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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秋岳费了几番周折终于走出了石阵,他来到了洞门之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此阵布局变幻万千,进出之路竟迥然不同,若非姚玉凤之前详告了进出的路径及方法,恐怕自己亦难免要被困于迷阵之中,抑或跌入暗穴裂隙,死于非命了。”
‘奇衍石阵’之出口,业已被姚玉凤封闭,在厚重的石门上,刻镂着一个奇异的鸾鸟图案,袁秋岳上前用手探摸了一番,思忖道:“从这纹饰上不难猜出,此石阵布设之始,沈红鸾应该也曾参与其中,看来这妖妇实在是很不简单,却不知她的武功到底深浅几何?如果与其交锋一搏,究竟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脑海中思量了良久,袁秋岳才稳定心神,他在封闭的石门右侧凹陷处,找到一个锈迹斑驳的铁环,而后将铁环向右扭动,使劲朝外一拉,只听上方石穴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响动,宛如鸟兽嘶鸣之声,未过片刻,那个石门便隆隆开启,姚玉凤一脸媚笑的出现在眼前。
袁秋岳迈步走出石门,也不开口,只是示意“八荒魔女”将石阵出口再度封闭。
姚玉凤似脸上似有几分急切之色,她玉手一拨发丝,问道:“付兄弟,不知我交代的事情可否办妥?”
袁秋岳从怀中掏出“飘渺剑法”秘笈残卷在手中晃了一晃,道:“属下幸不辱命,不但剑斩了那石阵中的妖女,而且还将此物取回。”言罢将手中剑笈递了过去。
姚玉凤大喜过望,急忙接过残卷说道:“付……付兄弟,我……我……姚玉凤可真是没看错人,你真是办事得力,不负我之所望啊!”
袁秋岳道:“坛主过奖,属下能为坛主效命,乃是一大幸事!”
姚玉凤将残卷翻看了一番,确认是真品无误后,一边将剑笈纳入怀中,一边道:“付兄弟,今后我定会在教主面前提携与你,希望你今后能继续尽心尽力办事。”
袁秋岳道:“这个自然,属下愿为坛主赴汤蹈火,以报知遇之恩!”
姚玉凤娇笑一阵道:“如此甚好,对了,那阵中的女人想必不好对付吧?”
袁秋岳道:“没错,那疯癫恶妇好生厉害,登铭险一些便遭了她的毒手,虽然侥幸将其诛杀于剑下,但属下也受伤不轻,目前伤口处毒性发作,半臂麻木,还望坛主能赐我解毒之药以免延误。”
姚玉凤这才注意到袁秋岳肩头的那一片血污,急忙凑上前观瞧,这一看之下也不免柳眉紧皱,暗吐寒气。只见他肩头的衣衫已被撕咬开来,那咬伤之处皮肉翻卷、污血渗流,委实令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她脱口怒叱道:“好个狠毒的贱人,简直就是一条疯狗,竟把付兄弟你伤成这样,幸好我身上带着教主亲赐的‘化瘀清毒散’,只要立刻敷上,便可尽解毒疴,确保无恙,否则一旦拖延时久,恐怕留下疮痈,三年五载亦无法愈合!”
袁秋岳道:“那便有劳坛主为属下敷药医毒了。”
姚玉凤自锦囊中取出一个镶金嵌玉的小药瓶来,将药粉倒在袁秋岳的伤口处,而后用自己的香帕细心地包扎一番。
袁秋岳看着姚玉凤那一脸关切的神情,心中暗想:“看不出这女魔头对自己倒是颇有几分垂怜,就凭这一点,或许我日后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姚玉凤又解下自己的袢带,将袁秋岳的肩头裹牢,然后长舒了一口气道:“好啦,应该没有大碍了,既然你替我办事尽心尽力,我之前承诺你的恩赏也不能不兑现,走,我陪你前往囚牢禁室,将皇甫婉儿那丫头放出来赐予你享用。”
袁秋岳故作放浪之态,道:“属下谢坛主成人之美,登铭实在感激不尽!”
姚玉凤道:“将人赐给你倒也无妨,不过你要想办法劝说那丫头与‘巴陵圣君’一起归顺本教,否则教主迟早也会下令取她二人的性命!”
