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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礼对许京泽很头疼,“你不需要陪宋小姐吗?整天盯着我干嘛?”
“我怕你犯法,误入歧途,你可别忘了,嫂子还怀着孩子,你可不能做傻事。”
贺时礼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许京泽会和他说教。
被他一直缠着,他也没时间做正事。
最后没办法,只能将他带着。
许京泽说:“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干正事,你想对薛家母子俩干什么我都不反对,但不能闹出人命,我怕你控制不住。”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贺时礼被他吵得头疼。
真不知道宋知意是如何忍得了这只麻雀的。
不出所料,
薛弛果然落在了贺时礼手里。
而躲起来的薛母得知儿子失踪,心急如焚,警方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听说贺家死了个人,温澜的孩子也没了……
如果儿子落到贺家手里,贺时礼让他偿命怎么办?
薛母急得要命,只能联系贺馨想办法。
自从出事后,贺馨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贱人!”薛母攥紧手机,面目狰狞。
她知道,
自己被耍了。
贺馨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她手中又没有足够证据可以表明所有事情和她有关,所有的事都要她自己扛?
薛母曾经觉得,为了报复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可真的死到临头,还是怕了。
尤其在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
一连过去两三天,薛弛还是下落不明,作为母亲,薛母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能让警方都找不到人的,贺家确有这个能力。
薛母躲起来,本就心惊胆战,异常焦虑。
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自从撞车后,几天不曾阖眼,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后悔了……
当初为什么要跟贺馨同流合污?
此时,网上有消息称,薛弛落在了贺家手里,这让她更加焦虑。
她当初就是因为儿子才被贺馨拿捏胁迫,如果薛弛出现任何意外,那她干了这么多事又是图什么?
薛母焦虑到甚至开始神经质。
她翻找出贺家在网上发布的悬赏通告,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如果薛弛真在他们手里,用她换儿子就行;
如果不在,贺家找到她,应该也不会再对自己儿子出手……
左右衡量,薛母都决定不再继续躲着。
近来拨打贺家悬赏电话的人很多,提供的线索都没用,直至他们真的接到了薛母的电话,告知贺时礼时,他嘴角轻翘:
鱼,终于上钩了!
**
约定的地点在郊区的一处废弃仓库,当许京泽跟着贺时礼抵达约定地点时,薛母还没到。
约莫十多分钟,薛母出现了。
贺时礼看到她的时候,眸子瞬间暗沉。
只消对视一眼,他眼底凝结的一层寒霜,就能令人遍体生寒。
薛母看着不远处守着的贺家人,全都虎视眈眈,好似一群猛虎环伺,稍不留神,就会扑过来,将她一口吃掉!
许京泽坐在不远处看着,并不打算参与。
“贺、贺先生……”薛母颤微着身子,“我儿子在您手里吗?”
贺时礼不说话。
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目光太过锐利,好似干涩的寒风,咄咄逼人。
周遭的空气都好似在瞬间被抽干,那种压迫感,令人窒息。
他低哑着声音:“谁让你干的?”
薛母呼吸急促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没、没人指使我。”
“没人指使?”
贺时礼低笑一声。
那笑声在空寂的仓库里,好似带着混响,让人脊背发凉。
“开车撞人,总要有个理由,既然无人指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开车撞我的妻子和家人。”
“我……”薛母与温澜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恩怨。
“我就是偶然遇到她,怕她误会,我、我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开车撞她。”薛母想了无数个理由,全都站不住脚。
她如果出卖贺馨,贺馨不再给儿子提供药物怎么办?
只能自己扛下所有!
薛母扑通一声,跪在了贺时礼面前,“贺先生,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是无辜的,什么都不懂,他身体刚恢复,禁不住折腾啊。”
“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求你放过他。”
薛母无路可走。
竟直接伸手试图抱住贺时礼的腿哀求,当她触碰到贺时礼裤管的一瞬间,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脚……
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肩膀上!
薛母直飞两米远,痛苦倒地,后背撞到仓库内的立柱上,疼得蜷缩在地上扭动。
“跟踪了我妻子那么久,现在说是一时糊涂?你真以为我那般好糊弄?”
“我这人,很少对女人动手……”贺时礼弯腰,伸手掸了下裤管,好似要拂去什么污秽不堪的脏东西。
“可是,在你对我家人动手时,你在我这里,就不配被称作是人!”
他说着,冲手下使了个眼色。
薛母被人从地上提拎起来,连扇几个耳光。
清脆的掌掴皮肉声,在空旷的仓库内显得异常恐怖。
薛母一开始还痛苦求饶,后来被打得白眼直翻,鼻孔冒血,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双脸血肿,头发也被扇得凌乱不堪。
许京泽微蹙着眉:
贺家人可都是彪形大汉,一巴掌下去,就直接见血了。
他甚至怀疑,迟早这女人的头会被扇掉!
噼里啪啦的,像是放鞭炮一样。
贺家人打人是很有经验,
每一下都能让你疼死,却不会要你的命。
贺时礼一个眼神,手下停止动作,而被打得双脸红肿的薛母,仿佛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
贺时礼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的人,薛母肿着脸,嘴里全是血,却还在恳求贺时礼放过她的儿子。
“那人是不是许诺你,能治好薛弛的身体?”
贺时礼声音很轻,却字句千斤重。
直接拿捏住了薛母的命门。
她几乎是本能伸手,想去抓贺时礼的裤管求饶,可贺家人动作极快,踩住她的手腕,只听清脆的骨裂声。
痛苦的惨叫响彻仓库……
她的手,竟被生生踩断了!
“你的手,给我们家先生擦鞋都嫌脏。”
温澜这个少夫人脾气很好,待下人也宽和,她出事后,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恨不能打死这个烂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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