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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医生是当初参加了“肾病峰会”的医生之一，对青山药业的“肾毒清透析替代针”比较了解。
所以，当诺华公司联系梅奥诊所准备进行临床试验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透析针”，并且主动开始推荐给患者。
看到斯蒂芬教授略显惊讶的表情，他点点头解释道：
“青山药业的效率确实令人惊讶，但我想这主要源于这款‘透析针’不仅在我们国内进行临床试验，在印度也同步进行着临床试验。”
“他们得到的样本数量和临床数据会非常多，这无疑会给他们提供很多数据参考。”
斯蒂芬教授缓过来，轻呼一口气：
“我也是做科研工作的，虽然不是生物制药领域，但大量的数据确实会对研发进程有正面影响……”
“我能理解！”
“那就好。”
威廉医生微微一笑：
“那您要不要试试这款‘肾毒清透析针’？”
“现在毒素有效清除率达到70%以后，因为是‘即时清除’的机制，12小时后体内毒素残留反而比透析还要少；综合计算下来，48小时内患者体内的毒素残留也仅仅比透析多一点点……”
“可以说风险已经比之前小了很多。”
“您不是想重新体验排尿的感觉吗？您不是想再去看看球赛出去旅游吗？”
“试试‘肾毒清透析针’吧，它绝对能满足你的需求。”
斯蒂芬心动了，
目光第一次主动落在了青山药业“肾毒清透析针”的宣传手册上。
作为大学教授，不用威廉医生多说，他很快就意识到“肾毒清透析针”相比透析的优势。
70%的有效清除率虽然比透析低，但是胜在“即时清除”，胜在打一针就能替代透析！
短短一分钟后，他面露苦色：
“威廉医生，我相信你，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试试吧，你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使用来自华夏的药物，也是第一次进行临床试验。”
“我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它能带给我更好的生活。”
“哈哈，放心吧，已经有很多临床数据都证明了，它可以的！”
来自明尼苏达大学半导体专业的教授斯蒂芬成为“肾毒清替代针”的临床二期受试者之一。
实际上，像斯蒂芬教授这样的并不是个例。
在美国，受到自由主义和多元文化的影响，美国人更崇尚自由，更喜欢去旅行、冒险，但透析却将他们完全变成了“木偶人”，让他们完全被绑定了在透析机上。
所以，
即便“肾毒清透析针”诺华在一开始就注明了这是来源于华夏青山药业的药物，但还是有无数美国透析病人“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诺华临床二期招募进展顺利，
而在大洋彼岸的另一边，由葛兰素史克在印度主导的临床一期二期试验也快速通过，目前已经开始着手招募临床三期试验。
上午八点，卢卡斯来到位于印度德里的临床试验基地，此时基地外已经有几十名患者在排队等候了。
中文互联网上一直流传着印度已经实现了全国免费医疗的传闻。
确实，就拿透析来说，印度官方早些年实施了一份名为“国家透析计划”的方案，根据该方案，贫困线及以下的患者都可以免费申请透析。
具体的要求是年收入低于10万卢比（大约8500人民币），并且每年养老金低于30万卢比，只要符合条件就可以到官方指定的专科医院申请免费透析。
但是，这其中还是有很多问题。
比如计划倒是有了，但专科医院并不多，医院里的透析设备、透析条件也相对较低，很大程度会影响透析质量。
除此以外，那些不符合免费透析要求的病人想要进行透析，费用就比较昂贵了。
当葛兰素史克在印度开展“肾毒清透析针”的临床试验时，因为免费提供药物和一周一次的透析，愿意参加的透析患者简直是络绎不绝。
看着窗外排成长队等待登记临床三期的印度人，助手微微一笑：
“卢卡斯总裁，看来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招募到足够的受试者，不得不说，还是印度这个地方招募患者速度快。”
“要是放在我们国内，450人的临床三期至少要招募一年。”
卢卡斯也扬起一丝笑意，助手没说的是：
在印度不仅患者数量多，招募速度快，而且招募费用也低的令人心情愉悦。
450名受试者每人只需要15000卢比就能抢破头，折合下来每人不到180美刀。
相比于在本土动辄几千美刀一个人，这简直就是白菜价。
“大卫，我看下面不少人骨瘦如柴，你一会安排下去，每个人每次进行试验的时候可以领一瓶牛奶，一个面包，免得低血糖出点什么意外。”