袁秋岳道:“这个当然,本教问鼎中原、如日中天,一统武林已成定局,属下一定有办法令她们死心塌地臣服于本教的。”
姚玉凤点首道:“嗯,付兄弟果然非同凡俗,相信以你之品貌,只需在床笫之上,暖帐香榻之中,便可让那个武林第一美人对你服服帖帖,任你予取予求了,此等美事想必你应该游刃有余吧?”
袁秋岳与姚玉凤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一起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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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牢之中。
慧光大师催动“般若禅宗气”,正试图打通“巴陵圣君”被闭锁的经脉,恰在即将冲破生死玄关的紧要关头,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牢锁开启之声,紧跟着石门“吱呀呀”被缓缓推了开来。
刚刚恢复七成功力的皇甫婉儿以及牢中众人皆都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一旦被红鸾教徒发现那“截脉赤毒”已然失效的话,必然要遭到邪教恶徒的血腥屠戮,令被困之人全都陷入险境之中!
除了慧光大师与“巴陵圣君”之外,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投向石牢的入口,仿佛即将走进来的,是那来自幽冥地狱的勾魂使者。
随着火把闪动,一个身影迈步而入。
此人虽然面无表情,但周身上下却透出一股慑人的气势!他环视了一下暗牢中的囚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当他的目光扫向角落时,惊魂未定的皇甫婉儿也正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二人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不速之客”浑身猛的一震,好似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结住了,皇甫婉儿试图逃避对方的目光,但不知为何,却始终无法避闪。
这时,牢门之外一个浪声浪语的女人声音传来出来:“付兄弟,因何呆立在那儿不动呀,难道被武林第一美女勾走了魂魄不成?”
那“不速之客”正是袁秋岳,他闻声惊醒了过来,定了定心神沉声问道:“你可是皇甫婉儿?”
皇甫婉儿站起身来冷冷答道:“没错,我便是皇甫婉儿,你待怎样?”
袁秋岳并不答话,却将目光慢慢移到皇甫婉儿身后的慧光大师与“巴陵圣君”身上。
皇甫婉儿的一颗心,仿佛已跳到了嗓子眼,香鬓顿时渗出汗来,她生怕眼前这位“红鸾教徒”会对慧光大师及皇甫严突然发难,因此凝气于掌心,随时准备以死相拼!
袁秋岳心中一阵翻腾,他在看到皇甫婉儿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太阳、灵台诸穴,犹如被万根钢针刺入一般,站在对面这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让他感到有种即似曾相识又无法抗拒的风韵,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为何我看到她,会有如此异样的感觉,莫非此女昔日与我有什么渊源不成?!”
虽然对此疑惑不解,但袁秋岳亦不敢多想,他强忍着刺痛向前两步,道:“在下姓付,字登铭,素闻皇甫姑娘芳颜冠绝武林,此次特来邀请芳驾,觅一处清幽之所,叙一叙雪月风花。”
皇甫婉儿闻言心底暗怒,她本想喝叱几句,但转念一想,自己一旦引起争端,势必招致无边的祸端,于是她一咬银牙,淡淡说道:“既然你有心放我出此牢笼,那便请速速带路,免得留在此处嗅那污霉之气!”
袁秋岳自然明白皇甫婉儿急于离开石牢的心境,于是道了一个“请”字,率先转身步出了牢门。
皇甫婉儿回首望了一眼依然紧闭双目的“巴陵圣君”,而后跟随在袁秋岳身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这阴气森森的囚牢,因为她无法猜测出,接下来要去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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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堂华丽。
沁香袅袅。
这里是姚玉凤为袁秋岳安排的一间环境清幽、陈设雅致的小小院落。
两个侍女静静的立于庭廊之前,随时听候吩咐。
“八荒魔女”将所需的一切都妥妥当当,看得出她对这个得力属下,也算得上是细致入微了。
袁秋岳掩上门,背着手来回走踱了几圈,偷偷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无什么异样,然后才在一个精雕木椅上坐了下来。
皇甫婉儿默默不语,垂手而立,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冷冷地注视着袁秋岳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与其一决生死的样子。
袁秋岳首先打破沉寂,压低了声音道:“皇甫姑娘,在下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担心有人今夜对你不利,所以才冒昧将你请来这里。”
皇甫婉儿蔑叱了一声,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多谢你的美意喽?”
