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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还需要天赋?”
周玄头一次听说。
他没见过什么法器,但是见过禁器,姐姐的刺青匣子就是。
在他的理解里,法器拿了就能用,谁用还不是一样?
“法器若是只使用一件,或者使用的间隔很长,自然不用什么天赋,
但城隍的弟子,身上悬了不止一件法器,使用的法器多,间隔短,便很看道痕天分。”
古玲解释道:“城隍更偏道门,长期攒香火后,骨骼上会有道痕,有人的道痕深,有人的道痕浅,道痕深者,便可以催动更厉害的法器,催动法器的件数也多,间隔可以缩得很短。
今日你们是占了大偏宜了,卢玉升来大都会里喝酒,随身携带的法器数量不会很多,不然以他的脾气,就算我在这儿,也会和你们狠斗一阵。”
“原来他是靠法器多。”
周玄更不怕了。
血井超强的感知力,是法器的克星,卸了他的法器,那卢玉升便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卢玉升的法器,其中有一件,更要注意。”
古玲已经关了休息室的门,与周玄、吕明坤边走边说:“城隍十二香主,‘执’字有四香,执甲、执旗、执剑、执印,分别对应了四件法器。
卢玉升是执甲香主,手里有一件‘城隍甲’,此甲神妙,穿在身上,能抵御诸多法器、手段,水火不侵、至坚不入,
若是不穿,城隍甲便是他的杀人傀儡,
动用神甲,需要堂口请甲,由堂主、青风、碑王三人同意,方能执甲。”
“要这么说,我也不怕他的甲啊。”
周玄听出毛病了,要动这城隍甲,需要的手续很严格。
执甲寻仇,怕是不太行。
“虽说只有执行堂口任务,方能执甲,但我了解卢玉升,他会执行完堂口任务之后,暂不归还城隍甲,等将仇人斩杀后才归还此甲。
最近城隍有任务的,「饥饿」在明江府制造诸多惨案,他随时都有理由执甲。”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带怕的。”
周玄平静的开了副驾驶车门,让古玲上车。
有生人在,云子良不敢在画里露头,不然真的太惊悚了。
……
“这两天,真不要我全天守你身边?”
“不用。”
周玄拒绝了古玲的好意,他说道:“对了,我最近要办两件事,一件嘛,想要骨老会的血井人脑,第二件,我想要进骨老会的图书馆,找一些古籍,能帮得上忙吗?”
“第二件事,我和李乘风合力,问题不是很大,但需要时间。
至于血井人脑,我没有那么大权限,李老师更没有。”
“那就先进图书馆再说。”周玄说道。
“嗯。”古玲应了下来。
车开到了古玲家的别墅门口停下。
“真不用我保护?”古玲又问。
“真不用,怕什么卢玉升。”周玄笑了笑,说道:“不过,你的骨牌、还有账别忘了结。”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回趟屋。”古玲往别墅走。
“玲子,等会。”
“怎么,反悔了,还是要我保护?”
“有没有签名唱片,给我拿两张,我有一糟老头朋友爱听。”周玄说。
古玲灿烂的笑,说:“爱听是我的幸运,我去给你拿。”
不一会儿的功夫,古玲回到了车前,递给了周玄一张填了“捌万块”的银行本票,一张正面刻了“钉在墙上的女人”的骨牌,还有一个牛皮纸包。
纸包里是黑胶唱片。
“这唱片是千代公司录的,品质很高,时间也长,一般的唱机会伤这唱片,用胜利牌的唱机听比较好。”
此时的古玲,像一个为歌迷勤勤恳恳签名的优质偶像,哪有妖女的感觉。
“谢谢。”周玄将本票和纸包收了,又拿着骨牌对古玲说:“你的骨牌签名画像,有点你的个性,很残酷。”
“骨牌捏碎,我就能知道你有麻烦了,会尽快来找你,当然,你要撑得住我来——如果你撑不住死掉了,我可不会为你伤心的,
你也说了,我很残酷的嘛。”
古玲针锋相对的说道。
“报复心真强,感谢你的钞票和唱片,回见。”
周玄发动了汽车,离开了别墅。
古玲目送周玄离开后,回了屋,站在阳台上,欣赏着夜景。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古玲的香火重燃,心头再没了闲事,便觉得空气都甜美了。
“珍重这花月良宵~分离不如双栖的好~且珍惜这青春年少~莫把流光辜负了。”
她不禁将歌唱得快了些,每一个字眼都唱得很松弛。
……
“嘿嘿嘿。”
云子良在画里,抱着装了唱片的牛皮纸包,憨憨的笑。
“别把你嘴笑裂了。”周玄开着车,劝云子良。
“古歌星的歌,听起来就有灵魂。”
“更有灵魂的画面你都没瞧见呢,那一屋子灵魂。”
周玄一回想起“恶鬼吞身”的画面,就觉得心理阴影很严重。
“老云,你别高兴得太早,光有唱片没用,得有唱机,咱店里有唱机吗?”吕明坤说道。
“对,还要唱机,咱店里没有,去东市街借能借得到吗?”
