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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511章
放下瞳瞳的电话,安铁看着窗外嘀咕了一句:“最近怎么老是放学不回家?总是在外面,不是学音乐,就是跟同学有事。”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色,安铁又担心又无奈。安铁想,应该找个时候和瞳瞳好好谈谈了。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瞳瞳不在家,安铁越来越百无聊赖,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安铁想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去过客酒吧坐坐。
来到过客酒吧的时候,安铁找了一圈没看见白飞飞,问服务员,服务员说刚走没一会。
安铁有些失望,这个时候,他希望能跟白飞飞在一起聊聊天,哪怕说说天气也好。
就在安铁刚刚转身准备离开酒吧的时候,周翠兰走了过来:“叔叔,来啦?怎么刚来就走啊?坐会啊。”
安铁说:“我来找飞飞有点事,她不在我就走了。”
周翠兰马上说:“你说白老板啊,我刚才看见她的手总是捂着肚子,好像挺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劝她回去多体息,她刚走不一会。”
安铁听完周翠兰的话,皱着眉头,心里不禁担心起白飞飞来,安铁刚想走,就听周翠兰又说:“叔叔,你说白老板的身体向来不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安铁心里一颤,道:“我现在就过去看看。”说完,安铁急急地朝门口走。
周翠兰小跑着跟上来,拉住安铁说:“叔叔,你等等,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你一个大男人,万一是女同志的那种病你也不方便不是。”
安铁烦躁地看看周翠兰,道:“嫂子,不用了,你这不是正忙嘛,再说,如果飞飞真有不舒服,不是可以去医院看嘛?难道你知道飞飞到底因为什么不舒服?”
周翠兰干笑了两声,支支吾吾地说:“我哪里知道,女人身体上的事多着呢,那叔叔去吧。哎呀,你说白老扳怎么也不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呢,这要是身边有个伴,有个大病小灾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安铁一边往外走,耳朵旁还响着周翠兰絮叨的那几句话,心里升起一种非常内疚的感觉,白飞飞的心思一直系在自己身上,可两个人似乎总因为一些事情无法靠得更近,有时候,安铁看着白飞飞形单影只的样子,心里就生生地疼着,这种疼虽然不至于痛彻心菲,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
安铁开着车,快速赶往白飞飞的家,到了白飞飞家的小区,安铁匆忙停好车,小跑着上了楼,本来安铁就看着白飞飞最近似乎累得有点无精打采的,刚才听周翠兰那么一渲染,安铁的心里还真是七上八下的。
安铁站在白飞飞家的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安铁又加重力度敲了两声,里面才传来一句:“谁啊?等会啊。”
安铁听得出白飞飞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便道:“飞飞,是我,安铁。”
接着房门应声打开,安铁看到了白飞飞有些憔悴的脸,只见穿着一套深红色的家居服,一只手放在肚子上,看着安铁笑了一下,说:“呦,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
安铁走进门,握住白飞飞的肩膀,打量了一下白飞飞,担心地问:“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白飞飞愣愣地看看安铁,然后摇头笑笑说:“你发烧了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我没事去医院干嘛?”
安铁不明所以地盯着白飞飞的肚子,说:“你不是肚子疼吗?”
白飞飞顿了一下,道:“你刚才去酒吧了?谁告诉你的啊?”
安铁看白飞飞的样子,似乎周翠兰搞错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道:“你真没事啊?周翠兰告诉我你肚子疼得特别厉害。”
白飞飞笑道:“她的话你还能信啊?我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安铁舒了口气,坐到白飞飞客厅的沙发上,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怎么搞得胃不舒服了?要不我跟你去医院看看?开点药?”
白飞飞也坐了下来,看着安铁,笑吟吟地说:“没事,老毛病了,你想啊,我以前满世界的跑,哪能吃饭那么规律啊,再说,每个地方的饮食习惯都不一样,我仗着年轻,整天胡吃海菜的。”
安铁顿了一下,看着白飞飞有些削瘦的脸,道:“你现在还不是一样,整天忙三火四,也不注意点,要是真累出病来,你还不成林黛玉啦,嘿嘿,你要是病恹恹的,我还真不习惯了。”
白飞飞抱着一个靠垫,蜷在沙发的一角,盯着安铁看了看,说:“你啊,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管得可真宽!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苗头。”白飞飞的笑意越来越深。
安铁道:“什么苗头?”
白飞飞笑嘻嘻地说:“你倒是是越来越往好男人的方向发展了,这个变化不错,以前感觉你就是长不大的大男孩,现在嘛……”
安铁嘿嘿一笑:“操!别扯了,你晚上吃饭没?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粥之类的东西,那玩意听说是养胃的。”
白飞飞赶紧道:“行啦,你就老实在这呆一会吧,也不知道周翠兰都跟你说啥了,看你神经兮兮的样,哎?你今天怎么想起去酒吧了?特意去找我还是想喝酒啊?”看得出白飞飞的情绪现在不错,脸色也好了很多,蜷在沙发的一角,由于身体不舒服,比平日里感觉温柔了许多。
安铁掏出烟点上一根,透过淡蓝色的烟雾看看白飞飞,说:“我现在又不酗酒,你说我去干嘛?对了,我好像把什么东西忘在酒吧里了?”安铁咧嘴笑了笑,想逗逗白飞飞。
白飞飞道:“什么东西啊?一会你回去的时候去拿不就行了吗?要不我给酒吧打个电话,让他们帮你收起来。”
安铁故作严肃地看着白飞飞,说:“那个东西别人收不起来的。”
白飞飞不解地想了想,说:“哎呀,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讨厌!”白飞飞说完,紧锁着眉头,捂着肚子弯了一下身子。
安铁见状,赶紧走到白飞飞身边,紧张地问:“还在疼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白飞飞拉了一把安铁的胳膊,说:“坐下,我可不想折腾去医院,我呀,刚才是被你卖关子给气得,嘿嘿。”
安铁顿了一下,眼含笑意地看着白飞飞,道:“我把我心掉在酒吧了,所以我才去那里找你啊,哈哈,酸不?”
白飞飞瞪了一眼安铁,用手捶了一下安铁的胳膊,道:“酸得倒牙,你说你到底是来问候我的还是存心捣乱的呀。”
白飞飞说着,又想捶安铁一下,安铁一闪身,白飞飞一下子就扑进安铁的怀里,白飞飞几乎是趴在安铁的腿上,而安铁怕白飞飞摔倒沙发下面,用胳膊揽了一下白飞飞,不巧的是安铁的手在慌乱之中抓住了白飞飞的胸部,搞得两个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直到白飞飞娇嗔地说了句:16k小说..“干嘛?色狼啊!”