袁秋岳淡然一笑道:“看来皇甫姑娘对在下依然心存敌意,这也难怪,以你现在的处境,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红鸾教’门徒呢?”
皇甫婉儿冷笑不语。
袁秋岳又道:“慧光大师内力业已恢复,想必他应该帮助皇甫姑娘解除了体内截脉之毒吧?”
皇甫婉儿心头一震,花颜失色,不由脱口道:“你如何知晓?!”话一出口顿觉语失,急忙以手掩口。
袁秋岳道:“皇甫姑娘不必心惊,那慧光大师所中的奇毒,便是在下亲手所解。”
皇甫婉儿上下端详了袁秋岳几眼,道:“一派胡言,慧光大师的毒明明是……”
袁秋岳接言道:“明明是‘冥灯鬼府’主人解的毒对么?”
皇甫婉儿闻言更加诧异,一时间语塞。
袁秋岳耸肩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便是那个‘冥灯鬼府’的主人。
皇甫婉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袁秋岳道:“你……你……你如何证明自己便是‘冥灯鬼府’主人?”
袁秋岳道:“皇甫姑娘,你难道忘了适才在囚牢见面之时,在下曾向你通报过名姓。”
皇甫婉儿沉吟了一下道:“我记得当时你说自己叫做什么‘付登铭’!”
袁秋岳道:“付登铭倒过来念不就是‘冥灯府’么?!”
皇甫婉儿如梦方醒,惊喜地说道:“原来你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冥灯主人‘无念’?”
袁秋岳颔首道:“正是在下。”
皇甫婉儿上前两步,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
袁秋岳道:“皇甫姑娘似乎尚有什么话要问在下么?”
皇甫婉儿脸上现出一丝失落,因为她原本寄望那‘无念’会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郎,但眼前的这位所谓的冥灯主人,除了声音、身形相似之外,长相却迥然不同,而且他如果真是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袁秋岳,那么他对自己的语气和态度有岂会如此冷淡?!
由此看来,这个‘无念’与自己并无半点瓜葛,想到这里,她连忙收住心神道:“没什么,无念灯主,却不知你此次混入‘红鸾教’总坛所为何来?”
袁秋岳道:“我此来目的有二,其一是探查‘红鸾教’的虚实,二来是伺机营救被这伙妖人擒掳来的武林同道。”
皇甫婉儿道:“无念灯主此举委实令小女子佩服,不过这邪教总坛绝非等闲之地,你可有十分的把握?”
袁秋岳道:“仅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做到万全,‘逆天洞’狭径纵横交错、方向难辨,目前仅有你所见到的天字号囚牢,或有脱出的可能,至于其它被掳的各派同道,若要接近实属不易,即便能救得出来,而如今他们已武功尽失,又如何能安然逃离出这魔巢险地?!”
皇甫婉儿点首道:“灯主说的甚是有理,有些事非能力所能,也不必强求,否则不但救不出被困之人,连自身也难免陷入绝地!”
袁秋岳道:“所幸目前我已获取了那‘八荒魔女’姚玉凤的信任,她恰巧分辖岳阳分坛,按其权责,这妖妇打算由我劝说皇甫姑娘及令祖父‘巴陵圣君’归顺‘红鸾教’,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假意屈从邪教,而后摸清此地虚实,再伺机而动!”
皇甫婉儿喜道:“此计甚妙,如今敌众我寡,能避免血拼乃是上上之策。”
袁秋岳道:“所以自今日起,皇甫姑娘你便留在我身边,一是可以迷惑姚玉凤,让她相信你已委身于我,二一个你毒伤初愈,如果有人对你不利,我也能及时保护。”
皇甫婉儿道:“多谢灯主盛意,婉儿留在此处亦无不可,不过……”
袁秋岳见皇甫婉儿面现难色,于是问道:“不知皇甫姑娘有何不便之处?”
