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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接到刘彻诏命的时候,人都傻了。
这都什么事情啊,自己出出主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让自己出任官职。
自己一个混吃等死的,居然成了执金吾,掌管整个长安的治安,这也太信任自己了吧。
“苏公公,这是怎么了?”
“陛下不是昏头了吧,让我干这个,我可干不好。”
张凌拉着苏文就开始念叨起来。
陛下昏头了,苏文看着张凌,强忍着转身离去冲动,耐心解释道。
“张大人,恭喜了,这可是陛下对你的信任。”
苏文说道。
“信任,那给我钱就是了,一百金我不嫌少,一万金我不嫌多。”
“这给我职位算什么,把我当牛马了吗。”
“我不干,谁爱干谁干,谁想干谁干。”
张凌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那你也要去长安啊,这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苏文悄悄的离张凌远远的。
说句实话,他到现在也没有看清张凌的脑回路。
别人一听给官做,都恨不得马上上任,可是张凌,却跟吃了毒药一样。
“行,那我们去长安,对了,苏公公,我们路上一起坐马车,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到底怎么激怒陛下,让他能够赐死我。”
张凌拉着苏文的手就不松开了。
苏文欲哭无泪的看着张凌,和他合计这种事情,是嫌自己命长了嘛。
张凌说到做到,立刻跑到未央宫,见到了刘彻,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你看现在没人有空,就你一个闲人,你不接谁接。”
刘彻指了指霍光、金日磾以及桑弘羊。
“那你让其他人做啊。”
“朝廷上下那么多人。”
张凌不服气的反驳。
“其他人,不是品级不够就是能力不够。”
“这样,你如果不愿意,那就和他们换一下事情,你觉得做哪个的事情合适,你换就是了。”
刘彻指了指在场的几个人。
张凌看了看,霍光,天天要协调的事情太多,不合适。
金日磾,天天要在军营中练兵,不合适。
至于桑弘羊,不用想他的事情,就看看他满头银发,张凌就放弃了。
“我就不能不做事情。”
张凌问刘彻。
“你拿了朝廷的俸禄。”
刘彻撇了撇嘴回答。
“我辞官行不行。”
张凌说道。
“不行。”
刘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张凌的提议。
“我不管,反正不干,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大不了天天不去属衙办公。”
张凌坐在了大殿之上,开始耍无赖。
“好了,最近是缺人手,这样吧,你做两个月,到了时间之后我找人接替你,你看行不行。”
“你如果不同意,我让人把你绑在属衙,不得回长陵邑。”
刘彻威胁道。
“好吧,两个月就两个月。”
“到时候记得找人替我。”
张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转身就走。
“这个张凌。”
金日磾哭笑不得的看着张凌远去的背影。
另一边,草原之上,一身血痕的王温书见到了狐鹿姑单于。
“王温书,听说你是来投奔我大匈奴的。”
狐鹿姑单于一字一句的问道。
同时,他也用他的眼睛盯着王温书的一举一动,只要王温书有一点不对劲,他立刻就会派人把他拿下。
“我不是投奔了,而是无路可去,只能来这里,反正我就是住在这里,你有事情给你出出主意。”
“既然你们已经收留了一个李陵了,也不在乎多我一个吧。”
“对了,我可要说清楚,我可是汉人,虽然刘彻杀了我的全家,但是背叛汉人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不像是某些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温书还拿眼睛斜着看着一眼卫律。
“你。”
卫律被王温书的话说的满脸通红。
不过,狐鹿姑单于听到了王温书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
除了像中行说这样的阉人或者卫律这样的小人,其他人如果一上来丝毫不带犹豫的表示自己帮匈奴打汉朝,那他狐鹿姑单于才不放心呢。
王温书这才是正常反应么。
再说,如果王温书真的是汉朝的奸细,他能这么傲气。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可以带兵打仗,你能做什么?”
狐鹿姑单于指着满脸通红的卫律和面无表情的李陵说。
听了狐鹿姑单于的话,王温书紧握的双拳放松了些许。
和狐鹿姑单于的这个见面方式可是他和张凌精心安排过得。
按照张凌的说法,要想很快取得狐鹿姑单于的信任,与其表现的畏畏缩缩的,不如就做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出来。
“我能做的事情多了,狐鹿姑单于,我有一些话要和您说,但是,却不想被其他人听到。”
王温书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恩。”
狐鹿姑单于突然对眼前这个汉人文官来了兴趣。
这些年,投靠匈奴的武将是不少。
这里面有主动投效的,有打败仗被俘,被迫投降的。
但是文官却没有多少。
像王温书这个品阶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就连中行说,也只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宦官而已。
“你们退下。”
狐鹿姑单于用手中的权杖一指,其他人都退出了帐外,独独留下了狐鹿姑单于和王温书在帐内。
至于狐鹿姑单于的安全,众人却并不担心。
匈奴人的单于,脑子好不好使不敢说,可是要论到武力值,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武力值不过关的人,已经死在争夺单于之位的路上了。
“好了,人都退出去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狐鹿姑单于淡淡的说道。
“单于,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我儒家的精义之学,大一统。”
王温书侃侃而谈起来。
一夜之后,狐鹿姑单于才带着王温书从大帐之中走了出来。
在外面等候了一夜的卫律惊讶的看了王温书一眼。
如果不是知道狐鹿姑单于没有那个嗜好的话,卫律简直要往狐鹿姑单于的下半身考虑了。
狐鹿姑单于淡淡的看了卫律一眼,满意的眼光一闪而逝。
“卫律,王温书今后就跟在我的左右,供我差遣了。”
“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啊。”
狐鹿姑单于警告卫律。
“是,单于。”
卫律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一般汉人降将,狐鹿姑单于都会封王,然后给他们一块领地,让他们自己发展。
把人留在身边,这可是中行说才有的待遇。
另一边,张凌到了执金吾的属衙。
“这属衙,也太破了一些吧。”
张凌看着破破烂烂的执金吾属衙,有些嫌弃的说。
这房子怎么说呢,就比他们家的佃户住的稍微大一点,其破旧程度,比起那些佃户家一点也不遑多让。
“这属衙怎么那么破?”