“你知道唱机多贵吗?那都是有钱人家才享受得起的玩意儿……”
“五师兄,还真能借得到,老杨家里就有。”周玄提醒道。
东市街里顶有钱的就属大房东老杨了。
“那今天听得上了,老杨这个点还在打麻将呢。”
都是牌场常客,云子良很了解老杨的作息。
……
大四喜麻将馆,
当周玄一行人找到老杨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打麻将,而是在角落里训斥老何。
“老何,你帮我积点福喽,拐子十来天都没来清算你,你就赶紧跑路,别继续租我的屋了。”
“赶紧回老家,躲山里别出来,别说拐子了,谁都找不到你在哪儿。”
老何被训得不敢讲话,将头埋得低。
“老杨。”
周玄跟老杨打了个招呼。
“哟,周兄弟,你们还没睡觉?老云,你死过来做啥,赶紧回家。”
“老子就要来,你管我。”
周玄都奇怪,这云子良和老杨怎么一个照面就呛火?不是牌友吗?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这俩人有竞争关系!
东市街的牌王是谁不好说,但谁打牌倒数第一,就在老杨和老云之间诞生。
有竞争,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两人的竞争极其激烈,战火甚至衍生到场外,见面就掐架。
“你们别吵吵。”周玄及时劝架,找老杨借唱机。
“唱机啊?谁借啊。”
“我借!”云子良胸脯拍得啪啪响。
周玄一头黑线,原本老杨就跟你不对付,你还非要出头,
这唱机借不到喽。
“你借是吧?走,去我屋里拿,胜利牌唱机,买来老贵了,我都舍不得听。”
老杨那叫一个激动,顺带手把老何赶回了家:“老何,我说的话你都记心里,为你好。”
讲完,老杨就带着周玄一行人去家里搬唱机。
路上,周玄问:“老杨,我有点搞不懂,你和老云不对付,干嘛还借他唱机?”
借就算了,还挑好的借!
“古话说得好,玩物丧志,让云子良那老家伙好好沉迷听歌,我抓紧时间提高牌技,到时候,我赢不死他!”
周玄:“……”
只听过学霸心机内卷,你俩学废还能得卷起来?
“那你劝老何回老家是咋回事?”周玄又问。
“老何前段时间不是得罪了拐子了吗?把拐子的消息卖给了獠鬼,拐子要清算他!这一晃有些日子,既然拐子还没来,那我就让他赶紧回老家算了,没准拐子早就把他忘了。”老杨说道。
周玄摇着头,说:“我意思是,你为什么前些天不劝老何回家。”
“拐子当时放的话是,只要老何敢跑路,立马就让他死,那我可不敢劝他走。
这会儿风声过了,就该让他走了。”
“你还是别劝了,拐子这种心眼小的,时时刻刻都盯着老何呢,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来收拾他。”
周玄知道,老何的背后站着獠鬼,拐子要动手,还是得纠集一波力量的。
“我劝不劝都费劲,劝了,老何出去就挨杀,我得背骂名,街坊肯定会说,不是我劝,老何就死不了。
不劝,拐子真打进来了,老何还得死,还得打坏东市街不少东西,那都是我的产业,我的钱。”
老杨叹着气。
“你自己好好郁闷吧,唱机我搬走了。”周玄双手抱着唱机。
“搬吧,搬吧,玩腻了就送回来。”老杨说。
“我明天去订一台新的,新的到了,就把唱机还给你。”
……
唱机搬回了店里,周玄有过摆弄唱机的经验,便将牛皮纸包拆了,
将唱片搁进去,摇动摇柄。
唱机便传出了古玲热情似火的声音。
“原来以前的古玲歌声这么热辣?”
“更有灵魂了。”云子良翘着二郎腿,听着歌,手轻轻在膝盖上拍打着。
小福子和吕明坤也安静听着,
伴着歌声,众人仿佛穿梭进了一个真正美好的世界。
……
天光微微亮,周玄醒了,不是自然醒,是被古玲的歌声吵醒的。
他穿衣下楼,数落着云子良:“老云,丫有点功德心吧,一大早就在这里摇歌。”
“嘿嘿。”云子良憨笑。
他真挺沉迷。
周玄开了店门,跟正在煮肉汤的翠姐打了个招呼后,开始回到店里做刺青。
昨晚连续做了两幅刺青,当时香火一直在烧没有停过,
直到现在,香火燃烧的速度,已经缓和得差不多了。
此时周玄的香火已经烧了接近四寸。
按照正常刺青堂口的进度,周玄已经算刺青四炷香了,接近五炷香。
他握住了骨牙,骨牙与他似乎有一种别样的熟悉感。
“四炷香了,我和骨牙……”
周玄将骨牙放在半米远的位置,伸手一招。
呼!