皇甫婉儿道:“无念灯主,婉儿昔日曾在岳阳楼前立擂招亲,江湖英雄多半知晓我已身有所属,诚望灯主对小女子能够以礼相待。”
袁秋岳闻言点了点头,道:“皇甫姑娘虽然身处险境,却依然能守节识礼,实在难得,请放宽心,在下绝不会对姑娘有失礼之举。”
皇甫婉儿道了一声谢,而后问道:“我在岳阳时收到消息,据闻贵派‘冥灯鬼府’与‘红鸾教’曾有一番厮杀,不知可以此事?”
袁秋岳轻叹一声道:“没错,此言非虚,我‘冥灯鬼府’在此一役中大伤元气,手下门人死伤殆尽,在下也正是因为要报灭门血仇,才甘愿犯险,潜入‘红鸾教’总坛中来。”
皇甫婉儿道:“我之前便打算与贵府联手对付‘红鸾教’,没想到机缘巧合,竟在此情境下与无念灯主相识。”
袁秋岳道:“看来此乃天意使然,皇甫世家与‘冥灯鬼府’如今能够联手对敌,这伙魔教妖孽注定无法逞嚣武林太久的!”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猛听门外传来争执之声。
只听一个声音道:“不知深浅的丫头,赶快给本尊让开,不然当心老夫对你二人不客气!”
紧接着听到庭廊中的一个侍女道:“神使息怒,姚坛主已将那皇甫婉儿赐与新入教的门人,并吩咐不许外人打扰,还望神使不要为难我们下人才好。”
“放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只听其中一个侍女惨叫着摔倒于地。
另一位侍女怒叱道:“‘度厄神使’,你因何要出手伤人?难道你想与姚坛主作对不成!”
那个“度厄神使”冷声道:“皇甫世家的死丫头与我有断臂之恨,今日既然将其擒获,我焉能容她在此逍遥快活?!”
侍女闻言又道:“神使若要讨那皇甫婉儿,婢女也不敢阻拦,不过肯请神使在此稍候片刻,容我去通禀姚坛主一声,以免事后不好交代!”
“去你娘的!”
“嗵——!”
“度厄神使”飞起一脚,正踢在侍女的心口窝,那侍女立时口喷鲜血,瘫倒在地。
在屋内的袁秋岳与皇甫婉儿皆是一惊,尤其是皇甫婉儿,她听到那句“断臂之恨”,心中不免充满惊疑,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自己到底与何人交过手,并令其失掉一臂。遗憾的是,她尽管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半点眉目。
虽然皇甫婉儿没看到来人的真面目,但她隐约觉得那“神使”的嗓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惜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
此时袁秋岳低声叮嘱道:“皇甫姑娘,无论出现任何情况,你都不可显露武功,以免节外生枝,由我先出去会一会来者,你留在这里等我。”言罢飞身而出,疾步来到了门外庭廊。
皇甫婉儿哪里肯独自留在屋中,她也不假思索地紧跟在袁秋岳身后,尾随而至。
袁秋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锦衣人正满脸煞气,怒骂不止,在他身后,跟随着六位黑衣剑士,而两名侍女,一个玉手掩腮,眸中含泪,另一个则蜷卧在地上,不停抽搐,看样子伤得不轻。
皇甫婉儿一见那锦衣人,禁不住浑身一震,她从此人的断臂与脸上的伤痕已经认出了他的来历。这个锦衣人非是旁人,正是昔日假冒“摧花公子”之名,试图剿杀“古峒双隐”的“红鸾教”“度厄神使”,江湖人称“乾坤魔尊”的尚千渚!
这魔头的突然出现,可真令皇甫婉儿吃惊不小,因为她知道,“乾坤魔尊”的武功绝非等闲,当日虽然爱郎用“映血剑”削断了他一条右臂,而爱郎胸前也中了尚千渚一掌。由此看来,能以武力克制“乾坤魔尊”之人,恐怕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如今他挟怒气而来,显然是要报昔日断臂之仇,仅凭自己的武功,断然不是此魔的对手,更何况自己目前功力只恢复了七成。
想至此处,皇甫婉儿急忙用传音入密对袁秋岳道:“无念灯主请千万当心,此人武功十分了得,万万不可力敌!”
袁秋岳闻之并未胆怯,猛地断喝一声道:“何方狂徒,竟敢在此撒野!”
“乾坤魔尊”目露凶光,打量了袁秋岳与他身后的皇甫婉儿一番,而后道:“老夫乃本教‘度厄神使’尚千渚,你是又什么东西?!