“卢卡斯总裁，您真是大善人。”
……
美国和印度关于“肾毒清透析针”的临床试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特别是青山药业持续改进到70%毒素有效清除率后，引起更多透析患者、乃至医学界的关注。
渐渐地，关于“肾毒清透析针”的报道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相关期刊、杂志和自媒体上。
消息终于传回国内。
青山药业在“肾毒清透析针”刚出海进行临床试验时就曾在官网上简单公开过治疗效果和功能，一时国内患者还颇为期待。
没想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青山药业都没有任何临床试验消息。
原本还以为这款“肾毒清透析针”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迟迟没有在国内展开临床试验，等消息传回国内才恍然大悟。
好家伙，青山药业的“肾毒清替代针”不是没有进行临床试验，而是出海，在海外先进行试验了！
过分！
“要我说青山药业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这么好的药竟然先在海外试验？竟然不在国内试验？过分！”
“就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美国我还能忍，最特么气人的是在印度都有临床试验国内竟然没有？难道我们连三哥都比不上了吗？”
“……我真的心心念念苦等了好久这款药！我看外网好多人都说‘肾毒清透析针’效果不错，注射后立刻就能恢复排尿，我真是羡慕哭了！张总求求你们赶紧在国内开展临床试验吧！”
“哎，这让我想起当初华为的Meta系列总是在海外率先发售，从商业的角度说，青山药业的药物海外售价确实比国内高很多，利润也更足，他们重视海外市场也无可厚非……
看样子应该就是准备先在海外上市，然后再在国内慢慢上市了……”
“难受，想哭！青山药业竟然也慢慢变了，哎。”
消息传回国内，立刻就引起一小部分透析患者的讨论。
不过，由于青山药业口碑不错，加上前段时间的氯巴占事件让大家对青山药业彻底服气，绝大多数患者还是认为青山药业不至于为了纯粹的商业利益对国内患者区别对待。
“我觉得青山药业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大家也别太着急，我建议等等看！”
“没错，青山药业研发的这么多款药物一直都是率先在国内展开临床试验，这是第一次先在国外进行临床试验，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但我还是相信青山药业，相信他们的决策！”
“我也相信青山药业，相信张总，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青山药业微博下面去问问，听说青山药业官微有问必答的。”
“行，这个主意好！”
和诸多企业一样，青山药业对外宣传的窗口除了自家官网还有便是微博和抖音。
负责青山药业微博的是信息科的一个00后小姑娘，注意到不少患者在微博下留言后，她第一时间来到办公室将问题汇报给了张扬。
“为什么不在国内开展临床试验？”
看着微博上病友们提出的问题，张扬真是哭笑不得。
当初自己辛辛苦苦让“肾毒清透析针”率先在海外进行临床试验，不就是担心国内患者因为副作用造成脏器损伤吗？
现在自己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先前60%的“肾毒清透析针”有可能对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率先在海外进行试验，让美国和印度人先试毒吧？
但看着几十条的评论，他也知道不回复也不行。
思索片刻后，他缓缓道：
“这样吧，回复患者朋友们，青山药业并没有忘记国内患者，现阶段没有在国内进行临床试验主要是‘肾毒清替代针’还在研发阶段，其毒素清除效果还有一定的提升空间！”
“未来几个月药物成熟后，会第一时间安排在国内进行临床试验，请大家稍安勿躁。”
青山药业及时的回复勉强平息了患者们的疑虑，张扬也不禁思考要不要现在开启“肾毒清透析针”在国内的临床试验。
想了想决定还是等待美国临床二期通过，肾毒清提升到80%完全品后再在国内直接开始临床三期试验，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而正当张扬开始全身准备将“肾毒清”提升到完全品时，之前让韦天关注BI公司的那款“催化剂”药品也正式开始了临床一期。