安铁这才回过神,尴尬地笑笑,把手迅速从白飞飞柔软的**上挪开,白飞飞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打算坐起来,这时,安铁的脑子里一热,猛然想起周翠兰在自己临走时说的那句:“你说白老板怎么也不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呢,这要是身边有个伴,有个大病小灾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安铁盯着坐起身正在整理头发的白飞飞,伸出胳膊,把白飞飞拥进怀里,白飞飞被安铁出其不意的举动搞了低呼了一声,然后,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趴在安铁胸口,眼睛愣愣地看着安铁,安铁能感觉到白飞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此时,趴在安铁怀中的白飞飞带着昔日里很少见的一丝娇弱,身休柔软的像一团棉絮,可那真实而灼热的身休确实真真实实在安铁怀里抖动着,安铁动了动喉结,托着白飞飞的后脑,盯着白飞飞殷红的嘴唇犹豫了一下,霎时间,安铁的心里一热,看着自己是如此对不住这个和自己交往了许多年的女人。
如果说初冬将至的清寒会让人的心头结起一层淡淡的清霜,那么此时,安铁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蒸腾起来,在这个初冬,这个夜晚,那种热乎乎的感觉将安铁炙烤得嗓子都快哑了,白飞飞用微微有些发凉的双手抚上安铁的脸,缓缓地跨坐在安铁的腿上,安铁的耳朵几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一时间,整个时间都在放肆地尖叫着,呼喊着,比春天更热烈的感觉轻轻啃咬着安铁的心,安铁的心头酥麻地跳动着,一下、一下……
喘息声……
凝视……
白飞飞的胳膊紧紧搂住安铁的脖子,就那样寂静而热烈地搂着安铁,一句话也不说,而安铁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平息,抱着白飞飞的双手也变得越来越无力,接着,安铁的心里突然想起了瞳瞳,瞳瞳的脸在安铁的眼前一幕幕放大,瞳瞳的吻、瞳瞳拥抱和一句句令安铁心颤的:叔叔……
这个时候,安铁的心又慌乱地跳了起来,白飞飞眼睛迷离地把下巴从安铁的肩膀上抬起来,摸摸安铁的脸,又把嘴唇贴近安铁,一边蜻蜓点水似的吻着安铁一边喃喃地说:“抱着我,安铁。”
安铁的胳膊立刻就在白飞飞的腰上收紧了一些,感受着白飞飞嘴唇的柔软,一时间心里似乎有两种力量在抗衡一样,让安铁的表情和动作有些迟疑。
这时,白飞飞把嘴唇移到安铁的耳朵旁,低声说:“安铁,抱我到床上,好不好?”安铁打横把白飞飞抱起来,白飞飞的手紧紧地搂着安铁的脖子,眼睛里像有一簇火苗在燃烧,在白飞飞的注视下,安铁非常不安地看一眼白飞飞,然后站在沙发旁犹豫了一下,白飞飞似乎看出了安铁心里的摇摆,轻声说:“如果你不想进去那就把我放下来吧。”
安铁低下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白飞飞,在白飞飞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大步往白飞飞的卧室走去。
白飞飞把头轻轻靠在安铁肩膀上,这时候的白飞飞,像个温柔娇媚的小女孩似的,安铁有些恍惚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白飞飞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铁感觉白飞飞的脸在不断地变成瞳瞳的脸,最后,两张美丽的脸重合在一起,在安铁怀中的,赫然就是娇羞无比的瞳瞳。
安铁甩了一下头,怀中又变成了白飞飞,同样可以令每个男人都为之心折的白飞飞,安铁眨了两下眼睛,对着白飞飞温柔地笑笑,然后,把白飞飞轻轻放在床上。
第一部 第512章
安铁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异常激动的白飞飞,把手放在白飞飞的脸上,用拇指在白飞飞细嫩白皙的脸上滑动着,然后吻住白飞飞,随着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白飞飞的手缓缓把安铁的外套脱了下来,而安铁的手也滑进了白飞飞的衣服里。
安铁在白飞飞的身上慢慢摸索着,当安铁的手覆上白飞飞的**时,白飞飞呻吟了一声,身体不断地向安铁贴近,这时,整个卧室里听不到别的声音,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仔仔细细地纠缠着,等到安铁稍微回过神,才发现两个人的衣服不知何时都脱了下来。
安铁盯着白飞飞白皙修长的身体,这一次安铁是最近距离、最真切地看着白飞飞的裸体,安铁这时才发现,白飞飞的身上除了手腕上那道疤痕,几乎一点瑕疵也没有,白飞飞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让安铁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每一个毛孔都被这种既兴奋又激动的情绪涨满了。
白飞飞的手环抱着安铁的脖子,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吻了一下安铁脖子,柔声说:“先别动,先躺下来,我想这么跟你先躺一会,好吗?”
安铁听了白飞飞的话,安铁的心跳平缓了一些,靠在床头,让白飞飞趴在自己的胸口,喘息着说:“飞飞……”
白飞飞“嗯”了一声,用手指在安铁的胸口慢慢滑动着,抬起头凝视着安铁,脸上的神情让安铁的心为之一动,缓缓把手移到白飞飞的**上,白飞飞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安铁感觉掌心里的柔软似乎马上要把自己吞没了似的,咽了一下口水,尽量使自己别看起来跟一头饿狼一样。
“你像一头狼。”白飞飞媚眼如丝地看着安铁喃喃地说。
“还是一头色狼?”安铁盯着白飞飞问。
“我看到的色狼还不算凶。”白飞飞娇媚地笑道。
“那要怎样才能算凶啊?这样?”安铁说着把手移到了白飞飞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白飞飞的屁股一收缩,眼睛迷蒙地看了安铁一眼,对安铁嘻嘻笑了一下。
白飞飞的屁股圆润柔滑,安铁的手在白飞飞的屁股上滑动的时候,感觉如同在一湾温润的湖水上飘动,让人心荡神驰。
看着白飞飞小姑娘一样单纯的笑脸,安铁突然想起了刚来大连时在过客酒吧碰到白飞飞的情景,那时白飞飞才26岁,正是女孩子鲜花怒放的年龄,性情执着的白飞飞和愤世嫉俗的安铁在酒吧相遇,两个人都是在被爱情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相遇,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发泄着自己对爱情的失望与愤怒,并且,两个人都把对方选作了发泄对象。
想到这里安铁的心中一动,他和白飞飞相处了这么多年,两个人性情相投,志趣相近,感情却一直在若即若离之间徘徊。他们早已经越过了男女之间肌肤之亲的第一步,却这么多年一直像亲密的朋友一样相处,又在特殊的环境中再次交合,然后又分开,再开始了观望与试探,反反复复,却一直不能完全地走进对方。
安铁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原因所在,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太容易表述。
“你在想什么呢?”白飞飞用她修长圆润的手指在安铁的胸脯上敲打了两下。
“哦,没什么,我想起了刚刚在过客酒吧碰到你的时候,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了,那时候你那么张扬,那么漂亮,你一走到那里,都会牢牢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安铁说着,仿佛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中。
“你是说我过去漂亮,现在不漂亮了?”白飞飞用手捏了一下安铁的下巴,**在安铁的身体上滚动着,仿佛一个火球。
“当然不是了,我在想,你20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16岁和18岁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安铁仿佛悠然神往起来。
“我呀,20岁之前我就跟个假小子一样,不管到哪里,我都能引起一阵骚动,除了游山玩水,在城市里最喜欢的地方是迪厅,对了,那时候我还喜欢去夜总会喝酒,我身后的男孩子跟着一串,大凡迪厅有我在的场合,10次估计有6次都会打架,哈哈,我那时候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就是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天天折腾,后来就被一个老男人狠狠伤了一下。”白飞飞仰着脸看着安铁回忆着,仿佛也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
说到这里,白飞飞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说:“那段时间,我天天想着把所有的男人都踩在脚下,让他们痛哭流涕,然后再踩上几脚,转身就走。我还没开始实现自己的计划呢,就碰到你这个愣头青了,本来想着老男人不好惹,找几个年轻的小弟弟伤害一下吧,没想到第一个就碰到你这个油盐不进的东西,结果,你丝毫不为我所动,完全没把我当回事。还把我的自尊狠狠伤害了一下,结果没伤着别人,还把自己伤了。嘿嘿。”
白飞飞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挺开心,但安铁听起来,白飞飞的语气中隐隐地有着无尽的伤感。
安铁抱着白飞飞,往床头上靠了靠,正好可以看到白飞飞躺在自己的怀里的全貌,看见白飞飞脸色绯红地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喃喃地述说着与安铁相识的心路历程,安铁的心里不时被白飞飞那隐约的情愫打动,胸腔里那颗不安的心不时怦然跳动着。
安铁痛惜地用手轻轻抚弄着白飞飞的头发,很仔细很用心地轻轻摸着白飞飞的脸,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听白飞飞还在自己怀里喃喃地说:“开始,我只是想破坏自己,想让自己彻底对爱情这个东西的梦想破灭,于是,在碰到你的那天晚上,不知怎么搞的,又听说你写诗,看你也长得不那么讨厌,就下定决心拿你开刀……”
白飞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很激动,温暖滑腻的手指开始有些颤抖地顺着安铁的胸口慢慢往安铁的肚子上滑动,安铁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
然后,白飞飞的手就停在了安铁的肚子上,在安铁的肚脐周围温柔的抚摸着。嘴里继续像梦呓般地说:“可是,我没想到,本来是想让自己对爱情这个害人的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破碎,可是,我却……碰到你之后,我却对爱情这个倒霉的东西又开始了期待。”
白飞飞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安铁一眼,仿佛害羞似的,又迅速低下头,用温暖湿润的唇在安铁的胸口轻轻地吻了一下。
安铁的身体一抖,把白飞飞往自己怀里又抱紧了一下,白飞飞放在安铁怀里的手也暂时停止了抚摸。
“可是,你那时候却完全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其实心里挺受伤的,但,后来我又想,你肯定把我看成了一个第一次跟人见面就跟人上床的坏女人,那也不能怪你,而且,我第一次跟男人上床,那么随便,还是把你当成了一个发泄情绪的对象,怎么能怪你呢。
安铁听到这里,这是安铁听白飞飞第一次告诉自己,6年前自已和白飞飞的那次酒后自己都记不清楚的漏*点,竟然真的是白飞飞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安铁把头往床头仰了仰,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看着怀里的白飞飞,安铁的心里那种怜惜和歉疚,还有自己那种悔恨,使安铁对自己产生了无比的鄙视。
一个放纵自己的男人,一个自抛自弃的男人,一个伤害无辜的男人,必然也会被抛弃,被伤害。安铁现在在心头浮现的致命的悔恨与悲哀,以及透彻骨髓的那种与自己一直向往的美好的事物擦肩而过的绝望,就是这种难以言说的回报。
安铁马上就想起了那个妓女,那个安铁至今不知道姓名的女人,那个安铁把自己的处男之身奉献给了她的40来岁的女人。在那个妓女的身上,安铁第一次马马虎虎地尝到了男人的滋味,那是一种冰凉的,咸湿的,带着些许腥味的,人间的味道。安铁还记得那个普通的平房,平房里昏黄的灯光,和那个女人白花花的带着褶皱的肉体,那个妓女,安铁记得在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还说起过,她还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她来自东北黑龙江大兴安岭的一个林区,丈夫还是一个林业工人,女儿正在上初中,公公婆婆满身是病,可大兴安岭的树早就被砍光了,原来那么多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树木,无边无际的美丽神秘的森林,到处都是豺狼虎豹的,生了孩子都要把摇篮吊在半空中,生怕晚上会有豺狼虎豹熊瞎子进来把孩子吃掉,可是,现在,这些全没了,树全部都被砍光了,据说许多都被卖到了日本,然后又被日本人做成筷子出口到了中国,贪官比蚂蚁还多,老百姓的命比尘埃还轻,蚂蚁虽小,可是跟尘埃相比,那还是大个,咱们还是没法比的。其实,我也有亲戚在大连的开发区,大连开发区30都是黑龙江人啊。要说还是这大连好,像你这种毛头小伙子都有这种闲情闲钱出来找这种乐子,就是开放啊。在我们老家,虽然有许多人出来干这种事情,不是姐姐我才这么下贱,但观念却封建得不得了,我们得活命啊,不做这个怎么办?大兄弟,姐姐我没有文化,年纪又大了,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我们那个地方现在连碗口粗细的树都很少了,你这大**比我们那里的许多树还粗,你行啊你,年纪不大,**这么大,人才啊你。我们那里封山好多年了,我们就是靠林子吃饭,封山了没有树砍,我们吃什么?
