时,才被镇压。
可怜的雍齿,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被萧何的手下弄醒了。他被两个捕快押解,从水里押到了岸上,再押送到萧何的跟前。雍齿一脸懵地看着着周围的世界,在寻找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身影。
不过,他似乎不在?
“好啊,那杀胚终于走了。”
“萧主吏掾,那刘季是不是已经被送到牢里去了?”
雍齿看着眼前气愤的萧何,甩开两个捕快的押解,欣喜若狂。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想起方才的经历,眼睛变得湿润,差点就哭了出来,那家伙哪里是人啊?
“萧主吏掾,您听我说,听说我,刘季,刘季他要杀我!”
“看到没,这儿,还有这里,都是他打的。”
萧何嘴角抽了抽,这倒有点像刘季的处事风格。
刘邦就站在萧何的身后,瞧着雍齿这狼狈的模样,头发凌乱,衣服破烂,表情张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失心常的疯子,刘邦差点没忍住就要笑了出来。不过既然尊敬的萧主吏掾还在这里,他就是装,也要装成自己被打的样子。
“你这狗入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刘邦从萧何身后走出来,怒道。
雍齿看到刘邦就像看到鬼一样,在见到刘邦的那一刻,被吓得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手在不停地抖。
“萧主吏掾,您看看我的那帮兄弟们,手里什么凶器都没有,再看看他们,手里全都是家伙。”
刘邦指了指自己的那帮兄弟,他们有的手被打断了,有的脚被打断了,都躺在地上痛苦无力地呻吟着。接着刘邦又走到他们东乡亭的人旁边,指了指东乡亭的人,并拿起他们一旁的作案工具,对萧何叫道:“萧主吏掾,您看,这铁锹,这锄头。”
“还是新的。”
“这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打呢!”
萧何点点头,刘邦说的也对,雍齿说的也对,其实心里面,他更偏向于刘邦,可情面上,他得让雍齿心服口服才行。
“刘季,那你说他的这身伤?”
刘邦看向方才押解雍齿的两个捕快,问道:“这两位官爷,刚刚你们押解着狗入的时候,发现他手里是不是有块石头?”
萧何也望着两位捕快,问:“如实说来,到底有没有?”
“有,据小人判断,可能是这狗......是雍齿想拿石头偷袭杀害刘季,然后脚下打滑摔进水坑里昏过去了。”
“那这全身的伤痕又怎么判断?”
“现场这么混乱,他又是东乡亭的头儿,做大哥的,全身都是伤,很正常。”
“就像萧主吏掾您一样,日理万机,每天要做的事要比我们这些下人做的事多得多。”
萧何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子会说话,然后将目光落在另一个捕快身上:“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下属也是这么认为。”
另一个捕快点点头。
刘邦做着无赖的动作,拍手叫道:“是啊,萧主吏掾,方才这犬入的疯狗拿着石头追着我打,说什么都要打死我。”
“我跑到小坡上,他也跑到小坡上。我跑到水坑里,他也跑到水坑里,就跟院里的疯狗一样,追着我不放。”
“要不是他运气背了点,自己脚下一滑,昏了过去,估计萧主吏掾您现在要为我收尸了。”
曹参站在一旁看着戏,双手抱团,戏虐地看着雍齿,咧嘴笑道:“雍齿,这下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雍齿慌了,可是他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来反驳刘邦的理由。
在暴秦的统治下,他们最怕的就是服徭役。
“萧主吏掾,曹狱掾。刘季,刘季这人他在胡说八道啊!”
“您看我这伤,我这伤很明显......”
“明显什么,刚刚人家两位捕快官爷不是说了吗?不是我刘季打的!”
还没等萧何,曹参开口,刘邦反驳叫道,不过从他的语气中看不出丝毫的愤怒,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地有些让人可怕。
“嗯,雍齿,此事到这里就了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刘邦那无赖的眼神,失去理智雍齿甚至产生了幻觉,认为萧何和曹参偏心,他指着三人张牙舞爪,怒道:“说?呵,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我要找县令说!”
刘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一旁起哄道:“好啊,找县令说去啊!”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
“刘季,你住嘴!”
萧何脸色冰冷,喝道。刘邦止住了嘴,老实巴交地站在萧何身后,微低着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雍齿,关于你恶意伤人这件事,追杀刘季这件事,死是死不了的,你放心。”
“但是加上这截断泗水亭水源的事,接下来,我们将按照大秦律法对你进行严判!”
雍齿更慌了,在这个时代下的人,他们都害怕做犯人,做犯人不仅要被刺脸,还要抓去做壮丁,服徭役。秦朝的徭役不是那么好服的,很多人去服了徭役后,朝廷里为了保密,他们很多人会当场被秦朝的官吏坑杀,或是活埋,总之就是有去无回了。
“不是,萧主吏掾,我冤枉啊,我冤枉!”
雍齿突然想到了什么,如同掉进水里的蚂蚁一样挣扎,紧紧地抓住那根他所谓的救命稻草,大喊道:“这水源,县令,县令他跟我说了,要把这水,分给我们东乡亭!”
“给我带下去,我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
萧何不耐烦地挥挥手,听着雍齿最后的几句话,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豪族,也敢持兵器杀人?
刘邦却是扯着脖子,挺着耳朵,想要听听雍齿这个狗入的,他们乡里那么多水源,为什么想着来霸占他们泗水亭唯一的这条水源。不过貌似,县令似乎有些不喜欢他?
他刘季什么时候惹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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