张凌转头问金日磾。
“是这样的,执金吾是陛下设立的官职,以前没有过。”
“所以这个属衙是找以前的老房子。”
“这个房子你别看它旧,可它是当年萧何丞相主持修建的,结实着呢。”
金日磾介绍说。
“你是说,这个房子有百年历史了。”
张凌无语的看着金日磾。
“你可以这样理解。”
金日磾挠了挠头说道。
他实在是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走吧。”
张凌说完,就带着金日磾走进了执金吾的属衙。
“执金吾俸禄为两千石,与九卿相同,位高权重。”
“主要负责长安的治安、执掌北军、陛下出行等,当然,现在北军已经被陛下分割了,执金吾只可执掌其中一部,大约两千人。”
“至于属官,有中垒、寺互、武库、都船四令丞。”
“中垒主要负责执掌北军,寺互主要负责长安治安、武库负责武器、都船负责水运安全。”
“至于其他的,还有一些式道左右中候、候丞及左右京辅都尉、尉丞兵卒等属官。”
“对了,执金吾手下还有一只缇骑,大约二百人,它属于执金吾私人的,钱都由你出。”
金日磾说道。
“什么,这些缇骑的钱还要我出。”
张凌指了指自己。
“当然。”金日磾肯定的回答道。
“凭什么啊。”
张凌又不乐意了。
“这是自执金吾建立起来就已经有的规矩了。”
“你刚刚上任,不好变。”
金日磾诚心诚意的建议道。
他现在可是真心希望张凌能够尽快上手执金吾的事情,让他赶紧脱身。
这位置,他是一天都不想干了。
“那王温书怎么办的?”
张凌问起了自己的前任,前前任是怎么做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王温书大人到时间就能拿出钱来,对了,缇骑的钱三个月一发,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金日磾眨了眨眼睛说道。
“哎。”
张凌有些感慨,自己这可是算上了贼船了。
谁能想到,执金吾居然这么复杂。
进了属衙之后,张凌发现小小的正堂之上站了十几个人,有四个人站在了最前面,恐怕就是金日磾说的四令丞了。
张凌走进了正堂之后,金日磾立刻介绍道:“诸位,这位是新任的执金吾张凌张大人。”
“今后还请诸位在张大人的带领之下,做好执金吾的各项事情。”
张凌等金日磾介绍完了之后,也向前一步:“好了,诸位,你们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今天恐怕是认不全,这样吧,除去寺互令丞、左右京辅都尉和缇骑都尉外,其他的人都可以散了。”
“你们各司其职,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就好。”
“对了,本官有点懒,没事情别找本官,有事情的话,能自己解决的也别找本官。”
“不能解决的再说吧。”
“本官丑化先说到前面,如果你们分内的事情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问题。”
“那么不好意思,在陛下处罚本官之前,本官也会先加倍的罚在你们身上。”
“如果事情是情有可原的话,那么本官自然会扛,放心吧。”
众人一听张凌这话,都看了一眼。
他们在执金吾府衙也算干了很长时间了,还没有见过张凌这样做事情的。
事实上,不管哪个来当执金吾,包括王温书和金日磾在内,都会先抓权,把大小事情都抓在自己手里。
他们也做好了准备,张凌也会这样做的。
可是没想到,张凌来的第一手就是放权。
这让他们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张大人的话大家都听见了,没被点名的可以散了。”
金日磾站了出来,又吩咐了一句。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正堂,只留下了寺互令丞、左右京辅都尉和缇骑都尉。
“张大人,你在这里商量事情吧,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告辞了。”
金日磾对张凌说道。
“哦,金大人慢走,以后有空在下请金大人吃饭。”
张凌也不留金日磾了,因为他要说的话金日磾听到也不好。
就这样,张凌和金日磾寒暄了几句之后,金日磾就出去了。
“好了,介绍一下吧。”
张凌指了指留下的四人。
“在下乔淮,为寺互令丞。”
“在下全宁,为左京辅都尉。”
“在下薛虎,为右京辅都尉。”
“在下葛山,为缇骑都尉。”
四人分别介绍了一番。
“好,大家介绍完了,也都认识了。”
“这样说吧,陛下这次派我来当这个执金吾,起因就是长安的治安不如王温书大人在的时候了。”
“王温书大人在的时候,长安城虽然说不上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也井井有条。”
“但是,现在的治安却是迅速恶化。”
“长安的治安都是你们管着的,说说吧。”
张凌坐了下来,直接了当的说道。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看了一眼,这才由乔淮站出来:“大人,其实长安的治安怪不得我们。”
“这样说吧,长安的权贵太多了。”
“那些权贵的子弟更是多如牛毛。”
“这些人行事起来少有顾忌,虽然谈不上无恶不作,但是当街纵马,强买强卖,甚至于欺男霸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这些人的背后有些事开国的侯爵,有些是秩比两千石的高官。”
“人家吹口气我们就得飞到天上去。”
“我们谁都惹不起,也不敢惹。”
“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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