那我只好出来吃你的小弟弟了,你不会瞧不起你姐姐吧,嫌姐姐我长得丑?看你这小弟弟都软乎了。
安铁记得当时自己含糊地说了一句:“没有,没有,姐姐其实挺漂亮的。”
安铁记得自己刚刚爬上那个女人身上就射了。
那个女人说了那么多,只是在说她没有办法,但她根本不在乎安铁怎么看她,安铁当时记得她在乎的只是安铁的**是不是还能硬起来。
这么多年来,安铁一直对这个女人记忆深刻,那是具庸常的肉体,包括那有些沧桑的暧昧的微笑,安铁似乎在她的身上闻到一些香味,那是一种肉体的香味,似乎还有一种人间的香味。这种味道让安铁终身难忘,这种庸俗的,感觉有些下贱的味道里,安铁还能闻到一些梦想的味道。
想道这里的时候,安铁突然感觉一阵奇痒传遍了全身,接着身体就有一股暖流在全身迅速流动,安铁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才感觉白飞飞的手已经滑到了自己的肚脐下面,在自己丹田之处,白飞飞那润滑的手指正在一寸一寸地往毛丛里伸着,目光里的温度越来越热,正直直地看着安铁,耳语般地说:“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说你不是在想我,我就把你咔嚓了,哼!”
第一部 第513章
安铁赶紧说:“当然是在想你了,不想你想谁。”
接着,安铁又觉得不对,感觉这么说有点侮辱了白飞飞,于是补充了一句道:“我在想与你有关的一切。”
白飞飞道:“那还差不多。”
白飞飞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安铁的丹田处摩挲着,然后又说:“那你说说都想了些什么?”
安铁沉默了一会,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热,很多年前安铁就对白飞飞挂在墙上的那幅《处*女红》的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在安铁看来,那幅画是一种警示提醒,同时也是一种暗示和表达。安铁每次看到这幅画,总有一种尖锐的不安,一种仓惶的逃避。
安铁无法面对这么强烈的总是在你的内心刺痛你的声音。其实,在心里,安铁其实十分清楚那幅画的含义,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总是逃避不去想,正是因为清楚他才自己欺骗自己地装着糊涂,并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一幅画,如此而已。
世界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意义,总是追问意义是没有意义的,一幅画有什么意义?一幅画而已。那幅画就如同扎在他内心的和踩在他脚下的一堆碎玻璃,那些破碎的光芒吸引着他,但那种踩上去的痛却有让他望而却步。
安铁柔声说:“我在想,你其实是个傻姑娘。”
白飞飞傻傻地笑着,盯着安铁,突然又叹了口气。
安铁心里一惊,现在安铁的感受那才叫一个复杂,听到白飞飞证实她的第一次居然是跟自己,那种震惊与疼痛,让安铁现在的胸口凉一阵热一阵的,起伏不已。安铁现在最怕的一句话就是,白飞飞会直接对安铁说:“在跟你的那天晚上之前,我还是处*女呢。”
刚有这个念头,安铁就在心里大骂自己庸俗,但随后他又安慰自己:“我其实不是在在乎处*女这个东西,我只是害怕责任。”
这么想的时候,安铁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处*女就意味着责任吗?爱不是一种责任?如果处*女和爱发生了冲突呢?我还得为处*女负责?”
这么一反问,安铁又糊涂了,随后,他又笑了,好像自己在这种时候思考处*女、爱和责任的问题不仅大煞风景,而且这个问题好像跟自己和白飞飞没有太大的关系,至少目前还没有不可调和的关系。
“你笑什么?”白飞飞诧异地问。
“你叹什么气?”安铁反问。
“我先问你的。”白飞飞的手在安铁的肚了上使劲拧了一下。
“是你先叹气的。”安铁低呼了一声,还是跟白飞飞打趣着说。
白飞飞把扬起的头又重新靠在了安铁的胸前,幽幽地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想一想,人生的乐趣其实真的不多。”
听了白飞飞的话,安铁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所有人的眼里开朗洒脱的白飞飞内心竟然如此彷徨而寂寞,内心歉疚的安铁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飞飞,别想这么多了。”安铁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用一根手指在白飞飞饱满湿润的唇上轻柔地触碰着,白飞飞小猫似的缩在安铁的怀里就再也没有出声,一种久违的温情在房间里弥漫,安铁和白飞飞紧贴着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与蠕动起来。
安铁的手在白飞飞的嘴唇上碰触了几下之后,就沿着白飞飞好看的下巴一直慢慢伸到她修长白暂的脖子上轻柔地抚摸着。白飞飞的脸在安铁赤裸的胸口蠕动着,一只手放在安铁的手臂上,另外一只手在安铁的小腹小心翼翼地慢慢往下探去,白飞飞的手每往下移动一寸,安铁的身休就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
与此同时,安铁的手也已经探到了白飞飞的**上,白飞飞的**饱满而结实,弹力十足而又温暖,安铁开始是几根手指轻轻地在白飞飞隆起的部分碰触着前进,直到整个手掌全部游走在白飞飞的**上面。白飞飞的**不算太大,刚刚比安铁的大手大出一些,安铁需要张开五指才能将其大部分覆盖。
安铁的手游走到白飞飞的**下面,然后从下往上托着轻轻揉捏着,很快,安铁的大拇指和中指就碰触到了白飞飞不大不小的乳头,安铁的手指刚刚碰到那里,白飞飞的身体就像蛇一样在安铁的怀里扭动了一下,然后,安铁发现,开始那个柔软的**,很快就在安铁的拇指和食指上变得越来越硬。
白飞飞的身体在安铁怀中蠕动的时候,另外一直手正在一点一点深入到三角地带的草丛中,安铁似乎听到了白飞飞细嫩的手指穿过草丛时的声音,就像无数的蚂蚁在那里爬行,安铁浑身开始抖动起来,感觉又痒又舒服,安铁拼命地忍着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终于,白飞飞的手穿过了丛林,一点一点轻轻覆盖在小弟弟上,然后,温柔地握住,停在那里没动。刹那间,安铁的两只腿直直地僵在了那里,感觉下面的小弟弟仿佛被一个温暖的漩涡包围着,安铁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白飞飞脸红红地抬头看着安铁,羞涩地对安铁笑着,眼睛如水地看了安铁一眼,再次低下头去,伸出她娇小可爱的舌头,在安铁的乳头上舔了一下,然后,把安铁的乳头含在了口中,安铁叫了一身,两只手放开白飞飞,摊放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大口地喘着气。
这时,就听白飞飞柔声问:“舒服吗?”