骨牙动了,朝着周玄飞了过来。
“啪!”
周玄喜出望外,他终于能像吕师兄的竹叶刀一样,挥之则来。
他又将骨牙放到一米远,再次招手。
呼!
骨牙再次回手。
“有点好玩。”
“痴愚。”老云吐槽道。
周玄又将骨牙放到两米远,这次,周玄怎么招手,骨牙都不往他手上飞。
“距离太远了。”
老云解释道:“所有以具为兵的堂口,香火手段类似,第四炷香手段叫神兵回手,像你们说书人,层次高了,也可以让醒木回手,道理是一样的。
但是,回手是有距离的,随着你香火层次越高,回手的距离便越长。
四炷香时,回手距离十米之内,五炷香有十五米,往后以此类推,
但是,你的四炷香是假的,手段虽然能用,但回手距离大大削弱,我估计也就一米左右。”
“一米也行。”
周玄并不沮丧。
他二炷香的层次,能让骨牙回手,已经很好了,距离短是短了点。
他心情大好,往骨牙的方向,走了一米,伸手一招。
骨牙便回了手。
他继续做起了刺青。
“你做啥刺青在?”云子良问。
“做天神图。”
“又是你悟出来的?”
“那肯定的。”
周玄这次讲话很有底气,这张“天神图”还真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我待会瞧瞧效果。”云子良又闭眼听歌。
周玄做刺青前,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错。
刺青神明图,靠的是将神明具相刺在人皮上。
每一幅刺青都有其独特的走针方式。
昨天周玄感受过「殄君」与「祝由」的气息后,有些明白这种走针方式是如何生成的。
“是神明出现时的气息走向。”
比如殄君,出现时,是周围环境先成灵界形态,所以,刺白虎头的时候,先刺出图案的轮廓,而且不能刺实,线条的力度虚,用来表达灵界的感觉。
然后便是灵界牧魂城的召唤之音,对应到白虎头刺青上,要刺虎嘴……
找到了规律,
周玄便能刺出傩神之手。
傩神之手是先弥漫淡蓝光泽,然后手指开始变得极有力道,再是手掌里开始澎湃天神气息……
按照刺青的流程,便是先将轮廓刺得缥缈,再刺出有力道的手指……
周玄先将走针之法,构思完善后,再于脑中冥想“傩神之手”。
当然,
这个方案,只是周玄的推测和自我构建,第一次并没有成功,
傩神之手,才刺出五指,人皮便燃烧了起来。
“方法不对?”
云子良一旁问道。
“调整一下。”
周玄又将刺手指的力度调整得再实一些,骨牙一针下去,几乎能将人皮刺穿。
这次,手指刺完,人皮没有燃烧,但刺青做到巴掌处时,人皮又燃烧了起来。
“调整一下。”
周玄沉浸在刺青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从清晨做到了上午,从上午做到了中午,甚至连小福子喊吃饭的没有听见,一直刺到下午三点……
“少爷这是着魔了?”小福子询问着云子良。
“你不懂,不疯魔,不成活,能成大道者,都是执拗之人,他已经烧了多少张人皮了?”云子良问。
“十四张。”吕明坤说。
“十四次都没成功,怕是希望渺……唉?”
云子良都有些看衰周玄了,岂料,一股磅礴的气势,成了一道无形水波,朝着他的脸扑打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蹲下,顺带瞧着吕明坤也蹲下了。
“你也感受到了。”云子良问吕明坤。
吕明坤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周玄。
云子良望了过去,瞧见周玄站在店门口,身形似乎都庞大了起来,双眼中充满征服的野性。
“去!”
周玄一甩手,骨牙去势如飞,于空中划出一道白光,钉在了通道的墙上。
“回!”
周玄小指勾动,离他七、八米的骨牙,猛的拔了出来,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气势,正儿八经的四炷香层次。”
云子良说道。
“感受到了。”吕明坤也说:“小师弟的天神图真的成功了。”
周玄又站在门前,低头望着手里的怀表。
怀表嗒嗒的走着,他就原地呆愣的站住。
九分钟过后,周玄合上了怀表盖,塞进兜里。
“十分钟不到。”
周玄眼神恢复如常,笑靥如花的对云子良和吕明坤说:“成了!成了!天神图刺青起乩,把我的香火加持到了四炷香,很可惜,持续的时间有点短。”
“小周,你还可惜起来了?”云子良气得跺脚:“二炷香到四炷香,寻常人要攒十几年的香火,你一副刺青图就搞定了,还可惜?我看你小子就是可恨!”