袁秋岳道:“你这四肢不全的废人,还不配问我的身份,识趣的给我速速退去,否则连你仅剩的胳膊也给你掰断!”
“哇呀呀……!”
“乾坤魔尊”闻听此言,直气得顿足怪叫,他大吼一声咆哮道:“无知小辈自寻死路,看老夫捏碎了你!”话音未落,整个人飞步蹿了过来,挥动独掌,施展“乾坤截脉手”,朝袁秋岳要害袭来!
袁秋岳表面冷静,但心里也并无必胜把握,他知道,按目前的情形,即便自己一味忍让也无济于事,不如索性与其拼死一搏,或能有所转机。心念至此,他足踏七星步法,舞动双掌,与尚千渚斗在一起。
只见罡气激旋,劲风震耳,掌影乱舞,尘砂横飞,一时间直战得地暗天昏,风云色变!
“乾坤魔尊”一边猛攻,一边暗自吃惊,他这一生与天下英雄交手难计其数,能与之匹敌者可谓如凤毛麟角,除了在袁秋岳“映血剑”下吃过大亏之外,还没有哪个人能在他手下讨到便宜。可如今眼前这位新入教的无名小辈,居然能在自己手下走过五十余招不分胜负,这怎不令他又气又惊?
袁秋岳那边也颇感惊异,自从“冥灯鬼府”一役,他还未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
数月前,他为救被“冥灯鬼判”误伤的颜月朦,不惜将自身五成功力相传。论究实力自然大不如前,况且他记忆已失,忘却了自身的武功,如今与尚千渚这样巨魔相抗,顿感力不从心。更为不利的是,他肩头的咬伤尚未痊愈,一番缠斗下来,攻防亦难免受掣。
“乾坤魔尊”一时无法取胜,不觉恶念上涌,他侧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皇甫婉儿,冷不防摆脱袁秋岳的攻势,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皇甫婉儿猝不及防,惊出一身冷汗,想要躲避已然不及,见尚千渚的“乾坤碎心手”攻到眼前,慌忙摆玉掌迎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
再看皇甫婉儿一连退出七八步,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刹时脸色泛白,胸口气血翻涌。
“乾坤魔尊”原以为皇甫婉儿内力全失,自己使出八成功力的一掌,必可令她当场毙命,岂料她却以掌硬接,并能逃过一劫,这怎不让他暗吃一惊?!
尚千渚正待再度出手,袁秋岳已然飞蹿过来,挡在皇甫婉儿身前。
“乾坤魔尊”暴吼一声:“六死士听我号令,给我格杀勿论!”话音未落,已施展出独门绝学“逆转乾坤”,打算避过袁秋岳,直取皇甫婉儿的性命。
袁秋岳心知皇甫婉儿勉强硬接一掌,已然受了内伤,若是再受一击,必然性命不保。皇甫婉儿是被自己带出囚牢的,如果有任何闪失,日后又将如何向牢中诸人交代?可眼下独斗一个“乾坤魔尊”已是不易,再加上六名死士,此战想要取得胜算,简直比登天还难!他心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急忙从佩囊中取出一颗黑色铁丸来。
尚千渚招式还未使出,猛见得袁秋岳手中多了一颗乌黑发亮的铁丸,不由得脸色大变。他是“红鸾教”的“度厄神使”,自然认得这霸道无比的暗器。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将二人毙于掌下,但也不能不顾生死。
“快退!”
“乾坤魔尊”喝令一声,人已如流星般向后倒飞出去。
六名死士不明原因,一时间竟呆立在那里。
袁秋岳手臂疾挥,喊了一声:“着!”
“嗖——”
铁丸划空而出。
在出手的一瞬间,袁秋岳抓紧皇甫婉儿的手臂,朝庭廊左侧的花池纵身一跃。
“轰——!”
一声爆响。
那颗铁丸在“乾坤魔尊”身后炸裂开来。
只见浓烟弥空,血肉横飞,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整个庭廊顷刻间变成了断壁残垣!
待毒烟慢慢消散,眼前的景象已是惨不忍睹。
适才还狂嚣无忌的“度厄神使”尚千渚,此时已被炸得成了一堆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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