“哦!”此时,安铁已经说不出话,嘴里哼哼着,不断地点着头。
就在两个人意乱情迷之中,在安铁被刺激得无法忍受的时候,安铁一把把白飞飞拉起来,双手环保着白飞飞的腰,盯着白飞飞的脸,这时,那个大大咧咧的白飞飞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眼前的白飞飞唇齿留香,鼻翼翕动,跟一个小姑娘一样娇羞可爱。
安铁怜爱地看了白飞飞一眼,然后用自己的嘴唇捉住白飞飞的唇,两个人忘情地拥吻起来。如同初春的阳光雨露,两个人仿佛如两株生机勃勃的植物,在这个夜里潮湿地疯狂地生长着。就在两个人漏*点难耐的时候,白飞飞已经跨坐在安铁的两腿之间,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粘在一起,不停地寻找着对方。
白飞飞的屁股坐在安铁的小弟弟上,不停地挪着位置,寻找着安铁的小弟弟,希望自己那期待的桃园把安铁包容进来。
安铁在漏*点之中,发硬的小弟弟频繁地在白飞飞的大腿之间左冲右突着,一时也没找到准确的位置。
焦急之中,安铁突然说:“飞飞,我想去卫生间。”安铁在过分激动的时候总是无法克制地想去卫生间。
安铁的话刚出口,不仅星眸迷离的白飞飞愣了下来,连安铁都愣了,安铁刚才实在是情急之中脱口而出说出来的,话一出口,安铁就后悔不迭。
安铁从卫生间出来,重新躺在白飞飞身边,把白飞飞重新搂进怀里,尴尬地对白飞飞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一过分激动,总是想上卫生间。”
白飞飞妩媚地笑着说:“知道,听你说过。”说完,白飞飞又靠了过来,温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安铁的身侧,安铁身上的火焰又迅速燃烧起来。
白飞飞看着安铁笑意越来越深,安铁在白飞飞的这种注视之下咽了咽口水,就在安铁翻身跃上白飞飞,把自己最坚硬的部分抵住白飞飞的时候,白飞飞面色潮红地轻哼一声,随着轻体的颤动,手臂恰好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到了地上。
安铁在手机坠地的那一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从白飞飞身上翻下来,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手机没说话,白飞飞一脸茫然地看看安铁,嗓音有些沙哑地说:“怎么了?”
安铁不自然地对白飞飞笑笑,道:“我想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来之前准备接到幢瞳的电话之后去音乐学校接瞳瞳的,可这丫头现在也没来个电话。”说着,安铁捡起地上的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安铁没敢看此时白飞飞是什么样的表情,低着头拨了瞳瞳的电话号码,接着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安铁担心地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半天还是没人接,这下安铁有点慌了,看看白飞飞,白飞飞已经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正看着安铁,还没等安铁开口,就着急地问:“怎么了?瞳瞳在哪啊?没回家吗?”
安铁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这种愧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对白飞飞还是对瞳瞳,安铁道:“飞飞,我得去找找瞳瞳。”
白飞飞顿了一下,说:“那赶紧去啊,没事,看我干嘛?你以为我是欲求不满的老处*女啊,快点。”白飞飞拍了拍安铁的肩膀,然后又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安铁连忙说:“不用,你在家体息吧,今天身体不舒服,记得多喝点热水。”
安铁跳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了起来,然后站在床边看着还处于慵懒而朦胧状态中的白飞飞,张了张嘴,最终在白飞飞的嘴唇上点了一下,白飞飞淡淡地笑道:“快去吧。”
安铁心情复杂地下楼之后,心里就被瞳瞳的事情迅速塞满了,安铁驱车赶往瞳瞳所说的音乐学校,找到那个学习班,学习班早就下课了,安铁问了一下相关的负责人,才知道瞳瞳此时正在另外一处音乐室里练习。
安铁问清楚音乐室的地址,开车找了过去,到了一看,安铁一下子就愣住了,那个所谓的音乐室居然是一个酒吧。
第一部 第514章
安铁站在酒吧门口愣了一下,心里一沉,几步跨了进去,这个酒吧里非常吵杂,那些年轻人尤其是男人花里胡哨脂粉气十足的打扮安铁怎么看怎么别扭,安铁在酒吧里找了大半天也没看见瞳瞳的影子,便走到吧台,问一个服务生:“你好,这里有一个音乐室吗?”
服务生看看安铁,说:“对,就在后面,你从后门过去吧。”
安铁穿过酒吧往后门走去,通往后门的走廊很长,走廊的两侧画满了各种各样的涂鸦,安铁不安而快步地向后门的方向走,这时,酒吧喧闹声离安铁稍远了一些,安铁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乐器击打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哪个人在敲架子鼓等一类嘈杂的乐器,走得越近声音越响,架子鼓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一听鼓声并不和谐,听得出是一帮新手在练习。
安铁来到传出杂音的房间门口,心想,瞳瞳不可能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吧,感觉这种地方应该是那些长头发的颓废愤青乐手耍彪的地方。安铁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把那扇门推开,这时,房间里里明亮的灯光把安铁的眼睛晃得眯了起来,安铁适应了强光之后,让安铁没有想到的是,安铁居然一眼就看见瞳瞳正坐在架子鼓旁边,用力敲打着架子鼓,原来安铁在外面听到的这震耳欲聋的杂音竟然是瞳瞳敲出来的,安铁惊讶地看着手脚都在架子鼓上忙活的瞳瞳,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
只见瞳瞳穿着一套非常淑女的橙黄色小洋装,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随着鼓点的节奏摇着头,漂亮的长发在几个鼓筒上面飞舞着,看瞳瞳那架势,仿佛对她手下的鼓已经相当熟练而且投入,有种浑然忘我的感觉。随着瞳瞳坐在架子鼓旁的动作,瞳瞳的头发飘逸摇摆着,架子鼓发出亢奋的响声,与瞳瞳的漂亮文静的脸和身上的穿着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这个时候,音乐室里的人没有注意到安铁的存在,都在忙活着自己手头的乐器,他们似乎在演奏什么曲子。
安铁看了一眼瞳瞳的脸,瞳瞳的表情让安铁心里一颤,透过瞳瞳的眼睛,安铁突然发现了一个无比忧郁和歇斯底里的瞳瞳,瞳瞳的胳膊正奋力地敲打着鼓点,仿佛在宣泄着什么似的,安铁似乎感觉到此时瞳瞳的孤单与无助,正借着喧闹的鼓点一点点地向外飞散。
就在这个时候,曲子似乎排练完了,瞳瞳往门口一望,正好与安铁困惑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瞳瞳拿着槌,下意识地敲了一什么东西,架子鼓发出了一阵非常刺耳的声音,音乐室里的人都把目光看向呆在那里的瞳瞳,然后又齐刷刷地盯着安铁,整个音乐室顿时鸦雀无声。
看着安铁眼睛里的不解和震惊,瞳瞳手里的槌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霎时把整个音乐室的寂静打破,瞳瞳慌乱地把掉落在地上的槌捡起来,然后像看着安铁叫了一声:“叔叔!”
这时,一个小伙子开口道:“瞳瞳,你的家长来找你了?”
瞳瞳有些胆怯地看看安铁,然后对那个小伙子说:“嗯,老师,我先回去了,我叔叔来找我了。”
安铁皱着眉头走到瞳瞳身边,带着一丝不悦对那个男人说:“你就是教这些孩子音乐的老师?”
那个小伙子见安铁不太高兴的样子,解释道:“真不好意思,我看他们练得高兴就让他们在这多练了一会,可能这些孩子忘了时间了。”
瞳瞳拉了一下安铁的胳膊,小声说:“叔叔,是我忘了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了。”
安铁看着瞳瞳,语气带着一丝责怪,道:“可你不能把手机关机啊?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叔叔不担心吗?”
瞳瞳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委屈地说:“我手机没电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找我。”
安铁见瞳瞳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也就没再说什么,压下自己烦躁的情绪,语气缓和地说:“哦,是手机没电了,算了,回去再说吧。”说完,安铁对那个被瞳瞳称为老师的小伙子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联系上她,所以有点着急,可我不明白你们音乐学校怎么在酒吧教这些孩子啊?”
小伙子连忙道:“这个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这个音乐室算是给学生练习的,本来这里是纯粹音乐室,后来一些玩乐器的朋友建议搞点吃的喝的,就成酒吧了,这些孩子不会受外面的影响的,或者去酒吧里的,今天有点晚了,确实对不住。”
瞳瞳在一旁道:“叔叔,是我不好……”
安铁看看瞳瞳,又环视了一下音乐室,觉得瞳瞳在这里学架子鼓也没什么奇怪,而安铁的心里还是有些郁闷,原因不在于瞳瞳学了架子鼓又晚回家并与自己失去了联系,而是安铁突然感觉瞳瞳似乎在有意的隐瞒自己学架子鼓的事。
以前瞳瞳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瞳瞳每一天要干什么都在安铁的预料之中,而现在,瞳瞳最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清楚了,一种浓浓的失落从安铁心底悄然滋生。
安铁向教架子鼓的那个老师道:“是我不好意思,不知道这丫头的手机没电了,还以为出什么事,老师怎么称呼?”
那个小伙子道:“我姓胡,你叫我小胡就行了,瞳瞳很聪明,学架子鼓很有天分,对了,你怎么称呼?也姓童吗?”
安铁看看在那低头不语的瞳瞳,说:“我姓安,是瞳瞳的叔叔,那我先带瞳瞳回去了,不打扰你们练习了。”
安铁带着瞳瞳走出音乐室,刚一站在大街上,瞳瞳就小跑着跟上安铁,拉住安铁的胳膊,轻声道:“叔叔,你生气啦?”
