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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傲天成长道路中,最不缺的就是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炮灰,而这位凌霄堂少主陆康就是典型,他包揽了季则声初入七弦宗时的大部分炮灰剧情。
只因季则声出手救了程姑娘,还抢走了剑宗亲传弟子之位,陆康心怀怨怼,便把矛头对准了季则声,趁着宗门宴饮时偷偷传信给季则声到花园相见,找了七八个修士群殴季则声,扬言要打断他的手脚。
在谢轻逢看来,这位炮灰少主针对季则声的理由简直莫名其妙,亲传弟子名额就算不给季则声,也轮不到他这种品德败坏之辈,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不深究这本书智障一样的逻辑,只是抱着手,等着季则声被打断手脚。
陆康本人修为平平,但他手下有个元婴期修士,此人是凌霄堂堂主给陆康带的伴读,出手狠辣,忠心耿耿,陆康那晚要挟谢轻逢,说要等第二天把谢轻逢打断手脚扔到山下,应该就是等此人汇合。
季则声被围在圈内,仍旧不卑不亢:“你仗势欺人,品德败坏,就算剑宗亲传弟子不是我,也不可能是你。”
陆康被一语戳中脊梁,恼羞成怒道:“还敢嘴硬?给我打!”
季则声“刷”地抽出佩剑:“怕你们不成?”
群|殴大战一触即发,一方花园中,八个修士死死围住季则声,拳脚相加,起初他尚能勉强应对,等那元婴修士出手时,却再难抵挡。
季则声:“陆康,你别欺人太甚!有本事就和我一对一单打独斗!”
陆康嗤笑道:“单打独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也叫帮手啊?不过就算你能叫来帮手,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给我狠狠地打,我要你们打断他的手脚,让他这辈子都握不了剑!”
陆康可谓把作死炮灰的角色演绎地淋漓尽致,不过片刻,季则声已重重挨了两拳,谢轻逢站在原地,回忆原著,似有踌躇。
这段炮灰欺辱季则声的剧情里,其实还有另一人出场,那就是季则声的第一个老婆曲新眉,曲新眉曾在迎道会演武场与季则声遥遥一见,颇有好感,后来偶然碰见陆康在带人欺负季则声,把被打个半死的季则声救了下来,又是暖心关怀又是贴心送药的,撩得季则声春心萌动。
谢轻逢纠结要不要拦下曲新眉,按现在的战况,季则声说不定会被直接打死,那样就不用他出手了。
电光火石间,他已有决断,然而脚步一动,一道凝结恶意的剑光扑面而来,谢轻逢侧身一闪,避过攻击,那名元婴修士却挡在他身前,森然道:“你要去哪儿啊?”
去拦下主角的老婆,助你们一臂之力。
他淡然道:“不去哪儿,我路过。”
陆康也停下动作,一看见谢轻逢的脸,越发气急败坏:“原来是你?!正要找你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轻逢诚实道:“我真的是路过。”
与此同时,季则声忽然转过头,神色意外,但随即面露担忧:“师兄……”哪怕师兄修为和天赋都远胜于他,但也无法和元婴修士抗衡。
谢轻逢:“……”
陆康指着谢轻逢的鼻子骂道:“胡说!你分明和他是一伙的!客舍那晚你羞辱了我,我还亲眼看见你们住一间房,你想偷偷出去报信,给他搬救兵是不是?!”
谢轻逢皱起眉:“…不是,我们不熟。”
陆康不由分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谁都不要放过!给我打!”
推搡之中,谢轻逢被拽进包围圈,撞上已经受伤的季则声,后者和他冷战一个月,此时此刻却是满脸自责,不似作假:“……是我拖累了师兄。”
自身难保还担心讨厌的人,看得出来现在的季则声确实是朵善良的小白花,谢轻逢都快被逗笑了,眼看已被团团围住,事到如今,阻拦曲新眉的计划肯定泡汤,他只能转变策略。
他微微一笑:“既是同门,就不必说拖累二字。”
季则声“嗯”了一声,垂下眼,越发觉得先前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重新握起佩剑,挡在谢轻逢身前:“师兄放心,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他们害你!”
“还敢说你们不熟,我看是熟过头了!”陆康心觉受骗,口不择言骂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对狗男男!”
谢轻逢没想到是这种发展,喜剧成分已经大过了原著走向,他盯着季则声挺直的背影,忽然凑过去,低声道:“若今天顺利脱险,你要如何报答我?”
季则声后背一僵,不明白谢轻逢为何这么问,也不知如何反应,半晌才试探开口:“……请师兄吃绿豆糕?”