BI公司是德国最顶级的肾脏药物研发公司，之前在“肾脏峰会”时让张扬印象深刻的“催化剂”主要是作用于提升透析机的毒素过滤率。
张扬关注的原因，是突发奇想想试试能不能将这款药物和青山药业的“肾毒清透析针”联合使用，从而提升毒素清除率。
现在这款“催化剂”临床一期后被正式名为“BI-毒素过滤催化剂”。
张扬随即吩咐韦天密切关注其临床一期的数据，如果真像当初BI公司汉斯所说能提升7%以上毒素清除率，他想和BI公司谈谈合作。
当然，这事并不着急，还得等BI公司临床一期数据第一轮数据公布后才能看得出个大概。
就在张扬处理着这些琐事的同时，大洋彼岸，诺华公司进行招募的“肾毒清透析替代针”临床二期全部结束。
3月16日，
斯蒂芬教授接到准确通知，他已经成功入组，并将在两天后正式开始注射第一针“肾毒清透析针”。
3月18日，上午九点三十分。
斯蒂芬教授准时来到梅奥诊所医学临床试验中心，他的主治医生威廉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斯蒂芬教授，不要有压力，相信我这绝对是一次不错的试验。”
“但愿如此，这几天我看了很多关于华夏青山药业的报道，我真希望他们能像在血液病领域一样厉害。”
“没问题的，放心吧教授，轮到你了，第二个窗口，去吧，祝你好运。”
“借你吉言。”
斯蒂芬教授快步走到威廉所说的第二个窗口前，是一个黑人女护士。
“斯蒂芬·霍华德先生？”
“是的，这是我的病历和临床试验登记卡。”
“好的，稍等。”
黑人女护士快速确认了斯蒂芬的身份，随即将资料全部又还给了教授。
“好了斯蒂芬先生，你的身份已经确认完成。”
说着，女护士语气变得正式而严肃：
“那我现在再次给您确认一次，您现在正在参与的是一款由华夏青山药业公司研发，由诺华公司代为进行的‘肾毒清透析替代针’的临床二期试验，您确定参与吗？”
斯蒂芬略微停顿了两秒，点点头：
“我确定。”
“好的，那我现在详细告知您整个临床试验的流程。”
“我随后将通过静脉注射为您注射第一针‘肾毒清透析替代针’，大约两小时后你会出现排尿反应。”
“到时候你会感觉泌尿系统，也就是你小腹下方的位置会出现轻微疼痛，但不要害怕，这是药物成分正在重新启动你的肾脏，并且告诉泌尿系统即将再次进行工作。”
“这两个小时内你不能离开医院，你需要将第一次尿液全都装入这个瓶子里，然后拿回来给我。”
“到时候我还会给你进行用药后的第一次抽血，明白吗？”
斯蒂芬看着眼前的一个一次性尿壶嘟了嘟嘴，显然没想到这么麻烦。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准时拿回来。”
“好的，很棒！”
黑人女护士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过话音刚落，她随即又在斯蒂芬教授诧异的眼神中拿出两个更大一次性尿液容器。
“这两个容器，稍大的这个用来装今天开始的所有尿液；而另一个小的，则用来装明天的所有尿液，记住是所有。”
斯蒂芬教授顿时摇摇头，有些抱怨：
“怎么这么麻烦……”
“不麻烦怎么叫临床试验？”
黑人女护士耸耸肩。
“对了，一定要记得要分开装所有的尿液，这是非常重要的临床数据，对于后续改进药物成分有很好的帮助！”
“等你们收集好尿液第三天早上拿过来后，我就会给你们注射第二针药剂，明白了吗？”
斯蒂芬不爽地点点头。
看到斯蒂芬脸色如此，黑人女护士倒是能理解，笑着说道：
“放心吧，也就是最开始的前两周要求会多一点，后续第三周、第四周乃至第二个月、第三个月都只需要一周进行一次临床数据采集就行了！”
“好了，现在我开始给你注射第一针，斯蒂芬先生。”
斯蒂芬教授顿时来了精神，伸出了右手臂。
一分钟后，
大约20ML透明无色的药剂缓缓通过手臂上的静脉血管注射进入体内，斯蒂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十分钟后，
他开始感觉到身体微微有些凉意。
大约过了一小时四十分钟，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小腹开始隐隐有些胀痛，紧接着，一股阔别半年之久的尿意突然涌上大脑。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浑身忍不住的起着鸡皮疙瘩。
大半年了，休眠状态的肾脏竟然真的又重新出现了尿意！
嘶！
这药有点效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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