路上安铁一直很郁闷,又无从发泄的感觉,一直压着,一听瞳瞳这么说,猛地转过身,盯着瞳瞳,刚想冲口责问瞳瞳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直在学架子鼓,可安铁看了瞳瞳一会之后,怒气便在瞳瞳泪盈盈的目光里一点一滴地消散了。
等安铁说出:“我没生气,丫头。”的时候,安铁竟对自己柔和的语气感到沮丧,面对瞳瞳,安铁似乎永远也不忍心说出稍微重一点的话,尤其是对着瞳瞳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瞳瞳听安铁这么说,面露喜色地挽住安铁的胳膊,娇声道:“真是对不起,害你担心的了,。”
安铁张了张嘴,摸摸瞳瞳的头发,缓缓地说:“丫头,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你在学架子鼓啊?我还没看到有几个女孩子打架子鼓的。”
瞳瞳目光闪烁看看安铁,支支吾吾地说:“架子鼓怎么了?那不也是乐器吗?再说,那个学起来很快,也很意思啊,叔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到了吗?老师说我敲得不错啊。”
安铁听瞳瞳说完,也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可不知怎么,一想起瞳瞳刚才在那敲着架子鼓,帅气得跟个酷辣的小妞似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不禁盯着瞳瞳仔细观察了好一阵,才确定眼前这个文静而美丽的女孩就是瞳瞳,安铁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又有些沮丧地道:“哦,看到了,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瞳瞳担心地看看安铁飘忽不定的表情,说:“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敲架子鼓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学了。”说完,瞳瞳看着安铁,似乎想在安铁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安铁拍拍瞳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学吧,你喜欢就行,可是以后记住要早点回家。”
瞳瞳一听,高兴蹦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安铁的胳膊,把脑袋靠到安铁身上,笑嘻嘻地说:“谢谢叔叔。”
安铁被瞳瞳快乐的样子感染得脸上柔和了很多,不自觉地笑道:“鬼丫头,走吧,回家了。”
瞳瞳松开安铁的胳膊,走到安铁前面,然后转过身一边倒着走一边观察着安铁,然后说:“叔叔,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帅!”
安铁头大地看着瞳瞳,无意间看到瞳瞳正在往人行道上的一个垃圾桶靠近,赶紧拉住瞳瞳的胳膊,道:“小心!”
瞳瞳被安铁拉到身边以后,才瞥见差点撞上去的垃圾桶,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地对安铁说:“哎呀,差点命丧垃圾堆啊,叔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安铁哭笑不得地看着今天晚上出奇活跃的瞳瞳,突然感觉瞳瞳学架子鼓也不错,起码瞳瞳似乎开朗了很多,可安铁也十分怀疑,这种表象很有可能是瞳瞳为了逗自己开心装出来。
瞳瞳看安铁没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不解地问:“叔叔,你骗我,你还是生气”
安铁咧嘴笑笑,道:“好啦,咱们回家吧,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胡同了,你冷不冷?怎么还是穿那么少啊?”
瞳瞳赶紧说:“不冷不冷,就是今天穿的鞋不太舒服,还踩了那么长时间的钗,脚都有点疼了。”
安铁看看瞳瞳穿的鞋,皱了皱眉头,然后蹲在地上,说:“上来吧,叔叔背你走。”
瞳瞳犹豫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趴到安铁的背上,用手搂住安铁的脖子,安铁感觉脖子上一凉,托着瞳瞳屁股站起身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还说不冷,手都凉成这样了,以后不能光为了好看穿那么少的衣服,知道不?”
瞳瞳在安铁身后乖乖地“嗯”了一声,然后又猫儿一样趴在安铁的背上,一改之前的活跃状态,安铁陡然感觉,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瞳瞳的心在通通直跳。
安铁背着瞳瞳走在这个闹市区背后的小巷子里,初冬的清寒在人的皮肤上流露着明确的信息,可安铁一点也不感觉冷,安铁感觉瞳瞳在自己的背上,就像整个春天在笼罩着自己,安铁甚至看到春天就在前面的不远处,还有一片片漫无边际的绿。
接下来的几天,瞳瞳一直在观察安铁有没有生自己的气,好像瞳瞳也觉得自己学架子鼓没有跟安铁正式地去说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所以一见到安铁就有点心虚,在安铁面前总是笑嘻嘻的,一副讨安铁开心的样子,学架子鼓的事情也没怎么提。
瞳瞳近日来的样子,让安铁突然想起瞳瞳初来大连的时候,自已想一想都觉得很有趣,所以瞳瞳越是在自己面前讨好自己,安铁就装出很严肃的样子,把瞳瞳搞得绞尽脑汁围在自己跟前叔叔长叔叔短的。
这一天,正好是周末,安铁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等安铁从自已的卧室里走出来,发现瞳瞳正在阳台上安静地画画,此时的阳光恰好照在瞳瞳的脊背上,瞳瞳慵懒地站在画架旁边,拿着画笔不知道在描画着什么。
安铁双手抱肩静静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瞳瞳,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瞳瞳敲架子鼓时那种略带癫狂的模样,这么一对比,瞳瞳静的一面和动的一面像南北极一样让安铁觉得矛盾而有趣,心里不禁又有些隐隐的忧虑。想着想着安铁站在卧室门口嘿嘿地笑出声来,瞳瞳扬起头,一下子就捉到了安铁在那偷笑时的表情,瞳瞳纳闷地看着安铁,问:“叔叔,你笑什么呢?”
安铁呵呵笑着说:“没笑什么,你接着画吧,我去洗脸。”
瞳瞳感觉莫名其妙嘟了一下嘴,然后继续画自已的画,安铁一头扎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咧嘴又笑了一会,然后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无聊,用手捧起凉水扬在自己的脸上,透心凉,睡了一上午的大头觉,本来浑浑噩噩的脑袋里顿时清醒了许多。
安铁正在卫生间用毛巾擦脸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门,安铁在卫生间喊道:“丫头,去看看谁来了。”
接着就是瞳瞳一路小跑的声音、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瞳瞳说:“白姐姐来啦!”
安铁一听,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看见白飞飞已经坐到沙发上,看一眼穿着睡衣的安铁,道:“你刚起床啊?”
安铁懒洋洋地往白飞飞身边一坐,嘿嘿笑道:“难得清闲嘛,我估计你也是刚起床不超过一个小时。”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瞎扯,我可不是广告公司的老总,我都在影楼干了一单生意才顺道过来的。”说完,白飞飞扫了一眼已经坐到阳台上画画的瞳瞳,站起身走到瞳瞳身边,看着瞳瞳的画架子说:“呦,我们的小美女又在作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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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515章
安铁坐在沙发上笑道:“是啊,我一起床就看见这丫头在阳台上东画西画的,嘿嘿,这也是咱家的一景。”
白飞飞看了一眼安铁,然后把手搭在瞳瞳的肩膀上,说:“你说你跟瞳瞳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就没染上点瞳瞳的优点,幸好瞳瞳没被你那些坏毛病影响,猪公子。”
白飞飞说这些话的时候俨然跟安铁亲密如情侣一般,安铁这几日发现,自从上次与白飞飞的那个插曲之后,白飞飞跟自己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点,安铁自己似乎也是这样,自己跟白飞飞的关系似乎不用多说,每次暧昧一次,两个人就跟天生的情侣一般,十分默契。这种变化安铁早已经习惯,而在瞳瞳面前,安铁居然有一种故意跟白飞飞表现亲密的意图,可在每次故意时,心里却总是隐隐地担心和有那么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痛。跟白飞飞在一起的感觉也的确是很轻松,而每次安铁的眼睛看向瞳瞳时,安铁那不安的心总是感觉有一个巨大漩涡,会将你吸住,然后再粉身碎骨。
瞳瞳拿着画笔的胳膊微微颤动了一下,盯着眼前的画,笑着对白飞飞说:“叔叔睡觉的时候我也没什么事情干,就随便画画,白姐姐,你看,我画得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法看。”说完,瞳瞳伸手扯下画纸,把刚才画的东西拣做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白飞飞被瞳瞳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愣了一下,然后摸摸瞳瞳的头发,说:“嗯,对自己要求严格一点好。”
瞳瞳扭头看看白飞飞,微笑着说:“不画了,白姐姐,我去给你拿点喝的吧?你一会跟我和叔叔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白飞飞笑着说:“好啊,今天我给你们做饭,怎么样?”
瞳瞳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轻声说:“白姐姐,那怎么好意思,你在影楼忙活了半天,还要给我们做饭,况且你还是客人呢,还是我来吧。”
安铁一听,大咧咧地走过来,把手分别搭在瞳瞳和白飞飞的肩膀上,说:“你白姐姐哪是什么客人啊,这样吧,今天让丫头休息,我和你白姐姐一起做饭给丫头吃,呵呵。”
安铁的话音刚落,白飞飞就懒洋洋地说:“你?还是算了吧,给我打下手我还嫌捣乱了呢。”
安铁道:“看不起我?我前两天还跟瞳瞳说,要学两手,省得总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防止哪天你和瞳瞳不高兴了我就没得吃了。”
安铁扫了一眼瞳瞳,只见瞳瞳脸上还带着笑意,可眼睛里暗淡了很多,似乎踌躇了很久才说:“那好吧,我今天就等着吃啦。”说完,瞳瞳把安铁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下来,挽住安铁的胳膊,撅着嘴道:“叔叔,我可等着你今天能露一手呢,你可不许耍赖,我要吃你做的菜,白姐姐做的不算。”
白飞飞看看瞳瞳挽在安铁胳膊上的手,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对安铁说:“看看,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赶紧的,我这回倒是可以当你的师傅。”
安铁觉得自己此时的姿势非常搞笑,一只胳膊搭在白飞飞的肩膀上,一只胳膊被瞳瞳挽在怀里,安铁迅速把自己解脱出来,干笑道:“好,现在就干!”