谢轻逢脸上一僵,不知道想起什么:“那倒不必了。”
他把季则声往身后一拽,抽出鞭子,决定速战速决。
霎时满园银光辉映,流光溢彩,夺命之鞭破空而去,刹那就抽倒了四五个人,谢轻逢卷住他们的身躯,又听“扑通”“扑通”几道水声,几人接连落水。
陆康之前就被这条鞭子抽过,已经有心理阴影,偏偏谢轻逢瞄准了他,冷声道:“我说过,你若还想活命,遇上我能滚多远滚多远。”
啪——满带内力的一鞭抽出,生生抽破了陆康的门服和半身皮肉,陆康惨叫一声,哭叫起来,那元婴修士慌忙上前来拦,却被一鞭抽在肩上,顿时受伤吃痛,不可置信地瞪着谢轻逢:“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轻逢最讨厌没礼貌的人:“我是你爹。”
元婴修士顿时勃然大怒:“你找死——”
他挥剑砍来,却被季则声抢身挡下,龙傲天言而有信,说到做到,谢轻逢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琢磨着要怎么杀这个元婴修士才不引人怀疑,却听一声巨响,季则声受了重重一掌,撞在假山上,疼得低哼一声。
谢轻逢立刻揉身而上,在季则声看不见的角落,一把扣住元婴修士的喉咙,杀意陡现,另一只手袭上对方胸口,无视对方护身灵力,直直探进对方的丹田。
那元婴修士陡然一惊,为保修为,只得拼死用肩膀撞开谢轻逢掏内丹的手,却听“咔嚓”一声,左臂已被生生折断。
“你——”对方瞳孔骤缩,心知今日已难逃脱,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子的喝声。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谢轻逢转目一看,假山上,鹅黄裙摆的少女叉腰怒视,正是七弦宗掌门之女曲新眉,她来得太快,谢轻逢只好掌风一转,借着那元婴修士的遮挡,一掌将自己拍进水里。
此起彼伏的惊呼过后,他佯装伤重,直直晕倒过去。
季则声扑上前来,一把推开满脸茫然的元婴修士,颤声道:“师兄!!”
为了瞒天过海,不想刚进七弦宗就暴露,谢轻逢那掌拍得一点水分都没有,晕也是真晕。
醒来时,已是半夜。
他眨眨眼,发现是自己的房间,于是气定神闲地坐起来。
胸口倒是不痛,就是凉凉的,低头一看,他浑身只剩中衣,领口大开,袒露一片雪白,上面还印着他自己打的掌印。
“师兄你醒了!”桌前的季则声听见动静,快步走近,满脸惊喜,“还疼吗?”
谢轻逢不想吐槽为什么季则声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只问道:“我的衣服谁换的?”
“是我,”季则声不明所以,指指桌上,“鞭子和佩剑都在,师兄不必担忧。”
“……”谢轻逢在意的不是武器,众所周知霸道总裁都有洁癖,他在意的是有人扒光了他换衣服,男的也不行。
谢轻逢沉着脸一言不发,季则声观他脸色,以为还在生气,便诚心道歉:“是我不好,连累了师兄。”
谢轻逢本着演戏演到底原则,又想反正季则声是直男,他就当没发生过,只问道:“陆康呢?”
一提罪魁祸首,季则声便满脸愤慨:“那个人渣寻衅滋事,残害同门,掌门已将他送往戒堂领罚,但他身边那个元婴修士,颠倒黑白,拒不承认将你打下水,还说你要挖他的内丹,简直满口胡言!”
曲新眉一出现,这事肯定闹到曲鸣山那儿,谢轻逢并不意外:“掌门信了?”
“起初信了,后来掌门师尊亲自验了你修为,发现师兄才筑基不久,又受了重重一掌,性命垂危,掌门勃然大怒,便将那元婴修士赶下山去了,”说到此处,季则声又想起谢轻逢毫不犹豫冲上去硬对元婴修士,越发自责,“师兄是为救我才重伤落水,可先前我却将你和魔修混为一谈,师兄,是我不好。”
谢轻逢轻轻一掌,不仅身份没暴露,又打消了旁人疑心,现在就连季则声也觉得他是个嘴毒心软的绝世大好人,一举三得,不亏。
他看着季则声低垂的脑袋,心说初出茅庐的主角真是天真到可爱,事已至此,只好拿出一副笑面继续装好人,又温声道:“师弟不必自责,我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季则声抬眼,直直盯着谢轻逢胸口掌印,欲言又止,谢轻逢不喜这道目光,遂不动声色拉起衣物,转移话题:“你也受了那修士一掌,伤得重不重?”
季则声没受内伤,只是被那元婴修士一掌拍中肩膀,又在假山上撞伤了后背:“不妨事,只是些皮外伤。”
他想起从药庐长老处拿来的跌打药还在桌上未敷,遂起身拿起,放入谢轻逢手里:“正好在师兄这里,不用麻烦别人。”
谢轻逢才接过药瓶,季则声便一言不发转过身,背对他坐在床边,先是动作自然地抽掉了腰带,又开始一件件褪衣服。
谢轻逢捏着那瓶伤药,瞧着季则声的动作,犹如握着烫手山芋般,眼皮登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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