“小师弟,你下次有机会,给我做幅神明图,我也想进步。”
吕明坤亲眼目睹了刺青图的加持之力,心思也痒了起来。
“你一辈子都没机会。”云子良冲着吕明坤摆手。
五师兄不服了,说:“老云,你这啥意思?我平常只是爱嘲讽你,你竟然诅咒我。”
“老五,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小周那些刺青,刺的都是天穹之上的人物。”
云子良掰着手指,跟吕明坤说:“你看啊,小周从悟出魂图开始,有六幅刺青,分别是拈花大佛、天官、殄君、祝由、妇后,那副无字天书,是天眼观的无字天师,这六位都是天穹之上的神明级人物,
你们忤作背后的异鬼,到现在也没上过天穹,不配出现在小周的刺青里。”
“你要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不是我的原因,实在是背后的异鬼无能。”
吕明坤舒缓了一口气,忤作是个小堂口,背后的异鬼,确实没资格跟天穹之上的神明级相提并论。
“没关系的,吕师兄,往后的事,谁说得定,说不定有更好的呢。”
周玄安慰了一阵吕明坤后,上了二楼。
“李乘风请求大祭司降临。”
刚好,周玄要见李乘风,给他透口风。
周玄坐在床上,进入神启秘境中。
秘境中,由煮酒和尚骨骸形成的白骨之人,上次只是浮出了一个人头,现在胸口之上已经浮了出来。
周玄走过去,摸了摸水下,什么都没有。
“这白骨之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周玄问黑水。
黑水波浪平静,没有回应。
周玄得不到答案,只好往绯月走去,降临到了李乘风的躯壳里。
李乘风坐在办公室内。
“大祭司,你托我办的三件事给您汇报一下,
忤作堂主的住处,还在查,
图书馆的事情,有了进度,明天可以入馆。
饥饿的事情,还在追查,那个带走饥饿的蛇瘤之人,目前依然没有下落。”
“我知道了,对了,老李,你最近要注意,天官发布了神喻,要杀你,骨老会的四大神职都在密谋策划,通神古玲向我透露了这个消息。”
“他们要杀我?”
李乘风情绪激动。
他给骨老会奉献了一辈子,教出了很多学生,不敢说功劳,但兢兢业业几十年,苦劳总是有的吧,临到头却要丢命,
怎叫他不愤恨。
“老李,你现在向骨老会提交辞呈,能保命。”
“最快也得后天,后天是骨老会每月一次的集会,他们既然要杀我,必然会在集会上动手,我在集会上请辞吧。”
“你这两天就放出请辞的风声,声音越大,保命的机会越高,这两天,我再给你想想办法,争取不用退出骨老会,还能保命。”
“嗯。”
李乘风有些泄气,骨老会是个庞然大物,小先生纵然有本事,又怎能对抗骨老会。
更不用说杀他是天官下的命令。
“先就这样,我努力给你想办法。”
周玄退出了降临状态。
……
周玄现在很伤脑筋,李乘风是血井的忠诚信徒,也是他第一个可以降临的信徒。
于情于理,他要保住李乘风。
“暂时想不到好办法,先去学学新的刺青图。”
周玄划掉一次“回殿”机会,进了图腾殿。
血树又茂盛了起来。
周玄坐在蒲团上,血树的树枝缠到了他的手上,意传心授。
这一次,
又是三幅刺青图。
金甲、鹿角天牛、破烂袍子。
但这次的刺青,与图腾又不同,都是刺在死人的皮肤上。
……
“这是傀儡图。”
云子良告诉周玄。
“金甲是城隍甲,鹿角天牛是蛊神一族的第一只异虫,破烂袍子叫残袍,是神明级的异鬼,也在天穹之上。”
三幅图,对应了三尊神明级——城隍、蛊神、残袍。
“傀儡图嘛,顾名思义,就是将刺青做在尸体身上,让尸体成为你的傀儡。”
云子良说道。
周玄并没有去做傀儡图,他想着如何帮衬李乘风。
但想不出个主意。
刚好他要去订一台胜利唱机,便和吕明坤开车出门,去换换脑子,找找灵感。
……
利德墓园的树荫下。
罗云舟指挥着堂口的弟子,给“春梦”的白骨验尸。
罗云舟是忤作的二当家,在他旁边坐着的,是莫庭生。
莫庭生是拐子的白纸扇,负责堂口内的日常事务。
他香火不高,但背靠大堂口,气势极盛,压得罗云舟喘不过气来。
“莫先生,今天晚上就去杀老何?他们獠鬼人多。”罗云舟小心翼翼的问。
“上次说好的嘛,我们拐子不方便出手,由你们忤作代劳,放心,不是让你们白白送死,城隍会来人。”
“来谁?”
“执甲香主,卢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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