安铁和白飞飞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瞳瞳在客厅里出奇地安静,安铁虽然与白飞飞在厨房里忙得脚打后脑勺,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像长了草似的,一直在想着瞳瞳此时的心情怎么样?是不是对自己与白飞飞在一起有什么看法,这个时候,安铁正在切菜,一个不留神,刀刃在手指上切了一下,安铁居然没感觉到痛,等安铁看着切出来的菜上沾有血迹才知道自己的手被自己切了,这时才“哎呦”了一声,打开水龙头把手指放在冷水里冰了冰。
白飞飞见状,赶紧捉住安铁的手指,道:“唉,你看这活干的。”然后打算去给安铁拿创可贴。
这时,瞳瞳赶紧走了过来,见白飞飞正拿着安铁手指,顿了一下,担心地看着安铁说:“叔叔,伤口深吗?哎呀,还在流血。”瞳瞳着急地拉着安铁的胳膊就往客厅走。
安铁赶紧把自己的两只手缩回来,不自然地笑道:“别大惊小怪的,没事,丫头,你去给我拿个创可贴,一贴就行了。”
瞳瞳和白飞飞对视了一眼,白飞飞推了一下安铁,道:“伤员,赶紧一边呆着去,让瞳瞳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这里你就别管了。”
安铁被白飞飞推出厨房,瞳瞳赶紧给安铁找出创可贴把安铁手指贴上了,然后皱着眉头说:“我看挺深的,叔叔,你怎么搞的?把自己的手切得那么深,痛不痛啊?”
安铁看看冽着嘴,像是自己的手被切到了似的瞳瞳,含糊地说:“没事,一会就长好了。”
不一会,白飞飞就麻利地把菜都做好了,大声道:“开饭啦,伤员,小美女,准备吃饭!”
瞳瞳赶紧帮着白飞飞把饭菜端上桌,三个人各就各位,白飞飞看一眼安铁负伤的手指,摇头道:“瞳瞳,你看你叔叔没露一手,反倒切一手了,哈哈。”
瞳瞳抿嘴笑笑说:“叔叔就不适合在厨房做饭,叔叔适合当老板,嘻嘻。”
安铁摸摸瞳瞳的头,说:“知我者,丫头也,吃饭吃饭。”
白飞飞看着瞳瞳和安铁楞了一下神,笑着拿起筷子,给安铁和瞳瞳分别夹了点菜放在碗里,说:“吃吧!”
本作品独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瞳瞳对白飞飞说:“谢谢白姐姐,看着就很好吃,呀!还有叔叔最爱吃的回锅肉呢。”说着,瞳瞳就夹了一块肉伸到安铁面前,笑吟吟地看着安铁。
安铁顿了一下,看瞳瞳夹着那块肉没有放在碗里的意思,似乎在等着自己张口去接,便有些不自然地看着白飞飞笑了笑,然后又看着满含期待的瞳瞳,张开嘴把瞳瞳放在自己面前的肉吃进去。
在白飞飞和瞳瞳的注视下,安铁稀里糊涂地把肉嚼在嘴里,也说不出这肉到底是什么滋味,安铁只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今晚自己笑得脸都快抽筋了,估计自己的笑容比哭也强不到哪去,安铁今天才知道被两个女人一起关心是计么滋味。
这顿饭吃得还算比较融洽,在中午明媚的阳光中,安铁真切地感觉到家的滋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同时,三个人之间的那种怪异的气氛也在不断提醒着安铁,这种幸福滋味里似乎含着一种杂质,这种温馨和幸福令人胆战心惊。
冬天一天比一天冷,这一天,滨城迎来了第一场雪,随着白飞飞与安铁越走越近,瞳瞳的反应也不似原来那么大了,虽然瞳瞳对安铁还是会情不自禁地亲昵在一起,可似乎对白飞飞也逐渐适应了起来,白飞飞对于安铁和瞳瞳一些亲密的举止,总能化解到正常的范围之内。
这段日子,安铁慢慢发现,瞳瞳最近似乎对架子鼓越来越着迷,甚至比对画画还上心,经常在那间音乐室里练到很晚才回家。
这天上午,安铁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飘飘洒洒的雪像纸屑一样飞洒在滨城的上空,手里夹着一根烟,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公司最近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进项着,工作上的事情一直非常顺利,这令安铁十分欣慰。
安铁不知不觉神游到瞳瞳初来大连看到第一场鹅毛大雪时的样子,安铁家在南方,少年的安铁很少看到这么大的雪,那年冬天的那场鹅毛大雪安铁也是第一次见,瞳瞳看来就更新奇了,望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小丫头也没穿羽绒服,兴奋地冲下楼,站在茫茫的大雪之中,兴奋地在大雪中蹦蹦跳跳地跑着,小小的脸冻得通红通红的。
安铁记得那次拿着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跟着瞳瞳冲下楼,本来是想让瞳瞳把羽绒服穿起来,结果变成了两个人在大雪里欢快地追逐,那时的瞳瞳已经是安铁生活里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小丫头总能令安铁或者愤怒、或者喜悦,安铁曾一度为自己养了一个小姑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超级奶爸而暗自神伤,后来才发现这个比雪花还纯洁美丽的女孩不仅对自己的现实生活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还给自己的心境带来了无法预料的改变。
安铁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旁想起了很多,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这时,就听办公室的门响了两声,安铁才从这漫天的雪雾里回过神来。
安铁说了声“请进”之后,赵燕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看见安铁正坐在落地窗旁抽烟,赵燕道:“安总,你也在看雪呢?”
安铁道:“是啊,难得第一场雪就下这么大,你说这冬天冷兮兮的,要是没有雪,冬天简直是人间地狱,呵呵。”说完,安铁走到办公桌旁坐下来,看着赵燕道:“赵燕,快到年底了,你让会计加紧把咱们公司的账务整理一下,还有,年前可是咱们忙的时候,咱们还得冲一把,还是要多辛苦你啊。”
赵燕道:“放心吧,安总,现在大家都鼓着劲干呢,都想年底多拿点奖金,呵呵。”
安铁道:“你告诉下面,只要今年这最后一班岗站好了,每个人都少不了,对了,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吧?”
赵燕说:“还有将近一个月呢,怎么?安总打算在圣诞节搞点活动?”
安铁笑道:“对头,上次我不是叫欧阳振声一起说了一个派对商业运作的计划嘛,上次在过客酒吧的那次就算是热身,我们从圣诞节开始,真正开始实施这个计划,你看怎么样?”
赵燕说:“好啊,上次安总不是说把咱们的派对做成一个品牌嘛,上次是峰会带动的,这次趁着过节我们就轰轰烈烈把这个定期派对启动起来。”
安铁沉吟了一会,说:“嗯,你今天回去也好好想想,明天咱来碰一碰,叫上欧阳振声,把这个活动好好策划一下。”
赵燕看看安铁,说:“行,我知道了,安总,刚才我联系了一下超市的赵经理,约了他今天晚上吃饭,他答应了,今晚咱们一起去吗?”
安铁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个赵经理能喝,你招架不住,我正好想跟他谈谈那个姜茶的推广计划,他在同行业算是比较吃得开的人,只要把他搞定了,对提升咱们那姜茶在市内的销售额大有好处,这可是咱们做的第一个商超产品,一定要一炮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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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516章
与赵燕一起和那个商场超市的经理吃完饭,已经是晚上10点多。
出了应酬的酒店大门,安铁一看外面还在下着小雪,风已经停了。雪花如同柳絮般飘舞着落下,街道上和两边的树上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让人的心情也顿时变得清新而美丽。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并不觉得冷。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远处有一两个行人在街道边走着,看着眼前美丽的雪景,两个对视了一下笑了笑,都没有说话。
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车辆很少,这样下着雪的夜晚行人更少。这个时候,大连大部分的市民已经躺进了温暖的被窝。
站在街道旁边,赵燕的肩膀瑟缩了一下,端庄美丽的脸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白里透红的,极为妩媚。
赵燕把双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看了安铁一眼,笑呵呵的情绪很好,似乎留恋于眼前的雪景,站在那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送你回家吧。”安铁说。
“嗯,我想想……”赵燕看着安铁笑了笑,犹豫着,然后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好不好?现在还不算晚。”
“好吧,你说去哪?”安铁问。
“我们在附近街边随便溜达吧,附近好像就有咖啡厅,对了,附近有一家上岛咖啡,我们去那里吧。”赵燕很兴奋地说。
“好的,上车。”安铁说。
两个人到了上岛咖啡,要了一个靠窗的包间,点了一壶绿茶和几碟零食小吃。
诺大的咖啡厅没有几个人,包间里更是安静,窗外雪花飞舞,不断地碰撞在窗玻璃上,城市显得从来没有过的祥和与安宁。
赵燕有些发痴地看着窗外,脸上一片桃红,雪夜小窗边,美女春情意,眼前的场景如同一幅美妙的图画,让在这个城市的夜显得动人而温馨。
看着赵燕,和窗子外面的景色,安铁笑了,笑得开心而快乐。这么美好的雪夜,和这么美好的女人,在一顿顺利的工作餐之后,坐在一个雅致而有情趣的咖啡馆,这样的机缘,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赵燕注意到安铁正在看她,于是妩媚地笑问:“你笑什么?”
安铁说:“我在为自己的运气好而高兴啊。”
赵燕笑道:“你怎么觉得自己运气好了?”
安铁说:“瑞雪兆丰年啊,现在公司业务进展这么好,雪夜还有这么好的美女陪着喝茶,红袖添香,我要是再不承认自己运气好,我就太不地道了。”
赵燕笑盈盈地说:“你要是一直这么知足就好了,我看你高兴的时候不是很多。我就很知足。”
安铁盯着赵燕,笑道:“你怎么容易知足了,我感觉你心思挺大啊,对公司的前景规划与展望都不比我小。”
赵燕看着安铁,脸红红的,一扫平日精明强干的作风,万千情愫涌上双眸,痴痴地看着安铁说:“我对公司的信心来源于你啊,没有你我哪敢想那么远,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无论怎么规划,我们都会成功的。我自己其实很容易知足,从来不奢望更多,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工作过得去就行。”
看着赵燕沉静优雅而妩媚的脸,安铁心中一动,伸出手握着赵燕放在桌子上柔弱无骨的手,关心地说:“赵燕,工作总是做不完的,你应该抽时间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别因为工作耽误了自己的青春。”
安铁的手在赵燕的手上握了一下,刚想抽回的时候,赵燕的手轻轻把安铁的手抓住,看着安铁,呆了一会,道:“我没有耽误青春啊,在公司工作我很快乐,真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就喜欢工作的人,只是,我就是觉得在公司里工作很快乐和满足,因为,我能和你在一起。”
说完,赵燕的脸红了一下,羞涩地看了安铁一眼,又低下头,看着安铁和自己握在一起的手。安铁的心里一震,感动地看着赵燕,然后,轻轻握了赵燕的手一下,把手慢慢抽出来,想了想,说:“你现在也不小了吧,应该找个人陪陪你了,你26了吧?”
赵燕抬头,目光似乎暗淡了许多,“嗯”了一声,说:“还早呢,想那么远干嘛。”
接下来,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安铁的话说完,赵燕的情绪似乎低落了许多。安铁看了看窗外的雪花,暗骂自己的嘴贱,好不容易有一个好心情的夜晚,还被自己给糟蹋了。
最后赵燕抬头笑了笑,对安铁说:“今天那个姓赵的经理也不是很能喝酒嘛,你看我们俩都喝得不怎么样,他却喝多了。”
安铁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俩喝酒也不是白给的,今天还不错,天气不错,事情办得也很顺利。我们的姜茶最近销售越来越好了。
赵燕说:“嗯,年前不管是姜茶还是广告公司,都是旺季,我们的这次过年又会有个好收成的。房产那这些日子运作的也不错,成绩越来越好,过完年之后的3月4月会更好。”
安铁说:“嗯,过完年房产那块我们再增加几个门市房。争取在明年在大连三线四线的商业中心都有咱们的门市,真正能连锁起来”
两个人在上岛咖啡坐到12点的时候,安铁把赵燕送回了家,到了赵燕家楼下,赵燕停下来,站在楼道前的雪地上,犹豫了一下,说:“上我家坐一会?”
安铁看了看表,道:“改天到你家来看你,今天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吧,那明天见。”说完赵燕转身很快走进了楼道,楼道前面的阴影挡住了赵燕的表情,安铁没有看真切,只是感觉赵燕今晚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安铁在楼下站了一会,看见赵燕把窗子打开,探出头,朝安铁挥了挥手。安铁也挥挥手,然后转身钻进了自己的车。
在往家里走的时候,路过一个长长的桥洞时,刚出桥洞,安铁发现自己的后面有一辆车,由于下雪,那车与安铁的车挨得很近,安铁仔细看了看,这辆车感觉很熟悉,好像是上一次跟踪自己的那辆车,但也不敢确定。安铁心里一惊,心想:“妈的,有没有搞错,跟电影似的,老子有什么跟踪的呀,我又不干违法的事,更不干危害国家安全的事,与别人也没仇,目前还不算大老扳,有点钱也全部投入再生产了,你就是绑架老子,老子也没钱给你。”
安铁有些莫名其妙,要说有仇,自己算是跟王贵有点仇,但王贵那小子还不至于这样吧,一般企业是不会玩黑社会这套的,即使是黑社会的企业,做大了一般的时候也会老老实实地想着把企业洗白。一般干绑票杀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即使是黑社会也只有一些刚刚起步的急于捞取第一桶金的人才会干,黑社会一般主要是玩恐怖威胁,真正绑票杀人一般是不会做的,王贵这小子一般不至于这么失去理智。
“操,我胡思乱想什么呀,挺美的一个晚上想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妈的,我倒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跟踪我的。”想道这里,安铁把车改变了一个方向,在附近的两个小区里拐弯地兜了一圈,最后,安铁还是发现这车还是远远地跟在自己的身后。
安铁也不以为意,索性把车停下来在那里等着。跟在后面的车大概没想到安铁会把车在半道上停下来,车子一瞬间就到了安铁的车身后,安铁手扶着方向盘,抽着烟,向后看着,车子是一辆白色丰田,司机好像是一个30岁左右的干瘦的小个子,安铁不认识。
那司机似乎吃了一惊,迅速看了安铁一眼,发现安铁坐在车里盯着自己后,马上加快速度,擦身从安铁的车边开了过去。
看着那柳絮一般的飞雪打在车窗上,安铁把烟弹出车窗外,骂了一声:“操你妈的,大雪天不在家呆着,跟个老鼠似的。”
安铁回到家里的时候,走进客厅居然发现瞳瞳还没睡,正在一个电暖器旁边烤火,脸和手被电暖器烤得红红的。今年的雪似乎下得有些早,暖气过几天才能来,房间里非常冷。
“丫头,你怎么还不睡了,都快1点了。”安铁道。
“床上太冷了,你这么晚才回来啊。下雪了路滑吧?”瞳瞳的情绪似乎还很高,看见安铁回来兴奋地说。
“还好,那你怎么不开空调?”安铁问。
“我打了,空调好像坏了,你房间的空调是好的。”
“哦,那明天叫人修一下,要不你去我的房间里睡,我在客厅睡沙发,你早点睡吧。”安铁说完,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安铁洗漱完毕出来,发现瞳瞳还在客厅的电暖器旁边烤火。
“你怎么还不睡啊?”安铁诧异地问。
“我等你啊。”瞳瞳说:“我们一起睡吧,好不好?你睡客厅太冷了。”
安铁犹豫了一下说:“我睡客厅没问题。”
瞳瞳走了过来,推着安铁进了安铁的卧室,羞红着脸说:“你看,我把被子都拿过来了,我们一人一个被窝。”
说完,脱了外套就迅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安铁看见瞳瞳穿了一件银白色的保暖内衣,把瞳瞳的身材衬托得竟然凸凹有致,皮肤玉一般光洁,看起来就很有弹性。安铁的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没想到瞳瞳现在能发育得这么好,瞳瞳真的是个大姑娘了。
“好吧。”安铁无奈地说,说完,关了灯,小心翼翼地爬进了自己的那个被窝,很别扭地躺了下来。
刚关灯,屋子里还一片漆黑,只有窗户外面有着微光,雪花飘在窗子上,仿佛叮当有声,周围安静得出奇,安静得似乎只听到安铁和瞳瞳的心跳。
第一部 第517章
被窝里很凉,因为喝酒和跟踪者的刺激,安铁现在浑身发热,躺在凉凉的被窝里反而觉得很凉爽。躺下之后,安铁长吁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瞳瞳,感觉瞳瞳安静地躺在被窝里,没动也没说话。
人在黑暗里时间一长,眼睛就会逐渐亮起来。现在,安铁就感觉房间里的东西逐渐清晰起来。外面的雪花还在窗户上飞舞,因为没有风,雪花在玻璃上轻舞飞扬的,姿态窈窕,周围安静得出奇,使这个夜晚安宁而美好。
安铁的心里充满了那种奇怪的感激,有时候,他觉得生活当中实在有许多美好的值得留意的东西,如同生命,虽然结局大多让人悲伤,但过程却是美丽异常,只是这样的美需要有一颗能发现美的心才能感受得到,可惜,我们的心更多的时候被世俗的尘埃遮蔽着,以至于我们更多的时候感觉生活总是灰蒙蒙的。
这时房间里越来越亮,就像凌晨的晨光已经照了进来似的,宁静的房间里跳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让人心动的生机。
这时,安铁看见了瞳瞳,只见瞳瞳正睁着眼睛看着安铁,安铁甚至能感觉到瞳瞳那发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安铁伸出手握住瞳瞳放在被外面的手,感觉瞳瞳的手很暖和。
安铁笑了笑道:“手挺暖和的。”
瞳瞳“嗯”了一声,轻轻地说:“刚才在电暖器上烤的,脚现在挺冷。”
安铁犹豫了一下说:“那你把脚塞到我的被窝里来。”
安铁的话刚说完,瞳瞳就把脚从她自己的被窝伸到了安铁的被窝里。安铁的腿上一阵刺骨的冰凉,安铁吃了一惊道:“丫头,你这脚怎么这么凉啊?”
瞳瞳说:“凉吧。”
安铁说:“嗯,挺凉的。”
看见瞳瞳的脚从她自己的被窝塞在自己的被窝里,中间总是漏风,瞳瞳不停地去揪被子漏风的地方。安铁心里一软,掀开自己的被子说:“到我的被窝里来吧。”
听到安铁这么说,瞳瞳把自己的被子搭在安铁的被子上,两个被窝并成了一个。
安铁揽过瞳瞳,让瞳瞳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说:“晚上在外面吃的还是在家吃的?”
瞳瞳声音温柔地说:“在家。”说着,瞳瞳温热绵软的身子在安铁的怀里动了几下,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躺在安铁的怀里。
“今天这雪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很漂亮,我想起有一年也是第一场雪的时候,你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接我,我记得那天你去的时候我们还没下最后一节课,你在外面站了好久,身上全是雪。”瞳瞳说。
“是嘛?我都忘了,我不是在下雪的时候经常去你们学校接你嘛?怎么就记得那一次啊?”安铁苦笑着问,这时候,安铁感觉自己的下身在逐渐变化着,一种非常不自在的感觉和非常复杂的情绪包围着安铁,使安铁有点心不在焉,一心想让自己的小弟弟不要继续变化。
“不知道,反正就那一次的印象持别深刻。”瞳瞳说着,似乎感觉到安铁语气里的敷衍,原本想攀上安铁脖子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把手不自然地缩了回去,安铁感觉瞳瞳似乎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那只缩回去的手似乎不知道放在哪里。
安铁正看着瞳瞳的手发呆的时候,瞳瞳抬起头,忽闪着大眼睛望着安铁,安铁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身子,轻声说:“估计这两天就通暖气了,明天我给你买个电热毯,睡觉之前把被子捂热了就不冷了。”
瞳瞳垂下眼帘,乖乖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把脑袋枕到安铁的臂弯里,估计是手夹在两个人身体的失缝里有些不舒服,安铁轻声咳嗽了一下,塞了塞被子,说:“时候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瞳瞳动了一下身子,说:“叔叔,你困吗?”
安铁把目光投向不远的窗户,看着雪花隔着窗户在外面轻轻飞舞着,沉吟着说:“嗯……有点困了,怎么?丫头睡不着?”安铁这句话很违心,现在安铁感觉自己像刚睡醒一样,一点睡意也没有,安铁甚至感觉自己今天晚上要失眠了。
瞳瞳没说话,掀起一条被子挪到床的另一侧,然后说:“那叔叔早点睡吧,我枕着你胳膊你会不舒服的。”说完,瞳瞳用被子裹好自己,把头转过去背对着安铁,没有了声音。
安铁突然感觉自己的怀里一阵空虚,胳膊还放在枕头上擎着,手指尖还缠着几丝瞳瞳的头发,没一会,也不知道从哪吹过来的小凉风顺着瞳瞳躲出被窝的缝隙钻进来,安铁也感觉到了冷。
雪花不知疲倦地在窗外舞动着,屋子里静得似乎能听到雪片敲打玻璃的声音,安铁望着瞳瞳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子,在心底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丫头,那边凉,你过来,我到你那边睡,这个被窝都热乎了。”
瞳瞳背对着安铁说:“没事,这边也不冷了,叔叔,你睡吧。”
又是一片安静,安铁躺在自己的被子里一动没动地看着瞳瞳的头发,露出了小半截脖子,和拉着被角的小手,看着看着,安铁似乎觉察到瞳瞳的身子在细微地抖动,安铁心里一颤,挤出一点笑意,道:“小丫头,怎么了?是不是想跟叔叔再聊一会啊,我不困,刚才逗你呢。”
瞳瞳还是背对着没回头,轻声说:“我没事,叔叔,我正看着窗外的雪花呢,没想到关了灯之后还能看见雪花的形状,你看到了吗?那些雪花还闪着光呢,外面一点也不黑。”
安铁听完,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起来,往瞳瞳的身边挪了一下,兀自愣了一会神,似乎在琢磨瞳瞳刚才那诗一般的话,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这时候,安铁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热,胳膊放在哪也不太舒服,瞳瞳身上不时飘来的淡淡的清香味道让安铁有点发晕。
就在安铁嗅着瞳瞳气息发愣的时候,瞳瞳似乎觉察到安铁有点不对劲,一转头,差点没碰上安铁的鼻子,安铁一下子就捕捉到瞳瞳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就听瞳瞳带着愉悦而轻松的口吻说:“原来叔叔也在看啊,是不是很好看?”
安铁下意识地说:“好看,呵呵。”伸出手给瞳瞳塞了一下被角,然后用一只胳膊支着头,有些心神不宁地望着窗外。
瞳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把头转了过去,一动不动地蜷在那,过了好一会,才没话找话地说:“叔叔,明天早晨咱们出去跑步吧?”
安铁听完一愣,不解地说:“下这么大雪怎么跑啊?”说完,安铁又有点后悔,补充道:“不过丫头要是想跑,叔叔就陪着你。”
瞳瞳缓缓地说:“就算不跑步,起床之后,我们在雪地上走走也很好啊,最好咱们早点起来,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我们俩把雪地上踩满脚印,一个大脚印、一个小脚印,那多有意思啊。”
安铁轻声笑道:“行,那现在就睡觉,明天早晨出去踩脚印。”安铁地躺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时地扭头看看背对着自己的瞳瞳,心里特别想像刚才那样把瞳瞳搂进怀里,却又觉得这样做有点尴尬。
这时,床垫颤动了一下,安铁感觉瞳瞳似乎把脸转了过来,赶紧把眼睛闭上,尽量把呼吸调整得很均匀,装作渐渐入睡的样子,把双手交握在胸前。
只听瞳瞳轻呼了一声:“叔叔?你睡着了?”
安铁没应声,接着,瞳瞳把安铁的被子掖了一下,又转过身去,安铁把眼睛张开,扭头看看瞳瞳,隐约听到瞳瞳好像吸了两下鼻子,安铁心里一沉,赶紧用胳膊从背后搂住瞳瞳,等安铁把瞳瞳搂在怀里,安铁都有点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瞳瞳说点什么,索性继续装睡。
瞳瞳却轻声笑道:“叔叔,原来你没睡啊?嘻嘻。”
安铁低声说:“怕你冻着,别说话了,睡觉!”
瞳瞳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掀开被子的一角,又钻进安铁的怀里,按住安铁的腰,娇声说:“还是叔叔的身上暖和。”接着,瞳瞳的脚也向安铁的腿上伸过去,这时候,安铁也是蜷着身子,瞳瞳一时没找好位置,小脚丫一下了踢在安铁早已坚硬无比的小弟弟上。
安铁在黑暗中与瞳瞳对视着,下身传来的肿胀的感觉和轻微的痛楚让安铁的额头汗津津的,瞳瞳“呀”了一声,把脚缩回来,一动不动地在安铁怀里躺着,身体像火炭似的。
安铁拼命压抑着自己一触即发的情绪,如果此时灯要是亮着,安铁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像一头饿狼,安铁发现自己的情绪和身体越来越不受大脑控制了,异常痛苦地盯着瞳瞳看了数秒,然后有些失控地把瞳瞳紧紧揉进怀里。
可能是力道有点大,瞳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叔叔……”
安铁无力地把瞳瞳放开,然后转身把床头灯打开,看了瞳瞳一眼,拎起自己的衣物,狼狈地逃了出去,当安铁走到卧室门口时,瞳瞳在安铁背后道:“叔叔,你去哪?”
安铁咬着牙,烦躁地说了句:“我出去走走,你早点睡觉!”
安铁一边下楼一边穿好衣服,等到出了楼门口,雪花向安铁脸上一股脑落下来,安铁打了一个寒噤,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头扎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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